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章 心血为引第章 沉睡终醒
山庄会客厅,安小慧坐于主位把玩玉佩静待。
时不久,面有紧张之色的李香君和侍女小雪随段飞入厅。
安小慧对段飞说:“麻烦段兄了。”
段飞没有多言拱手离去。
穿寻常衣衫头戴木钗,未施胭脂水粉的李香君低头抬眼偷看安小慧,其身边小雪冷汗直流。
倒不是安小慧故意给两女下马威,而是她刚入大成境不久,自身气势难免有些控制不住。
安小慧摆手对两女说:“请坐。”
两女被安小慧气势所摄忘了礼数,乖乖坐于侧位。
“我这人不喜拐弯抹角,李姑娘为何会持有我夫君贴身玉佩?”安小慧单手托香腮,语调淡然,问向李香君。
李香君起身恭声道:“还请大夫人莫要误会,奴家与袁公子仅有数面之缘。”
“哦?我家夫君虽行事跳脱,但从不会将贴身玉佩赠人,不知李姑娘如何解释?”安小慧柳叶眸微眯,含危险笑容再问。
李香君偷咽口水,顶莫名压力将事情始末讲出。
时有半炷香,李香君终于讲完。
安小慧对厅外轻声道:“给两位上茶。”
脚步声起,一名仅有六只手指独眼中年女子端茶而来。
这女子对李香君两女笑了笑,上茶后未看两女表情转身离去。
李香君入庄数日,对庄中残疾人士已见怪不怪,其身边小雪还没完全适应,她双腿忍不住打颤。
安小慧嘴角挂浅笑问:“李姑娘既是我夫君请来的琴师,那请每月双日教琴,单日休息,月钱每月二十两,李姑娘觉得如何?”
“多谢大夫人。”李香君没想到此事如此顺利,赶忙躬身行礼。
“在山庄没有平等一说,但也没有强权一说,来了欢迎,走了欢送,两位想待多久便待多久,庄内很安全。”说完此话安小慧起身准备离去。
脚步声再起,一名满面伤疤中年走入会客厅,恭声禀报:“大夫人,庄外有几名青年求见,其中一青年说他是家主的兄弟。”
安小慧问:“可有问姓名?”
“青年说他姓杨单名过字。”中年恭声回。
安小慧听袁承志数次提起杨过,点头说:“请他们来会客厅相见。”
中年后退三步转身离去。
袁承志昏迷第十三日。
双儿寸步不离袁承志,人瘦了两圈不止。
今日小院仅剩双儿和昏迷不醒的袁承志,幽若外出整理药材,慕容仙儿和练霓裳出去搞钱,每日大批大批买珍惜药材,她们的存钱早已见底。
叩门声响起。
呆滞无神的双儿皱眉,十日不眠不食让她脾气暴躁,昨日还跟幽若吵了一架。
叩门声持续。
双儿依旧不动。
鞋儿破、帽儿破、身上的袈裟破,你笑我、他笑我、一把扇儿破,南无阿弥陀佛、南无阿弥陀佛,南无阿弥陀佛、南无阿弥陀佛,哎嘿、哎嘿、哎嘿,无烦无恼无忧愁,世态炎凉皆看破····
古怪歌声从院内响起。
双儿杏眸略回神,起身持承影剑蹒跚走出小屋。
只见院中央站着一名穿褴褛僧袍骨瘦如柴,手持破蒲扇,头顶沙帽缺牙老者。
缺牙老者看到双儿,怪笑:“哎呦呦,好好的姑娘怎么成这样了?比我这癫和尚还邋遢,不该啊不该。”
此话是缺牙老者夸张了,双儿虽十日未梳洗,但总比这邋遢老者强上许多。
双儿手握承影剑,声音沙哑道:“出去。”
“颠和尚我想化个缘,不知小姑娘可有剩饭剩菜?”缺牙老者不听双儿劝告,嬉皮笑脸摇头晃脑靠近。
承影剑半出鞘,缺牙老者鼻子嗅了嗅,叹气道:“命不久矣呀~”
冷冽剑芒斩下,缺牙老者凭空位移侧卧石桌上,声带调侃:“剑无杀意,小姑娘心善啊。”
“你是谁?来这里做什么?”双儿怕缺牙老者伤害袁承志,横身挡门。
缺牙老者手摇漏风蒲扇,笑说:“我受人之托前来救人·····”
双儿杏眸焕发神采,冷脸有了表情,整个人不再死气沉沉。
缺牙老者闪身出现在走廊内,挠痒搓泥,咧嘴道:“不过颠和尚我现在饿了,不想救人。”
“大师稍等,我这就给大师做饭。”双儿收剑,蹒跚走向小厨房。
缺牙老者咽口水,伸长脖子大声喊:“多肉,最好有酒~”
时有两盏茶,炖鸡,炖鹅,烧猪蹄等荤食和未开封酒坛上桌。
缺牙老者也不客气蹲在石凳上一手鸡一手鸭大快朵颐。
双儿本不饿,见缺牙老者吃得香,竟感受到饥饿感。
缺牙老者啃鸡腿,言语含糊不清问:“一起吃?”
双儿强忍饥饿感,摇头说:“您吃。”
缺牙老者嘎嘎嚼鸡骨头,上下打量双儿问:“小丫头,你真想救人?”
