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1章 索要三成兵器
无风道：“开发出来的兵器，我们三家各占一成。矿山是晋安侯的，他们必定要拿走一成；您是皇子，代表大政朝廷，又是我们的中间人，自是拿走一成；我们兄弟二人，出技术打磨兵器，是关键所在，必定要拿走一成。”无风说完，凝眸注视姬明尚。
恰巧迎着对方的视线，姬明尚心头一紧，这是自打二人到长安以来，无风第二次正眼瞧他。无风的眼神带着一丝阴寒之气，连他这个应对过无数战场的武者，都有些许地惶惑。
他怎么也是没有想到，二人既不求官，也不慕财，他们既然对兵器看中，必然是另有野心。
他也是通过朋友引荐，认识二人，可谁也不清楚二人的底细。
“这个好商量，待父皇过完寿辰，我们前往矿山去考察，打造一件成品出来，到时候我们研究细节也不迟。”姬明尚显然对二位的手艺还不信任，他要拿到成品，再和他们谈交易的事情，也给自己留下思考应对的时间。”
酒至三巡菜过五味，弹奏琵琶的美女竟然抱着琵琶跳起舞来，那舞姿曼妙，似松风月影，令人心荡神驰。
无忧看得入了迷，竟没注意姬明尚坐在对面，正斜眼睨着他。无风又拍了一下兄弟的肩膀，无忧才回过神来。
“人美舞美，小弟从未见识过这等美人。哈哈哈。”无忧自嘲地赞叹道，边把眼神又飘了过去。
姬明尚心中暗暗嗤笑，嘴上忙说：“贤弟喜欢，一会儿把人带走便是。”
无忧听了，立马站起身来，弯腰九十度鞠躬，“谢谢皇子慷慨，小弟心领了。”
姬明尚见无忧好色，这可以成为突破口，他吩咐手下去找几个美人服侍无忧兄弟二人。
无忧不推辞，挑了两个最美的，一手抱了一个，坐在左右。美人执杯，喂他酒喝。
无风将围向他的两个美人轰走了，坐在蒲团上，往姬明尚这边靠了靠，给无忧腾地方，冷眼瞅着无忧，也不恼。
姬明尚将三名美人都赏赐给无忧，让其带回驿馆，服侍他过夜。无忧并不推辞。
酒宴过后，二位公子回转驿馆，琵琶女和两位陪酒美人站在门口迎接，等着被带走，却被兄弟二人忽略在身后。
琵琶女急急跟了两步，忙着呼唤：“二位公子请留步，小女奉命，今夜跟随公子前去侍奉。”琵琶女见二人并未回头，她咬着唇，站在冷风中，心里无限羞愧，她无法去和三皇子交差。
那两位公子只顾一路说笑，完全没人理会她的存在。
隔日，姬明尚来见吴为，吴为看见姬明尚比见了自己儿子还高兴，他一惯肃穆的神情，见了姬明尚就变得温暖和亲切。
吴为挥了挥手，清退身边的侍从和下人。他和姬明尚在一起谈话，从不会有外人在场。
“我昨晚和那哥俩谈过了，觉得他们不担心锻造兵器的技艺，他们不要钱，不要官，想要三成兵器。”
“什么，要那么多兵器做什么？你可知他们是什么背景？”吴为抚须的手停住，瞪着眼睛问道。
“听说他二人四海游历，拜访民间高手，喜欢切磋武艺，其他的什么都打听不到。那名叫无忧的，自称家父是祝恒山的生意伙伴，拥有锻造神刀的技术。”
“二人武功这么高，又把身世掩藏得这么好，定不是寻常之人。”
“不管他们是何身份，若想在我们的地盘上耍花招，肯定行不通，他们只能乖乖配合。”
“嗯。”吴为拉出长长的鼻音，随后问道：“你母妃最近身体如何？”
“她一切安好，谢谢舅父挂念。”姬明尚站起身，在地上溜达一圈，问道：“二哥什么时候达到长安？”
“皇帝生辰之前一定会到，能提前一周，他军务忙，时间算计得很精确。”
“好，就等他了，一晃三年未见他，想他了。”
“呵呵，他也想你了，每次来信都有提到你呢。”
“哈哈哈，待他回来，定与他痛饮。”言毕，姬明尚动身告辞，“舅父，我还有事，先走了。”
“怎么，屁股还没坐热，就往外跑，也不陪着舅父喝几杯？”
“哈哈，改日专程来陪舅父。”
吴为恋恋不舍看着姬明尚背影消失，莫名地笑了。
——
姬明俊来到皇帝的寝宫。他几乎每日一早都来宫里给父皇请安。
策王正躺在床上，静养休息，身边太监垂手而立，随时等候差遣。听说四子来了，马上穿戴好到书房和儿子见面。
父子俩喝了两盏茶，闲话几句家常，姬明俊忽然问道：“父皇，我想问问关于当年的太子姬弘甫及苏家满门抄斩的事情。”他在之前有所耳闻，但年事已久，便没有真正关注过。
策王疑惑，问道：“怎么想起问这个？”
姬明俊解释道：“上楚的二皇子来到长安，这事有点蹊跷，我便想起苏子玉的事。五年前，苏子玉死在了大政，上楚的昭王怎么会善罢甘休呢？所以我想了解事情地经过。”
“这事虽然过去十八年，可很多情景依然历历在目。那也是我登基做皇帝的一年。话说苏子玉逃出上楚国那一年，还和你的母妃被毒死的事件有点关联。”
“哦，这个我还没听父皇提过，您给我讲一讲吧。”
一阵剧烈咳嗽，宫女赶紧递过来一杯温水，策王喝下一口，握着杯子的手抖了几下，出了一口长气。他看向窗外，复杂而昏沉的眼神里，浮现出当年的情景和片段。
“当年朕和太子的年岁相差不过十七日，他母亲贵为皇后，一出生就立为太子，取名姬弘甫。在太子十三岁那年，皇后去世，朕的母妃就被册封为皇后。”
“渐渐长大，朕的心态发生变化，觉得太子在朝廷中没什么依靠，所以不把他放在眼里。因为不论朕的资历、才学、还有朝廷内外的势力，太子都无法与朕抗衡。只是父皇认为太子为人贤良厚重，并且历来都没有废长立幼之说，恐天下人不服，所以他坚持太子继承皇位。
于是在父皇驾崩之后，朕就发动了政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