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欢喜冤家第章 调教幽若
晨曦破晓，袁承志被渴意唤醒，他搬开压在身上的粉臂和玉腿翻身下榻，静步走到桌边拿起隔夜茶豪饮。
昨夜之事当真疯狂，袁承志捡起地上衣衫手提剑匣走出房间。
慕容仙儿和双儿同时睁眼。
袁承志净手后坐于院中石凳，从剑匣内抽出昨日得到的两柄剑。
从玉真子手中得到的黑铁剑造型简单，简单到打铁学徒练习两月都能打造。
此剑全长三尺七寸，剑身颜色主镔黑甚杂，一道血痕从剑格延伸到剑尖，剑脊笔直锋刃略钝。
袁承志闭目将心神沉入铁剑剑魄，无数画面在脑海中闪烁，他终于明白这柄其貌不扬的铁剑为何会成铁剑门掌教信物。
黑剑真名为百炼，此剑是由近百柄名剑和古残剑融合打造而成，铁剑门打造此剑是为了弥补虹渊自断之损。
铁剑门陨落和百炼也有关系，为铸成百炼，铁剑门弟子挖坟掘墓偷抢名剑坏事做尽，剑成未出十日，武林群豪聚集攻山，门徒三千的铁剑门彻底陨落避世。
收剑入匣，袁承志准备将百炼剑还给木桑道人，算他孝敬老人了。
袁承志开始品鉴华山派镇教之宝凝碧剑。
凝碧剑造型是标准的宋剑，剑柄剑鞘皆有荷花装饰物，剑格呈荷叶状态，长剑出鞘青光耀眼，如一泓碧水，十分漂亮。
袁承志准备将凝碧剑交给穆人清，借花献佛以报穆人清庇护之恩。
品完两剑，袁承志回书房拿出剑油等杂物开始为金蛇凝碧两剑做保养，七星火麟两剑材质非凡不用费心保养。
幽若打着哈欠走到主院门口，看到袁承志聚精会神保养金蛇剑，她转身快步离去，完全忘了自己来此院的原因。
时不久，幽若手持无双剑迈步走进小院，她将剑扔到石桌上，傲娇道：“一只羊也是赶两只羊也是赶，把我的剑也保养下吧。”
幽若扔剑动作让袁承志心生不喜，他摇头拒绝：“剑是你自己的，你自己来。”
“我不会啊~”幽若理不直气也壮，双手叉腰回应。
袁承志手上动作不停，直言：“不会不是不做的理由，你若想学我可以教你。”
三个不字把幽若听得头痛，她摆手娇哼：“行啦行啦，你教，我学还不行么？”
养剑是一件很繁琐的事情，需要先用细毛皮去尘去油，再用娟绸反复擦拭使剑身发热，这两步仅是开始，后面有数步。
还好袁承志手中几剑不是凡品，哪怕埋土百年依旧无尘无垢，袁承志养剑为次更重养魄蕴意。
幽若坐在袁承志左侧石凳上，粉臂支在石桌上，玉手托香腮，她光顾欣赏袁承志侧颜，怀中剑连鞘都未拔出。
袁承志收凝碧剑入鞘，看到冲自己发呆的幽若，开口问：“你瞅啥呢？剑自己不会擦自己，动手啊！”
“哦哦。”幽若回神，忍下心中羞意拔剑出鞘。
袁承志看了眼无双剑，皱眉问：“你多久没保养此剑了？”
“多久？一直没保养过啊。”幽若不以为然拿过鹿皮准备擦剑。
袁承志夺过幽若手中剑，语气不善：“你若不珍惜此剑就给它换个主人，这剑剑心蒙尘剑魄哀切，再不好好蕴养，灵性就要散尽了。”
“至于么，一柄剑而已，别说的这么玄乎。”幽若撇嘴，这无双剑她是从聂风屋内偷出来的，偷它不是多喜欢它，而是想气聂风。
其实袁承志手中剑不是无双剑，确切说此剑是无双阴剑，真正的无双阳剑在雄霸的藏剑阁内，这柄剑聂风私藏是因一位姓明的女子。
袁承志不搭理幽若，自顾自为无双阴剑保养。
幽若见袁承志不搭理自己，她起身坐于桌面，一双长腿踢裙摇摆，娇声问：“仙儿昨天在你这睡的？”
“有啥问题？”袁承志手持软鹿皮快速擦拭无双阴剑满是细痕的剑身。
幽若不喜欢袁承志对自己的态度，她秀眉微皱问：“你是不是讨厌我？”
“没有。”
“那你为什么不爱搭理我？”
“我不是不搭理你，只是不舔你而已。”
幽若听不懂这句话，却也没多再多问。
袁承志将无双阴剑擦拭干净，开始上油，等油挥发，细心打粉，粉打匀，再擦剑，伴随飞快擦拭，无双阴剑剑身越发明亮，剑身细痕慢慢消失。
“剑放你这吧。”幽若不想再待，走向院门口。
无双阴剑响起潺潺剑鸣，哪怕是听不懂剑鸣的幽若都能听出欣喜之意，幽若反悔快步走回要抢袁承志手中剑。
袁承志起身将无双阴剑藏于身后，笑说：“你若愿意将此剑赠我，我可以答应你一件事。”
“不需要，把这破剑还我！”幽若不顾男女授受不可亲之礼，倾身上前抢夺。
袁承志将剑举过头顶，笑劝：“幽若姑娘你冷静点，剑是无辜的。”
