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5章 是命令，不是请求

    正堂，坐定，寒暄过后。

    才知这户人家姓秦。祖上在君王城做大官。所以才有了门口那朱漆门。关于这秦家的来历，路北野和柳月明都没有兴趣知道。

    “令千金呢？”柳月明开门见山。

    路北野补充道，“我们刚才拾到令千金一件东西，想交给她。”

    这秦老已经年过古稀，精神矍铄，体态瘦一些，他看了一眼夫人，那老太太头发微白，富态，她开口说道，“小女出去了。”

    柳月明一看就是故意隐瞒，说道，“我是川蜀国柳家，这位是盘古城路家，我们两家身份还请不动你一个令千金吗？”

    这柳月明说话直来直往，路北野当即打圆场，“二老再看看，可能现在小姐回来了？”起身稍微靠近一些，“这柳家和君王城的关系，您都是长辈，多担待。”

    路北野说话中听。这话不能说的太满，也要缓上半步，因为一旦有任何情况，都是僵局，所以伸手不打笑脸人。

    路北野经过了那么多磨练，还是认为，这攻心计，不似那境界提升，要慢慢练。每一次都当成一次机会的练。所以路北野的火候，虽刚成年，但是十分有模有样。

    秦老爷知道这两家，都是诸侯国的王侯后代，一般不轻易招惹，况且祖上还有话，这天子和几家怕是暗地里的关系，还不分大小呢？就这一句话要求牢牢记住，日后别惹麻烦。秦老爷才隐而不发。

    不然这二老，也不愿意招呼两个小辈。年龄差太多，没什么说头，一句身体抱恙，就可以差人应付了。

    秦老爷说道，“来人啊，请小姐出来。”

    路北野对柳月明小声说道，“你哪能那么说话，让人家下不来台。”

    柳月明悄悄跟路北野说，“这不挺有用，省的磨磨唧唧。况且，怕什么，我根本不是请求，而是命令。他们奈我不何，我说什么，他们就必须听什么。如果不听，我就用实力强迫他们听，我管他们怎么想？”

    柳月明这句话给路北野很强的震撼，在于思想上差异的，“你真是跟君清时间太长了，说话都暗含，帝王之术。”

    柳月明小声道，“我再跟你说一遍，少爷，指腹为婚。我俩只是朋友。你要是再说，我不嫁他，我嫁你。证明我和他没关系。”

    “你这牺牲也太大了吧？”路北野目瞪“狗”呆，“你别闹了，柳大小姐。”

    两人正说着，那秦家小姐进来了，肤白，碧鬟红袖。陪着的是曹管家。

    这容貌，路北野刚才找贾道士的时候，也没太注意，那柳月明都在看贾道士和路北野窃窃私语，两人认了一下，还是不敢确认。便同那秦老爷说，容二人说两句话。这话是路北野说的，借着翻找那“无中生有”的丢失之物。

    柳月明心生一计，“我这次便衣行走，身上没带值钱的东西。你有没有？不要法宝。”

    路北野一摊手，除了“烈日”，都是那方空城拍卖会上的。

    柳月明说道，“就你这还少爷呢？”

    被柳月明这么一激，路北野，“你们辰文城都是这般……”突然想起来，“一块古朴的玉蝉，盘古城上路前所买，就挂在脖子之上。”

    路北野当即取下来给柳月明，“这个行不行？”

    柳月明一下愣了，把路北野的玉蝉攥在手里，似什么稀罕宝贝。然后小心翼翼的展示给那秦家小姐，“小姐，你看这可是你的物品？”

    那秦家小姐，重叠名，玲玲。秦玲玲摇了摇头，想要伸手摸一下，没想到被柳月明握在手里，牵着绳子才让那秦玲玲碰，生怕掉了，“小姐，你也是大户人家，评价评价这块玉吧？”

    一直路北野和柳月明，两人“偷鸡摸狗”没干什么正常的事情，都快忘了辰文城，就是路北野心心念念的，玩玉石的“大家”聚集地。

    那秦玲玲评价不出，柳月明随手拿起一个摆件，是个瓷瓶，柳月明说道，“这韩瓶小姐认为值钱吗？”

    那秦玲玲说，“值钱。”柔柔弱弱，没有再说其他字。

    柳月明质问秦老爷，“这根本就不是你家小姐，这梅瓶，秦老爷认为像韩瓶吗？”

    原来，这大户人家，难免摆弄一些雅玩。柳月明这浅试，若是这秦玲玲能答上来，柳月明就会问的刁钻和专业一点。是和不是大户人家的小姐，几句话就能套出个明明白白。

    这也并非柳月明变聪明了，辰文城本就是玉都。瓷器和那玉器都属于文玩。这柳月明也能算得上是文玩的“大家”。本能而已。

    这秦老爷摆摆手，“迎春，你去叫真的小姐来吧。”

    真的小姐待到，路北野一看，“是了，这就是刚才在贾道士摊前遇到的小姐。”

    这秦玲玲说道，“公子和小姐，有什么想问的，你们尽管问吧。家父家母年事已高，曹管家，来人，扶老爷和夫人进去休息。”

    这真的秦玲玲和那丫鬟有几分相似，但是行事干脆，本来那秦老爷还要说什么，被其说了几句，便叹了一口气退入后堂了。

    柳月明直接了当，“官府办案，我们问你，是不是和那采花贼有交往？”

    这秦玲玲本想说不是，让几人再查察一圈，但是心想，“这样没有意义”。于是点头承认了。

    这可把柳月明气坏了，“你啊，你懂点廉耻不……”柳月明上来就是对秦玲玲一番教育，刚才在门外已经知道两人来历，身份不同，说话口气大，秦玲玲可以理解，也就不说话。

    路北野拉了一下，柳月明，“大小姐，你干点人事行不行？我们来干嘛的。”

    这柳月明缓了过来，见路北野的脸，就气不起来了，“秦玲玲我告诉你，你知道什么都老实交代。那采花贼是何身份，你知不知道？”

    秦玲玲说，“我知道。”

    柳月明刚要喊“报官”，被路北野捂住了嘴，“我的大小姐，人家家不要面子了？”路北野将柳月明从背后捂住嘴，就像是抱在怀里一般。

    这柳月明一动也没动。

    秦玲玲说，“我就是告诉你们，恐怕也没人能抓住他……”

    “这下有趣了。”连路北野也露出玩味的笑容，“好大的能耐！说吧，让我们看看是何方神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