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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2章 第五十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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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夜色如水, 上弦月明亮,墙角边的草丛中,小虫低鸣。

    院子里的桂花开了, 香气从窗户进来, 在屋里蔓延开。

    老太君坐在软塌上, 左臂搭着小几,手里一颗一颗转着佛珠:“住得可还习惯?”

    边上,冯依依正坐在桌边,手里捧着一盏蜜水:“还好。”

    “有什么需要你就跟大夫人去说, 别不好意思开口。”老太君笑着, 眼中全是慈爱,“以后这就是你的家。”

    冯依依看着杯盏, 蜜水带着花香气, 和树上时一样:“我不会一直在京城。”

    虽然林家待她不错, 不管这好是因为他们心中的愧疚也好, 亦或是真亲情也罢,她还是要回扶安。

    老太君似乎不意外,脸上淡淡落寞:“我就知道,你心里不一定放得下。毕竟菀书是你娘, 会觉得当初我们太绝情。”

    冯依依不语, 静静放下杯盏。

    “依依, 你知道我找了你们娘俩三十年。”老太君放下佛珠, 叹了口气,“每一天都在后悔,当初若使一把力,你娘就不会走。”

    说着,隐藏心中的悲伤涌出, 老太君挥挥手,梅妈妈将所有人潜了出去,只留下屋中一老一少。

    老太君看过去,烛光中女子恬静,像她的女儿,却又不是:“你心里怪我们也没错,知道菀书后面过得好,我也安心不少。”

    “你们为何阻止娘和爹?因为我爹一介平民?”冯依依终是开口相问。

    老太君也不否认,本来世家大族就是彼此间联姻,平民能带来什么?

    “是,外头人都羡慕世家的女儿,好吃好穿养着,看似无忧无虑。”老太君正了正身子,“其实什么事,从来都不是她们自己能掌控的,父母之命,家族利益,统统都要算进去。”

    冯依依心情沉重,所以那些看似欢快的姑娘,其实生来就是家族的工具。

    老太君如今也不隐瞒,大宅门的那点儿事,她早就看透:“你以为姑娘们老喜欢跟着你,问这问那,其实因为她们根本出不去,不知道外面什么样。她们是羡慕你。”

    似是感同身受,老太君摇摇头。她们这种世家女儿,一辈子全都耗在后院儿,心里想着算计,眼里只有这一方面四角天。

    冯依依能看出老太君的忧伤,脸上越发看着苍老:“后面断绝关系,为何还要寻找?”

    “因为是我亲生的,”老太君抬头,情绪有些激动,“他女人多,孩子多,不在乎,可我在乎,我的菀书那样好。”

    一瞬间静默下来。对于过往,冯依依知道的不多,只从冯宏达口中得知当年艰难。

    老太君深吸一口气,稳下情绪:“当年没人敢忤逆他,他铁石心肠,谁给菀书求情,他便打谁。你三个舅舅,当初没少挨鞭子。”

    “后来呢?”冯依依问。

    “后来,”老太君揩揩眼角的湿润,轻声道,“我偷着将菀书放走,再不放,人真的就死了,我怎忍心?”

    冯依依看着老太君,在人眼中看到悔恨,以及属于女人的无助,

    老太君抬脸,看着跳跃烛火:“那以后,林老国公再没踏进我这院子。”

    外面隐约传来姑娘们的笑声,那是林家几个姑娘在捉萤火虫。

    老太君脸上缓缓起了笑意,眼眶泛红:“后来,我便不再拘着这些丫头,想做什么就让她们去做,别管以后,至少现在开心。”

    这时,冯依依似乎有些明白,有些时候,人就是会身不由己,而又无法反抗。

    像林家的几个姑娘,若是放去外面,她们什么都不会。从小的环境,奠定了以后的道路。

    “我能否出门一趟?”冯依依问。

    林菀书的事已经清楚,可她还有自己的事情要做。

    “出去?”老太君看过去,问了声,“去哪儿?”

