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9章 暴君的白月光6
他一怔,连忙隐藏在树后,眼睛偷窥着他们的一举一动。
晏修然走到谢时竹面前,警惕地往四周查看,在发现没有什么人后,松了一口气。
谢时竹遣走了两个宫女,待人一走,她一脸歉意,轻声细语道:“修然,今日我本想给太后献茶后,去南门,可是我却从树上摔了下来,腿受了伤……”
晏修然善解人意道:“无妨,你的腿还好吗?”
谢时竹点了点脑袋,轻轻一笑,明眸皓齿,肌肤白净剔透,嘴角的笑动人心魄。
这让晏修然想要立马带走谢时竹。
晏修然双手绕在背后,紧紧攥着,克制住了情绪,说:“你没来也好,晏仇不知为何会来到南门,我们算是躲过一劫,等你养好伤,我在想个法子。”
谢时竹眼眸有些湿,咬了咬唇,似是想到了晏仇带给她的痛楚,轻声说了一个‘好’字。
忽然之间,两人瞥见不远处明黄色的身影,旁边的太监打着灯笼,光隐晦不明。
晏修然拍了拍她的肩膀,深深呼出一口气:“我一定会带你走的。”
撂下这句话,晏修然转身即走。
凝视着他的背影,谢时竹嗤笑一声。
啧。
看起来是个深情暖男,自己倒是一走了之,却总是给谢时竹留下一顿烂摊子。
抚云快速从黑暗中走出来,跟在了晏仇身边,低声将看到的一切汇报了给他。
晏仇一张脸忽明忽暗,尽管看不清他的表情,可是谢时竹依然能分辨出他浑身的阴鹜。
须臾,晏仇来到谢时竹眼前,腥红的眼里弥漫着骇人的怒意,下一秒,几乎没有给谢时竹反应的机会,长臂直接将她的腰紧紧圈住,往上一扶,抗着她消瘦的身形踏入殿内。
不到几秒钟,锦安殿的所有宫女以及仆从里面跑了出来,个个惊魂未定,惨白着脸色。
抚云双手抱臂,命令道:“关门。”
几个仆从像是已经习以为常,把锦安殿的大门合上。
抚云挥了挥衣袖,宫女与仆从们远离了锦安殿,他顺便也让谢时竹贴身丫鬟离开,独自一人守在门口。
锦安殿内有沐浴房屋,最中间有一个宽敞的池子。
宫女早已经为她放好了热水,里面水蒸气缭绕,闷得有些喘不上气。
谢时竹伸手用拳头捶着晏仇的后背,使出了浑身力量,可惜只不过以卵击石。
晏仇依然将她抗着,谢时竹愠怒地咬上他的肩膀,隔着锦袍,铁锈的血腥味吸入她的鼻内。
骤然,她被晏仇扔进了池子里。
扑通一声,谢时竹全身浸在水里,轻薄的衣衫沾了水变得沉重。
她从水里艰难地支起身子,簪子掉落在池内,她墨黑的头发散开,湿淋淋粘在衣服上。
晏仇站在池边,居高临下看着她的挣扎,黑眸宛若深潭,说:“朕以为你真的听进了话,现在看来,还是死性不改。”
谢时竹小腿受了伤,沾染了水后,疼痛不堪,她仿佛不想再挣扎,将自己没入水里。
须臾,池子里传来落水声,她的手臂被人攥着,瞬间把她从水中拉了出来。
晏仇明黄色的龙袍湿了一大片,双目充血地盯着谢时竹,薄唇发白,咬着牙道:“就这么想死?”
谢时竹瞪着他,美目满是恨意,她从水里摸到方才掉落的簪子,几乎没有任何犹豫地捏着簪子往晏仇的眼睛上刺去。
系统直接一个我了个大草,惊恐地说:【宿主,你疯了?】
在簪子距离晏仇眼瞳几毫米的距离时,晏仇猛地将她的手捉住,用力一折,她吃痛地皱起眉头,手心的簪子掉入水中,发出闷声。
晏仇嘴角带笑,周身却散发着嗜血阴戾气息,“好啊,真是朕的好皇后。”
系统震惊得倒吸一口凉气,要说晏仇是疯子,那谢时竹也不比他正常。
谢时竹冷冷一笑,眼睫湿漉漉的,分不清是眼泪还是池子里的水,颤着声音说:“既然杀不了你,你就把我杀了,我宁愿死,也不想做你的皇后。”
“想让我死,也不是不可以,”晏仇心猛地刺痛一下,“等我那天心甘情愿,还真会让你如愿,不过,你的摄政王会先死在我前面。”
他一番威胁的话,果然起到了作用,眼前的女子瞳孔一缩,方才还怒气冲冲的模样忽然平静。
晏仇苦笑一声,在她心里,晏修然比他重要,甚至稍微提到晏修然,她便变得顺从听话。
猛然之间,原主体内的恶意值突然降到了85。
系统还在心神不定时,出现了这个意外之喜,让系统一惊。
【宿主,这这这,怎么回事?】
谢时竹微微一笑:“因为我替原主报了一点小仇。”
系统一头雾水:【啊?】
“你不会真以为晏仇爱谢时竹爱得死去活来吧?”
【……难道不是吗?】
谢时竹轻嗤道:“如果真正爱一个人,会找替身?无非是她与晏修然的旧情,让晏仇不甘心,他一个想要什么就能得到的人,始终夺不到一个女人的心,这种对晏修然的嫉妒,以及不服,才是他真正的感情。”
系统懵了好久。
谢时竹眉梢轻佻:“那我就继续让他得不到,然后再慢慢折磨他们。”
系统一怔:【他们?】
它的疑问,自然是没有得到谢时竹的回答。
良久过后,晏仇背脊靠在池边,注视着谢时竹浑身湿透的模样。
屋内火烛燃烧,将两人的影子拉长。
池里的热气蒸腾,逐渐模糊了晏仇的视线,谢时竹的衣衫因为湿透全部贴在身上,勾勒着她软玉温香的身姿。
晏仇的眸底沉了下去,修长的胳膊握住谢时竹的手腕,她想要躲时,已经被晏仇拽到了身上。
谢时竹双手抵在他胸口上,隔去了两人的亲密,“放开我。”
晏仇唇角勾着森冷的笑,“你可知,摄政王与皇上的女人私通是何罪?”
谢时竹抵抗的手一顿。
“死罪,”晏仇低哑道,“当然,朕舍不得你死,但摄政王的命可是掌握你在手里。”
谢时竹仰头看他,男人高高在上,眸色深沉,她下意识垂下眼帘,羽睫簌簌发抖,说:“你想干什么?”
“朕不会碰你,”晏仇抬起她的下巴,眼底隐藏着痛楚,说,“可你得让朕忘记摄政王与你私通的罪。”
是啊,他想到等到谢时竹心甘情愿那一天,就算很晚,他也愿意等。
谢时竹杏眼凝视着他,不卑不亢。
但良久过后,她不情不愿地闭上眼睛,蹙着秀眉,唇在晏仇薄唇上轻轻一碰,下一秒,男人骨节分明的手掌扣住她的后脑勺,加深了这个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