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7章 见,必须见
陆阳看着捂住胸口不让他看的小丫鬟,哭笑不得,他只是随意一瞥,便是看见这丫头的胸怀。
这能怪他?
绿蚁撅着嘴紧盯陆阳,活脱脱一个受气包,仿佛受了天大的委屈。
“你看着我干什么?”
陆阳故意瞪了一眼绿蚁,“我可什么都没看见。”
绿蚁闻言,知道陆阳一定看见了,脸颊更加滚烫,羞答答地站在边上,紧抿着嘴角,时不时偷瞄一眼陆阳。
“走了。”
陆阳推了下绿蚁的额头,说道:“你不是通房丫鬟吗?防着我干什么?”
“通房丫鬟?”
绿蚁记起自己的身份,耳根子都是滚烫起来,她微咬着嘴唇,迟疑着将手从胸前移开,露出那一抹雪白。
“”
陆阳一怔。
这丫头好像误会了呀!
他瞥了眼。
齐胸襦裙下是一线浅露的沟壑,若隐若现,交领衬衣包裹着那还算有点沉的胸襟,腰肢恰到好处,淡绿色的长裙紧紧包裹着翘臀,一双腿很是修长。
丫头初长成了。
在陆阳的注视下,绿蚁浑身滚烫起来,抬眼看着陆阳,小声地说道:“姑爷”
“笨丫头。”
陆阳捏了下绿蚁的脸颊,朝着大厅走去,吓唬道:“过几日就让你陪房”
绿蚁注视着陆阳的背影,没有吭声,急忙追撵过去。
陆阳走入大厅。
许瑶正在拖延章霄,脸色有些难看,她正招架不住时,瞥见了陆阳,脸色大喜,“相公”
陆阳坐下,看向章霄,喝了口茶,“章大人,你怎么来了?”
章霄淡淡一笑。
他来许家是为了两件事。
宋廉之死。
陌刀锻造一事。
“陆公子,宋大人去了一趟徽山,至今未归,苏秉渊说这件事和你有关,怀疑你勾结山贼,暗中杀死了宋大人。”
章霄开口。
啪!
许瑶闻言,手上的茶杯落地。她小脸惨白,紧张地看向陆阳。
“大人,这事和我哪有什么关系呀?对于宋大人的事情,在下不清楚,他去徽山干什么?”
陆阳很平静地拍了拍许瑶的手,说道:“我能从土匪窝里逃出来,还多亏章公子的鼎力相助。”
章霄撇嘴。
那个败家子的本事,他是清楚的,章玄安压根儿没能力扫荡一个土匪窝。
对方就是莽夫。
他盯着陆阳看了会儿,叹了口气,也不多问,这事交给姜明去查。
在片刻的沉默后,章霄又是问道:“陆公子,关于锻造陌刀一事,你可是锻造出来了?”
“快了。”
陆阳向章霄保证道:
“最近一些时日,我就能锻造出朝廷需要的兵器。”
“但愿”
章霄见陆阳还没有锻造出陌刀,不由有些失望,他看着陆阳,迟疑了会儿,好心提醒道:
“陆公子,最近朝堂的局势有些混乱,陈大儒借助安贵妃得势了,宋大人之死传到京都,陈大儒必然会派人亲自查案。”
陆阳听后,不禁紧张。
安贵妃是当今皇帝最宠幸的妃子,陈九龄投靠了安贵妃,便会更加得势。
“呵呵”
章霄见陆阳这副样子,一切了然,他摇了摇头,又是说道:
“郭将军平定了突厥,返回朝堂之时,曾多次提及过你,说你有经纬之才,极力向陛下引荐你。”
“哦?”
陆阳没想到郭绪已经解决北方的乱事了。
章霄站起身,有些唏嘘,这个远在江淮之地的商贾,不知不觉中好似卷入了两派之争。
对于宋廉的死,陈九龄要查,那就派人来淮阳查案,他只想当一个糊涂人,懒得过问。
他往外走了几步,又是停下来,问道:“对了,白姑娘可好?那可是我恩公的女儿,你可要好生待她。”
陆阳愣住。
章霄不说,他险些忘掉白玉衡了。
“好,白姑娘很好。”
陆阳赶紧说道。
章霄满意的点头,对宋廉之事置身事外,其实也是看在白玉衡委身于陆阳有关。
白家对他有恩。
当年,他的仕途颇为坎坷,在朝廷里遭人陷害,关于监狱,要不是白玉衡的爷爷出手帮助,他早就死了。
这份大恩。
章霄要报。
他曾将白玉衡视为儿媳,可白玉衡的爷爷为人刚正不阿,在朝廷树敌不少。
白家覆灭后,章霄思索再三,还是决定舍弃白玉衡这个儿媳,对他们章家人的仕途影响太大了。
他唯一能做的就是保证白玉衡能够荣华富贵。
陆阳倒是一个不错的人选。
章霄拍了拍陆阳的肩头,大有深意地说道:“那就好,那就好”
陆阳没有说话,看着章霄缓缓的离开。他松了口气,扭头时瞥见许瑶的眼神,瞬间一抖。
“白姑娘?金陵的白玉衡?”
许瑶直勾勾地看着陆阳。
“娘子,你听过白姑娘?”陆阳有些忐忑。
“衣带渐宽终不悔,为伊消得人憔悴。你那首《蝶恋花·伫倚危楼风细细》谁人不晓?我也听说过。”
许瑶记得陆阳去年在金陵写了数百首词,并且每一首词都是大作,震惊江淮一带的秀才!
如今,陆阳的名声想必也传到了京都。
“相公,你为那位白姑娘写了那么多的诗词,那位白姑娘一定很漂亮吧?”
许瑶似笑非笑地问道。
“不及娘子的千分之一。”
陆阳苦笑道。
“哦,是吗?”
许瑶撇嘴,“你为那位白姑娘赎身了?”
“章家为她赎身的,由我照顾。”
陆阳急忙向许瑶解释,说道:“她孤身一人,在淮阳无亲无故,也怪可怜的,我将她安置在清斋小阁。”
许瑶沉默了很久,沉声道:“你不将她接到府中吗?”
陆阳看着许瑶,快速摇头,“我接她入府干什么?这可是许家呀。”
“呵呵!”
许瑶翻了翻白眼,说道:“我要见她一面,你放心,我不会赶她走。”
陆阳头痛了,犹豫着说道:“我明日去接她,如今天色已晚。”
“我倒要看看教坊司的花魁长得有多好看。”许瑶记得陆阳只为她写过一首诗,而那位白玉衡则是上百首。
她很不服气!
见!
必须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