    冯依依习惯的浅浅一笑,眉眼弯下:“我爹结义兄弟家的兄长,是京城守备营的校尉,叫徐珏。”

    老太君点点头:“那便去吧。”

    从老太君处回去,桃桃早已睡下,小胖腿习惯的蹬开被子,嘴角吧嗒两下,然后就笑了起来。

    “做梦呢?”冯依依轻轻帮着盖好被子,手拍了拍桃桃肩膀,安抚着她。

    随后,她走到桌边,提笔给关语堂写信。

    八月底,就是采珠之时。冯依依有些可惜,不能亲眼看那丰收景象,心里也想念那边的人。

    辛城安定下来,运河之事也是顺利,也不知关语堂有没有再出船?

    。

    中书侍郎府。

    娄夫人走进书房,眼神示意跟在身后的婢子,后者将茶盏轻放于书案一角。

    “娘。”娄诏从书架处走回,手里捏着一卷书。

    娄夫人应了声,走去墙边椅子上坐下,脸上明显带着生气:“真能沉住气,南下时,还对我说什么有人选。你知道她还在,偏不说出来?”

    娄诏放下书册,坐上一桌之隔的椅子:“她不想让人知道。”

    “她不想?”娄夫人摇摇头,眼神无奈,“所以你说说,现在怎么样了?她为何不回来?”

    娄诏无言以对,当初重逢时,他的确心情复杂。

    一方面想留住冯依依,用了强硬手段;一方面觉得她不在意他,明明可以找他,可她偏偏自己藏了两年,还与人成亲有了孩子。

    她是他的妻,让他心中如何释怀?

    因此后头局面越来越乱,直到他真的发觉,她不愿回头。

    “是我不懂。”娄诏认下这责任。

    娄夫人张张嘴,被气得笑了声:“喜欢,就去抢回来。厚着脸皮缠她,把心里想的跟她说。我可知道,惦记她的可不少。”

    娄诏手落在桌沿,眼帘微垂。

    他从未想到,这样的话会从娄夫人口中说出,可是的确有道理。

    娄夫人见娄诏不语,想是人听进去了。

    “仲秋节了,到时候摆个供台拜祭一下你父母。还需要什么,我帮你准备。”娄夫人说起来此的另一件要事。

    娄诏脸色沉静,无波无澜:“谢谢娘。”

    娄夫人低下头,掩住眼中悲伤:“娘挺感谢上苍,让你代替诏儿在我身边十几年,他生来命苦,疾病缠身,其实走了也算解脱……”

    “娘?”娄诏唤了一声,“我以后会一直守护娄家。”

    娄夫人哽咽出声,抬起手捂住嘴角,压抑着对亲生子的思念:“娘知道。”

    娄家长子打生下来就体弱,郎中断言活不过十岁。她不信,千方百计想办法,要留住孩子。可是孩子一日日的更加痛苦。

    有人说在外面一处地方有个神医,能起死回生,娄夫人信了,央着男人带儿子前去诊治。

    当初,外出两年的丈夫回来,身边领这个七八岁男童,但是她一眼就看出,那不是她的孩子。可她还是养了下来,像真的长子那样。

    后来,她看出娄诏一心科考,必是要回京城这龙潭虎穴。失去一个孩子,她不想再失去一个。

    “诏儿,”娄夫人唤着叫了三十多年的名字,擦干泪痕,“安排下,让我见见依依。她不来,我就去找她。”

    “找她?”娄诏问。

    娄夫人抬脸,回复端庄,岁月留下痕迹的嘴角温婉带笑:“自然,她让我儿子牵肠挂肚两年,不能就这样算了。”

    “娘,”娄诏看去烛火中的娄夫人,轻声询问,“你要做什么?”

    娄夫人也不隐瞒,长出一口气:“怎么,凭你现在的地位,还娶不得一个国公府的表小姐?”

