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百鹤门
现在居然要沦落到被人丢来丢去,我可是……
感动的是登徒子在自己艰难的时候还不忘了给自己找后路,这让自己心里升起一股暖意,落魄的路上有时并不孤单。
长老让弟子将尸体处理好,该埋的埋,该带回的带回。
同时,长老亲自检查了几个蒙面人,
然后又看了眼蓝色衣裙,胸口暴露的女人后,他目光投向史泰西说道:
“这位就是你的证人吧?”
史泰西没有做声,只是目光对视着长老点了下头。
长老对弟子吩咐道:“这个女尸体带回门内,蒙面人也带回一个,其他人都埋了吧!”
执法长老的队伍很快就到了百鹤门外。
执法长老让弟子先将红影偷偷安排个住所,
他有种感觉——今天就算史泰西不是凶手,自己也是没办法保住他的命了,只能看他自己怎么发挥了。
既然如此,自己尽可能的先做一点,让自己良心过得去的事就行。
自己对这大长老护犊子的事情见识的可是不少,
惹了他侄子的人,虽说没有株连九族,但是敢给他们说情的人或者朋友,都是无一例外的一个没活着。
虽然他知道,要是史泰西今天活不了,这个女人迟早也会被挖出来,
但是自己最起码也是尽力了,自己并不是无恶不作的人,只是身不由己。
安排好了红影,执法长老领着弟子,带着十几具尸体直接向执法堂走去。
到了执法堂大门处,执法长老停了下来,他抬头看着牌匾上刻着 执法堂 三个字,
这三个字经过多年的风吹日晒已经失去了木头原有的颜色,现在的颜色更多的是,灰蒙蒙的腐朽之色。
大门开着,还没有进去,里面便传出了罪恶的压迫感。
执法长老紧了下握在袖袍里的拳头,眼眸一缩说道:
“带进去吧!”
史泰西倒是很平淡的,他突然意识到自己,不知为什么不害怕了,要是以前自己肯定吓的想逃跑。
而此刻系统失灵了,自己的修为对付长老级别的高手,也是不容易的,但说不清自己为什么就是不怕了,反正见招拆招吧。
执法长老迈着沉重的双腿,领着一行人进了执法堂大院。
他突然感觉到深深的罪恶感,因为他看过蒙面人以后,
几乎可以单方面判定,史泰西是无辜的——因为那杀手脖子上有纹身印记。
那是杀满楼的人,普通人根本就雇不起。
他告诉自己,史泰西有一半机率是凶手,其实就是在自欺欺人。
可是能怎么样呢,强者为尊的世界,能活着还有点地位是何等的不易,尽量做到,能力范围内的公平就可以了吧!
一行人加两具尸体,刚进入执法堂大院,执法堂大厅就出来了三位长老还,
还有曹天纲,冲在前面先一步冲下台阶,走到了院子里。
他扫视了一眼所有人,当看到史泰西时,眼神惊奇的停留了一会,心想:
这个废物居然真的还活着,这怎么可能呢,
自己亲手一掌打在胸口,而且漫天大火……这到底怎么回事!
幸好让黄永和执法队长一起去了白阳城,不然突然看到那妓女和废物出现在百鹤门,那还真是会措手不及。
然后目光投向两具尸体,突然眼眸一缩,心想:杀手怎么也死了。
随即又讪笑着对执法长老说道:
“怎么样?我的消息不错吧!”
史泰西看着曹天纲眼神扫过,心情翻江倒海,五味杂陈,但是表情没有一丝变化,只是头微微有点痛。
看到这个罪魁祸首,史泰西就想起妹妹那一幕幕……
这几天的经历,让他体验了高超的实力和被众人拥戴的感觉。
同时惊天的实力让他变得没有以前那么懦弱,也老诚了不少。
以至于他此刻能很好的控制情绪,冷静的分析自己现在该如何应对。
执法长老看着曹天纲回答道:
我的人确实被杀了,不过我到现场的时候,人已经都死了,我并没有看到是谁杀的,我只是带回了嫌疑人!”
曹天纲眼色一变,心想:
这板上钉钉的事,这老家伙真是没眼力劲,怎么这么不上道,你只要说史泰西是凶手一切不就结束了吗!
曹天纲眼眸一缩盯着执法长老,慢慢的狠狠的说道:
“你什么意思啊……二……长……老!”
二长老居然被一个弟子这恶狠狠的眼神镇的不敢对视。
大厅外面台阶上的三位长老,这时也是走到了执法长老跟前,
大长老看着彬彬有礼,衣冠楚楚,看着曹天纲和蔼的说道:
“你没看见吗?这不是还有本门以外的尸体。不要着急,二长老会解释清楚的,是吧二长老!”
大长老眼睛先是看着曹天纲,说话间突然目光投向二长老,和蔼而威严的问道。
三长老没有说话,这事和他没有太大的牵扯,他就是墙头草,也是大长老的狗腿子。
四长老看着史泰西一脸的着急——史泰西是他杂役院的弟子。自己知道史泰西兄妹不太可能偷那么多钱。
首先那史晓萱都是听哥哥的,其次哥哥也是个老实人,他没那么大胆量偷那么多金币,更没有能力杀人。
这事如果是真的,自己也得受点牵连,如果是假的,那自己两个本本分分的弟子又要遭殃了。
自己虽然是个长老,可是杂役院的人没有一个有能力的人。
修为都是聚魂境,就连自己这个长老,一把老骨头了,也只是斗气境。
这长老说白了就是个管理后勤部的,没人看的起。
自己的弟子屡次被人践踏,自己除了痛心,每次也没有实质性的帮助。
想到以前的弟子,受到的严刑拷打,自己于心不忍却又无能为力。
四长老对着史泰西说道:
“不然你就认了吧!都怪我,我这长老没能力,你承认了,也可以少受点皮肉之苦啊!”
史泰西看着四长老并没有说话,倒不是不想说,也不是生气,
只是这场合不知道该说什么——毕竟现在的自己,已经不是那个会吃哑巴亏的自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