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章 头牌舞姬——芸娘
文娟见二人发难江云凤，她只是看着，没敢出声。她还是有大家小姐风度的。
“都给我闭嘴！”姬明俊眼一立，白皙的面庞血色上涌，他怒声喝斥。
就这一嗓子，莫萧吟和吴亦华都乖乖地坐回位置，眼见姬明俊脸色变了，他们二人不敢言语。
姬明尚和吴亦舒看了看被喝得面红耳赤的吴亦华，她仿佛做错了事一般，缩在坐垫上，眼里有泪花闪现。
就在这时，舞台上有主管节目的女管高声说道：“下面是本阁头牌舞姬芸娘为大家舞蹈。”
江云凤原本进入浅眠状态，一听到头牌舞姬，她的精神头又来了。
所有的人都在朝楼兰之外观望。只见芸娘贴身粉嫩衣裤着装，臂环绕纱，在舞台上，随鼓乐轻舞。
江云凤忽然想起自己年少时候，母亲和两位小姨除了习武，偶尔也会一起舞蹈。母亲曾随一知名的舞娘学习舞蹈，又融合进了自己的功夫，创造出一套别样出新的舞蹈。
由于距离远，起初江云凤并没有看清楚舞蹈之人，可是随着舞蹈地进行，她看到了熟悉的身影和舞姿，看到她的小姨碧玉，一时竟忍不住流下热泪。这时除了姬明俊用眼角勾着她，所有人地注意力都在舞蹈上。
娱乐完毕，已是夜半。江云凤被姬明俊扶着，走到锦春阁后院休息。一进屋她便倒在床上，进入沉睡状态。
他亲自为她擦净脸上的膏体，松散开过腰的长发。坐在床前，他一边握着她的小手，一边轻抚她的面颊，俯身凝视良久。他也不知道为什么，会对这样一个来历不明的女子有如此地耐心，或许是她的美貌；或许是她身上隐藏的秘密吸引他的缘故。
他原本想忘记她，不再想陷入对她的情感之中，却在回长安之后，思念和期待之情又四面八方聚来。尤其是面对时，他的心软糯糯的。
刚回到宣王府，莫萧吟扯着姬明俊的衣袖问道：“四哥，她究竟是什么来历？”
“一位旧友。”姬明俊有点困，不想耐心解释。
“四哥，你看今晚吴亦华和文娟两人的样子，死死盯着江云凤，就差没把眼珠子当利刃去刺死她。她何德何能，让你当做宝贝！”莫萧吟一肚子火气。
见莫萧吟不依不饶，姬明俊畅快地笑了笑，“如果我说她是李郎中，你信不信？”
“什么？”莫萧吟惊得说不出话。
“你忘记我和你提过的江云凤？”姬明俊见他的神情不觉好笑，拍了拍他的肩膀。
“你是说带兵打仗的那位女子？难道此江云凤亦是彼江云凤，并非重名这么简单？”
“没错。还有魏府跳舞的那个丑女婉儿。”
“怎么可能，难道都是一个人？难道是易容术？”莫萧吟还是不敢相信，他眼神空洞地看着前方，喃喃自语道：“这简直太神奇了。”
“没错。她令本王惊奇的地方太多了。”他说着，意味深长地看着窗外漆黑的夜色。
“难怪四哥会被倾倒，我说四哥看上的女子定然不会普通。”
“可惜人家不愿做你四嫂。”
“怎么会，你哪一点配不上她？是不是她早已许配给别人了，所以不敢答应你？”
“不会，她只身一人，父母被吴为杀害，来长安寻亲，为父母报仇。我想帮她，不管她是否愿意和我在一起，我都会帮她。”
“四哥，你这么痴情，连我都被感动了。江云凤她怎么想的？敢不把我哥放在眼里，哼，抽空会会她！”他气鼓鼓地自言自语，完全忘记刚刚还替四哥感到委屈。
“这事你别管，洗洗睡吧。”说着，他向自己的寝房走去。
莫萧吟想了想她几次易容的样子，狡黠一笑。
中午时分，碧玉被侍卫带来了。她一身素罗袍，外披青色斗篷，站在门口，敲了几下门，侧耳倾听，她弯曲的两节指骨就停在门边。
江云凤早起听说小姨要来探望她，就一直待在房间里静静等待，听见敲门声，快速跑去推开了门，见到碧玉，一个大臂环抱，扑到小姨的怀里。
碧玉一惊，吓得倒退出两步。侍卫并未和她说明情况，只说有一个女孩儿想见她。她一直猜测是谁，始终猜不出来。
两人见面，心里别提多高兴了，彼此拥抱在一起互相打量着，说着笑着。笑着笑着，江云凤却率先哭出声来，似决堤的河水。碧玉也忍不住泪流成河，她搂着江云凤半晌，总算平息了彼此胸腔地起伏。
“去年秋天，家里被官兵围剿，爹和几名家人都死了，我自己逃了出来。”说完她忍不住又失声痛哭。
“这件事怨我，我被吴为老贼盯上了，前段时间，死了三名和我联络的人，我才发现问题。当时我就想到了你们，因为我几个月前给你父亲写了信，一定是这封信被他们所获，才对你们进行围剿。”说完，她懊恼地锁紧双目，一掌重重拍在桌案上。
“我来找你，一起为我父母报仇雪恨！”江云凤咬紧牙关。
碧玉重重点头，开口道：“我那年离开你们后，按照夫人生前留下的地址，找到了一名苏元帅手下的部将，通过他，联系上朝中一位身份显赫的大臣，他们准备在这次行动中杀了吴为。
另外，半年前我们筹划过一次暗杀，虽没有成功，但结识了一位农民起义领导人，他手下有一批起义军，誓要铲除吴为。想杀他的人不止我们几个。”碧玉神情肃然，眼神发亮。
“那小姨如何打算？”
“我听说，吴为准备在二月二十三，宴请晋安侯的世子安明，以及几位使者。届时朝内一些官员带着家眷也会参加，规模庞大。这倒是一个很好的机会。”
江云凤点点头，“可想到什么办法？”
“听说吴为府上把守森严，身边武士众多，这样的活动，他一定是做好了安全防范。我在策划如何靠近他，近距离行刺，以便稳操胜券。”
江云凤听到小姨有了进一步打算，心里暗暗高兴，她低头思索了一会儿道：“我认识吴为总管的三儿子，找他帮帮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