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八章惊恐
第五十八章
金天一感到非常奇怪,若是往常遇到这样的灾难,那些人早就跑出来大喊大叫了,救援队伍也该出现了才对,为什么这么久了,依旧没有什么支援?
这是非常诡异的事情。
难道说这里的空间全被锁住了不成?
有一个强大的傀,控制了这个区域?
让所有人都无法察觉这里发生的一切?
比如江颖禾的域就是空间,凡是在她空间里的人,不会受到外面的干扰,虽然她的空间非常小,但不代表有人做不到将空间扩大到整个区域。
会是傀王吗?
“天一,快跟我走。”
金天一还在思索的时候,身后不远处传来了熟悉的声音,听到久违的声音,金天一快速转过身,露出了满脸笑容。
“二虎爷爷。”金天一望着那道熟悉的身影,激动的快要哭了,每次到了需要帮忙的时候,张二虎总能及时出现,解他燃眉之急。
他还以为张二虎死了,永远都见不到二虎爷爷了,再次看到熟悉的人影,金天一抱着江颖禾快步跑了过去。
张二虎穿着大裤衩,一双拖鞋,头发乱蓬蓬的,胡子很久没有理过了,一副蓬头垢面的样子,他抽着烟,就在路口站着,十分谨慎的注视着周遭的情况。
“你小声点,这里不太安全。”张二虎挥了挥手,“跟我来,抱紧你女朋友。”
江颖禾咳嗽了声,“什么女朋友,老头,你可别乱说话。”
“年轻人,我都懂。”张二虎抽着烟,掏出一根铁丝,打开一旁的铁皮门,带着他们两个钻了进去,转眼间来到了一个幽暗的地下室之中。
很快四周亮起了灯光,可以看到这里是一个很大的空间,四周做了加固处理,多了好几个承重墙,除此之外,还有不少食物和水。
“这是什么地方?”金天一好奇的问。
张二虎扔掉烟头,回头说,“这里是居民点,用来躲避危险的,这里的小区做了好多这样的躲避点,每个人遇到危险都可以进来,不过还没有正式应用,只是才开始施工而已,所以我们没有钥匙,只能偷偷打开,先进来躲一躲了。”
“什么情况?为什么会有这个地方?”金天一诧异道,“我以前怎么不知道?”
“刚规划的,你怎么可能知道。”张二虎叹了口气,“至从傀的消息暴露出来后,这里人人自危,都在计划如何逃生,它们平时都准备住在地下逃生室了,你没发现外面出了这么大的事,并没有一个人出来吗?”
金天一大为吃惊,原来是这样,难怪他刚才在街道上并没有看到一个人出来。
不过这个消息泄露也太快了吧,人民群众准备的也太及时了点,难道以后就真的是傀的天下了吗?
“不过你也不用太过担心。”张二虎咳嗽了声,“不是所有傀都会伤害人类的,有很多傀在城市里有人类朋友和亲戚,它们也想共同生活,为了美好明天而奋斗,不想打破现状,毕竟傀统治的世界,太残酷了,它们也不想要。”
金天一没有经历过傀统治的世界,根本不知道是什么样子的,张二虎其实也没有经历过,毕竟被傀统治的世界已经是几百年前了,早已经成为了历史。
但通过一些文献记载和流传下来的资料,还是可以了解那个时代的一些事情。
在被傀统治的世界里,每天都会有无休止的争端,大开杀戒,弱肉强食,没有规则,为所欲为,杀戮和绝望笼罩了整个世界,民不聊生,尸横遍野。
邪恶的种子像是瘟疫一样迅速遍布世界各地,到处都是恐怖的杀戮者,活在那样的世界里,根本就没有明天,就算是各个傀之间,也会大开杀戒,哪怕是傀王也不可避免。
整个世界被黑暗和血腥包围了,惨不忍睹。
张二虎一口气说了很多那个黑暗时代的事情,不胜唏嘘。
金天一满脸震惊,不可置信的望着张二虎,“二虎爷爷,你说的是真的?”
张二虎摆着手,“还能骗你不成?我可是傀,你以为我想说同类的坏话吗?还不是因为这是事实。”
“你是傀?”江颖禾摇摇晃晃站起来,警惕的看着张二虎,握紧了手中的青冥刀。
“没错,我是傀,但是一个好傀。”张二虎笑嘻嘻的站在那,露出一口大黄牙,“就好比人一样,也有好人和坏人之分。”
“你是隐匿者?”江颖禾试探性的问。
张二虎点了根烟,含在嘴里抽了起来,“没错,我是隐匿者,隐藏了几十年了。”
“不对。”江颖禾摇了摇头,“我在你身上感受到了暴虐者的气息,很强烈的气息。”
张二虎无奈的摊开手,“我确实可以变成暴虐者,而且刚恢复不久,你的感受很对,不过,你放心,我不会伤害你们的。”
江颖禾警惕的说道,“据我所知,至今为止,没有一个暴虐者可以控制住自己。”
“那么你今天遇到了。”张二虎靠在一边,抽着烟缓缓说道,“其实你们对傀了解并不是很多,不是吗?”
江颖禾沉默了,这些年来,整个猎傀之队都在调查和研究傀,他们甚至抓了不少傀,用来做实验,但这些样本还远远不够他们研究用,这些傀身体里的奥秘,他们始终没有弄明白,甚至连傀的分类都没有完全搞清楚。
张二虎扭过头,大有深意道,“你有没有想过一件事情,其实你们这些异能者,也是某一种傀呢?”
江颖禾瞳孔猛地一颤,这番话震惊的她差点晕过去,她全身的伤口裂开了,难以忍受的痛苦让她吐了口鲜血,倒在了金天一怀里,眼神逐渐朦胧了起来。
这是她从未想过的问题。
为什么这个世界上会有傀?又为什么会有他们这些异能者,这两者有什么联系?
这些年来,她一直在致力于研究这些事情,但一直没有收获,张二虎这个大胆的说法,让她心头涌出了一丝恐惧。
那是前所未有的惊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