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废龙小云，打上李园
听众和袁承志望向说话老者，这老者灰白乱发上插着树枝形木钗，满脸皱纹但双眸明亮有神，气息绵长显然不是平凡老者。
明媚小红双手握拳在胸，歪头笑问：“我哪句唱错了？小李飞刀天下第一，这我也唱错了？”
“哎呀错了，先不说百晓生兵器谱小李飞刀才排第三，单说天下第一谁能比得过武当山张真人？”老者掏了掏耳朵，起身纠正小红话语。
小红娇笑道：“我就是喜欢小李飞刀。”显然小红是明知故犯，有意为之。
“你们女孩子都喜欢小李探花啊。”老者笑眯眯指着小红调侃。
台下众人起哄，一人问：“小红，你是喜欢小李探花，还是喜欢金蛇剑君？”
小红面如红霞，仰头望向外面，笑说：“当然是小李探花，金蛇剑君好是好，但他已经有江湖侠女慕容仙儿，我不忍心横刀夺爱啊。”
众人再起哄，有人调侃：“慕容仙儿倾国倾城，进胭脂榜前十很轻松，小红你怎么比？有人还嘴：“小红也不差啊，说不定这次也能 进入胭脂榜。”
袁承志有点好奇什么是胭脂榜，不过他更好奇小李飞刀的故事。
小红不在意众人调侃，她脸带花痴状说：“而且小李飞刀真的很俊耶~”
“自古俊俏的哥儿最无情哦~”老者摇头告诫。
小红娇笑：“小李探花最多情了。”
“多情啊？哎呦喂呀，十年前他为了自己结拜的义兄，居然把自己心爱的女人都让了出去，哎，你们说他多什么情？多什么情？”老者问向台下听众。
小二开始为袁承志上菜。
袁承志笑问小二：“这就是你们聚贤居火爆的原因？”
“怎么样？客官可满意？”小二笑着反问。
袁承志点了点头，他从怀中掏出五两碎银递给小二，笑说：“你应得的。”
“谢公子赏。”说完躬身离开袁承志饭桌范围，走到柱子后面偷看台上小红，没想到这小二也是小红的铁杆粉。
袁承志继续看戏，他已经看出这老者和小红是搭档关系，两人一唱一和其实已经开始说故事了。
小红回应道：“小李探花他有情有义，可恨的是他那义兄，他那义兄啊明知李寻欢跟林诗音是青梅竹马，早已定情，他却大模大样的抢了人家的老婆，还抢了人家的房子，真是不要脸啊。”
袁承志夹肉的筷子停顿，他心想：哦吼，又有闲事可以管了。
袁承志倒不是对李寻欢有什么粉丝情结，仅仅是不耻这种抢妻占产的鸟东西。
台下掌声响起，叫好声络绎不绝。
巴掌声响起，跟着叫好的小二被人扇了一耳光摔倒在地。
一手持兵刃的胡须中年哈哈大笑吸引众人目光。
一名容貌不俗的孩童从中年身后走出，他摆手打断中年大笑，扫视众人，冷冰冰问：“笑啊，你们怎么不笑了？刚才都这么大声，怎么现在都成哑巴了？”
小红问向身后的老者：“爷爷这小孩怎么这么凶？”
“哎呀，你知道这小孩的老子是谁么？他的老子就是龙啸云。”老者赶忙为小红介绍小孩身份。
小红‘哦~’了一声说：“原来你就是那个伪君子的孩子？”
“我听说有人最近在这茶楼开讲小李飞刀的故事，原来就是你们！”小孩指着小红大喝。
一名白衣中年也来到小孩身后，看意思他和胡须男都是小孩的贴身保镖。
小红是个不怕惹祸的人，她手持鼓槌，笑说：“对啊，今天正是讲到最精彩的一回，就是伪君子夺妻夺财，真英雄远走天涯，保准各位听官会流同情之泪。”
说完小红走回台上准备敲鼓讲故事，小孩没有忍耐，他拔出胡须男手中长刀掷向小红。
袁承志拿起一块肉骨头甩手射出，长刀距离小红秀面还有半尺距离，肉骨头后发先至，直接将长刀打飞。
小红心态不俗，虽然被吓了一跳，但她还是强展笑颜说：“爷爷你看，我还没开唱，就有人打赏了。”
“傻丫头，这赏的不是钱，是刀啊。”老者先是隐秘的瞥了一眼袁承志所在的位置，随后看向钉在柱子上颤抖不休的长刀，提醒道。
小红走下台，尝试拔出钉在柱子上的长刀，可惜气力不够拔不动，她笑说：“哎呦喂，爷爷，这刀可真沉，卖给铁匠铺一定能换二两银子。”
“怕是不止哦，你看这刀的做工，啧啧，至少能值四两银子。”老者也是个不怕事的人，和小红一唱一和。
掷刀小孩没有搭理小红和老者，他扫视四周大喝：“是谁？是谁敢阻止我？”
小孩见没人承认，他继续大喝问：“到底是谁？难道敢做不敢当？”
“小屁孩，滚回家吧，别丢人现眼了。”坐在不远处的袁承志看着满桌饭菜，他很是不舍，这饭菜还挺合他胃口，但闲事不管他也难受，只能忍痛放下筷子。
小孩看向袁承志，面带怒意问：“是你在多管闲事？”
“是你打的他？”袁承志用桌上湿毛巾擦了擦手，持金蛇剑走出，他指着满口鲜血的小二，反问小孩。
老者没有打量袁承志，而是看向袁承志手中金蛇剑，很显然他认出这柄剑。
