第26章 无耻
1
“死了？他，他怎么死的？”
……
唐壹放下电话，可目光却直直地盯着房顶上垂下的吊灯一动不动。
“怎么了？唐壹，谁死了？”
唐一疑惑地看着她。
“韩玲的男朋友。”
“啊？！他---”
唐壹收起目光，
“说是得病……”
2
男孩儿竟直接向后厨走去！好像他很熟悉这里，又或是知道流程一样。
“还有---”
一旁的方明正要提醒。
可那人却已经利落地自己打开一扇门，
“我对不起‘玲玲’，是我害了她！”
说完毫不犹豫地迈步走了出去。
“时间……”
方明吐出后两个字，但声音却很低很低。
“哥，他怎么知道走这个门儿？”
跟进来的方见问，
“我还是第一次见有人这么……”
3
“如果你能担下这事儿---”
“凭什么？！人不是我害的！”
唐一先是惊愕接着愤怒地看向对方。
“你看，”
男人回身指了指半空里正在飞旋觅食的鸥鸟群，
“它们当中有一种鸟，在它找到配偶后遇到食物不足的时候，其中的一只会把食物让给对方，哪怕自己可能因此饿死。”
“你什么意思？”
姑娘没有看鸟群而是依旧盯着他，
“我没有‘配偶’！”
对方将手里快燃到底的烟头抬手扔下堤坝，又转身靠着栏杆：
“唐壹的事儿还没完，还在取保候审，对吗？”
他摘下墨镜对着阳光晃了晃又戴上，
“就是说她随时可以再‘进去’？”
“你到底想说什么？你要怎样？”
唐一走了两步靠近男人。
“好！我直说：你担下冷阳的事，就说是无意间……。放心，我们会安排最好的律师为你辩护，保证刑期不会很长，更不会是死……”
对方这次也终于迎着姑娘的目光，当然，是戴着墨镜的缘故：
“否则，我们会让‘唐壹’真正的，‘进去’。”
“你？！！”
姑娘已经完全没了惊愕而只剩下---“愤怒”！
“是欧阳雪叫你来的？她为什么不担？！”
“她没有‘唐壹’，你有！”
“无耻！！”
4
“听说了吗？欧阳雪出事了。”
赵丹凑到唐诗伦耳边，
“她恐怕参加不了‘市选’了，因为冷阳的事儿好像也和她有关系。”
没等对方问她就一气儿地说道。
“你怎么知道？什么情况？”
“我一亲戚在市局……，所以，你通过‘市选’参加到全国选拔肯定没问题！”
赵丹收回身体在一旁的长椅上坐下，
“怎么样？请我吃顿大餐呗！就算庆祝你离‘肖邦’奖又近了一步。”
“她不是也就见死不救嘛？应该没什么影响啊？”
唐诗伦问。
“嗨，这种事，谁说得清？可以是‘见死不救’，也没准---是吧……”
“你真是‘大嘴巴’！”
姑娘小声叨咕了一句。
“嘿这人！我可是好心告诉你，你还--- 请不请吧？”
“不请！”
“你……”
5
市政府会议室内。
“我的意见是：暂不考虑音乐学院迁址的事儿。”
副市长夏海的目光扫过众人，
“至少可以先等一下，”
“等什么？”
有人问。
“我有一个想法，“音乐节”！”
“音乐节？”
众人中有的不禁疑惑地重复了一遍。
“对！‘音乐节’！”
夏海点头，
“至少今年夏秋时可以试一试，如果不行，再---”
“哦？老夏，你仔细说说。”
坐在主位上的马市长说道。
6
“消息准确吗？”
英成看着儿子。
“准确！”
英阳点头，
“至少今年迁址的可能性很小了。夏副市长有关‘音乐节’的想法马市长好像挺感兴趣的，甚至可能是认同。”
他把桌上的茶杯递给老人，但对方摇头拒绝了。
“好像？可能？这叫‘准确’吗？”
他问。
“我---”
英阳无语，尴尬地又把茶杯放回原处。
“‘干休院’有多重要你已经清楚了吧？”
英阳看着儿子，
“我们真正的目的是明年在省里、……里，能够……”
“是！我清楚！”
英阳嘴里应着低下头。
“所以，今年必须迁，而且干休院起码要有个‘开头’！”
“是，是。”
英阳连连点头。
一阵沉默，院儿里静下来。
“那个‘连海’副总的事查的怎么样了？”
“好像是欠赌博公司的钱，追讨不成；原本只想吓唬一下，可干事的人下手一时没注意，结果---”
一阵沉默。
“又是‘好像’！哼！”
老人起身向屋门走去，快到时：
“袁茵还能生育吗？”
突然转身问，
“别‘好像’！肯定地回答我！”
“难！对大人、孩子都有很大的危险！”
后面的人赶紧答道。
“哼！”
英成拉开门走进屋里可随手却又关上了门。
“没用的东西！”---英阳隐约听到。
可他不知道老人是在说自己还是在说……
犹豫片刻，他还是无奈地拉开屋门也走了进去。
“爸，欧阳文涛好像不反对迁址了……”
7
“方大哥，”
唐一在后厨边换着琴弦边问，
“什么？唐一”
正在一旁货架上收拾的方明应道。
“唐壹的事儿，她---；不知道姚律师那边有什么消息吗？找到真正的凶手了吗？”
“哦，还在查。一有消息我会马上告诉你俩的。”
“嗯。”
姑娘点了下头，
“可如果，我是说如果，查不到真正凶手的话，那唐壹是不是还有可能会---？”
“客观地说，”
方明拍拍手上沾的灰尘，走到水池那儿拧开水龙头，
“如果找不到的话，确实对她还是有一定影响的！”
边洗着手边回答，
“不过你放心，会查清楚的，一定会！别担心！”
“怎么了？什么别担心？方大哥。”
唐壹突然出现在门口，
“方见让我拿工具箱，音响又坏了。”
“在那！货架上，第二排。”
方明示意，
“唐一担心酒吧的生意，我说‘别担心’。”
“哦！这个呀！”
唐壹走进来拍拍唐一的肩膀，
“是不用担心！方大哥是‘老江湖’了！而且这酒吧这么有名，有这么多老顾客，不会愁生意的！”
说着拿起工具箱出了后厨。
突然，
“是吧？方大哥。”
姑娘又把头探进来俏皮地问。
“当然！当然！”
方明笑着：
“老江湖、老江湖！”
“哈哈”
唐壹对着唐一扬了扬下巴，然后倏地一下把头缩了回去。
“方大哥，咱们一会儿去吃‘火锅’吧？我馋了！”
外面响起姑娘的声音。
“行！吃火锅！”
里面的男人大声答道。
“换好了。”
唐一轻轻地说。
下一章 《“撞了个满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