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迷糊后的选择
这具身体的生物钟还是有些让人崩溃。
不到七点，顾铖就已经迷迷糊糊的坐起身，他总感觉自己的脑袋现在是一团浆糊。
一晚上的思考让他有些疲惫，但精神上的填补却让他很是满足。
很矛盾不是吗？
伸了个懒腰，顾铖从床上飘了起来，轻灵的游到洗手间，准备洗漱。
突然间，顾铖发现了什么。
“卧槽？”
他看着自己浮空的样子，脸上满是惊讶，好像看到了什么不该看到的东西。
“我这是…”
“没睡醒？”
奇异的事情发生了，镜子里，自己的影像露出一道无奈的眼神，一边摇头一边指了指脖子。
顾铖咽了一口口水，僵硬的去摸那枚吊坠。
镜子里的顾铖终于点了点头，随后十分温柔的对着顾铖微笑。
顾铖的手紧握住吊坠，镜子里的自己也随之发生了变化。
湛蓝色的眼眸散发出冷晖色的光，深处宛如冰晶一般的雪花烙印格外清晰。
一头黑色长发隐约透露出些许冷色调，看起来很是冰冷。
那…真的是自己吗？
突然，脚踏实地的感觉又回来了。
低下头，自己正老老实实的站立着，若不是镜子里的自己还是那副陌生的样子，顾铖还以为刚才的不过是场幻觉。
“你是…谁？”
我好像是在明知故问，又仿佛只是在陈述自己的感叹。
镜像摇了摇头，又点了点头，眼神中充满了落寞，他伸出手触摸镜子，好像是想从里面出来。
顾铖流着冷汗，心脏不停的在跳动。
紧握住的吊坠散发出晶莹的光，透过手指的缝隙流向镜子里。
“不必惊慌…”
熟悉的声音，可又是那么的冷漠与怪异。
顾铖死死地盯着镜子，不敢移开视线，仿佛只要一个不注意，镜子里的人就会出来一般。
“罢了…”
好像是镜像在说话，又仿佛是自己在自言自语。
“这本就是属于你的东西，可惜我的时间并不多了，这个世界便交付于你。”
“虽然已经失败了两次，但…”
“大家还是义无反顾呢～”
悲凉的声音像是边疆的羌笛，又好像是桂苑中的楠枫，不甘和遗憾，带着相互对立的希望和救赎。
猛然间，顾铖睁开了双眼，还是熟悉的天花板。
他连忙从床上挣扎起来，不，不是床。
左手边是熟悉的绿植，右手边仍然是那面书墙，还有一个陌生的男人正在翻看着什么。
顾铖大口呼吸着，心脏仿佛即将要跳出来一般。
“办公室？”
他不理解，疑惑的自言自语着。
然后，他的余光就放在了那个陌生的男人身上。
他的背影看上去有些消瘦，但总感觉很可靠，虽然长发并不惊奇，但很少有男人能留出这么一头长发——乌黑亮丽，柔顺又聚合，发尾处点缀着几缕青绿色，看起来是那么的恰到好处。
那个男人好像注意到了顾铖的视线，十分平缓的把手上的书籍合上并放回原位。
他转过身，天哪！
这个男人竟长得如此清秀。
一对弯月似的眯眯眼和那仿佛流露灵魂中的笑容相互呼应着，让他看起来是那么的温柔。
他穿着一身笔体的西服，是一种青墨色，和他的气质很搭，透露出几分书卷气息。
“缓过来了？”
他的声音也是如此平缓，和曦的笑容是那么的阳光，让顾铖刚才的不舒服全部消失。
这个男人很眼熟，可顾铖却想不起来了。
“你是？”
带着几分疑惑，顾铖站起身询问道。
那个男人摇了摇头，示意我不要站起来。
“你现在的状态还是休息一下较好，不要硬撑。”
他走过来扶着我坐下。
