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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7章 暴君的白月光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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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谢时竹看见晏仇手心握着剑柄,剑刃抵在晏修然心脏处,他似乎用了点力,尖锐的剑头已经刺进了晏修然的锦袍,直达皮肤,又渗出血液。

    晏修然一张脸极度扭曲,胸口溢着鲜血,他疼得紧皱双眉,却无法动弹。

    抚云在他身后,紧紧按住了晏修然的肩膀。

    谢时竹瞳孔一缩,指尖发着抖,美目瞬间噙满泪水,带着鼻音说:“晏仇,你放开他。”

    晏仇微微蹙眉,轻嗤一声,那把握在他手上的剑突然用了力。

    只听见‘扑哧’一声,剑再次往晏修然的胸口处刺进一点。

    谢时竹惊恐地睁大眼睛,脚步踉跄从轿子里下来,湿漉漉的眼眸怔怔看向已经有些神志不清的晏修然,哽咽道:“我求求你,只要你放了他,我再也不会逃了。”

    晏修然痛苦地呢喃道:“不要求他,我就算是死,也要带你走。”

    晏仇冷峻的面容没有一丝情绪,说:“皇后,你就是这么求人的吗?”

    闻言,谢时竹脸色更加苍白,眼角余光瞥了眼,还稍有清醒的晏修然。

    她眸中闪过痛苦,跌跌撞撞地来到晏仇身边。

    晏仇依旧没有松开剑,那双幽深的眸子注视着她,冷漠、沉静,让谢时竹分辨不清他的喜怒。

    谢时竹全身僵硬,当着晏修然的面主动圈住男人劲瘦的腰,踮起脚尖,柔软的唇吻在了他的喉结上,又深吸一口气,忍受着屈辱,抬起下颌,吻上了晏仇的薄唇。

    她能感受到背后那股悲痛的视线,尽管不用回头,也能猜想到晏修然的表情。

    随即,晏仇将剑抽了出来,扔在地上,清脆的落地音,让谢时竹浑身一抖。

    谢时竹见他已经扔了剑,松了一口气,下意识松开手,刚想要远离晏仇,她瞬间被束缚进了一个怀抱中。

    晏仇睥睨着她,迅速吻上了她苍白的唇,也不顾周围都是侍卫,似是暴风雨地向她袭去。

    谢时竹并不反抗,纹丝不动,任由晏仇处置。

    晏修然一口血从口中溢了出来,昏迷前,看到他们靠得很近,几乎是贴在一起,粘腻的亲吻声仿佛芒刺一般扎疼了他的浑身。

    晏修然不甘心地合上眼皮,身体猛地滑落在地。

    突然之间,谢时竹身上的恶意值降到了70

    谢时竹几乎喘不上气,听到晏修然倒下的声音,用尽了全身力量推开了晏仇,唇上泛着水光,而眼圈红得可怕。

    她想要上前查看晏修然,被晏仇拦住,又强势地将她拦腰抱起,冷着声音说:“死不了,不过,皇后你要是再靠近他一步,朕随时可以让他死。”

    谢时竹双眸狠狠瞪着他,在晏仇警告的视线里,她移开了视线。

    晏仇将她抱回轿子里,冷着声音说:“回宫。”

    “是。”

    谢时竹在他怀里紧闭双眼,完全把晏仇当做空气。

    晏仇就这样,静静地凝视着她的脸,直至进宫后,才收回目光。

    林萱被打了三十大板后,人差点进了鬼门关,靠着意志力才活了下来。

    她依旧是宁安宫的宫女,只是太后没有像之前那么信任她,

    只要还活着,林萱就不会放弃上位的机会。

    林萱一边给太后沏茶,一边心有不甘。

    明明她对剧情了如指掌,怎么好几次都失了算。

    太后喝了一口茶,太监急忙闯了进来,把晏仇回宫的消息汇报给了皇太后,顺便告诉了太后,晏修然受伤之事。

    “什么?”太后端着茶杯的手不稳,抖出的水烫到了她手背上,“你说皇帝准备杀了摄政王?而摄政王这会还昏迷不醒?”

