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零次和无数次

    跟着学霸一起复习，效率就是快。

    除了吃饭时间和必要的运动时间以及上厕所，其他时候，整整一天江渐都在盯着自己好好学习。

    加上自己之前复习的，大概已经把知识点都过了一遍，应付周考应该是没问题。

    有收获是真的，累人也是真的！

    夜晚的风依旧很冷，但今天是周六的晚上，大街上的人很多。

    学生们占多半，女孩儿男孩儿们一群群结伴出行，也有些单独成行。

    “江老师，明天安排了什么任务啊？”

    自从江渐开始辅导她学习，许愿就很喜欢叫他江老师。

    “记得医务室的李老师吗？”

    “记得，一个很和蔼的爷爷！”

    “明天去他家做饭。”

    知晓小姑娘大概会疑惑，他顺带做了解释。

    “其实我们认识蛮久了，我本来是跟着妈妈的，五岁那年，妈妈生病去世了。把我托付给了舅舅，也就是周海，他是一个赌鬼，而且嗜酒，喝醉了就喜欢打人。”

    “舅妈在时，我解决温饱不成问题，后来舅妈受不了，跟他离婚了。他也不管我，只有喝醉了才能想起我的存在，我躲都躲不掉，为了能活下去，我就出去捡纸板，拾塑料瓶，我捡过别人吃剩的东西，也翻过垃圾桶。最饿的时候甚至能跟狗抢一块儿馒头。”

    “那天，是我第二天吃不上饭，直直晕在了他家小区门口，再睁眼，看见的就是他。”

    “他请我吃了一顿饭，那是我好几年中吃得最饱的一次，他什么也没问我，只是让我每周六都去那个地方找他，他会把自己家清理出来的东西都给我，有时候是快过期的面包，有时候是纸板塑料瓶，有时候是他孙子的旧衣服”

    “一来二去，慢慢就熟了，他的孩子都在国外，家里有一个孙子，对中医感兴趣，不愿意出国，就跟着他。再后来，长大一些，我会出去打零工养活自己，平常没事也会去帮他做点力所能及的事，一直到现在。”

    他不疾不徐的说，把伤口赤裸裸的摊开给她看，仿佛是在讲别人的故事。

    许愿抓着他的手紧了又紧，他安慰的拍了拍女孩的手。

    “已经过去了！其实我挺幸运的，至少我一开始遇见了他，后来遇见了你。他温暖了我的童年，而你照亮了我的后来。”

    许愿知道他之前过得不好，但没想到比自己想象中的更甚。

    “小同学别苦着个脸了，我告诉你这些可不是为了让你难受的！”

    “许同学跟我在一起不会是同情我吧？”

    他小心翼翼的开口，一半是真的想知道，一半是害怕，害怕真的是同情。

    如果真的是同情，只要能把你留在身边，好像，也行。

    许愿猛地扑到他怀里，已经到大树旁了，他将怀里的人抱了起来，移到了大树后。

    小区里的人们进进出出，看到对女孩的名声不好。

    小姑娘瓮声瓮气的声音传来

    “谁同情你了！净给自己脸上贴金！”

    好像闻到他身上的味道才能让自己心安。

    他轻哄着。

    “是是是，我们许同学是喜欢我”

    许愿也没反驳，很认真很认真很认真的说。

    “是，喜欢你！喜欢死你了！”

    “那，我们愿愿怎么证明呢？”

    他将人从怀里捞出来，目光灼灼的盯着女孩。

    他今天没戴眼镜，衬着路灯的灯光，深情到不行，一不小心就会把人吸进去。

    “我……”

    不想说话，江渐直接身体力行告诉她怎么表达，果然，这种事只有零次和无数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