我随着他的动作平缓下来，也是没有任何反抗的坐了下去。
男人笑着继续说道，“看起来你的记忆有些混乱，那我便再次介绍吧。”
“我叫苏，是逐火之蛾分配给二号实验室的监督者。”
原本平缓的心情一下子就不那么平缓了。
“苏？！！”
顾铖惊奇的叫了一声，差点从椅子上摔下去。
“不是，我刚才还在和镜子里的自己对线，转眼就碰到了苏？”
“这一定是梦吧？”
顾铖瞪大眼睛在脑海中迷茫着。
苏看着顾铖捂着脑袋低着头不知道在想什么的样子有些无奈。
“顾主任，我在昨天就应要求检查了你的记忆，发现你的记忆并不完整，有些多个维度交替影响的情况。”
苏很是贴心的为我解释着。
“梅比乌斯说你曾经生活在另一个世界中，可刚才我在你的意识海中发现了至少两个空间维度影响过的痕迹，如果不算这个世界的话…”
“你最少已经漂流过两次了。”
听着苏的话顾铖愈发迷茫。
昨天？检查记忆？多个维度？
我昨天不是和梅比乌斯在一起吗？
我前世不就一个屌丝吗？
甩了甩头，苏没理由骗我。
按照前世在游戏里对他的了解，既然他是苏，那我就有相信他的底气。
更何况…
自己总是在冥冥中感觉，好像有很多我很熟悉的人在这个世界等着我。
“苏…”
我眯着眼睛，感觉脑袋胀胀的。
“顾铖，不知道你有没有这种感觉，我总觉得你很熟悉，如果我的能力没有出错的话，相信曾经在某个维度中我们应该相处得很好。”
苏扶着顾铖，眯着的眼睛逐渐睁开，里面那烫金色的眸子充满了怀念。
顾铖没有出声，苏也没了下文。
“我想你是知道崩坏的，它对这个世界充满了威胁，现在全国各地已经出现了许多类似于崩坏兽一样的怪物正破坏着人类文明。”
沉默了有一会儿，苏突然走到那面摆放满绿植的墙边，缓缓对顾铖出声道。
“自然是知道的。”
顾铖点了点头，但因为之前那些怪异的事情还陷入在迷茫的难受中。
好像力竭的人被捆住手脚装进麻袋，最后丢入大海中一般。
有气无力，没有方向，沉浸在疑惑中无法自拔。
“那你知道逐火之蛾吗？”
苏突然换了一个话题，他饶有兴致的盯着顾铖，一双手还在抚摸着绿植。
顾铖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
他知道，但不了解，只是觉得逐火之蛾很熟悉，并不是游戏中的那种熟悉，而是像亲身体会过一般的熟悉。
苏笑了，他轻轻的打了一个响指，那些绿植就瞬间生长起来，连带着几株枯萎的植物也是活了过来。
它们争先恐后的围绕在苏身边，好像是在欢呼…
“我想邀请你加入逐火之蛾。”
语出惊人。
一位英桀邀请什么也不是的自己加入逐火之蛾？
或许…
自己并不是一无是处？
就在顾铖思考的时候，办公室的大门被暴力地推开。
梅比乌斯冲了进来。
“我不同意。”
梅比乌斯一对竖瞳死死的盯着苏，身上的崩坏能近乎潮水一般涌了过来。
那些绿植瞬间开散，从各个方向包围住苏，像是一种保护。
“梅比乌斯，这并不是你能决定的事情。”
苏睁开的眼睛好像一瞬间变成了红色。
“你已经带走了克莱因，还想抢走我的助手？”
“还只是一个普通人？”
梅比乌斯好像是炸毛的小猫，张牙舞爪的对苏表达她的不满。
顾铖有些疑惑。
带走克莱因？
原剧情里有吗？
好吧，剧情里都有自己了，不合理就不合理吧，估摸着自己应该是把情节给搅乱了。
