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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3章 暴君的白月光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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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查看一番后,抚云赶忙汇报情况,说附近没有可疑人员。

    太后在一旁说道:“那就封锁摄政王府,必定要找出刺客,真是大胆,竟然敢一而再再而三的下手,真是不把侍卫们放在眼里。”

    晏仇捂着肩膀处渗出的鲜血,眼神则是盯着谢时竹的眸子。

    又发现女人眸子的愧疚与担忧后,他心里一喜,低着声音道:“不必,今日是摄政王的喜事,不能因为此事打扰了他的好日子。”

    话音一落,众大臣面面相觑,谁也没有想到一向暴戾怪癖的皇帝会如此顾全大局以及善解人意。

    但只有晏修然知道,晏仇是想彻底切断他与谢时竹的牵连。

    见皇上都说此话,没人敢在劝说,又或者忤逆皇上的话。

    谢时竹这会心里很是疑惑,因为刚才那支箭就是想要她的命。

    但按照原剧情是她的哥哥想要刺杀晏仇来报仇雪恨,根本不会想要置自己的妹妹于死地。

    所以那到底是谁想杀自己呢?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晏修然心情似乎不太好,哪怕是大喜之日,他也无法开心起来。

    无论是谁给他敬酒,他来者不拒,一杯接着一杯。

    最终喝得不省人事。

    他这样,也没办法按照西河规矩向皇帝皇后跪拜。

    在所有人以为晏仇要发火时,他却大度地免了礼,让人把摄政王扶进殿里。

    摄政王被几个仆从搀扶着进入了洞房。

    仆从将门从外面关住,又急匆匆地离开。

    两人刚一走,一袭黑衣的抚云来到了摄政王的窗口位置。

    他指尖沾了点唾沫,又戳破窗户上的纸,下一秒掏出准备已久的东西,朝屋里吹了一股烟。

    抚云又在外面等了一会,确定这股烟的迷幻效果起了作用才离开。

    同一时间,晏仇与谢时竹在摄政王府入住,恰好就是晏修然婚房的隔壁。

    此刻,御医轻轻用纱布把晏仇消瘦的肩胛骨包扎了一圈。

    片刻后,御医从屋里退了出来,关上了门。

    屋里只剩他们二人,太后与一众臣子得知晏仇并无大碍已经从王府离开。

    谢时竹看着他苍白的脸色,心里泛起愧疚,毕竟本该受伤的人是她。

    晏仇察觉到她的表情,咳嗽几声,嗓音沙哑说:“天色很晚,在摄政王府将就一夜,明日早晨再回宫。”

    谢时竹带着愧意,挤在晏仇身边,以往需要晏仇强迫,才愿意同床共枕,现在顺从得不像话。

    晏仇肩胛骨位置传来撕裂的疼痛,可他却感觉不到,心里格外愉悦。

    甚至觉得这伤很值。

    晏仇唇角的弧度在谢时竹侧过身子时,赶忙压住,紧闭着眼睛,眉毛紧蹙,似乎因为肩膀的疼痛无法入眠。

    谢时竹伸出纤细的胳膊,柔软的手轻轻碰在他的伤口处,小声道:“皇上,臣妾感谢你的救命之恩。”

    晏仇在微弱的烛光中捉住她的手,掀开狭长的眸子,黑沉的眸子直直盯着她。

    尽管两年过去,谢时竹对晏仇的眼神,依旧会感到恐惧。

    她下意识想要从他大掌里抽走自己的手,刚躲避了一下,就听见隔壁的声音,谢时竹一怔,微微睁大眼睛,满眼都是不可思议。

    两间屋子的隔音并不好,女人嘤咛声,以及男人的喘息声像是刺骨的寒风传入她的耳内。

    晏仇缓缓坐起身,抬起瑞凤眼,“皇后,怎么了?”

    谢时竹面色苍白,声音依然存在,愈来愈大,她呆滞许久,抬手将耳朵捂住,试图将所有屏蔽。

    一只大掌将她的手用力拨了下去,紧紧攥着手里。

    晏仇低沉的嗓音似是魔鬼一般恐怖,说:“不听听摄政王是如何与王妃做欢?可惜了,你为了他守身如玉,而他呢?”