    说完,娄夫人站起,一扫方才脸上阴郁,走出门去。

    娄诏坐在那儿不动,后面突然笑出声。

    原是这个办法,娄夫人是在提醒,可以直接去林家提亲,好似是比他还要急。

    。

    临近仲秋节,街上开始扎灯架,灯笼铺子更是忙活,伙计手里灵活的撕开竹条。

    冯依依放下窗帘,从马车上下来。

    “表小姐,茶楼到了。”跟随的婆子上前,双手扶着冯依依下车。

    冯依依抬头看眼门匾,随后走进茶楼,径直踩着楼梯上了三层。

    三层楼梯口倚着一个年轻郎君,双臂环胸,眉目带笑:“我说你到底还是回来了。”

    “徐珏。”冯依依走上去,站到人前,“你是不是还扣在顺天府?”

    徐珏故意脸一沉,冷笑一声:“我把他们吃穷了,他们八抬大轿把我送回去的。”

    “八抬大轿?”冯依依眼睛一弯,笑出声来,“你这是要出嫁?”

    “胡说!”徐珏对着冯依依亮了亮拳头,做出一副狠样子,“信不信我把你扔到房顶,让你下不来?”

    “信,我信。”冯依依心中愉悦,所有欢喜写在脸上。

    徐珏正经了脸色,指指里头包厢:“那间,你进去吧。”

    冯依依应下,走了几步发现徐珏并未跟上,疑惑停步:“你不进去?”

    “我,”徐珏手指挠着自己的腮,脸上闪过不自在,“我去外面等。”

    说完,徐珏快步走去外面平座。

    冯依依没多想,推门进了包厢。

    还未迈进门去,只见面前影子一闪,她就被人抱住。

    “依依,依依。”徐夫人忍不住哭出声,抱着冯依依就是不撒手。

    冯依依脑中瞬间冻住,鼻头不由一酸,喃喃叫了声:“婶婶。”

    “你没事,怎么不去找我们?”徐夫人心中又苦又涩,眼眶发红。

    徐魁走过来将门关好,顺手拉了一把妻子,劝道:“坐下说话,瞧瞧你这样子,哪像个长辈?”

    “像不像的也是长辈,怎么了?”徐夫人好歹松开手,回头瞪了一眼男人。

    徐魁抬手挡在唇边,咳了两声,看去冯依依:“依依,坐下喝口茶。”

    “对对。”徐夫人猜猜眼角,赶紧拉着冯依依坐下。

    冯依依心中感慨,从未想到还可以再见到徐家夫妇,一时间嗓子发涩:“我去了南面。”

    徐魁点头,并不多问,人想说的话自然会说。

    倒是一旁徐夫人急得不行,上下打量着冯依依看了好几遍,念叨了不知多少声:人瘦了。

    不能久留,简单寒暄几句后,冯依依直说来意:“徐叔,我想让你回扶安。”

    “回扶安?”徐魁问。

    当年徐魁也回去看过,大宅成废墟,说是无一生还。为此他查过,可是什么都没有。

    官府简单一句话打发,就是失火。

    冯依依点头,身上素衣趁着脸色瓷白,唇红一点:“我家买卖还在,请你回去帮着打理。”

    徐家夫妇怎能不震惊?相互看了眼。

    “依依,到底怎么回事?”徐魁认真起来,嗓音压低许多。

    “我回去过一趟,大部分还是原先的掌柜,徐叔管理起来应当很顺手。”

    冯依依并没有提冯宏达的事,只说产业还在手中,希望徐魁回去扶安,将昔日宅子建起来。

    这么大的产业,若她一人打理实在吃力,可靠的人就是徐家。

    徐夫人倒好茶,往冯依依手边一送:“徐珏说你在国公府?要不咱们一起回扶安?”