幽若不听好言相劝，原地蹦起抢剑，许是蹦跳幅度太大没控制住身形，她衣衫前襟处直接撞在袁承志脸上。
袁承志被幽若带球撞脸的举动搞蒙，阳气直冲小腹，有立旗之意。
幽若落地，不小心咬到舌尖，她一手捂朱唇一手捂前襟处，眸含羞愤。
“你撞的我，我没动。”袁承志见幽若要哭，赶忙解释。
幽若被气哭，她指着袁承志娇骂：“哦要让哦叠叠打湿你！”
“不是，你生气归生气，学人大舌头干嘛？小心真变大舌头。”袁承志不知幽若咬到舌尖，见她说话大舌头，弯腰告诫，顺带隐藏尴尬处。
幽若羞愤难当，跺脚跑出小院。
袁承志收剑入匣，此时青莲剑匣总重量已过百斤，好在百斤分量对他来说不算事，他整理衣衫背上剑匣向院外走去。
刚走到小宅前院，袁承志就遇到了面带忧色的阿飞。
袁承志从怀中掏出慕容仙儿昨晚拿回的纸条递给阿飞，说：“你对照一下，遗漏处有哪几个，一会我办完事亲自去。”
阿飞接过纸条仔细对照，点出几人名字，说：“这几人我始终没找到，听说他们是花魁主李香君的人。”
“李香君？”袁承志默念此名，想起昨晚那名身披薄毯姿色仅比慕容仙儿和幽若稍差的女子。
阿飞挠了挠乱糟糟的头发，犹豫再三，低声说：“大哥，我有件事想跟你说。”
“你我是兄弟，有事直说。”袁承志直言。
阿飞沉思组织语言，袁承志没有催促，天大地大兄弟的事最大，至于康熙？愿等就等，不等拉到。
“昨晚我收到一封信，是关于李大哥的，据说他要对抗上官金虹。”阿飞将昨晚收到的信递给袁承志。
袁承志没有接信，问：“你想我出手帮李寻欢？”
“我知道大哥和李大哥有误会，但还是想请大哥帮忙，那上官金虹成名多年，我怕李大哥吃亏。”阿飞将心中想法说出。
袁承志理解阿飞所想，理解归理解，他不打算帮忙，为李寻欢去招惹一名江湖名宿很不智，再说原著中上官金虹根本不是李寻欢对手，他去了最多是锦上添花博点名声。
袁承志摇头拒绝：“抱歉，此事我去不了，你若想去可以去，路上盘缠我出，你若觉得人手不够，我可以给孙大哥和罗汉兄弟写信，让他们和你汇合。”
阿飞还要劝说，袁承志摆手道：“别小瞧你李大哥，他是巅峰境的高手，我连接他一记飞刀的把握都没有。”
“大哥不会怪我吧？”阿飞问出心中不安之处。
阿飞知道袁承志此去大清是为接一位至亲回家，此时他去帮李寻欢，很怕袁承志会对他不满。
袁承志反问：“你觉得我会怪你么？”
“不会，大哥心胸宽广定不是那种小肚鸡肠之人。”阿飞直视袁承志眼眸，彩虹屁如不要钱一般猛放。
袁承志拍打阿飞肩膀，笑说：“其实会怪你，打你一下当作惩罚了。”
“多谢大哥。”阿飞有些后悔说出此事。
袁承志捏阿飞肩膀，嘱咐道：“这江湖最强的不是功法，而是人心，李寻欢最大缺点便在此处，他太在意别人眼光所以处处受制，我希望你不要跟他一样。”
“好，我学大哥。”阿飞暖意盈胸，笑应。
袁承志一愣，疑惑问：“学我什么？”
“学大哥做事做人无愧于心。”阿飞彩虹屁再拍。
袁承志笑骂：“你他吗不参政都亏了，这拍马屁的功夫我学十年都赶不上你。”
“红儿说嘴甜没坏处。”阿飞憨笑。
袁承志轻踹阿飞：“赶紧滚，休息好了就出发，有事给我写信。”
阿飞知袁承志不喜临别之言，不再多说，快步离去。
阿飞刚走，幽若躲在廊柱后面，探头问向袁承志：“喂，你干嘛去？”
“我不叫喂，我叫楚雨荨！”袁承志突然想起老梗，脱口而出。
幽若不知此梗，再问：“你到底干嘛去？”
“出去办事。”袁承志摸了摸鼻子，开口回应。
“带我去呗，仙儿还在睡觉，我自己无聊。”幽若好像忘了带球撞人的囧事，主动提出要陪袁承志一起去办事。
袁承志自然不会拒绝。
幽若迈莲步走到袁承志身边，面带羞红，小声问：“能先带我去吃东西吗？”
“你咋啦？你是不是病了？”袁承志觉得幽若有点怪，手放在其额头试温度。
幽若气急，拍开袁承志手臂，秀足踩向袁承志白靴，声带娇蛮说：“我饿了！带我去吃东西！”
“我没带钱。”袁承志躲过幽若踩击，笑着回应。
幽若双手叉腰，娇斥：“你以为你是谁，出门竟然不带钱！”
“你有么？”
“净说废话！”
“走吧，我请你，你付钱。”
“袁承志，你真要脸啊！”
“多谢夸奖，别多夸，我脸皮薄，会害羞。”
“我想吐~”
“我一会给你开服药，保证药到病除。”
袁承志和幽若互怼走出小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