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章 密报不断
“兵器从哪里进货？王爷可有货源？”
“我在外省有一处兵器加工点，货源都是自己的。可借此生意，囤积兵器，长安城恐不安全，先做好防备，以便日后里应外合。”
“是王爷！”赵刚得令离开，吩咐手下人去做。
莫萧吟走了过来。“四哥，我手下的信使今早来报，淮城都统张良被刺身亡，他是太傅的儿子，一度追随太子左右，是太子死党。这次估计是吴为下的手，以断了太子的左膀右臂。
“这张良太大意了。凭他的武功和势力范围，竟然能给人以可乘之机？”
“听说是他身边的一员大将被人收买，下了杀手。杀了张良之后，现在不知逃往何处。”
“哦？原来如此，看来家贼难防啊！”
“另外派去调查吴为的暗卫也有了回禀，吴为出生在西昌郡的一个小村庄。十五年前，该村子被人屠光，现在变成废墟。西昌郡还有一个村庄，在同一年，全村人也被屠光，杀人手法一样。听说是一群黑衣人干的，但坊间传闻是官府干的。
几年后，那边出现农民起义军，声讨吴为，说是为当年惨死的百姓报仇，期间有很多传闻，说法不一。后来起义军被吴为派出官兵剿杀，残余的一些人，不知去向。”
“哦，这倒是很蹊跷，何人敢去屠光他出生的村子，只有一种可能，就是他自己所为。”姬明俊表情冷凝，紧锁唇角。
“有杀人灭口的嫌疑，他的手段可谓是残忍至极！”
“还要派人重点查一查这两个村子里都有什么样的人，发生过哪些事情。”
“嗯。”
兄弟俩正说着话，石瑾急匆匆回王府禀报。
“报告王爷，我查了近半年来芸娘的会客记录。”石瑾是一路混着轻功跑进来的，说话时还稍有喘息，“发现一名叫张统的常客，总去捧芸娘的场子，从金凤楼就开始交往了，但两人从不私下见面。”他顿了顿，继续道： “还有一名男子，名叫廖华清，是从外省来的，近半年，他和芸娘接触甚是亲密。”
“都有什么特征？”
“两人看起来都似乎行伍出身，有一定功夫。”
“都是来者不善。”姬明俊语气肯定。
“张统前不久来过锦春阁，而廖华清最近没见露面。”石瑾看着姬明俊，征求他的建议。
“继续盯紧二人。江小姐可否安全？多派几个人手保护。”
“嗯，属下这就去办。。”
石瑾退下，姬明俊转头问莫萧吟，“我要进宫去给父皇请安。你要不要也一起去找莲儿妹妹。”
莫萧吟正摆弄着手里的茶杯，一听姬明俊开口，忙笑着站起来说，“四哥，我和她的感情就像和你的感情一样，近似于血脉的亲情，没有异性之间的感受。”
他忽而绕到姬明俊身侧，用手肘攀上姬明俊的肩膀，诡异地朝着他笑，“你对江小姐是什么感受？”
他们并肩站在一起，虽然个子差不多高，但姬明俊身材显得更魁梧一些，外表也更成熟一些。
姬明俊扭头看他时而流露出孩童的神情，笑而不语。隔了一会儿，拍了拍莫萧吟的肩膀，“别想得那么复杂，她是个人才，她的脑子里有本兵书战策，我不想放她走，但又没本事留住她。”
莫萧吟听后笑得眉眼弯弯，他心里清楚他的想法，一副相思之情明明写在脸上，却是满嘴的家国情怀。他偷笑了一会儿，还是满口应承道：“我觉得她的易容术很实用，最好能为我们使用。”
“她可是记仇的人，你得罪过她，劝你还是小心点，少打她的主意。”姬明俊说完冷笑两声。
莫萧吟瞟了他一眼，白皙的面庞写满无所谓。
——
策王坐在龙椅上，身体瘦弱得厉害，仿佛一件锦袍搭在那里，轻轻一提，就会现出下面的空壳。
他看着姬明俊，轻声道：“皇儿，为父还有一件事，你要帮我查一查。前些天，朕请了一位神医治我的病，结果查出朕的身体里被人下过两种毒药。巧的是这两种毒药毒性相克，反而保全了朕的性命，但它存留的毒性使朕的身体渐渐被掏空，直至生命终结。他说朕的寿禄最多一年，也可能半年就挺不住了。”
“父皇，怎么会这样！估计是什么人所为？”姬明俊惊诧地问道，随即单膝跪在策王座椅的扶手旁，抬头看着父皇的面颊。
“这其中之一肯定是季皇后的手笔，她心狠手辣，无所不用其极。这么多年来朕处处防着她，不过家贼难防，因为她背后的势力庞大，朕又不敢动她，她才有机会来害朕。朕若死了，天下就是太子的。”
“嗯，孩儿心里清楚。”
策王继续说：“这第二个人吗，朕也说不清楚来历。两年前宫里招进来一名御医，因为医术好，善于炼制养生金丹，几个月后，被安排给朕调配膳食，结果在朕中毒的当天他就逃跑了。
推荐他进宫的一名公公被人谋杀。随后朕命人画影图形去缉拿他，不过杳无音讯。”
姬弘昌的脸色渐渐苍白，他伸出一只毫无血色的手，去拉儿子的手，拉住后又轻抚了一阵，最后缓缓地拍了又拍，仿佛在哄一个孩子。
“开始我以为，逃跑的人是皇后派来的，不过皇后在宫中想动个手脚是很难查出来的，没必要再去外面找人。所以逃跑的那个人，背后另有主谋，就潜伏在朕的身边，他既然能买通宫里的太监，还能轻易下杀手除掉口舌，就不是普通的官品身份。按照神医所说，我断定皇后和那个逃跑的人同时对朕下了毒手。”策王说完站起身，背着双手在屋内来回踱了两圈。
姬明俊听到此双目倒立，双手成拳，牙齿咬得嘎吱吱作响，他厉声说道：“孩儿一定找到真凶，我要亲自割下他人头，为父皇报仇！”
姬明俊从皇宫出来，往宣王府走，他一袭白衣，潇洒俊逸，身边跟着两名佩剑的侍卫。
方圆钱庄老板魏凌乘轿辇出行，远远看见一袭白衣的姬明俊，忙下了轿辇，上前打招呼，随后被魏凌拽到旁边的酒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