小孩没有否认，厉声道：“是我打的，谁让他笑，他若还笑，我杀他又如何？”
“小红姑娘，你刚才说的事都是真的？我指的是关于李寻欢的事。”袁承志没有看小孩，问向台上的小红。
小红看到袁承志，俏脸微红，点头说：“当然是真的，不过这位龙少爷比他老子还厉害，他老子还知道用仁义道德当遮羞布，这龙少爷倒好，装都不装了。”
小孩听到此话暴跳如雷，他挥手喝道：“这个女人话太多了，巴英，你去把这个女人的舌头给我割下来！”
被唤做巴英的男子没有动，因为他感觉到刺骨杀意将他笼罩，很显然这是多管闲事男人对他的无声警告。
“你多大？杀过人么？”袁承志看向小孩，笑问。
小孩误以为袁承志被吓住，他昂首挺胸说：“我十一岁，虽然没有杀过人，但我敢杀人，你敢么？若是不敢就滚开，不要多管闲事。”
袁承志对小孩说了句：“恭喜你。”
小孩不懂袁承志此话是什么意思，他刚要问，突感腹部剧痛，低头看，发现袁承志的脚尖点在自己腹部丹田处。
很显然，袁承志一脚将小孩的丹田踹废了，至于他为什么不杀小孩，完全是因为小孩太小，又没杀过人，罪不至死。
袁承志收回自己的脚，对小孩身后二人说：“带你们少主回去吧，哦对了，告诉你们家主人，袁承志今晚亥时会去取他性命，让他交代好遗言。”
小孩瘫在地上，他口吐鲜血，指了指袁承志，剧烈疼痛让他说不出一个字。
“还不走？让我送你们？”袁承志见两人不动，看向两人疑惑问。
被唤做巴英的男子双腿打颤，他磕磕绊绊问：“你就是金蛇剑君？你为何要杀我家主人？你可是我家主人和嵩山派掌门左冷禅是莫逆之交。”
“你家主子夺人妻产，我夺他命有什么错？左冷禅来了我也有理。”袁承志伸手掸了掸靴子上不存在的灰尘，轻声回应。
“喵~”将一桌饭菜全部吃入肚中的玄猫跳到袁承志肩膀，她用袁承志的衣领蹭了蹭满是油渍的猫嘴，随后又开始昏昏欲睡。
巴英两人不敢再说什么，一人抱着昏死的小孩，一人断后，两人头也不回，快速跑出聚贤居。
“你真的是袁承志？”小红鼓起勇气走到袁承志身边，微微仰头问向袁承志。
袁承志点头，笑说：“如假包换。”
“你若真的能取龙啸云性命，我可以连续说两个月你的故事。”小红面带兴奋，垫脚笑说。
袁承志并未多言，说了声：“告辞。”随后向楼下走去。
小红看着袁承志离去身影，心中自语：慕容仙儿运气真好，这袁承志不输小李飞刀啊，哎~可惜没早点遇到。
下楼途中袁承志中和一名很眼熟少年擦肩而过，他没有在意，青年则站在楼梯上望向袁承志背影皱眉不语。
这少年正是那日问出：“你们的头颅值多少钱？”的少年。
半月高悬夜空顶端，群星环绕无法夺月光芒，亥时已到，袁承志守约来到改换门庭的李府。
袁承志看着紧闭的大门，不屑而笑，他右掌轻推，龙鸣响起，一条真气巨龙将两扇丈高大门轰碎，这招‘亢龙有悔’他已达到随心而发的地步。
井然有序的脚步声响起，十数名手持兵刃的武人将入院的袁承志围住。
袁承志没有看围住他的武者，他把玩手中金蛇剑，语调淡然道：“三息时间，退者不杀。”
三息到，没人离去，袁承志不再废话，他以自身右腿为原点，右臂摆起，人如陀螺顺时针旋转，震耳龙鸣响起，金光在他中指蔓延，一条橙色真气巨龙浮现。
袁承志顺时针转了两圈，橙色真气巨龙化圆扑向包围他的武者，所过之处武者爆裂，鲜血，烟尘，断肢，皆横飞，此招是‘降龙十八掌’中的‘神龙摆尾’。
袁承志左脚点地停止旋转，他撇嘴吐槽：“帅是真的帅，可惜前摇真长，啧。”
袁承志避开满地碎尸走向大院深处，这一路他边欣赏院中美景边杀人，酷似数年前血洗万震山庄，唯一区别就是他始终都没出剑。
两炷香后，袁承志来到有假山有池塘的气派中院，他望向站在正堂门口的中年，这中年面容不俗，头发灰白两色掺杂，他身后还有五名气息不弱的武者。
“龙啸云？”袁承志问向身材还算伟岸的中年。
“你就是袁承志？我龙家与你有何仇怨？你为何废我儿丹田，还杀我家仆？”龙啸云大声质问袁承志，他想不通自己何时得罪过此等煞星。
袁承志笑说：“我这人最好管闲事，你妻子可是李寻欢的青梅？你现在住的宅院可是李寻欢的祖宅？”
“我与你们五岳剑派左盟主是莫逆之交，你现在走，此事我就当没发生过，如若不然我将你擒下押到嵩山，让左盟主治你罪。”龙啸云出声道。
龙啸云之所以没动手，完全是因为忌惮袁承志的身份，再怎么说袁承志也是华山派弟子，他若真杀袁承志，怕不好交代。
袁承志不再废话，左手握剑，脚踏‘凌波微步’，右掌含卍字印，扑向龙啸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