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夜闯皇宫,带走淑妃
袁承志见两女泪眼婆娑,面带好奇问:“很好听么?”
“不好听么?多么感人啊~”慕容仙儿吸了吸琼鼻,出声反驳。
袁承志耸肩说:“还行吧,不如村东头王老爷子的唢呐,唢呐才是神,不是成亲就是葬人。”
慕容仙儿和双儿同甩一记白眼给袁承志。
袁承志见两女情绪缓解,笑了笑。
袁承志带慕容仙儿和双儿向大明中都凤阳而去。
大明开国皇帝朱元璋是个奇人,他本是凤阳人,后还想落都凤阳,最后此事不了了之,朱氏后代迁居到北平定都不到百年就被女真族轰走,无奈之下只能回到凤阳定都。(这不是真实历史,是本书设定,诸位莫较真)
三人走出群山,路过一处西瓜地,袁承志看着成熟西瓜咽了咽口水,他有点想吃冰镇西瓜了。
双儿眼神一直在袁承志身上,见他总是瞅瓜地,便环顾四周打算给袁承志买几个吃吃解馋。
慕容仙儿也发现了袁承志异状,她挽起裙摆,准备下去偷两个西瓜,反正也没人看守。
袁承志刚要阻拦慕容仙儿偷瓜,哀怨苍凉的二胡声响起,路中央一老一少缓缓走来。
袁承志认出拉二胡的老者,赶忙整理衣装,顺手将慕容仙儿裙摆放下。
两女见袁承志如此,也开始整理。
当一老一少距离三人还有五米时,袁承志拱手弯腰道:“小子袁承志,拜见莫老先生。”
这拉二胡的老者正是在全真教出言相助,后赠五神剑谱的衡山派掌门莫大,至于莫老身后的少年是谁,这就无从得知了,反正少年怀里的西瓜是真大。
慕容仙儿和双儿同时弯腰行礼:“晚辈慕容仙儿、袁双儿,拜见莫大先生。”
“快起来,论辈分咱们是同辈,繁文缛节皆是客套,自家人无须如此。”莫大收起二胡,笑着托扶袁承志。
袁承志顺势直身,两女跟着直身。
莫大仰头打量袁承志,赞叹道:“本想唤你声小友,没想到两年未见,你已入大成境,好啊好啊!这江湖有你是福啊~”
“不敢愧对莫老期许。”袁承志怕莫老脖子仰久会累,躬身回应。
莫老看了一眼袁承志身边两女,‘咦’了声问:“怎么身边女娃娃换人了?我记得是位白衣秀美姑娘来着。”
袁承志一愣,没想到莫老如此为老不尊,刚见面就捅刀子。
慕容仙儿见袁承志愣神,为其开解:“莫老您有所不知,我和双儿妹妹是老二老三,那位龙妹妹是老四。”
“哦吼~小友好艳福啊~啊哈哈”莫老抬手轻拍袁承志肩膀。
袁承志心有无奈,但还是以笑面对。
莫老对身后少年提醒道:“愣着做什么?还不见礼?”
少年很是腼腆将大西瓜轻放脚边,躬身行礼:“莫鹿儿拜见剑君,拜见剑君两位夫人。”少年声音清脆婉转如林中黄鹂,显然不是男子应有之声。
出于礼貌袁承志没有打量少年,慕容仙儿仔细打量后,笑说:“小妹妹你的声音真好听,咱们名字后面都带一个儿字,真是有缘。”
原来莫老身后的少年根本不是少年,而是一名女扮男装的少女,袁承志没有发现那是因为他没有仔细打量,同时少女因长时间营养不良没有发育起来。
“莫老这位是?”袁承志听到少女自我介绍,误以为是莫老的孙女。
莫老笑说:“是个孤儿,别看她呆呆笨笨,胡琴拉的比老头子我好听多了。”
袁承志面无表情,心中暗笑:比您好听?您拉二胡跟乌鸦叫一样,比你好听难道是猫头鹰叫?
万幸莫老不知道袁承志心中所想,否则一定摘下二胡拉一段,已证自己拉得不难听。
莫老笑问:“剑法可学会了?”
“会了。”袁承志如实回应,
莫老点头,指了指放在莫鹿儿脚边的大西瓜,笑说:“送你,当作谢礼。”
“您这是?”袁承志有些疑惑。
莫老轻拍袁承志手臂,笑说:“谢你为我师弟免了一灾,矫情的话老头子不愿多说,走了,有缘再见。”说完迈步向前。
慕容仙儿和双儿赶忙让路。
莫老对两女笑说:“我这小友心里事多,有什么不周的地方,两位多担待,就当给老朽面子了。”
“莫老您放心,我们会照顾好他的。”慕容仙儿躬身回应。
莫老面带欣慰,慢悠悠向前走。
“给。”莫鹿儿将十数斤的大西瓜费力举起递给袁承志。
袁承志赶忙接过大西瓜,说了声“谢谢。”
莫鹿儿不敢多看袁承志,低头小跑追向莫老。
袁承志转身望向少女背影,眉头微皱。
“喂不是吧,非非那种初开的不喜欢,竟喜欢刚发芽的?”慕容仙儿误以为袁承志对姓莫的少女有歪念,出声询问。
袁承志被气笑,颠了颠怀中大西瓜,解释道:“我没有别的想法,就是在想那位姑娘小小年纪已开剑意,不知是福是祸。”
双儿剑境虽不如袁承志,但比寻常持剑者强上数倍,自然明白剑意二字的分量,听此言不由得愣住。
“比你如何?”慕容仙儿问。
袁承志深吸一口气,轻声道:“她现在不如我,但未来···不好说。”
慕容仙儿狐眸微睁,这是她第一次听到袁承志说这样的话。
袁承志压下无意思绪,朗声笑道:“走,咱们去找个水井,吃冰镇西瓜喽~”
三月后,中都凤阳,子时三刻,夏雨瓢泼,皇城乾清宫烛光未灭。
一声轻咳于殿门口响起。
正在奏疏折子的朱皇朱正德停笔,抬头望向门口,只见门口站着一名身穿白衫背剑匣的青年。
朱正德没有惊慌,放下玉笔,高声询问:“你是何人?为何出现在此?”
