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5章 居心叵测的管家11
“那你为什么不放我出去!”
少女目光灼灼地凝视着跟前的男人,突如其来的睥睨闪烁让她猝不及防地撑着栏杆。
季砚礼温柔地扶起少女的一丝丝发丝在手心里绕圈,俯身凝视着她。
“小姐,外面危险,在家不好吗”
鹤弯弯看着男人一步步地靠近,身子几乎濒临那死亡的骷髅地狱,脚底抵住在了栏杆处。
她面色僵硬,氤氲的眸色沉沉藏着掖着那遍布的恐惧。
“到底我是小姐,还是你是!”少女明显惹恼了,从纤细的脖颈上泛起一层层的绯红。
“给我滚开!”
少女伸出手去推季砚礼。
看起来谦谦有礼的君子却抵着少女步入那一层阻碍。
少女根本推不开眼前的男人,手捶打着他的胸膛,“季砚礼,你给我滚开!”
“这个家什么时候由你做主了!”
“季砚礼!!”
“疯子!!”
少女发丝凌乱在男人的胸膛间,季砚礼半掩着眼皮,一线长的缝隙飘忽着点星的笑意,宠溺地抓住少女的手腕。
“小姐,闹够了就请回屋休息吧,我给您做晚餐。”
他又恢复平日里的谦和,半退开身子,眼神却始终停留在鹤弯弯的身上。
鹤弯弯绕道而行,她要下楼而不是待在屋里。
倏然,突如其来的拽力将她摁在了栏杆处,坑坑洼洼的空隙,突出的铁杆陷入她的衣裳内。
“嗤——”一声抽痛感让她面色苍白,一时间手脚使不上劲儿来。
“回去!”
字字渗人冷入骨髓,他手中的力道丝毫没有减弱,反而收缩几乎捏碎少女的手腕。
“小姐——”尾音很长,捎着令人发颤的温柔和威胁。
鹤弯弯目光呆滞,浑身疼痛的她看到男人的模样一时间说不出来话,嘴唇抿成一条直线,唇瓣在颤抖。
看到少女不作任何反应后,季砚礼又恢复了温润儒雅的模样,抱起少女的身子回到了卧室,毕恭毕敬地给她脱了鞋子。
此刻的少女就像是一个布娃娃,任凭主人摆布。
鹤弯弯靠在一边,手在被子下收紧,半天噎在嗓子里的话脱口而出。
“季砚礼!!”
“你这属于非法囚禁……”
季砚礼没回头,眼尾懒懒地勾起,“小姐,我是管家,照顾小姐入睡,怎么算是非法囚禁——”
“还是说,小姐因为老爷突然离世,患上不可治愈的精神类病了吗”
鹤弯弯死死地盯着他的背脊,恨不得现在就问个清楚,可是太过鲁莽,秘密只会尘封于土。
季砚礼,她从来都看不懂。
一个管家,一个心理师……
鹤弯弯看着他逐渐离去后,从床榻上起来。
再次去触碰门锁的时候发现外面捆上了锁链,铁块碰撞发出清脆刺耳的声音,将她彻底地关闭在了房间内。
“听话点,小姐——”
陌生男人突然出现在门缝间,一双凌冽的眸子死死地刻在少女的脑海里。
鹤弯弯还不知道所谓的听话是什么,直到楼下出现了警察的声音。
“季砚礼,弯弯呢,你把她弄到哪里去了!”蓝岚皱眉看着男人慢条斯理地修剪枝叶,将她拒之门外。
“快让我和警察进去!!”
季砚礼才慢慢地掀开眼皮,向警察微微颔首,朝蓝岚说道:“蓝岚小姐,小姐去找张律师了,不在家里。”
“不可能,张律师我昨日见过了,她和弯弯没有预约!”
“快放我们进去,我怀疑你有杀人动机!!”
蓝岚拉扯着满是刺的铁门,心里越发慌张。
“蓝岚小姐可不能随口污蔑。”季砚礼放下手里的剪刀,声音润泽,“我是鹤家的管家,警察必须有搜查证,我才能放你们进来。”
“不然,出了什么问题,我和蓝岚小姐可没法负责。”
警察不知为何,听到男人平淡无奇的话,浑身却像是被寒气侵入不由自主地哆嗦一阵。
“搜查证!”蓝岚抢先一步说道,“早知道你会这么说,我们有!”
“是的,季先生,请您配合我们的工作,我们现怀疑您绑架了鹤小姐。”警察才缓缓地说道。
铁门被他打开,季砚礼望着急促进入门内的众人,眉眼轻佻漫开一阵冷色。
嘴微微嚅嗫,仿若在说:她真是麻烦。
可蓝岚找了众多地方都没有找到鹤弯弯,连一丝痕迹都未曾出现。
而且连监控都没有,不知何时,监控拆卸了。
她站在大厅,看着巨大的画像,一时间出神,身子瘫软地晕倒在地上。
最近两日都在忙碌鹤弯弯的事情,那种急切到极致失望的悲痛感让她心悸一阵,难以支撑超重负荷的身体。
这场戏码才因为蓝岚晕倒堪堪落下帷幕。
季砚礼却像个没事人一样伫立在铁门浇灌盛开鲜艳的玫瑰花,那玫瑰刺落在他的手心,他利用刺划破了玫瑰娇嫩的花瓣。
留下痕迹,仿若才甘心。
他听着脚步匆匆,望着警察和蓝岚的离去,手抚上铁门,关闭了送离的目光。
鹤弯弯就藏在那幅巨大的画像后面,看似封闭粘合,实际上另有玄妙。
黑暗狭小密闭的环境,铁链晃动的响声令人发怵,微弱的声音和光亮吸引着少女。
鹤弯弯被男人摁压在墙上,她的嘴唇被胶带缠绕,肚脐周围被抵上了一支枪,她不敢动。
外面的通道,遮掩物被打开,顺着长通的光线,少女看到了不远处的铁笼。
浑身污泥,血痕缠绕,手脚都被镣铐捆住,纵然污渍将脸颊染脏,可那双眼睛让她心脏一紧。
失魂落魄的她不可置信地盯着囚笼,缓缓启唇,可被胶布绑住,她根本发不了声。。
她的话尾腔颤抖不成音,哭声跟着一连串在狭窄的地下室发出清脆的声音。
眼神含泪,怀疑的目光落在陌生男人身上,想要询问答案。
陌生男人就喜欢看她失控落魄的模样,他讥笑道:“你不是知道了吗”
“还看我!”
“怎么,要我这号人告诉大小姐,那是——你的老情人!”
鹤弯弯的内心感到一阵猛烈的撕裂,就像是一条被拽断的绳子,不断地被破碎的玻璃划破那一道道薄弱的防线。
哭声呜咽尽数淋漓展现,腿脚瘫软地落在地面。
通红的双眼含着星星碎碎的琉璃光,她将目光抬向迈入光向通道的男人。
他皮鞋落地的声音在耳边徘徊,像是恶魔嘶吼,在咬碎她的后脖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