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他出车祸了
杜溪起床的时候,太阳已经升得老高,刘妈告诉她严锦颂公司有些事,所以就先出门了。
“呵”杜溪轻嗤一声,免不了有些怨气。
昨天才刚刚在一起,今天招呼不打就出门了,这怎么能让人不怀疑他的真心呢。
她拿起手机再三确定,这个男人果真连一条消息也没有,他不会忘记自己昨天说了什么话吧,他可是信誓旦旦地说了爱她呀,可是这爱情怎么是这样的呢,才在一起一天,就归于平淡了?
就在杜溪心生埋怨的时候,手机突然响了,是严锦颂打过来的电话。
“喂,宝贝,起床了吗?”
对面的人竟这样叫她,羞得她面红耳赤,都不好意思接他的话了。
“起了,刘妈做了很多好吃的,正准备吃早饭呢。”杜溪满脸娇羞,声音竟也比往常柔了很多。
“那就好,那你吃完饭就乖乖待着,我处理完公司的事就回来了。”
“嗯。”杜溪听话地应着。
脸上的喜悦之情难以掩饰,就连空气中都多了些甜味。
刘妈在一旁早就目睹了全程,满眼欢喜地看着杜溪,这种情形,一看就知道两人谈恋爱了,这种年轻人的把戏,她还是懂一些的。
“开心了?”被刘妈这么一说,杜溪更害臊了,头直接垂到脖根儿去了。
“阿盛宾馆”106房间。
严锦颂倚靠在光滑的白面墙上,眼里充满杀气,事实上他今天没有去公司,刚刚那样说只不过不想让杜溪知道这件事。
姜凯则站在他的身旁,一只手撑在电脑桌上,低头耷拉着脑袋,看起来愁绪满腔。
明显两人刚刚才说了一些不那么让人愉快的事。
“现在这种情况怎么办?”姜凯担心地问道。
严锦颂用力地揉着脑袋,作思索状,迟迟没有说话。
他心里恨极了,明明自己已经不想跟那个人争了,只想平平静静地过个小日子,可他还要置自己于死地,甚至牵连身边的人。
既然是这样,那就别怪他了。
“该杀就杀!既然他梅金不放过我”
他端坐起身子,恨恨地说道。
“啊?”这让姜凯十分诧异,一向善良仁慈的颂哥,居然也说出了这个字。
不过这倒让他十分满意,激动的跳了起来。他早就看不惯颂哥被那个恶毒的梅金欺负了,忍了这么多年,如今他竟这样得寸进尺
“颂哥你终于要反击了。”
“我们培养的那些亲信可以派上用场了。”严锦颂眸子一抬,冷冷地说道。
“知道了。”
刚去泰国的那几年,他每天就是安安静静地过着自己的生活,从来没有想过与任何人争什么所谓的家产,可是无论他怎样退让,换来的只是恶人的得寸进尺。后来,实在没办法了,才培养了一些自己的亲信,这些人个个身怀本领,也接近杀手的本质。
看来,现在不得不起用。
说完话,严锦颂看了看表,已经中午三点了,他得回去了,自己的女朋友准是在家里都无聊死了,要赶紧回去陪陪她。
想到这儿,严锦颂的嘴角轻微上扬了一下。
“我送送你!”
“不用了。”话音刚落,他就帮姜凯带上门扬长而去。
说来也奇怪,自己总感觉今天有什么事要发生,心里总是莫名地慌乱。
他把车停在路边,喝了口水,企图让自己平静一下。
可谁想到,刚抬头就从后视镜看到三四辆车停在他的后面,心想或许只是个巧合,毕竟在这种大马路上,谁有那么大的胆子对他做些什么。
纵使心里有一些担心,但也稍微开导了一下自己。
果然,那些车都散开了,走在不同的车道上去了,他也终于安心了一些。
谁料到再看后视镜的时候,那几辆车都均匀地分布在了自己周围,时间才刚刚过去一分钟。
现在看来,事情并不简单。
他扭动方向盘准备换到右边的车道上,却被后面的车冲上来直接拦住了去路,还把右侧车门撞了一下,导致他头部重重地磕到了主驾的车窗上。
随之,严锦颂忍着疼痛,用力踩了一脚油门,想要加速,可谁想到,不知道从哪儿冒出来的车又挡住了他的去路,危急时刻,竟下意识地扭动方向盘,直接撞到了桥面的铁栏杆上。
几辆黑车从四面逃窜。
他的意识模糊起来,隐隐之中感觉到自己手上的血管紧绷,双腿也失去知觉。身体已经不受控制地慢慢倒下,一帧一帧地
微弱的呼吸声淹没在惊天动地的铁栏杆与汽车碰撞的声音中。
至于警察和医护人员什么时候到达的现场,他全然不知。
“刘妈,我先去交住院费,姜凯说他马上过来。”
医院走廊,杜溪带着哭腔,警察打来电话说严锦颂出车祸了,她连衣服都没来得及换,和刘妈就火急火燎地赶过来了。
短短半个月时间,她已经经历第二次车祸了,身边人相继出事,这太不可思议了。
杜溪交完住院费,手不自觉地颤抖了一些,竟觉得身上有些发冷,她看了外面火团一样的太阳,觉得自己许是疯了。
“我们看了监控,这次的车祸像是谋杀,严锦颂平时有什么仇人吗?”病房内,警察询问者刘妈。
“没有。”刘妈想了想,摇头否定。
这时候看到杜溪进来,又将目光看向了她。
“我不清楚”警察还没开口,她就知道他们想问什么。
她只知道梅金,可是自己说不明白,害怕这件事陷入复杂之中。既然刘妈都没说,或许是有什么别的情况,等严锦颂醒过来再说。
警察刚走,姜凯就喘着粗气跑进来了。
“颂哥怎么样了?”
看到病床上裹得像粽子一样的严锦颂,他趴在病床边失声痛哭起来,明明刚刚离开的时候还好好的,短短几小时之内,就发生了这种事情。
然后,杜溪和刘妈也控制不住地跟着哭了起来。
“我又没死”病床上的人发出微弱的声音。
“你醒了,醒了!”杜溪激动地一下子扑了过去,完全忘了严锦颂是个病号。
“哎呀。”严锦颂被压住了胳膊,疼得吱哇一叫。
“啊对不起对不起。”杜溪意识到自己弄疼了他,像皮球一样迅速弹开了身体,忙顾着擦了擦眼角的泪水,这时候才露出了点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