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7章 糗成这样还惦记钱
看起来有三斤重的泡面头,金黄亮泽,亮眼的装束,所有人膜拜的头目。
在那一声惨痛尖叫的同时,瞬息化为灰烬。
众人骇目,那些个骄纵蛮横的学生,呆若木鸡地面对突发的一幕,毫无招架之力,满脸的惊惧,乍现的火光像是被赋予了魔法,深深刻入他们的灵魂,燃烧一切不公。
一双双眼睛里跳动的火焰仿佛燃烧在他们自己头上,痛不欲生。
恍惚间似乎有远古的神明在凝视他们,威严敬畏。
绝望、悲凉、窒息……
他们曾经施暴给弱者的一道道霸凌,竟感同身受地证在自己身上。
不可抗拒的力量。
公正的神罚。
看清楚的时候,乐之瑶眨了眨眼睛,敢情这位大姐头不小心把自己点着了。
烧焦的臭味,黑乎乎的头顶飘来股烤肉的气味,只是想到那是什么,她胃里翻江倒海。
看着就很痛,以后也会寸草不生的吧。
幸好,没烧她的。
庆幸地吐了口气,转动眼珠子发现其余人好像被吓傻了,一个个跟着魔似的,一动也不动。
逃,再不逃大难临头。
蹑手蹑脚地迈出步子,她偏着头,一双眼睛牢牢盯紧这边的动静,脚底跟踩了油门般飞溜逃离。
不知道跑了多久,累的上气不接下气。
黏在身上的蛋液渐渐干涸,凝固的表面撕扯着裸露的皮肤,隐隐作痛。
这副样子哪里敢进寝室。
万一被逮着,没准被人从楼上扔下来。
一边抹眼泪一边躲。
“乐之瑶?”
突如其来的声音把她吓了一跳,下意识地回头。
厉晟?
她慌忙捂着头准备逃。
却被他挡在前面,乐之瑶将头压得极低。
厉晟眉间阴郁,声音起伏不定,明显夹着颤音,“谁干的?”
怂的像鹌鹑一样的女人不受控制地抽搐,像是受了巨大的惊吓,老半天才抬头,“快走。”
蛋液把脸上糊的黄一块白一块,不住下滑的眼泪冲出两条明显的泪壑。
“乐之瑶。”他脱下外套罩在她头上,把人拥入怀中,“跟我离开。”
女人哭出声,头在他怀里疯狂地摇着,“走……连累……你……他们……魔鬼……”
厉晟打横抱起她,往周围悄悄示意。
顷刻,保镖神不知鬼不觉地做了清场。
远处高楼里,洛琪澜收回望远镜,匆匆下楼。
刚下了楼梯,洛烟庭迎面走来,擦肩而过的瞬间,两人同时顿足。
“你下的手?”洛琪澜推了她一把,脸上少有地露出阴狠。
洛烟庭伸手顺了顺头发,笑了一声,“姐姐的话我听不懂。”
“以护我的名义损害国家商业,好一招捧杀。”洛琪澜转过身,与她对视,“网上恶意挑起我跟那个女人的纷争,再怂恿他们加害她,动静闹这么大,不怕二皇子不知道。”
“这样啊。”洛烟庭佯装吃惊,视线落在洛琪澜脸上,停留许久,“姐姐可要当心,好不容易算计来的王子女友名号,万一不小心丢了,啧啧。”
洛琪澜攥紧拳,忽而笑了,慢慢靠近洛烟庭,一巴掌倏地扇下,她脸被打偏到一边,红刺刺的掌印极为醒目。
“算计我,被人玩了三年总算变聪明了。”
洛烟庭神色骤变,不可置信地望着她,“是你!”
“怎么,还以为你的美色很值钱。”洛琪澜揉着手掌,“堂堂洛家二小姐,叫人知道给无赖做了三年野鸡,会不会被扫地出门。”
“你毁了我一生。”洛烟庭泪珠子往外泛,“为了个男人六亲不认。”
洛琪澜嗤笑,“人不为己天诛地灭,我可没逼你,是你心甘情愿堕落的,怨不得别人。”
她鄙夷地睨了洛烟庭一眼,扬长而去。
洛烟庭缓缓靠墙站着,眼中溢满恨意,她从包里拿出手机,打了个电话。
“庭姐,都安排好了。”
“秦洋,谢谢你。当年要不是你搭救,我早就成残花败柳。”
电话那头听出她状态极差,担忧地问,“你堂姐又欺负你了?”
“只是确定了真相。”洛烟庭吐了口堵在胸腔里的郁气,“相处十几年的亲人,到了利益面前,自相残杀,毫无人性。”
“姐,您对我们家的大恩,这辈子做牛做马也得还清。”
洛烟庭没再吭声,挂断电话。
屏幕上跳出一条信息,“她衣服送到慕依楼。”
熟悉的号码,多年后,终于等来头一句话。
从包里取出早已准备好的衣物,她匆匆下楼。
午后的阳光打在红砖楼外墙,亘古不变的绵意,每一片红棕色的砖块似乎都在跟世人讲述上一代帝王的爱情。
她望着由帝王亲笔书写的“慕依楼”,嘴角微弯。
到底还是进来了。
保镖看了她的手机,行了点头礼,放行。
到了客厅,她往周围扫了一圈,视线透过半开的浴室门。
诺大的浴池中,那个风姿绰约的男人坐在失魂落魄的女人身后,怜惜地清理她的发丝。
温热的水早已将蛋液蒸成半凝固的蛋白蛋黄,大块的被他骨节分明的手指一个个挑下,小块的不时用花洒冲刷。
“冷吗?”
乐之瑶的身体还在颤抖,抿着唇,声音呜咽。
他停下手,从后面抱过去,唇瓣若即若离地滑过她的耳畔,轻言软语地哄她,“这里很安全。”
她泪水唰唰下滑,渐渐有了哭声。
“他们烧我头发……呜呜……呜呜……”
“头发还在,你摸摸。”厉晟抬起她手放到头顶,“不要怕,以后不会有人欺负你。”
乐之瑶顿住,将信将疑地抬起另一只手,两只手在头上一通乱揉,止住哭。
“真的在,你没骗我。”
厉晟松开手,笑了声,“别乱动,我给你清理。”
乐之瑶乖巧地坐直,生气地嘟囔,“他们真的好过分,还说用臭鸡蛋砸我,真是一群蠢货,明明都是好鸡蛋,超市卖两块多钱一个,砸那么多,浪费钱。”
厉晟忍不住笑,“糗成这样还惦记钱。”
“你不知道,小时候我几个月才能吃一个鸡蛋,我捡废品攒的钱只够买馒头。遇到村长的女儿,她带头拿臭鸡蛋打我,有的鸡蛋里面还有孵了一半的小鸡尸体,味道比这个难闻多了。”
厉晟手一滞,神情阴晴不定,“你小时候过得不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