    “我会回去,但是还有一件事。”冯依依端上茶盏,冲人一笑。

    林家现在看起来是对她很好,并没有因为她是孤女而嫌弃。

    但是冯依依怕以后林家会插手她的产业,故而还是觉定将扶安暂时交给徐家打理。

    这样,产业还是在自己手里,不管到何时,自己总会有个退路。

    徐魁手指敲着桌面,心中一遍遍过着当初扶安的生意,大约心里有数,回去打理并不麻烦。

    “依依,这些年是谁在打理这些铺子?”徐魁问,这是心里的疑惑。

    冯依依看看两人,眼帘微微半垂,投下一片阴影:“是娄诏。”

    徐家夫妇又是一惊,再次相互一看。

    “徐叔放心,”冯依依赶紧解释,“我和他已经和离,冯家产业和他已无关系。”

    “成,”徐魁点头,做出决定,“我和你婶婶回扶安,把冯家买卖打理起来。”

    徐夫人也跟着点头,嘴里叮嘱两声:“那你这边处理好,一定早日回去。”

    冯依依点头,打开随身带来的包袱,里面是近两年来个个铺子的账本,以及铺子里的伙计。

    与徐家夫妇交代清楚,又说了一会儿话,徐家夫妇离开了茶楼。

    冯依依坐在包厢,喝尽一盏茶,也准备离去。

    突然,传进守在外面的婆子的声音:“这间包厢有人。”

    须臾,有人回道:“我知道,我同你家小姐相识。”

    冯依依打开门,就见着外面站着娄诏。

    “冯小姐,好巧你也在这儿?”娄诏身子一转,直接将婆子目光挡住,自己与冯依依相对。

    冯依依看看走到,空无一人。她坐在包厢里,怎么就能是巧,不是他专门找过来?

    “大人有事?”

    娄诏指指楼梯口,道:“明湘在下面。方才街上,她说着三层窗口的人是你,非要我上来找。可见,她眼神确实比我好。”

    婆子一见着情况,便知道两人是认识,遂往旁边一站。

    冯依依走出来,踩上过道,与娄诏保持些距离:“下次好不好?我还有件事要去做。”

    娄诏也随着冯依依,不与她靠太近。闻言,当即猜到冯依依是要去做什么。

    方才过来,他可看得清楚,徐珏就在茶楼外的平座上。那不是在等冯依依,还能是谁?

    好像顷刻间,所有人都知道他三人已经和离。

    “过去看看,她在戏坊看戏。”娄诏不慌不忙,“同她说几句话就成。”

    娄诏看着冯依依,见她往平座那里看了眼,似乎在犹豫。

    “当日你送她的珍珠,我已经给了她,她一定嘱咐我带你过去,要跟你道谢。”娄诏伸手作请,正是引着冯依依下楼梯。

    冯依依盯着脚下,嘴唇一抿,终是踩上楼梯:“那便过去看看她。”

    娄诏颔首跟上,嘴角微微一勾:“慢些。”

    两人同时走出茶楼,融入街上人潮。

    娄诏余光中,徐珏立在三层平座,就眼睁睁看着他们三人离去。

    由此,娄诏更加深信那个道理,这脸皮该厚还是得厚,不然机会可就落去别人手里。

    林家的婆子一直跟在身后,冯依依觉得不自在,好像时刻被人盯着一样。

    戏坊在街尾,京城繁华。之前一次来是躲躲藏藏,并未真的看清京城,如今倒觉得那句话说的不错。

    繁华盛世。

    “你等一等。”娄诏伸手搭上冯依依小臂,制止她前行。

    冯依依不解,转头就见娄诏走去路旁摊子上。

    “依依小姐,时候不早,是否该回去了?”婆子上前提醒,恭谨半垂着头。

    冯依依回头,眉眼轻柔,声音清婉:“老太君可规定我何时回去?”

    婆子一怔,忙回道:“那倒未曾,奴婢只是怕外头人杂,表小姐莫要被有些人……”

    “我心中有数。”冯依依断了婆子的话。

    这些个高门大户,连个下人都如此,是觉得她冯依依现今寄人篱下?

