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2章 我来了，方空城
关于八鬼水洲的记忆是愉快的。
这幅和谐吃吃喝喝的场景，当做送别，给路北野留下了深刻的印象，人与鲛人和谐。
想来也是，一个东海，一个陆地。人永远不会在海里生活；鲛人也不愿意在旱地里啃那面条。这又何尝不能共生呢？
几人此番从八鬼水洲出去，又是一片汪洋大海。
站在岛礁之上，八鬼水洲已经消失不见了。天官池飞升时，留下的“肉身”八鬼水洲，就是这么神奇。符老同剑鸾和路北野说，“准备好了吗？这一路都是御剑飞行。”
说起这御剑飞行，最知名的便是蜀山。其实，各个道家门派都会。那神仙道士，御剑飞行，更像是一种流行。流行的东西，适合大众；但往往不能代表厉害。高手也好，高招也罢，往往是小众的。
剑鸾对符老说道，“师父，用我的剑吗？”
符老说，“嘿嘿，乖徒儿，你那把剑太小了。”
路北野接道，“那用我这把，师父你尽管拿去用。”
几人经过了八鬼水洲，此番呼吸海上空气，眼睛看到了东海，是比较放松的。路北野这个小子，总是出人意料，少年活泼，也带着脑子。符老，“小子，你看好了吧。”
符老双手握住掐诀，现在“扔符、内力凝符，枪法”已经教给了路北野，现在唯一就是这掐诀念咒，但是符老还是秉持着贪多嚼不烂的思想，这一手待到适时再教给路北野。那时候，路北野算基本全面，不辱盘古城路家名声。
符老掐诀，没有任何反应，路北野和剑鸾都四下张望，“海上清风，岛礁间明月，耳得为声，目遇成色。”
但是这里毫无动静，大海的辽阔没有遮挡，那稀拉的海鸟，岛礁都不如陆地障眼，是一目了然的。
路北野刚想说几句话同符老打趣，只听符老念道，“来了，起。”
海里一根长条，冲出海面，带不起浪涛的水花。路北野定睛一看，“是剑。”
接着水面里，一把又一把剑，腾出水面。
“嗖、嗖、嗖。”这些剑从海里飞出，都立在空中。
符老说道，“这海底沉剑究竟能有多少？靠一把飞行，三个人怎么行呢？”
符老变化手势，这些剑都聚拢在一起，密密麻麻，组合在一起，倒像是一把巨大的剑，“这是中境界以上才能用的御剑飞行。走吧，徒儿们。”
符老先跳上去剑，路北野问剑鸾，“剑鸾，你就跟我说，师父究竟是何来历？”
还是符老说了，“你就别难为她了。我来自剑冢。”
“啊啊啊啊……”
路北野惊讶的说不出话来，符老来自茅山的剑冢。难怪和剑鸾手里的“龙泉听吟”如此熟悉。剑鸾从开始的时候，就说过，这老头可能非常厉害；原来，这一切早就知道了。
路北野还想再问，符老只说到时候再告诉，更吃惊的还在后头，“快上来吧，我们大闹方空城。”
这把组合的剑，不是融合，只是聚拢在一起。宽，巨大，长。坐上去都可以。
上了剑，“嗖”一下，速度极快，幸亏路北野赶忙用符老教的“黏”把双腿牢牢吸在剑上才站的稳当。
这缩地千里，比行船快了很多，路北野问，“学会了御剑飞行，这天下河川，岂不是一日到达？”
符老笑，“蠢徒儿，你说的是没错。但是如那说书先生所说，孙悟空一个筋斗云就能到西天，为何还要西天取经，历经磨难呢？”
路北野不答。
符老说，“因为这人间的事情，不能快进，也不能快退。你要经历的，每一件都在路上等着你。那些说着我命由我不由天的，只有一种方式，就是死。这人间不玩了，自然也就不会被命运摆布。但，那是愚蠢。还记得我教给你们的吗？不留遗憾，无论是什么场景，尽量过好当下。谁说只有一种人生的活法，只有一种修行？不练剑，就不能读书吗？不读书，就不能做买卖吗？不做买卖，就不能种地吗？谁规定了，只能一种而活？”
符老从八鬼水洲那句开始，这是第二句讲人生。其实并非他想讲，而是这修为和见识相辅相成，没有见识和领悟，所有的修为都容易练偏入魔。
御剑飞行，当真是“缩地神功。”
转眼间，已经隐隐可以看到了城池。路北野喊，“那就是方空城，我小时候去过，我有印象，我有点印象。”
符老对着脚下的这无数把剑摆摆手，“你们回去吧，去茅山，找剑冢。你们，就你、你、你，你们九把慢上一步，陪老头在方空城耍个威风，再走。”
路北野和剑鸾不明白符老是什么意思，但是很快就知道了。
“一人抓住一把，我们要降落了。”
路北野和剑鸾各自握住一把剑。呼啦一下，这些剑四散，朝着的方向，路北野认出来了，那是茅山的方向。
随着降落，几人成了一种握剑冲地的感觉。这让路北野想起了剑鸾在东海暴雨时，符老教给她的那一招，一剑定海的场景。
在空中的感觉，一旦泄去内力护住眼鼻口，呼啦啦呼啦啦的睁不开眼，也喘不上来气。符老传音入密，“小子摆好最酷的姿势，我们要到了。”
几人从空中而落，真如符老所说，砸向的方空城。那日在八鬼水洲，说在这里修炼完，砸向方空城，所言非虚。
如今这场景，三人三把剑插在地上。轰隆一声，靠内力形成的保护力，脚下的石砖往下深陷碎裂。
六把剑跟上，成一圆圈将几人围住，插在周围。
“这落地姿势，绝了。”
尘烟散去，围上了一些人，都是普通人，“快看，蜀山的剑仙。是神仙啊，快拜。”
这方空城的居民都是伏地而拜。世人尊崇神仙，这不足为奇。
那站着的，自然都是修为者。
符老拍了一下路北野后背，“喊呀，蠢徒儿。”
路北野按照御剑飞行时候，符老所教，“我叫路北野，方空城，我来了。”
路北野刚一开口，符老一掌按在路北野后背，这一声就变得如同雷一般，响彻整个方空城。
一少年在酒楼吃饭喝酒，当即提枪而握，冲了出去，几步急奔，顺着声音，一个飞天独龙刺，攻势已到路北野近前……
路北野手里“烈日”变成长枪，轻轻一拨，就躲避了过去。路北野的战力提升，水平也变得高了起来。
待到定睛，路北野惊呼，“是你，战七郎。”
那少年原本又要再冲，听路北野喊出自己名字，忙回枪，已经来不及了，一枪深插入地面，“你怎么知道我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