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你也叫“唐一”？
1
“这里要拆了，准备盖住宅小区什么的。”
方明看着姑娘，
“所以，我们只能另找地方。”
“嗯，我也听说了。”
唐一抽抽鼻子，
“那---”
“我和方见要先回趟老家，过些日子回来。”
方明笑笑，
“可以给你介绍一些这里开酒吧的朋友，其实他们都知道你，巴不得你去他们那里呢，呵呵”
“哦，那谢谢您，方大哥！”
唐一连忙答道。
“不客气！也谢谢你呢。”
“哦对，方大哥，有件事我一直想问您，不知道方不方便---”
“嗯？什么事？你说吧。”
方明看着唐一。
“这里，有没有一家叫做‘异灵’的酒吧，您知道吗？”
“异灵酒吧？哦，就是那个传说有两个后门……”
“对！对！就是它！”
唐一赶紧点点头。
“还真抱歉了，唐一。我也只是听到过这个传说，但，不知道它在哪？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
方明摇摇头，
“怎么，你觉得它是真的？”
“我也说不好，”
唐一抬手挠挠自己的头顶，
“可能也是好奇、感兴趣吧。”
“哦，这样吧：你先去我那几个朋友的酒吧，然后平时自己再打听打听找找。”
“嗯。”
唐一点头。
“那就，提前祝你元旦快乐！新年好！”
“谢谢！也祝您新年好！方大哥”
“好的，谢谢。明年见！”
“明年见！唐一”
坐在旁边车里的方见摇摇手。
“明年见，方见！”
……
“为什么不告诉她？”
方见边开车边问。
“还不到时候。”
方明回答。
“哦。另一个是谁？”
忽然又问。
没有回答。
2
“我怀孕了。”
袁茵偎在男人怀里。
“我知道。但，不能要！”
“为什么？”
女人没有剧烈反应，似乎已经提前知道这个回答。
“你明白。”
男人平静的回答。
“他早晚会知道我们的事情，没准，现在已经知道了。”
袁茵一手把玩着自己的发梢，
“要不，我们走吧？走的远远的！”
倏地一下转头看向男人，前额差点碰到他的下巴。
“我有钱，你有技术，我们一定会过得很好的！”
“你明白。”
男人依旧平静。
“唐思不是自杀的吗？”
袁茵收回头看着床尾旁边多宝格架上的一只蓝色景泰蓝小花瓶，
“而且，她是在和英阳离婚后才---”
“可她是被逼离婚的，是他花心把唐思逼死了。”
这次男人少了一丝平静。
短暂的沉寂，房间里。
“你还爱她吗？”
女人又转头看向男人，这次动作幅度轻柔很多。
“爱！”
没有一丝犹豫地回答。
“你？！”
女人有些忿恼地将头又趴回到男人胸口。
“怎么？你不喜欢我对感情的忠诚吗？我可从没有对你隐瞒这个。”
无言可对，都是事实。
“我明白，可---”
女人小声嘟囔着，贴在男人胸口一侧的脸颊左右磨蹭了几下。
“他知道你吗？”
“唐思应该没告诉他。”
少时，她好像是自己想通了什么，于是又将嘴唇转到那上面吻了一下。
“是你安排好的吧？我的私人医生……”
女人闭上眼睛喃喃道。
渐渐的，渐渐的，发出轻微的鼾声……
冷辛侧头看了一眼床头柜上的针剂盒，那里面，放着一支已经装满麻醉药剂的针管。
3
唐一大学第二年。
唐壹在朋友“宝子哥”的帮助下，找到一份某国外啤酒公司驻店酒水促销的工作。
这天，她去到“故事酒吧”，接替已经辞职离开的同事。
“你好，”
唐壹推开挂着数支蜡烛模型的酒吧木门，走进两步，望着空荡荡的屋子，
“有人吗？”
午后的阳光随着门的开启跟着涌进来，在些许昏暗的屋子里倏地闪出一道明显的光河。
唐壹身背双肩背包的身影映在这“河”中，像极一名使者。
无人应答。
迎接她的，只有一旁音响设备传出的低沉、舒缓的歌声：
“这是一家故事酒吧，开在每个人的心里。冬去春来时都去到那里……”
酒吧没有开灯，只在吧台那边上方垂下的、几支罩着绿色纱网的灯具隐隐散出些绿色的光来。
唐壹朝那儿走了几步停下来，
“嘿，有人吗？”
再次大声问道。
无人应答。
她抬手揉揉眼睛，以让自己的视觉更快适应此时的光亮环境。
环顾四周，桌椅码放整齐，椅子是倒放在餐桌上的。
数支椅腿向上直立的样子猛地一看就像无数只手举在半空，似乎在挥舞又像要抓住什么。
唐壹将双手相对拍了三下，发出清脆的击掌声，
“嘿！”
就在这时，歌声停了，应该是放完了最后一首。
霎时间四下陷入沉寂，只有那绿色罩网中发出的光幽幽地散着。
唐壹直接走到吧台前面，就在她踮起脚尖打算看看---
突然，一个身影嚯的站起：
“我们不需要酒水，如果你是来推销酒水的话。”
“我去！”
唐壹只是一愣，
“你好，我是……牌啤酒的店销，今调来你们这儿。我叫唐壹。”
“啪”的一声，一片光亮出现，瞬间充满整个酒吧。
“什么？唐一？”
方见惊讶地看着面前的女孩儿：
“你叫唐一？”
“对，唐壹，大写的‘壹’。怎么了？吓着你了？”
唐壹瞪着一对大眼睛瞧着对方，
“你是调酒的吧？
“啊？啊！是！你怎么知道？”
方见有些迷糊，但其实是因为脑子里还在想着对方的名字。
“嗯！”
唐壹扬扬下巴，眼神扫过方见的上身。
显然在示意是他的着装泄露了身份。
“你最擅长调什么酒？‘异灵之吻’会吗？我最喜欢这个。”
“啊？啊！是！哦不，会！来一杯吗？”
方见好像缓过点儿来了。
“算了，在班儿上呢。等下班吧。”
唐壹摆手，
“我们头儿跟你说了吧？赵倩调到别的店了，以后我在这儿。”
“啊？啊！是！”
“你怎么了朋友？怎么老‘啊啊的’！喝了吧？”
“啊？……”
“切！你们这儿哪能换衣服？”
“后厨。有两个门，一个是出去的；左手边最里面还有一个门儿，是储物间。你可以在那儿换---”
“不用了，这点儿不还没人呢嘛！就在后厨换吧。你别进来啊！”
边说唐壹边四下打量，
“哪呢，后厨？”
“那儿！”
方见抬手示意。
话音还未落地，对方已然转身朝那儿走去，边走边举起一只手晃了晃算是表达了谢意。
“最好还是去储物间，后厨有监控。”
方见瞧着拐进后厨的背影大声说道，“唐壹！”
“什么事？方见。”
唐一背着琴包刚好走到酒吧门那里，
“你叫我？什么监控？”
“啊？啊！是！哦不是！”
方见彻底说不出话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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