    正想着,娄诏已经走回,手里托着一个油纸包,阳光下,郎君如玉,引了不少女子目光。

    “拿着。”娄诏到了冯依依身旁,修长身躯落下阴影,手中纸包送去她手边。

    冯依依低头看,纸包半开,里面盛着刚炒好的尖栗。

    八月,正是吃尖栗的时节,卖栗小贩支着大铁锅,底下生着小火,将尖栗与粗盐一起翻炒。

    冯依依闻到尖栗的香味儿,手里接过,道了声谢。

    两人一起进了戏坊。

    尚未开锣,厅中的台子上,伙计正在搬抬道具。

    看客们陆续入座,唤了跑堂小三上茶水。

    娄诏包了三层的包厢,带着冯依依进去。位置很好,正对戏台,桌上早就备好茶水。

    “明湘呢?”冯依依进来,并没有见到娄明湘。

    娄诏正在跟随从交代什么,闻言走过来坐下:“一会儿就来,你先坐坐。”

    两人坐下,戏台子上敲了一声响,然后一名伶人从帘后走出,手臂一抬,嘴里吆喝一声。

    冯依依将尖栗放上桌,看着一颗颗圆滚滚的坚果。虽然好吃,但是壳太硬,剥起来实在费事。

    刚想着,就见一直细长的手将整包尖栗拿走,抬头看过去,就见娄诏捏出一粒尖栗。

    “咔嚓”,一声脆响,尖栗果壳在娄诏手里裂为两半,里头饱满圆润的果肉滚进他的掌心。

    “给。”娄诏伸手过来,手掌心的栗肉送到冯依依面前。

    冯依依一愣,盯着那颗栗肉,眼睛一抬,便撞进娄诏眸中:“我自己来。”

    娄诏抓上冯依依的手腕,直接强硬将栗肉送进她手里,眼角微垂:“我来。”

    说完,娄诏收回手,继续剥着剩下的尖栗。白皙细长的手指捏着坚果,指节用力,一声声的脆响,与台下锣鼓声相混。

    很快,冯依依面前小碟中装满了栗肉,再看娄诏面前,一摊子栗壳。

    冯依依喜欢吃尖栗,除了苦的,她什么都爱吃。

    娄诏话不多,总是低头认真剥尖栗,用他那双摆弄朝堂的手。

    冯依依抓起一颗送进嘴里,坚果酥脆,满口留香。

    突然,娄诏手一顿,眉间轻皱。

    “怎么了?”冯依依问。

    “没事。”娄诏淡淡一声,随后垂下手去,眼睛看去戏台。

    冯依依转过身,盯着娄诏那种手:“我看看。”

    娄诏无所谓的抬起手,轻描淡写:“只是手滑了一下。”

    只见他好看的左手上,拇指被血染红,模糊一片。

    冯依依掏出帕子,往人靠近些,仔细帮他擦着。也就看到,娄诏的指甲因为太用力而劈开,鲜血正汩汩往外冒。

    十指连心,只这样看着就觉疼得不行。

    “这,”冯依依不敢下手,抬眼看看娄诏,“我先帮你包起来,你回去上些药。”

    娄诏不再动,任凭自己的手被冯依依握住,然后见她将帕子叠好,一层层的为他包上。

    其实,要说疼,他倒不至于忍不住,这点小伤两日也就好了。但是他贪恋她的温暖,喜欢被她在意。

    也就突然想通,当初在辛城,梅桓手指破了,为何大呼小叫,跟要了命一样。

    现在娄诏明白了,因为这样可以让她看到,得到她的关心。

    “好了。”冯依依为娄诏包好。

    娄诏收回手,目光落在包紧的拇指,上面好像还残存着冯依依轻柔的碰触。

    “就是为了剥这一颗,你把它吃掉,不然这手的罪可就白受了。”娄诏把一颗尖栗肉送到冯依依面前,眼角带笑。

    冯依依眨眨眼睛,然后伸手去接。

    娄诏手一收,冯依依抓了个空。

    “依依,你手指沾着血。”娄诏眼神示意。

    冯依依一看,正是刚才包扎时,沾染上一些。帕子给了娄诏包手指,现在都是没地方擦。

    “你张嘴,我给你喂进去。”娄诏开口,手往前一送。

    作者有话要说:  后面两人互动会多起来,有可能是撩?亲?抱?那啥?真死缠烂打开始。

    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v云竹v 5瓶;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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