    太监小声说:“回禀太后,是真的。”

    太后慌乱地问:“因为何事?”

    太监迟疑了一会,“摄政王趁着皇上与皇后回宫时,劫走了皇后,皇上拦住了他们,一怒之下,就想要杀了摄政王……”

    “又是她!”太后怒不可遏,眼中闪过不可思议,“摄政王怎么也会这样?”

    也不知道,一个亡国的公主,连摄政王也对她如此迷恋。

    太后拧着眉,心想,再这样下去,整个西河都要被她搅乱。

    “今日哀家去王府看看摄政王,你先退下吧。”

    “是。”

    太监一走,林萱讨好地一笑,弯腰给太后重新沏茶,说:“太后,您不如早日给后宫添新人,只要皇上宠幸了其他女子,肯定不如这般痴迷于皇后。”

    “你有法子?”太后凝视着她。

    林萱道:“奴婢只能提个建议,太后您可以让吏部尚书千金一直待在宫里,只要创造机会让他们相处,奴婢相信,皇上不会无动于衷的。”

    太后深深呼出一口气,“也只能这样了。”

    林萱低下头,嘴角扬起笑,上次方忆然的父亲因为谢时竹被派遣至荒无人烟的地方,估计方忆然恨死了谢时竹。

    只要方忆然待在皇宫,这谢时竹必然得遭受点痛苦。

    反正有与她无关,到时候自己渔翁得利就行。

    锦安殿内,火烛燃烧。

    晏仇直接将谢时竹扔在了龙榻之上,俯身,深邃的双眸紧紧盯着谢时竹,薄唇轻启:“朕真以为你是因为西河与苍月的仇恨,不让朕碰你,啧……”

    晏仇似笑非笑,“可是,摄政王也是西河的人,为何你愿意义无反顾跟他逃走,却一而再再而三想要杀了朕。”

    他在客栈的时候,就已经能预料到,晏修然不会错过这次机会。

    在谢时竹睡着之时,他稍微找了一下,就看见她藏着的纸条。

    晏仇在心里给了谢时竹一次机会,无论她想亲手杀了自己他也不恼,只要她没有跟晏修然走,他什么也不会计较。

    就当作一无所知。

    可是,谢时竹义无反顾地下了轿子,几乎没有犹豫地与晏修然逃走。

    那个时刻,晏仇胸口如同压着千斤巨石,每一次呼吸都十分艰难。

    谢时竹眼圈发红,不卑不亢地凝视着他,说:“对,我就是想杀了你。”

    她的声音将自己拉回了现实。

    晏仇冷冷一笑,大掌解开她的袍带,根本不会在意她的抗拒,“好啊,那朕看看,今夜是你先亡,还是朕先死。”

    谢时竹意识到了晏仇的怒意,鸦羽般的睫毛微颤,“你放开我。”

    晏仇单手握住了她的手腕,让她无法逃脱,而谢时竹早已经寸缕未着。

    “好啊,”晏仇松开了手,谢时竹急忙捏着被子一角,缩在角落,满脸泪痕。

    晏仇沉沉的目光盯着谢时竹,眼底掠过凉意,唇角突然微勾:“朕可以放了你,但别忘了,摄政王头上可是有与你私通的罪名,皇后,你要是识趣的话……”

    话音未落,谢时竹呆滞住,将被子拿开,方才的倔强早已经被他的威胁击退,怔怔地说:“只要皇上免去摄政王的罪,臣妾做什么都行。”

    晏仇脸上的笑意僵住,“作为朕的皇后,为别的男子做到这种程度,着实可笑。”

    随后,他伸手将谢时竹拽到自己怀中,垂眸盯着谢时竹的眼睛,似笑非笑道:“好啊,朕倒要看看,你对摄政王有多深情。”

    谢时竹抿了抿唇,硬着头皮,吻上了晏仇。

    晏仇眼底一沉,缓缓将她压了下去。

    他贪婪地享受着谢时竹的顺从,可下一秒,谢时竹闭上了眼睛,呼吸极弱,双手无力地垂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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