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太姥姥
我听到这就觉得有意思。
我大舅，就跟他们提议去看一看王学军家的老宅。
看看到底是不是像大仙所说的那样。
几个血气方刚的年轻人，再加上酒精的作用。
当下就拍板，起身就奔着王家老宅去了。
我本来也想跟着去，都出家门口了。
被上厕所的大舅给撵回来了。
撵回来了，就不去了呗。
就算我想去，我也不知道王学军家里在哪呀。
就这么到了第二天早上。
我大舅还没回来。
这家里人就着急了，就开始找。
到了中午的时候，被人家找到了。
昨天吃饭的那群人，一个不少全在王学军的老宅子里面。
其中有一个，直接被吓死了。
剩下的八个人，全部都是昏迷不醒。
我大舅就在其中，我小舅半路被他奶奶喊回家了。
本来也叫大舅，只是大舅没听。
这一下，村里人全部都跑到了王学军家门口。
让他给一个说法。
王学军表示自己很冤枉，自己老宅是怎么回事全村人都应该知道。
就连他自己都不愿意在老宅门口过。
这几个孩子，大晚上进去了，那他也不能天天晚上在门口看着呀。
其实，这王学军说的也是这么个理。
谁都明白，只是失去孩子，还有孩子昏迷的家长就不买账。
家属冲进去就把王学军一顿打。
并且还要求他自己进去老宅，去跟他爹说让他爹把孩子还给他们。
之前的王学军没有反抗，但是一听说让他自己进老宅。
七八个大汉都压不住他。
说什么都不肯进去。
他还说了，要么今天就把他打死。
他是怎么都不愿意进去的。
最后村里人也没有办法，只能是散了。
最后也找了一些所谓的高人，只是收效甚微。
最后找到了我太姥姥。
为什么最后想到太姥姥呢。
是因为，太姥姥把大舅治好了。
在这之前，谁都不知道太姥姥会这一手。
就把他老人家，当成一个农村稍微厉害点的老太太。
太姥姥，在整个王家的姓氏之中。
那是首屈一指的存在，据说太姥爷都得听他的。
村里谁家有什么事，都不找村长，都愿意找太姥姥出面调停。
只是一开始谁也没想到，这能言善辩的太姥姥会出马仙的那一套。
太姥姥在我的印象里，衣服特别的干净。
梳着刷子头，他老人家没事也愿意抽个烟，喝喝酒什么的。
走路的时候都是背着手，俨然一副领导的派头。
这是大舅昏迷的第二天，太姥姥想往常一样。
背着手，就进了姥姥家的大门。
我太姥姥进去的时候，看见我姥姥在哪偷偷抹眼泪。
姥爷则是在你旁边不断地数落这姥姥。
我妈抱着我，一眨不眨的看着自己大舅。
“太姥姥，你来啦。”我赶紧起来跟太姥姥打招呼。
太姥姥对我特别好，对我妈也好。
用我妈的话说就是，我太姥姥是世界上对他最好的人。
小时候，我大舅要是欺负我妈。
我姥姥他们都不说，都是太姥姥出面揍我大舅。
“大孙子，过来让太姥姥稀罕稀罕。”
我走过去就拉着太姥姥的手坐下了。
太姥姥指了指大舅：“他妈，这孩子这样，你这当妈的怎么管的。”
姥姥看了看太姥姥，没知声。
“妈，你别说了，这采凤也不是故意的，这小子太混蛋。
哪去不行，非要去王学军的老宅。
这不没事找事吗。”
太姥姥听姥爷这么说，也没搭理他，而是叫我去外面拿一炷香进来。
进来之后，太姥姥对着我说：“大孙子，你去外面。
对这太姥姥家的方向拜一拜。
然后回来，插在你大舅的嘴巴里面。”
我对太姥姥的话言听计从。
我姥爷本来是很反感那些东西的。
但是现在也没什么好的办法。
也只能看看到底能发生什么。
我按照太姥姥的话，对着他们家的方向拜了拜。
进屋之后，就插进了大舅的嘴巴里。
说来也怪，插上去之后，大舅尽然做起来了。
我当时只感觉后背发凉，忍不住往太姥姥的身边靠了靠。
太姥姥知道我害怕，一只手抱住我的肚子。
另一只手摸了摸我的头，低下头对我说大孙子别害怕，有太姥姥在呢。
我点了点头。
接着就看向了大舅。
大舅嘴巴里面的香烛，就像是鞭炮上面的引线一往快速的燃烧。
眼看就要烧的嘴巴了。
随后，大舅把香烛一吐，又躺下了。
太姥姥看了看我：“大孙子。
去外面把所有的香烛都拿来。
一会你还是朝着我家的方向拜一拜。
这一次你看你大舅只要快要烧没了。
你就往他的嘴巴里放一根。”
说实话，这么诡异的事情，现在外面还是黑天。
我有点害怕，我妈看出来我害怕。
“奶，要不我去把，巡儿还是个孩子，这万一碰见啥东西在给他吓到。”
太姥姥看了看我说道：“不用，就让他去。别人不好使。”
什么叫别人不好使啊。
没办法，我只能硬着头皮去了。
进屋的时候，我都起跑着进来的。
我总觉得这王学军的老爷子就在我周围。
弄得我浑身都是汗。
还是跟刚才一样，放进大舅的嘴里。
大舅起身，开始抽香。
等我把手里最后一根香放到他嘴巴里的时候。
大舅咧着嘴巴就笑了。
“哈哈，哎呀，还是老泰山懂规矩。”这句话是从大舅口中说出来的。
但是确是一个老头子的声音。
这老头开了口之后，我太姥姥也张嘴了。
但是他不是说，而是唱。
唱的是什么我没有听太懂。
听过农村唱大戏的应该知道，咿咿呀呀的唱着，我真的听不明白。
不像现在，舞台那里还有一个字幕告诉你唱啥。
这也是我不爱听唱戏的理由之一。
而且，一句话要唱好久，直接说就完了呗。
反正，大概意思就是要让我这个老头放人。
这老头听了半天也明白，点了点头答应了：
“好啊，老泰山，今日就看在您的面子上。
我放了他，这小子还给过我吃的呢。
今日就算是还了人情了。
希望，其他人的事情你就不要在管了。”
说完，大舅猛然往后一倒，接着就是一阵咳嗽。
一口黑水顺着嘴就往外流。
一家人七手八脚的扶了起来，让大舅趴着，免得他在给呛到。
这边吐了一个七荤八素，好不容易安定了一会。
太姥姥就问大舅在王学军家都看见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