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第13章
蒲熠星跟着文韬站起来，一脸担忧地跟到门外，却被npc无情地挡在了门外。
房间里贴了很多标语，每一个都像是口号，没法立刻确定是哪一个，文韬走的时候看了一圈，尽可能把几条都记在脑海里。体检总不是瞬间完成的，趁这个时间抓紧想想，还有机会。
上来就一对一，让大家心里都不敢放松。火树强行安慰大家：“没事没事，文韬你们还不放心吗？他体检不怕。”
小贴士是给体检不合格的人准备的。如果体检本身就是合格的，根本不需要作弊。
“我们把所有的都记下来，到时候一条一条试吧！”邵明明提议。一时间找不到别的线索，口号不多，这也不失为一个紧急时刻的好办法。反正所有的标语都鼓舞性极强，不像是会惹怒npc的样子。
等候室出现了学霸背题的场面。
十分钟后，文韬从小门出来，黑衣男人又喊了邵明明的名字。
本来就紧张的邵明明腿都软了，又看到文韬神色难看，心脏一颤，一边磨磨蹭蹭起来，一边向文韬打听消息：“里面吓人吗文韬？你知道口号了吗？”
文韬脸色苍白，走路姿势充满绝望，他淡淡看了邵明明一眼，道：“不危险，随便哪一句都行。”
邵明明一边被黑衣男人拖着，一边扒着门框，哭唧唧大喊：“不，郭文韬你是不是骗我，你脸色那么难看。”
文韬回头，叹气道：“知道太多对你没好处的。”
说完，邵明明就被黑衣男人彻底拖进了体检室，门重重地关上，邵明明的惨叫就在门里一阵一阵地响起，门外的人听了皆是心惊胆战。
“明明，他没事吧？”黄子弘凡问。
大家把目光投向这里唯一一个体检过的人，可后者从出来后就很不对劲，一个人拿着体检表站在角落，也不跟大家一起坐。
“文韬是不是不对劲啊。”石凯道。
火树表情严肃：“你不会被策反了吧？”他想起了第四季第五期的遭遇，苦口婆心道，“文韬，咱这可不是以前的密逃，要是有npc安排卧底之类的事一定要跟大家说啊。”
“哎呀你们先让他冷静冷静，别急嘛。韬韬说了没危险，肯定没危险，咱们不要自乱阵脚了！”蒲熠星跨了一步挡在文韬前面，抖着体验表道。
纸张在空气中甩动的声音唤醒了沉默的文韬，他甫一抬腿，觉得腿脚有点僵硬，便下意识扶住了蒲熠星的手腕，刚填好的体检表也轻飘飘的落到了地上，正面朝上。
所有人都看清了体检表上鲜红的等级。
“外科，d级；内科，c级。合格。”
等级栏的后面注着等级标准，a、b、c、d为依次降级的合格，f级为不合格。
令人诧异的是，一拳五百的文韬竟然在这里的体检等级这么低，那他们当中不会真有不合格的吧！
“不用担心，不会有不合格的。”文韬费力的弯腰，蒲熠星按住了他，帮他捡起地上的体检表。
他继续说着，努力给大家一个安心的微笑：“因为我刚刚，就是拿到了一个f。”
按文韬的说法，就算你身体再差，有黑衣人从中周旋，体检的医生都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换言之，这个职位根本无论你身体如何。只不过这个世界存在一项规则，所有入职员工必须上交一份体检表，存在员工档案里，这样未来有人检查才不会判定公司有问题。
“那你刚出来的时候怎么脸色这么差？”蒲熠星问，“而且，你的体质，不应该啊。”
文韬摇了摇头，苦笑道：“这里的体检比我们认知里的还要……精细。”他表情纠结，似乎想了很久该用什么词来形容，“而且我的身体你们也知道，本来也……加上里面身高体重都有严格的标准，视力不过关也会扣分，所以外科本来医生要给我f的，不知道那个黑衣npc说了什么，才改了d。”
“你找到口号了？”
文韬点点头，望着狭小空间里墙上写满的大字标语指了指：“这上面任何一个，都有效果。甚至我觉得，你随便编一个，只要让黑衣人觉得你已经被这些口号洗脑，完全忠于他们公司，就能得到他的帮助。”