双儿没有犹豫,重重点头。
“此丹名黄泉渡,据传幽冥涧有一条河名黄泉,黄泉分两岸,一岸为生,一岸为亡,吃下此丹无病立亡将死立活。”
缺牙老者边说边持蒲扇反面,一颗龙眼大小的淡金色丹药出现在扇面。
“这是?”双儿猜出淡金色丹药便是黄全渡。
缺牙老者目视双儿,一字一顿缓缓道:“不错,不过想此丹发挥药效,还需药引,药引分别是十滴舌尖血,十滴指心血,十滴眉心血,十滴膻中血,十滴丹田血,九滴心头血,这些血必须是同一人的。”
双儿捏过丹药紧握,双膝跪地重重磕头,声带哽咽道:“多谢恩人赠药。”
“小丫头你可要想好,前几种血不难,唯独这心头血很难,用心头血可是会减寿的。”缺牙老者收起嬉皮笑脸,低声警告。
双儿缓缓起身走向房间。
“世间九关,为情关最难,唉~”音落,缺牙老者携桌上食物凭空消失。
六感尽失,意识昏沉的袁承志忽觉甜腥入口,他如久旱逢甘霖狂饮。
甜腥饮品入腹,袁承志六感渐复,他能清楚感知到自身断脉再续断骨愈合,丹田窍穴内混乱的阴阳两气归于平静。
时不知过了多久,袁承志从冒着热气的浴盆中醒来,他看向正在为自己搓身的慕容仙儿,笑问:“我睡了多久?”
慕容仙儿狐眸含泪,紧咬娇唇不让自己哭出声。
“你怎么瘦了?”袁承志眸含不解之色问向忍哭流泪的慕容仙儿。
慕容仙儿擦去热泪,语带哭腔说:“你足足昏迷了十三天!”
“这么久?”袁承志还没有意识到事情严重性,他扭动有些僵硬的颈部,骨骼交错声嘎嘎响起。
慕容仙儿转身拿来挂在一旁的长巾,吸了吸鼻子闷声道:“去看看双儿吧,那傻丫头····睡着了。”
袁承志察觉到慕容仙儿语气不对,他起身迈出浴盆接过长巾缠腰,问:“可是出了什么事?”
“你一直昏迷,双儿那傻丫头不吃不睡不眠守着你。我们今日外出办事,等我们回来时她已经昏了过去。”慕容仙儿为袁承志擦去身上水珠。
此时袁承志身材可用无懈可击来形容,全身肌肉棱角分明不失流线,已达到多一分显壮少一分则欠的境界,阳刚之气灼得慕容仙儿俏脸通红。
袁承志穿好莹白内衬,轻捏慕容仙儿脸颊,笑说:“我去看看双儿,一会再来找你。”说完,走出满是水蒸气的浴室。
袁承志走入双儿所睡房间,屋内有幽若和练霓裳二人。
最先看到袁承志的是赤足练霓裳,练霓裳呵笑一声迈步与其擦身而过。
“别老光脚,小心痛经~”袁承志好心提醒。
练霓裳不解,疑惑问:“什么意思?痛经是什么意思?”
“月信时剧痛简称痛经~”袁承志耸肩为练霓裳科普。
“下作!!!”练霓裳面红耳赤离去。
幽若双颊鼓气脸如包子,转身看向袁承志。
“怎么了?”袁承志挠脸。
幽若起身,来到袁承志身前,仰头气鼓鼓说:“狗男人,刚醒就勾三搭四!”说完,脚踹袁承志小腿迎面骨。
袁承志经数次洗髓,骨骼坚硬度比肩金玉,幽若这一脚袁承志没咋地,她自己捂脚乱蹦。
袁承志扶幽若细腰,在其耳边柔声道:“我先去看看双儿,一会在跟你聊,放心,练霓裳不是我的菜。”
这话幽若听得似懂似不懂,她不敢在袁承志怀里多待,面染羞红跑出房间。
“这是咋啦?我啥也没干啊~”袁承志见此景,小声嘀咕。
袁承志走到双儿床边,看到瘦到脱相昏睡的双儿,他心泛怜惜陷入自责,手搭双儿右腕为其把脉。
这一把脉,袁承志怒了,他发现双儿心脉竟出现了损伤。
无形气势从袁承志体内爆射,屋内瓶罐均生裂纹。
袁承志掀开双儿身盖薄被,无须细查就发现双儿左肋骨处有一道细伤,这伤口平滑未愈合。
九阳真气渡入双儿体内,伤口愈合速度极其缓慢。
袁承志皱眉,他轻抚双儿左肋伤处,发现伤处内盘桓着一股锐利剑气。
磅礴九阳真气似不要钱一般再渡入双儿体内,伤处愈合速度加快。
双儿秀眉皱,眼皮动,有醒来征兆。
时久,伤口彻底愈合,雪白肌肤未留疤痕,袁承志没撤回九阳真气,他控制真气小心在双儿体内经脉窍穴中运转助其修养身体。
月落日升,一夜飞逝。
清晨,鸡鸣三声,双儿睁开水润杏眸,她感觉到前襟有重物相压,低头见到昏睡袁承志,欣喜泪水打湿绣花帛枕。
感谢现‘满山的猴子腚最红’,原‘生旦净末丑’二连打赏,这名有点意思昂铁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