    谢时竹眼尾逐渐红了起来,被晏仇握住的指尖泛着青白,也忘记了挣扎。

    晏仇睥睨着谢时竹的满脸悲痛,用另外一只胳膊将她拥入自己怀中,靠近她耳边说:“看吧,摄政王也没有多爱你。”

    话音刚落,谢时竹像是疯了一样推开晏仇,漂亮的唇瓣毫无血色,美眸紧紧瞪着晏仇:“你胡说!”

    见她不死心,晏仇微眯着眸子,双目似是被暗火点燃,冷冷一笑,“朕说的话是真是假,后面自然你会知道。”

    谢时竹躲回被褥内,厚重的棉被将她整个人连带脑袋一起盖住,这样才能把自己的狼狈藏起来。

    晏仇垂眸看着鲜红的被面,眼底沉了下去。

    翌日,谢时竹缓缓睁开眼睛,映入眼帘便是男人放大的冷峻面孔,狭长的眸子纹丝不动打量着她。

    待她反应过来时,晏仇已经从塌子上下来,修长的背脊对着谢时竹,说:“朕还以为你要难过得一夜睡不着,倒是睡得挺沉。”

    谢时竹:“……”美容觉可比男人更重要。

    抚云从外面轻轻推开了门,小心翼翼端详着晏仇的伤口,并无大碍后,他松了口气:“皇上,皇后,轿子已经备好,该回宫了。”

    晏仇淡淡应了一声:“嗯。”

    随后,径直出了屋内,留下谢时竹一人。

    谢时竹急忙起身往外面走,经过隔壁时,她停下脚步,眼睛看向半掩的门。

    榻前的地面,洒落了两人的喜服,预示着昨夜的风月之事。

    谢时竹满眼失望,咬紧牙关,头也不回地下了楼梯。

    晏修然醒来时,头疼欲裂,他艰难撑起身子,突然,脑海中闪过无数个片段。

    他呼吸一滞,赶紧往旁边的位置看去。

    方忆然躺在他的身边,肩膀与锁骨处全是颠鸾倒凤留下的痕迹。

    晏修然茫然又无助,昨天大婚之际,他被晏仇几句话刺激得心口泛酸。

    夜里的时候,他突然看见谢时竹穿着喜服坐在榻边,眉眼弯弯与自己对视,他根本控制不住地将一袭喜服的女子扑倒。

    后面的事情,现在回溯起来,简直不堪入目。

    他竟然把方忆然看成了谢时竹。

    晏修然深深呼出一口沉重的气息,胸口疼痛不堪。

    明明自己是一个理性的人,却做出这种荒唐的事。

    晏修然微微蹙眉,昨夜他警惕得连一口酒也没敢多喝,就担心出现问题,可偏偏发生了自己最害怕的事情。

    他脑中闪过一丝恼意。

    自己很有可能进入了晏仇设下的圈套,昨天与晏仇喝的喜酒肯定有问题。

    晏修然撇下还在沉睡中的女子,披上了锦袍,急匆匆往外面走。

    他刚走到王府门口,看见谢时竹所坐的轿子已经离自己远去。

    晏修然攥紧拳头,皇宫他不能随意进出,只能等明日上朝时再去找谢时竹。

    早朝结束后,晏修然孑然一身在锦安殿门口等待着谢时竹。

    良久过后,谢时竹跟宫女从殿内出来,打算给皇太后请安。

    她瞥见晏修然的背影后,脸上只有淡漠。

    尽管晏修然也同她初见时那般温文尔雅,可昨夜的事情,已经在她心里烙下不可磨灭的痛痕,再也不可能回到以前。

    晏修然听见脚步声,强撑着露出笑,转身看向谢时竹。

    再发现她一脸冷漠时,晏修然眼底含着悲痛,心中已经了然。

    府中的仆从告诉他,在他大婚夜,晏仇受了伤,就住在他的隔壁。

    这根本就是晏仇的计划。

    晏修然扯了扯嘴角,压制着内心的异样,轻声细语道:“皇后,臣找你有要事,是否能换个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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