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房子
1
唐诗伦今年上大二，也是回国后的第二年。
如果不是因为今天过生日的话，她是不会答应同学兼闺蜜赵丹的提议去酒吧的。
这可能跟大姨的经历有关，唐诗伦从小就被妈妈和唐思教育：
绝不能去酒吧、夜店这种地方！
此刻，她和赵丹正坐在“故事酒吧”的一角望着面前的“酥油茶”发呆。
她知道这种饮品，也知道它的诞生地。
但初尝第一口的感觉实在让她不想再喝下去。
“要不你喝‘tequila’？”
对面的赵丹看着她，
“那个够劲儿！”
“不不，”
唐诗论连连摆手，含酒精的东西更是不沾了。
“你点的是什么？”
她问。
“你不会喝的，也是酒；‘异灵之吻’---鸡尾酒！”
赵丹答了一句后，继续跟着酒吧音响里放的歌哼唱着。
“这是什么歌？还挺好听的！”
“这酒吧的名字，也是它的主题歌：‘故事酒吧’。”
“故事酒吧？”
唐诗伦重复道。
“哎你知道吗？听说咱们学校有个学姐在这儿打工，”
赵丹跟着歌声停止拿起酒杯啜了一口，
“好像还和你一个姓。”
“唱歌吗？”
“不，好像是弹钢琴、拉小提琴什么的。”
“这还能弹钢琴？在哪？”
唐诗伦环顾四周，没有看见钢琴。
“那边，你没注意。”
赵丹扬了下头，
“你来一首？”
正说着，方见从后厨出来路过旁边，
“你好，”
赵丹叫住他，
“请问，今天有钢琴表演吗？或者，小提琴？”
问道。
“你好。抱歉，没有。乐手有事请假了，要过段时间。”
方见回答。
“她是姓‘唐’？音乐学院的？”
赵丹又追问。
“您---？”
“哦，我们也是音乐学院的。”
赵丹指指唐诗伦，
“今天是她生日，如果那人在的话，我们可以一起---”
“哦，生日快乐！”
方见连忙看向唐诗伦，
“谢谢！”
唐诗伦点头。
“嗯对，那位乐手是音乐学院的，叫‘唐一’。”
方见又看向赵丹。
“‘唐一’！”
惊叹声几乎同时从两个女孩儿口中发出。
“就是长得不算高，总爱抽抽鼻子的‘唐一’？”
赵丹抢着问。
“呵呵。”
方见不好回答，
“两位还点些什么？既然你们是‘唐一’的校友，又是这位同学的生日，今天我们酒吧请。”
便转移话题道，
“我可以作主！”
……
“听说欧阳教授特别不喜欢学生在外打工，尤其在酒吧这种地方。”
赵丹咽下一口“蔬菜沙拉”。
“哦？为什么？”
唐诗伦问，
“勤工俭学不可以吗？”
“按说没什么，人有家里条件不好的，可不需要出来挣个生活费什么的。”
赵丹应着。
“那怎么还---？”
“不知道呢。反正就那样儿。老古板！”
赵丹摇摇头，
“来，干！生日快乐！”
……
2
“前两天我去‘淑慧’家，看见沿海路上变化可真大。”
金雪将做好的汤端到饭桌上，
“听说沿海东路的住宅区已经开始预售了。那可是好地方！环境好、空气好，而且以后升值潜力---”
“我知道你什么意思，”
欧阳文涛将一块儿馒头放进嘴里，边咀嚼着打断了对方。
“呵呵”
金雪些许不好意思地笑笑，
“那，明晚你去吗？”
问道。
“不去！你知道为什么！”
老人伸手去拿汤碗里的勺子想要舀些汤出来，
“不去就别吃！”
却被老伴儿一把夺了勺子，
“就你清高！就你不和官、商打交道！”
“你---”
老人无奈地看了一眼对方。
“别忘了，你还有一个大姑娘、一个大小子。咱们可就这么一间房！”
金雪有些激动，
“明晚‘英氏集团’召开晚宴，很多人想去都去不成；可人英总却专程到学校来请你参加，你---”
“他不是请我，是请校领导！”
欧阳道。
“可人家毕竟给学院捐款成立了助学基金，这总是事实吧？”
“可他还想让学院迁走，还想让他外甥女直接通过系选拔进入‘肖邦赛’的市选。”
“没有！人可没这么说！再说那是他前妻的外甥女，和他没有血缘关系。你想多了。”
金雪反驳道，
“再说，你就是个教书的；学校迁到哪你就在哪教就是了，操那心干嘛？！”
“我就不明白了：他已经得到了沿海路，音乐学院又不在那路上，为什么还要迁走？要改成什么？什么干休院？”
“干休院有什么不好？他不是说了嘛---
以后凡是学院退休人员，无论干部与否都有资格到干休院疗养甚至养老。这是会和院里签协议的呢！”
“对啊！既然我就是个教书的，那他为什么还会‘专程’请我呢？你说！”
老人问道。
“明知故问！谁不知道夏副市长和建委的王主任都是你的学生！而且夏副市长的孩子明年毕业打算留校任教。”
“他孩子毕业留校跟我有什么关系？”
“你---！”
金雪气得一推自己面前的碗筷，
“我不管！反正我要买沿海东路上的房！”
“你买呀！我又没拦着你？！”
“钱呢？有钱吗？要是按那明面上的价格，连个厕所、厨房都买不起！”
“那就别买！没钱还惦记什么！”
“你，你---”
金雪倏地站起身朝卧室走去，边走边说：
“这可是你们老欧家的孩子，你看着办！”
接着，“嘭”的一声，狠狠地关上了门。
少时，里边又传来话声：
“告诉你，你儿子可是有女朋友了！”
“啊？什么？”
教授闻听一下子站起来，向卧室“奔去”，
“谁？谁呀？”
他推开门。
“你学生的女儿。”
“我学生？我哪个学生？”
……
3
“唐一在酒吧打工？！”
欧阳雪惊讶地看着赵红，
“你听谁说的？”
“我男朋友说的。”
赵红答道，
“你男朋友？他不都上班了吗？认识唐一？”
“他妹赵丹是咱们学校的，比咱们小一届。可能是她说的吧？”
“赵丹？你叫赵红！不是一家子吧？”
“不是，八百年前兴许是。”
“哦，那八百年后肯定是！”
“去你的……”
4
唐一出火车站的时候已经是傍晚了，原打算是回学校的。
可想想既然先路过“故事酒吧”，不如就把带给唐壹、梅梅还有方见兄弟的家乡特产送过去。
“您好，请在前面那条巷口停吧，谢谢！”
对出租车司机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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