说着，邵明明也从门里出来了，他看起来精神好一些，但是头发凌乱许多，好像在里面经历了什么鸡飞蛋打的事情，表情怪异地看着文韬，有种“兄弟懂你”的感情在里面。
“我合格了。”他举起体检表，一个c一个b，看起来是直接通过的。
“下一个，石凯！”
“我走了。”石凯拖着脚步，看起来十分淡定，实则有点躁郁，没办法，孩子饿了好久了。
好在，这个副本虽然一上来就走了个全员单线任务，但所有房间都亮亮堂堂的，大家的情绪基本上还算稳定。最开始进门的文韬也渐渐缓和了情绪，开始和邵明明一起给大家讲体检流程。
“外科里先是身高体重，我们这里面除了火老师应该都会偏瘦。然后是视力，这一点一半一半，还有就是……检查一些外伤什么的。”
说到这里，蒲熠星终于发现文韬体检前后有什么不同了，他的扣子掉了一颗。
他们都穿着标准的社畜面试服，俗称正装，简单的衬衫，黑色的领带，文韬的领带从出来一直都是歪的，松松垮垮的，看起来系的很匆忙，衬衫扣子还掉了一颗，扣子位置有扯过的痕迹。
他在里面发生了什么？
蒲熠星扯了扯眉，脑子开始不自觉往奇奇怪怪的方向想。
“打住！”
文韬的手在他眼前晃了晃，“我知道你在乱想。”
蒲熠星又把眼神看向邵明明，邵明明心虚地低下脑袋，战术清嗓，接着文韬的话介绍内科体检。
“内科就是在外科的基础上，加了仪器扫描，反正外科过去后面就没什么了，躺着就好。”
听起来挺简单，不知道文韬和邵明明心照不宣地隐藏着什么，按他们的话说，等到你们就知道了，要描述的话挺不好意思的。
石凯出来了，气冲冲地把体检表一甩，跟不要了似的，站在文韬一开始站着的地方抱着胳膊生闷气。
火树第四个进去，不一会儿出来，比前几位稳重许多，直接回了原位置坐下。此时，石凯还在那一个人靠墙自闭。
终于到蒲熠星了，他已经等了很久了，“我倒要看看，到底是什么，让你们都变成这个样子！”他自信慢慢地踏进体检室，不一会儿，灰头土脸出来，默默走到了石凯旁边。
黄子弘凡抓狂：“怎么了？你们到底怎么了？？”
他跟着黑衣npc走进门，心里很慌，不一会儿，进了里面的小屋子，小屋子里没看到有什么眼熟的仪器，只有一台及腰那么高的操作台，按照提示，他需要躺在上面，然后就会有身高和体重的数据从医生面前的电脑显示出来。
“就这？”
黄子弘凡一边爬上体重器一边疑问。
体检室内一共只有三名医生，内科和外科各一位，还有一位负责记录和摆弄仪器，这位拿着他的体检表，很快地写下两个数字，然后便把体检表放在一边，开始扒他的衣服。
黄子弘凡：体检的正常流程，很正常。
然后，他觉得越来越不对劲，在对方摸到他裤腰带的时候一个弹起：“我&，你干什么！”
“请配合一下。”医生不留情面道。
黑衣男人本来站在门口守着，听到声音也回过头来查看，黄子弘凡为了避免提前跟npc起冲突，只能悄声跟医生商量：“姐姐，不用这么认真吧？”
医生冷漠道：“这一招你前面的人已经用过了，我这么跟你说吧，我们只是你们公司请来体检的，如果你对体检流程有疑问，请你自己去跟公司商量，或者换家公司，你既然走到我面前了，我就只能按照要求给你体检。”
“你以为我们多愿意给你们检查是吧？”医生嫌弃地整理着操作台设备，漫不经心道：“快点决定，你自己工作要不要是你自己的事，不要耽误我们的工作时间。”
黄子弘凡感到很憋屈，可他想了想，前面五个都已经过了这关，自己不能拖大家后腿，于是他还是乖乖爬上了操作台，把心一横，摆了个十分安详的姿势。
在医生检查开始之前，他突然发自心底地问了一个问题：“姐，你到底是把我们当人，还是当商品啊。”
医生的手一顿，语气不再那么难听，她沉声道：“你现在正躺在案板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