白衫青年迈步走入大殿,一步步走近,随着烛光越来越亮,青年的面容彻底清晰,夜闯皇城的人正是袁承志。
袁承志轻声介绍自己:“我叫袁承志,这个名字陛下应该不陌生吧?”
“你就是袁崇焕之子?你可知无召入宫该当何罪?”朱正德起身质问袁承志。
袁承志脚步未停,边走边反问:“罪?我袁家的罪还少?”
“你此来是为你袁氏一族平反的?”随着袁承志走进,朱正德的眉头越皱越紧。
袁承志踏上龙梯,来到龙案前,直视朱正德,倾身笑说:“不是,我此次前来是找陛下要一个人。”
“找朕要人?要谁?”朱正德小腿肚子突然抽筋,他手扶龙案,面色不变,反问袁承志。
袁承志轻声吐出两字:“淑妃。”
“放肆!你竟敢找朕要皇妃?袁承志你好大的胆子!”朱正德手拍龙案,大声呵斥。
当皇帝的面要皇妃,这和要皇帝的老母一样都极具侮辱性,莫说皇帝,是个人就不能忍。
“你的女人?你因自己女人再无价值便囚禁在冷宫,这叫你的女人?淑妃我肯定是要带走的,来告诉你一声,单纯是出于礼貌。”袁承志依旧轻声慢语。
朱正德面带冷色,喝问:“袁承志,你以为你能走得出皇宫?”
“威胁我?你笃定我不敢把你怎样对不对?”袁承志笑着反问。
朱正德梗着脖子,硬声道:“对,朕乃一国之君,你敢把朕怎样?”
袁承志很给朱正德面子,等他话说完,才一把抓住他皇冠,将他的脸压在龙案上,在他耳边轻声道:“不幼稚么?你没发现咱们聊这么半天,一个人都没来?”
“袁承志你敢欺君犯上?你就不怕朕诛你九族?”朱正德不敢挣扎,继续威胁。
袁承志冷声反问:“九族?我袁氏一族仅剩我一人,你觉得我会怕?你这座皇城我想来便来,想走便走,取你性命如探囊取物,你觉得你威胁的到我?”
袁承志继续道:“我不会杀你,但你也不要再招惹我,若我身边之人出事,不管是不是你,我都会找你,明白么?”
“你···你···你····”朱正德已经被气得说不出连贯此语。
袁承志松手,整理纹丝不乱的衣袖,笑说:“言尽于此,好自为之。”说完不再看被气到发抖的朱正德转身离去。
袁承志刚踏出大殿,就听到左侧传来脚步声,他没有飞身离去,因为慕容仙儿还没发事已成的暗号,他的任务就是吸引皇宫众人注意力,否则他也不会跟皇帝叨逼叨。
不到几息,袁承志就看到一名身穿紫底绣团蟒,头戴乌纱帽的白面太监。
白面太监看到气定神闲的袁承志一愣,两拍后反应过来急声问:“你是何人?”
不等袁承志回应,只听殿内传来朱正德怒喝:“曹正淳,将此人给朕拿下!”
就在此时坠雨夜空绽放一朵烟花,袁承志听到烟花声知慕容仙儿已接到人,不再耽搁飞身离去。
曹正淳自然不会让袁承志离去,运真气挥掌拍出。
袁承志察觉到身后破空声,左臂后挥,一尺长的龙形真气从袖中飞出,龙形真气聚雨凝风后和真气掌印撞在一起。
龙形真气撞碎掌印直谱曹正淳。
曹正淳不敢大意,双手划圆大喝:“天罡童子功!”
有型圆罩将曹正淳罩住,龙形真气轰在圆罩上,耀眼青光绽放,爆炸产生的热浪直接将十米内雨水蒸发。
袁承志施展‘攀龙乘云诀’御空而去。
曹正淳怕是调虎离山之计不敢追击,扫了一眼被震碎的殿门,庆幸自己没有大意应招。
朱正德追出发现袁承志已经不在,对曹正淳怒吼道:“人呢?朕不是让你抓住此人!你为什么不去追?”
“陛下,臣怕那贼子还有后援,臣若走了,怕贼子后援对陛下不利。”曹正淳双膝跪地低头解释。
朱正德忍下怒意,摆手道:“起来吧,吩咐禁卫彻底搜查皇宫,还有去冷宫看看淑妃还在不在。”
“淑妃?”曹正淳小声询问。
朱正德咬牙道:“对,他们的目标是淑妃,你去看看人还在不在。”
“是,臣这就去。”曹正淳领命,起身快步离去。
朱正德出声拦住曹正淳,冷声问:“安剑清呢?”
“陛下,安大人还在大元,短时间内应该回不来。”曹正淳躬身回应。
朱正德挥了挥手示意曹正淳退下,曹正淳不敢耽搁后退三步转身离去。
大雨溅湿龙袍衣摆,朱正德恨声道:“袁承志!等朕灭了铁胆神侯,下一个便是你!大明是朕的天下,不是你们这些逆贼的!”
惊雷炸响,朱正德因恨而狰狞的脸被雷光衬得婉如离渊恶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