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3章 追凶
“螃蟹在哪儿?”
“从后门跑了,后面藏着个门,他逃出去的时候才发现,来不及通知你们。”
“妈的,又让他逃了。”
“想的美,车上我偷偷做了手脚。”蓝怡胸有成竹地看着司徒宇,“宇少,我比你想象中的有用,这关考验算过了吧?”
“抓到再说,青的,不要红的。”
死螃蟹,开不了口。
司徒宇端起枪支,与莫老三前后包抄堵住青螃蟹的去路。
躲在车内的中年男人如困境之兽,他手底下的雇佣兵死伤惨重,剩余几个见大势已去,抢走他的钱匆匆跑路,留他活着也只是为了拖延逃亡时间。
穷凶极恶的国际通缉犯能有什么仁义。
驾驶舱的司机哆嗦成狍子,连点火都忘记怎么操作。
“滚出来。”
司徒宇居高临下地审视着车后座的人,里面的人吓软了腿,挣扎了半天没挪动半分。
比他的小女人还怂。
“拖出来。”司徒宇举起枪支瞄准青螃蟹的脑袋。
“妈的,臭死,拉裤子了。”
“一肚子坏水,除了背地里害人,丁点血性都没有。”
青螃蟹跪在地上连连求饶,令人作呕的臭味逼得大家往后退了好几步,捂住鼻子骂娘。
“宇少,您别杀我,我的钱都给你。”
罗平:“我家爷稀罕你那点钱?”
莫维成:“他不要给我,保你痛痛快快地死。”
“闭嘴。”司徒宇把枪支甩在莫维成身上,睥睨着地上的人,“你知道我要什么。”
“少爷,我不敢,那些人惹不起。”
“死到临头还不老实,卸了他两条胳膊。”
一个大个子马上领命,面无表情地走了过来,提着青螃蟹的左胳膊陡然一扯。
咔嚓,脱臼了。
疼的青螃蟹原地打滚,屎尿泄了一地,哀嚎惨叫,凄厉的声音听得守在一旁的几个彪形大汉心跟着揪起来。
“另一条。”
“我招,我招。”青螃蟹半死不活趴在地上,奄奄一息,“不是意外,是他们。”
“他们?”
男人眉头微蹙,眸中涌出寒彻入骨的凉意。
目光掠过青螃蟹冷汗涔涔的脸,忽地从莫老三手里夺过枪,扣动保险,黑洞洞的枪口抵着他的头顶,少许,抬起枪支。
“砰、砰”两声枪声接连响起。
青螃蟹白眼直翻,口吐白沫,昏厥过去。
“狼崽子,你玩过了,吓死他,白忙活一场。”莫维成从他手中夺走枪,撇撇嘴,“平白无故火气冲天,姑姑去了这么多年你都忍了。”
“泼醒。”
有人立即从溪里打来桶水,泼到青螃蟹身上,沁凉的山风带起湿透的泥土,激的青螃蟹鸡皮疙瘩乍起,睁开呆滞的浊眼。
“宇少,饶命,您大人有大德,我混蛋畜生。我招,全部都招,是韩家跟其他人联手的,在找什么东西,说夫人手里有,具体什么不知道。
他们一直戴着头罩,那天我跟他们接完头,发现东西落下回去找。有个人头罩拆了,是韩家的养子。
当时我躲在楼道,听他们说给夫人车上装炸弹,吓得走不动路,不知不觉睡着了。
到了第二天看新闻才知道夫人的车爆炸了,我怕他们杀我灭口,回公司卷走钱躲起来。
这些年我东躲西藏,每天睡不着好觉,怕他们灭口。
我只是把夫人的行程泄漏给他们,真的不是我。”
“只是?”司徒宇走到他跟前,黑沉的眸子泛着怨恨,出于愤怒攥紧的拳头咯吱咯吱作响。
猛然一脚踩在青螃蟹背上,只听见咔嚓的碎裂声,刺耳的痛呼鬼泣声回荡在山间。
“杀了?”
“不必。”司徒宇的视线定格在再度昏死的人身上,冷漠地扫了一眼,“把他的行踪透露给韩家。”
莫维成惋惜地看了看青螃蟹,怎么就晕死了,他可以兼职接单赚外快的。
又转头看了眼司徒宇的背影,“要不,你们先走,这混球当年卷走了宝森那么多钱,得吐出来。”
“随你。”
“你不要就都是我的?”他冲着司徒宇的背影扯着嗓子问,前面的人没理他,像是有什么急事。
司徒宇坐进车里,拿出手机给郭森打电话。
“把少奶奶的行踪查出来。”
“我马上安排,带回您身边?那我们的计划……”
司徒宇揉了揉额头,“派两个人暗中盯着,等事情结束再接回来。”
两个月后,某个沿海小镇。
“袁姐,今天有什么散活?”乐之瑶拿着几个茶叶蛋殷勤地递给她,“早上卖剩的,还热乎。”
“这怎么好意思,每天都给我送,你这也是要本钱的。”袁姐接过茶叶蛋,态度好的不得了,“渔场那头理棕榈,三天活,日结,一天100。”
“成,您帮我看着点,明天我从地里摘点新鲜的青菜给您捎过来,自己种的好吃。”
袁姐剥开茶叶蛋,塞了半个到嘴里,嚼得津津有味,看着她收拾摊子。
“你煮茶叶蛋的手艺跟谁学的,镇上的老师傅都没你煮的好吃。”
乐之瑶停顿下来,“都是街坊照顾生意,鸡蛋是我养的鸡下的,平时吃五谷,口感好。”
“你年纪也不大,不找个人过日子?我给你介绍,我邻居家的儿子去年离婚,女儿判给前妻,人挺老实的,定个日子见见面?”
“不了,免得害别人。算命的说我克夫,我前面三个老公都被我克死,一个家破人亡,一个结婚不到两个月查出癌症,最后一个刚定下日子出门被车撞死,命苦……”
袁姐听得眼睛跳了跳,冷不防,剩下的半截茶叶蛋滚落在地,眼睁睁看着沾上杂土,心疼不已。
这时,几个忙完活的妇女走进来,笑笑嚷嚷,围着在看什么东西。
“投胎投的好,郎才女貌,咱们就没这个命。”
袁姐转过脸,“你们又在八卦啥,拿过来给我们乐呵乐呵。”
“你看,张潇潇订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