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06章 甩不掉的前男友01
梦止裹着一身功德金光,仿佛披着一身铠甲,直奔自己的藏身处。
途中又遇到那股绞杀之力,梦止咬紧牙关,迎头而上,居然靠一身功德,穿过这股力量,快速跳进避难所。
就是可惜了,身上的功德铠甲只剩下一层薄纱一样,轻飘飘的在她身上飘荡。
倒是原先已经快要不行了的避难所,这会儿被加固了,看起来又能再撑一段时间。
这个认知让梦止精神一震。
原先一直焦虑,要是她的戒子空间里避难壳儿用完了,该怎么办!
现在仿佛找到新的方法。
梦止把目光投向不远处无数条纵横交错的时空网,每一个时空线上都有无数星星点点飘荡着,一个光点代表一个灵魂。
有的金光闪闪,代表身负功德,有的颜色暗淡,不一会儿就消散了。
梦止控制避难所,不断蹭过去,准备再捕捉一个实验一下。
设想一下,如果能源源不断的积攒功德,早晚有一天,她可以丢掉保护壳,把功德之光炼化成轻便的防护罩,肆意走动,无所畏惧,所向披靡,不再被束缚住。
有了目标,梦止尽情折腾,瞄准了一个金光闪闪的,扑腾上去。
一个女孩儿怯生生抱膝蹲在避难所里,闭紧双眼,仿佛正在经历什么恐惧的事情,到了这里依旧不敢睁开眼。
梦止不远不近的看着她,等了片刻。
“这里是安全的,不要怕!”
女孩儿睫毛颤抖,半晌才睁开双眼,目光匆匆扫过梦止,就开始环顾四周,仿佛在戒备什么。
梦止很有耐心的等着,终于,小姑娘确认暂时安全了,才颤抖着嗓音。
“这,这里是哪里?我是不是死了?”
梦止搓搓手指。
“这里是世界之外,可以算是我暂时的家吧,我看你仿佛遇到什么困难,就把你拉上来看看,需要帮忙吗?”
那女孩儿原先一脸惶恐,眼睛里写满不安,这会儿仿佛被梦止一句话摁下暂停键。
“你,你可以帮我吗?”
不等梦止回答,她又自嘲的苦笑。
“算了,没有人能帮的了我,那人太可怕了,碰上了是我倒霉,下辈子,我再也不要找男人了。”
梦止不慌不忙,她需要功德,但不是以强人所难的方式。
世界那么多,功德多的是。
“那你没有什么遗憾吗?”
女孩儿闻言,仿佛被戳中了什么心事,方才那么害怕都没有哭,这会儿眼泪大颗大颗的落下来。
“我,我的外婆……”
梦止微不可察的在心底确认。
她就说,流连世间不散的意识,肯定有牵挂的人和事儿,果不其然。
姑娘叫丁晴,刚出生没几个月,父亲就意外离世,父亲还有兄弟,爷爷奶奶不缺儿子,也不缺丁晴这样不能传宗接代的孙女。
为了霸占父亲的赔偿金,葬礼刚结束就百般刁难不惜诬陷,把儿媳妇逼走了。
丁晴尚在襁褓,压根不在他们考虑范围。
就算儿媳妇不带走,一个女娃子,给口吃的就是,不费什么。
好在丁妈心疼自己亲骨肉,带着女儿一声不吭的回了娘家,还硬气的给孩子改了姓。
娘家气不过,跑去咨询律师。
结果还是一样。
女儿读书不行,早早认识女婿,结婚太早,还没到扯证的年纪,所以只摆了酒,这样的关系是不受保护的。
就连丁晴,上户口的时候也需要去做个亲子鉴定,才能上在父亲那边的户口上。
原先丁晴父母觉得亲子鉴定太麻烦,不如等到可以领证的年纪,先扯证,户口独立出来,再给女儿落户。
结果直接导致丁晴无法证明自己是父亲的亲生女儿,想要分得赔偿金,除非婆家愿意配合丁晴做亲子鉴定,证明这是他家的孩子。
显然绝无可能配合。
为母则刚,丁母把孩子托给父母带,自己出去打工,省吃俭用,工资都寄回来养孩子。
丁晴没享受过多少父爱,母爱也不见得多。
原本说好上小学就可以到母亲身边,结果丁母在她上小学前的暑假,因为厂子里机器故障,被绞了进去。
丁晴父母缘浅,只能跟外公外婆过日子。
还好外公早年是赤脚医生,后来改制,成了村医,外婆是村小老师,都有退休工资,还有丁母的赔偿金,日子勉强过得去。
老两口失去独女,大受打击,幸好有丁晴陪在身边,聊以慰藉。
可惜等到丁晴上大学的时候,外公也意外去了,家里只有外婆。
丁晴下定决心等大学毕业参加工作,一定要把外婆带在身边,相依为命总比孤苦无依的好。
可惜这一切都被一个叫杨远的男人毁了。
丁晴虽然从小懂事坚强,可是没有父母作为后盾长大的孩子,安全感和自信心缺乏,是如何都避免不了的。
能被杨远追求,丁晴几乎没有抻几个回合,就点头同意了交往。
她以为男女之事不外乎跟外公外婆一样,朝夕相处,平平淡淡。
杨远的出现和行动已经大大超乎她想象。
会给她带早饭,买水,陪她打简历,筛选面试企业。
正常女孩儿恋爱方式她在学校也见过,潜意识里她始终觉得自己差人一截,不配跟男朋友闹小情绪,对于杨远的一些无伤大雅的要求,无不点头答应。
原本一切仿佛都按部就班,丁晴顺利找到了一家不错的实习单位,只要表现好,很大可能会留在这家单位,工资也很可观,到时候把外婆接过来,再跟杨远一起奋斗买房,似乎一辈子都可以很顺利。
变数出在一次小长假旅行。
或许不叫变数,隐患一直都存在,只是借一个导火索爆发出来而已。
丁晴的信心缺失,不仅是对自己,也包括对身边人。
她潜意识里一直在悲观看世界,就算计划再好,也架不住天灾人祸。
在杨远提出要开一间房的时候,她果断拒绝。
还没有见过双方家长,她不敢轻易把自己托付出去,仿佛一个水库的闸门,只要打开,就会有无穷无尽不可控状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