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8章 古早虐文里的炮灰49
”人走完后,桌面还剩两瓶开封但还没有喝完的红酒。
谢时竹蹲在地上将一些摆放比较乱的杯子一类的收了起来,目光瞥向那两瓶根本没动的红酒。
江聿怀注视着她单薄的背影,声音格外柔和道:“放着吧,明天有家政过来收拾。”
谢时竹也不是什么勤快之人,她点了点头,再也没动这些。
随后又指了指红酒,小声地问:“老板,这两瓶很贵吧?”
江聿怀迟疑了一下说:“不是很贵。”
谢时竹在夜总会上班,她对酒自然有点了解。
江聿怀为了给她过生日,待客的酒基本上都是五位数以上。
那桌子上不喝的酒,浪费的全是白花花的银子。
谢时竹拿了两个干净的杯子,随手将一个塞进了男人的手里。
然后在江聿怀诧异的目光中,将红酒倒进了杯子中。
她歪了歪脑袋,很是单纯地说:“老板,不喝浪费,我们今晚把它干完吧。”
江聿怀捏着酒杯的长指微微一顿,垂眸看着一脸天真无邪的女人,眼底腾出些许复杂的神色。
他刚想拒绝时,谢时竹就一口气干完整整一杯酒,喝完后,她舔了舔唇角,感叹道:“不愧是五位数以上的酒,真甜。”
江聿怀端起酒杯靠近薄唇,轻轻抿了一口酒,有点涩,不是很甜。
他眼睛盯着面前眉眼弯弯的女人,她瞳孔里泛着笑意,一双眸子亮晶晶的很是好看,粉色的唇瓣上翘着弧度,正静静地看着自己。
江聿怀突然感觉这酒好像泛着甜味。
一时之间不知道是酒甜,还是谢时竹的笑容甜。
见他喝了,谢时竹又赶紧给他杯子里添了点酒,势必今天要把这些几万块钱的酒喝完,一滴也不能浪费。
江聿怀看她今天如此开心,也难免控制不住,喝了几杯。
一个小时后,谢时竹一张脸红得过分,从沙发上站起来时,整个人都有点不稳,还是江聿怀连忙起身勾住她的腰,才难免让她稳住脚步。
谢时竹拍了拍自己的脑门,笑着说:“老板,我没……喝醉。”
说着便要从江聿怀怀中挣脱开来。
江聿怀语气有些无奈:“嗯,你没喝醉,但是现在时间太晚了,得去睡觉,我扶着你回卧室。”
闻言,谢时竹乖巧地停止住挣扎,任由江聿怀扶着她往楼梯走。
江聿怀为了方便,直接拦腰将她横抱起来。
谢时竹微怔,下意识勾住他的脖子。
江聿怀垂眸看她一眼,瞧见女人有些羞涩的面孔,薄唇不经意地勾了一下。
抱着她到了卧室,江聿怀轻轻放下她,替她盖上被子。
刚想转身离开时,女人猛地拽住他的胳膊。
随后,谢时竹的声音有些发颤道:“老板,你要走吗?”
江聿怀微微一怔,低头看向抓着自己胳膊的手,手指纤长,手背干瘦,没有任何肉感。
“不走,”江聿怀本身是想离开,去处理自己父亲的事,但谢时竹的询问,让他没办法将谢时竹单独一个人放在家里。
万一江应再想一些办法用谢时竹威胁自己,他也不想看到谢时竹因为自己再受到一点伤害。
尽管他说过自己不走,谢时竹依旧拽着他的胳膊不放开。
因为喝了点酒,所以突然对江聿怀说了很多心里话。
“老板,我今天很开心,这是我第一次过生日,终于知道吃到自己的生日蛋糕是什么味道…”
“老板,我是不是总是很麻烦,让你差点被带走……”
她还想说什么,江聿怀已经弯下腰,轻轻吻住了她的唇瓣,堵住了女人一翕一张的嘟囔。
谢时竹一愣,瞬间变得缄默不言。
江聿怀本来只是想让谢时竹不要自责,全部是他没有保护好她,与她无关。
可吻上的时候,谢时竹的唇很是柔软,还带点红酒的甜香,令人忍不住沉沦下去。
半晌也舍不得移开。
最后演变成急促的呼吸与有些异样的身体变化。
江聿怀很快克制住,刚想移开时,一直闭着眼睛的女人,却主动地勾住他的脖颈。
他脸上闪过诧异,高挺的鼻梁泛起水渍,活了这么久,第一次这样紧张又手足无措。
系统捂着小脸:【气氛到这了,宿主,我先溜了!!】
谢时竹这会可没空打量系统,懒洋洋地‘嗯’了一声,算是回应了系统的话。
江聿怀单手撑在她耳边,双眸盯着她看又饱含着深情,薄唇轻启:“如果你不愿意的话,我可以暂停……”
话还没说完,谢时竹被他吻得有些红的唇上扬了一个笑:“我愿意。”
江聿怀瞳孔微微一缩,忍了这么长时间的情感终于找到了爆发点。
他随手关掉灯,又欺压而上。
谢时竹第二天醒来时人都是懵的。
江聿怀倒是一身清爽,甚至比以前更加有活力,从外面晨跑了一个小时回来,还给谢时竹买了早餐。
等他回到卧室时,谢时竹睁着一双眼睛,懵懵地看着神清气爽的江聿怀,突然感觉到大腿根疼。
“洗漱完吃个早餐,”江聿怀弯下腰,长指忍不住捏了捏她的侧脸。
谢时竹乖巧地点头,缓缓掀开被子,下床去洗漱。
下午的时候,江聿怀开车带着她去警局做了笔录。
她一个人进去后,一五一十把自己遇到的事情告诉了警察,顺便将第一次被江应绑架的事情一并诉说出来。
一个小时后,谢时竹结束了笔录。
她往外面走的时候,恰好碰到了被警官带走的江应一众人,谢时竹下意识站住脚,往江应脸上看了过去。
江应侧过头看向谢时竹,眼睛里闪过恨意。
但谢时竹却平淡地冲他一笑。
笑容里似乎有嘲弄。
江应一怔,猛地停下脚步,再次定睛看过去,谢时竹已经恢复了平时那副腼腆的模样。
江应心中冒出不好的预感。
前几日,他带走谢时竹时,对方平静得可怕,只是在膝盖不小心碰到墙壁后,疼得惊叫一声,再无其他异样。
本来他准备了很多威逼利诱,最后却因为谢时竹的顺从,一个也没有派上用场。
当时他急于逮住江聿怀,根本在意不了这些旁枝末节。
可现在回想起来,到处都是疑点。
如果说他的圈套是绑架谢时竹,让江聿怀回去帮他做事,那谢时竹就是故意踏进她的圈套。
就在刚刚,自己涉及了丑闻,被董事会所有人批判,已经联合起来,打算将他逐出集团。
以董事会那些人的手段,他失去公司董事长的位置是迟早的事。
一个女人如此能沉住气,忍辱负重,完全是不可能的事,除非,这是江聿怀在背后指使。
江应苦笑一声,他作恶一辈子,这也许就是儿子给他的惩罚吧。
第一个儿子因为胃癌去世,第二个儿子则是想让他去死。
江应被押着进去,谢时竹已经坐上了门外停着的车。
系统惊讶地说:【咦?恶意值怎么突然降到20了?】
谢时竹坐上车后,朝驾驶座的男人甜甜一笑,“结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