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诅咒的残余
古巴隆吩咐钱胖去厨房内找来九颗一寸来长的大蒜,要求是每一瓣大蒜的长度与宽度都必须相差无几。
他取过找到的这些大蒜托在掌中对我说:“把嘴张开,舌头顶着上嗓不要落下来。”
我闻言只好照做,古巴隆一把将那九颗蒜一齐塞在了我的舌头下面。
“不要动,黑杀降的魔斑在你舌头下面,必须让舌头压着这九颗蒜才行。”古巴隆叮嘱道。
我舌头下突然多了这么多东西感觉很不自在,不停的想要干呕。一股股辛辣刺激的气息顺着舌头传入到嘴中。
“居然冒烟了。”钱胖惊讶的看着我口中,说道。
一丝丝微弱的黑烟自我的舌头下面冒了出来,烟雾浮过我的口腔,传来一阵阵寒凉的感觉。我不敢有丝毫的大意,谨慎的坐直了身子。
古巴隆从随身的背袋内取出一些不知名的草本植物和一个大铜碗,他将那些植物捣碎后撒在碗中,后又取来水壶往里面加了些水。接着他从背包内小心翼翼地掏出来一个像是死虫子干的东西,他对我介绍道:
“这个是缅甸北部的水蛭虫干,虽然它已经死了很久,待会却能派上大用场呢。”
大概过了半个多小时左右,古巴隆示意我可以将大蒜吐出来了,我只觉得嘴里一阵怪味翻涌辣气难当,一口就将那些东西全都吐在了面前的盘子里,两行眼泪也跟着流了出来。
我抬眼看去,那九瓣原本白色的大蒜此时竟然都变成了乌黑色,就像掉进墨水瓶里面染过一样,没有一处是谈色了。林娇娇与钱胖见状显然也是大为吃惊,都睁大了眼睛愣在原地。
这时,古巴隆拿起一根细长的植物根茎,让我把嘴巴张的大一些,他用根茎沾着铜碗内的水在我舌头下面涂来涂去。
“这些植物都是生长在寺庙周围的天然花草,它们吸收日精月华,每日聆听佛音禅号已经具备了灵性,对于巫咒有着很强的克制作用。你们可不要小看了这些植物,足足有一百零八种呢。”古巴隆边涂边说。
我只觉得舌头下面传来一阵阵酸涩的味道,还掺杂着泥土的腥味。涂罢多时后,古巴隆放下根茎,顺手取过那只干瘪地水蛭虫干,他把那东西捏在指尖,口中念念有词。
众目睽睽之下,那只原本已死的水蛭,嘴巴处竟然缓缓张开了一个小口,由最初的“一”字型变为了“o”字型。古巴隆微微一笑,正色对我说:
“成与不成,可就得看它的了。”
说罢他将那水蛭虫干塞在了我舌头下的黑斑处,我顿感舌头下传来一阵剧烈的刺痛感,像是被针扎了一下,却又比扎针疼痛数倍。接着是一阵又一阵的刺痛感袭来,我的汗刹那间就淌了下来。
也许是疼痛感来的太过突然,我竟然不感觉冷了,所有的注意力都被舌头下面的东西牵引着。也许那里正被水蛭啃食着,又或许水蛭正在那畅快的吸食我的血液。
我的舌头被那东西舔的越来越麻木,有些不灵活了,嘴巴也是一样,不受控制的张的很大。粘稠的口水顺着我的嘴角淌了出来,我这副尊容应该和傻子差不多了吧。
不过令我感到舒服的是,身上不冷了,也没有那种万千蚂蚁爬过的感觉了。
“应该差不多了。”古巴隆说着从我嘴中将那水蛭揪了出来,此时那东西的身体足足长胖了四圈,就像一个黑色的圆肉段,显然是吸饱了脏血。
“这东西死了居然还能吸血?”钱胖疑惑的冒出一句话来。
“这就叫贪心的执念,很多东西活着的时候贪心不足,死后也忘不了生前最为嗜好的东西。”古巴隆意味深长的说。
他说罢递给我一面小镜子,我张开嘴用镜子照去,发现舌头一点血色也没有了,僵硬的挺在嘴里,舌头下面的几块黑斑减弱了许多。
“大师,这样就没事了吗?”我动了动麻木的舌头,缓缓问道。
古巴隆轻轻摇了摇头说:“我的方法只能帮你消除一部分诅咒,残留的黑杀降还会不定期的复发,到时候仍会危及生命。如果想要彻底消除诅咒,还需要将那尊普呷吉的雕像从新放回到水潭中,并且要用醒兽佛牌镇压住才行。”
我沉思片刻,将梦中情景告诉了古巴隆,称那尊翠玉醒兽佛牌已经被阿赞伯通毁成两半了。
“这个我也料到了,如果他不毁掉那块醒兽佛牌,是无法损毁囚禁魔魂的铁笼的。这个醒兽佛牌是我师父从一个叫九头蛇婴庙的地方获得的,据说醒兽佛牌原本是对称的一对,只是另一块我师父没有带出来,如今若是能去九头蛇婴庙内找到那另外一块,想必也能有效。”
“九头蛇婴庙,那是个什么地方?”钱胖在一旁问道。
“那是一个供奉着九头蛇婴的阴庙,相传位于清迈素贴山的山基内,非常隐蔽。之所以称呼它是阴庙,是因为九头蛇婴并不是真神,而是一个蛇魔。”
我询问如何才能找到这座阴庙,古巴隆说那里很难被找寻到,他说我有一个得力的伙伴可以帮的到我,这让我很不明其意。
他指了指地上,我看到的却只有林娇娇的拖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