“我说了，克莱因身体里有一股律者的气息，我身为监督者自然要把她带回本部调查。”
苏自然说的是真的，不然梅比乌斯也不会毫不阻拦的让他行动。
只是…
顾铖算是普通人吗？
“过段日子我会去接走克莱因，如果她出了什么事情你自然逃不掉，可这都是我们的事情，你为什么还要牵连到普通人？”
梅比乌斯身边凝聚出几枚漆黑色的长矛，好像一言不合就要和苏打起来一般。
“普通人？在你发现他是异界之人时他就不是普通人了。”
“虽然不知道你为何突然纠结起来，但我并没有进行强制的举动，加入与否都是顾铖自己的决定，你我无法干扰。”
苏将我护在身后，大有一旦打起来就掩护我逃跑的情况。
“逐火之蛾？”
梅比乌斯眯着的眼眸泛出寒光，一股杀气压的顾铖有些呼吸困难。
“梅比乌斯…”
顾铖挣扎着在苏的保护中露出脑袋，一脸呆呆的看向梅比乌斯。
梅比乌斯身上的杀气这才收了回去，身边的长矛也是随之消散。
“你…”
苏看到梅比乌斯如此轻易的收手有些不可思议，但也是放下了戒备的状态。
顾铖见状赶忙从苏身后出来，朝着梅比乌斯的位置走过去。
“你知道逐火之蛾是做什么的吗？”
梅比乌斯看见顾铖第一句话就是这个。
很明显，顾铖摇了摇头，但赶在梅比乌斯说话前就赶紧补充道：“但我有不得不加入的理由！”
梅比乌斯的眸子又寒冷起来。
顾铖却突然抱住了梅比乌斯。
“…”
“…”
一阵沉默。
随后梅比乌斯的脸肉眼可见的红了起来。
“顾——铖！”
梅比乌斯一把推开顾铖，姣好的身躯颤抖着，她的脸仿佛熟透了的苹果一般，头上还冒着丝丝雾气。
苏的眼睛瞪的大大的，一点没有之前算命先生的感觉，那张开的嘴巴很是僵硬，一脸见鬼的样子。
“你是想死吗？！”
梅比乌斯一对颤抖的竖瞳死死地盯着顾铖，好像他不说出个所以然就要一口吃了他似的。
稳住身形的顾铖尴尬一笑。
“那个…”
“我能解释…”
…
窗外的阳光很明媚…
好像一直都是如此晴朗。
阳光透过窗户照射到屋内，有三人坐着饮茶，远远看去是那么的和谐。
但拉近一看…
苏仿佛入定一般盘腿坐着，好似在等桌子上的热茶降温。
另一边是不停喝茶的梅比乌斯，蜜汁脸红的瞥着跪坐在地上的顾铖。
而顾铖…
一边脸很红很肿，隐隐看出一道巴掌印。
“所以，你已经可以从封印的记忆中看到一些零碎的事情了？”
梅比乌斯愤愤的问顾铖，而后者也是点了点头。
苏的茶应该是好了，他拿起来抿了一口，随后缓缓的说道：“顾铖的意识海中有许多空间封锁的痕迹，大抵上是不同时空交汇的产物。”
他又喝了一口。
“平行世界的事情谁也不好说，就像是一棵树上一对相同的叶子一般。”
顾铖虽然只听了个大概，但还是拼命的点着头。
“你的意思是，顾铖很有可能在来这个世界前就已经和平行世界中的自己接触过了？”
梅比乌斯好像明白了一些，等待苏接下来的话。
“是的。”
苏肯定的说。
“不光如此，顾铖很有可能已经融合了其他世界中的自己，但为了让他的身体可以接受，另一个顾铖便释放了封印，使其有了成长的空间。”
“至于那股类似于原初崩坏能的物质…”
“就只能用高纬度生命来解释了。”
苏再次喝了一口茶，他的那双眯眯眼对准了顾铖脖子上的吊坠。
梅比乌斯也喝了一口茶，随后站起身，仿佛轻松了许多，然后她又看向顾铖。
“所以…这就是你加入逐火之蛾的理由？”
因为看到了不同时空中自己的命运，所以想要弥补以往的遗憾，甚至是平行那些故事，重复的度过，通过不同的选择来改写故事，甚至…
这下，梅比乌斯的确没有了阻拦顾铖的理由。
有成为助力的资格，神秘的来历，充满无限可能的未来…
她摇了摇头，随后对顾铖“甜美”一笑。
“你加入逐火之蛾的理由我明白了，可…”
“你抱住我的理由想好了吗？”
梅比乌斯将两个拳头按的咔咔作响，听得顾铖是头皮发麻。
苏摇了摇头，随后站起身准备离开。
顾铖咽了一口口水，拉住苏的腿不撒手。
“大仙儿…救我～”
看着那一把鼻涕一把泪就往自己裤子上抹的顾铖，苏眉头紧皱。
“我的任务已经完成了，过段日子就让梅比乌斯带着你去总部吧，我还要照顾克莱因，先走了。”
苏赶紧挣脱开顾铖，找了个借口就跑了。
谁想看家暴现场啊？
还有梅比乌斯也真是的，他为什么抱你心里没数吗？
“梅比乌斯…这会是你改变的第一个选择。”
苏恨铁不成钢的摇了摇头，望着头顶的太阳叹了一口气。
有句话他没和梅比乌斯说。
早在之前，克莱因的身体里就有一股狂暴的律者能量，只是在顾铖到这个世界后，那股力量才削弱了不少，连同这座城市的崩坏能浓度都降低了许多。
顾铖…是希望。是对抗崩坏的种子。
至于那个吊坠…
里面的能量根本就不是什么纯粹的崩坏能。
他能感受到其中凌驾于崩坏只上的力量，自己每一次探查都会被层柔软的屏障所阻拦。
如果对方想要灭杀自己的意识简直轻而易举，可是…对方并没有下手，反而“温柔”的将自己送出来。
“福兮祸兮？是命也…”
苏伸出手来，他的手掌上飘着一片叶子，是从顾铖那里拿出来的。
“顾铖…”
究竟是许久未见的故人，还是初次见面的新友。
是离别后的重逢也是初见后的守旧。
蛇种…天慧…
顾铖身上已经留下了两个印记…
这自然是一种监视，但更多的，也是一种保证。
苏的身影变得虚幻起来，随着一阵风儿拂过，只剩满地的落叶。
屋内，顾铖和梅比乌斯孤男寡女，虽然听起来很行，但实际上却很刑。
“呜呜呜～”
顾铖捂着脸像个小姑娘一般躲在墙角哭泣着，另一边是正在喝茶的梅比乌斯。
“行了，哭什么？不就是被打成了猪头嘛～”
她毫不在意，谁让顾铖占自己便宜呢？虽然已经许久没把自己当成一个女孩子看了，可这并不是任由他动手的理由。
明明有着一股恐怖的力量却不反抗，梅比乌斯越来越不懂面前的这个人了。
“不就是抱一下嘛，别的世界里…”
顾铖还没说完就感觉一道杀气朝自己冲来。
“咿呀！”
惊得顾铖跳了起来。
是一根漆黑的长矛，直挺挺的插在自己两腿中间，若是再往上一点…
画面太美我不敢看。
“那是别的世界，需不需要我送你去别的世界啊～”
听起来是疑问，但实际上却是威胁。
顾铖的脑袋摇的像个拨浪鼓。
梅比乌斯不再理会这个有贼心没贼胆的家伙，默默的喝着茶，但脑海里却想着一个手持长剑的身影…
突兀的，梅比乌斯眯着眼睛无奈的看向角落里的顾铖。
“过来吧…”
她放松了下来。
其实…
她好像并不反感这个顾铖对自己的亲近，他和别人不一样。
只是每当她想起最开始时的那个顾铖她就有点不爽。
但一直苦于没有合法解决的途径便忍了下来，如今有机会报复自然不会放弃。
什么？
你说这个顾铖不是那个顾铖？
和她有关系吗？
他喜欢自己？
那就追呗，反正她需要先出口气。
听到梅比乌斯叫自己过去，顾铖哪里有反抗的心，连滚带爬的就过去了。
“又怎么了，别打了，晚上你还要代表实验室去做总结报告呢，我一个主任提交文件时被人看到这个样子影响很不好的啊～”
顾铖试图讲道理，但梅比乌斯根本不是那个意思。
她突然拉住顾铖的手，将他按在了地板上，整出了一个地板“壁咚”。
顾铖瞪大眼睛不敢动弹。
连抱一下都会被打，这要是敢有什么动作，估计晚上的总结报告的主题就成了人体解剖示意图了。
“可我并不想去参加那样的会议诶～”
梅比乌斯换成了一副柔情似水的样子。
“他们都不理解我，还骂我是怪物，明明他们才是愚昧的一方，可却是在一直指责我…”
“一点意思都没有。”
她虽然笑嘻嘻的，可顾铖能感受到她的委屈。
歪过头不去看这个戏精临时的表演。
半假半真罢了，顾铖还没傻到一根筋。
“身为研究人员自然要为自己的研究负责，你不去谁去？”
顾铖只敢用言语反驳。
梅比乌斯轻轻笑着，看着这个嘴硬的小白鼠，心里很满足。
相对于之前那个内心黑暗的变态主任，这个幼稚的小男孩就很招她喜欢，虽然对方也和自己一样图谋不轨，可…
那又如何？
从未感受过爱情气息的梅比乌斯乐于享受顾铖带给她的快乐。
哪怕仅存在一缕火苗。
“要是身边能有人陪着我去就好啦～”
她气若幽兰，蓬松的长发不知道是沐浴液腌入味了还是怎么了，飘在顾铖面前一直充斥着一股薰衣草的味道。
顾铖红着脸不做回答。
“克莱因已经走了，丹朱和苍玄又不是全天工，你忍心我一个弱小的女子被指指点点吗？”
弱小的女子？
哪里弱小？
反手打开你的头盖骨？
不过蛇蜕后的确小…
我都怕一言不合你把那些人都杀了呢，也不知道梅在不在，一直没见过她，这要是出事了怪谁？
突然，梅比乌斯俯下身，穹鼻贴着顾铖的鼻间，看起来很是暧昧。
扑通扑通…
心脏猛地跳了起来，看着面前的女人，顾铖心中好像充斥着一团火。
梅比乌斯自然感受到了那抹炙热的视线，虽然心中隐隐有些窘迫，但她久违的感受到了一股喜悦之情。
就像…
刚才被顾铖拥抱时的感觉。
心脏的跳动，血液的流动，其中都带着音符一般，婉转而热烈。
“就当是我的请求好嘛？”
“我真的不喜欢他们的视线…”
“很可怕…很难受…”
“陪陪我…”
梅比乌斯的眼眸突然悲伤起来，一脸的软糯，看起来很是惹人怜爱，让顾铖的心都被揪了一下。
对了…
她若是让我陪同根本做不到如此…
她是真的在让我陪同，而不是一台机器。
“好…”
顾铖的声音沙哑，但没有一丝犹豫，直接答应了梅比乌斯的请求。
梅比乌斯温柔的笑了，伸出手很是小心的抚摸顾铖脸上的淤青。
“疼吗？”
她泪光粼粼，仿佛对刚才的出手有点后悔。
她的确对顾铖没好感，甚至想出手宰了那个人渣，可…
终究不是这个顾铖。
感受到脸上的柔软，顾铖摇了摇头。
说实话，并不疼，不知道是因为这些都是梅比乌斯打的还是因为近日崩坏能的同化。
并不疼。
梅比乌斯闭上了眼睛，额头对着顾铖的额头，两人紧密相贴。
伴随着阳光的流动，两人身上似乎有一层鎏金纱衣。
回应他们的，是顾铖脖子上的吊坠，她正散发出虚幻的晶蓝色光芒。
那本被苏看过的书也隐隐散发着光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