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又一起命案
大概半小时车程，警车停在了一家公司门口，从外面看不出什么异常，就和普通假期时一样，只有门口传达室有人。“滴滴”警车在门口按了两下喇叭，自动门应声而开，从里面走出一个四十多岁的中年人。陈警官将车开进厂区靠边停好后中年人立马迎了过来：“警察同志辛苦了，这次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吗？”
“没什么，只是想再去现场看看。”陈警官递了根烟给门卫笑道：“这几天辛苦了，我们会尽快破案的。”说完便带着秦瑶她们向着生产车间走去。门卫老徐看着走远的几人嘀咕道：“但愿吧，这几天可把老板愁坏了，工厂出了安全事故这次要赔惨了。”
远远地看到一座低层厂房被警戒线围了一圈，里面还有几个警察正在忙碌着。“李哥，头儿呢？我把薛小姐带来了。”陈警官对着警戒线外的一名警察招呼着。“哦，总算等到薛小姐了，头儿在里面你们直接去找他吧。”“好嘞，继续忙着啊，我先进去了。”
两人跟着陈警官越过警戒线，看到几名警察正围着一架织布机打转，一边的地上画着人形白线，应该就是死者倒下地位置。“头儿，薛小姐来了，这次她还带了助手。”陈警官走到一名中年警察的边上敬了个礼笑道。“哦？薛小姐，总算把你盼来了这次的案件有些棘手啊。具体情况小陈应该和你交代了差不多了。现场情况就是这样你看看有什么我们遗漏的线索。”
薛玫点了点头，她和警察也不是第一次合作了，和这位刑警队长严复也打过几次交道，都是办事干净利索的，当下便有模有样地勘察起现场。
“我感觉到一些熟悉的气息。”秦岚的声音在秦瑶脑中响起，秦瑶吓了一跳，这才发现自从出了侦探所后就没见过秦岚，当即连忙试着在脑子和秦岚对话：“岚岚？你在哪呢？我们可以这样交流的吗？”
“我现在在你手中的戒指里啊，虽然大姐姐准许我上你的身，但是我还是喜欢做鬼的感觉，你是不知道这戒指里有多大，在里面比在阳光下舒服多了。”秦岚回应着，秦瑶下意识地看向左手的玫瑰戒指，原本银白色的戒指，玫瑰雕刻的部分已经透着一丝血红，正如那盛开的玫瑰妖艳。
“还可以这样吗？刚刚你说的熟悉的气息是什么？鬼魂的气息？也对，人死后七天之内灵魂不散，七天后要么投胎要么成为游荡的鬼魂，这里有你熟悉的气息也是正常的。”
“不，这种气息是灵魂溃散的气息，还记得大姐姐说过一般人死了生灵离体在死亡现场徘徊，大姐姐之前几次破案都是和灵魂对话得到真相后再用灵眼进行场景回溯，也就是说大姐姐可以看到一个鬼魂的诞生过程，甚至可以短暂逆转一定的时空，当年姐姐就是这么得救的哦。”
“灵魂溃散？你的意思是方琳已经魂飞魄散？难道是恶鬼杀了她？”秦瑶盯着地上的人形白线，想象着一个活人瞬间魂飞魄散是什么感觉，也许没什么痛苦吧，毕竟速度太快了，还没什么感觉就已经消失在天地间。
此时的薛玫正在现场四处闲逛着，以她的能力可不像秦岚那样只是感觉到灵魂溃散的气息，此时在她淡紫色的双眸中，一丝丝黑气正在整片车间环绕，那是已经快要完全消散的灵魂残念，还有一种莫名的磁场正在加速灵魂的消融，所以方琳并不是像秦瑶想的那样死的毫无痛苦，她现在所承受的痛苦甚至比在组织总部接受惩罚的恶灵还要严重的多。
“是我的失职，没想到已经有这个级别的恶灵开始为祸辽城了，消散吧，可怜的人啊。”薛玫闭上双眼打了个响指，秦瑶瞬间感觉空间震荡了一下，周围仿佛有什么东西消失了。就在这时，严队长的手机响了起来。
“喂，我是严复，什么？十分钟之前又发生一起命案？”严复整个人都气的发抖，凶手实在太不把警方放在眼里。作案间隔越来越短，这下连警方都无法压制住舆论了。因为在电话里严复知道第三起案件的发生地是辽城广播大厦内，这可算在媒体中间炸锅了。
阴郁着脸挂断了电话，看向正睁开双眼的薛玫：“薛小姐，这次直接和我去第一现场吧，离这里不算远。”说完就吩咐留下两名警察看住现场，带着薛玫她们和几个警察上了警车，直接向广播大楼驶去。
大约十分钟后警车来到辽城市广播大厦门口，刚停下车，就有一群媒体围了上来：“警察同志，之前的命案你们说一周内会抓到真凶，可是据我们收到的消息昨天又有人离奇地死亡，今天甚至就在我们身后的这座大厦里。请问我们辽城还有王法吗，我们的安全能得到保证吗？”一名记者直接趴在了车窗上对着副驾的严复问道。
“请你让开，别妨碍公务。”严复阴沉着脸，看着那名记者，被严复那杀气腾腾的目光逼视着，那名记者后退了几步，严复顺手推开车门，下车后向着周围的记者说道：“请相信我们警方，辽城是有王法的，不管凶手是什么人，有多么的狡猾，我们都会在承诺的期限内将他绳之于法，以报答社会对我们的信任和期盼！”
说完便在几名警察的接引下走进了广播大厦：“情况怎么样？还和之前两名死者一模一样？”严复问着先一步到达现场的民警。
“严队，这次死亡的是音乐广播的主播乐飞，是正在主持节目的时候突然昏迷，随后他的编辑上前查看发现已经没有了呼吸，随即报了警。”那名民警解释道：“由于死者和之前两名死亡方式几乎一模一样，我直接汇报给了刑警大队。”
跟在后面的薛玫和秦瑶听到死亡的人是乐飞时突然想起了在警车上收听节目时听到的声音，“难道那时候凶手就在演播室里？”秦瑶喃喃道。薛玫却直接抬头看向了大厦的信号塔，那是整个大厦最高的地方。原本薛玫以为会看到什么的，但是在她开启灵眼的情况下却是毫无察觉。
跟着警察们一起坐电梯来到了音乐广播的演播室，这里已经被拉起了警戒线，主播乐飞戴着耳机趴在操作台上，死亡样子和第一个死者于洋如出一辙。
“死者身份确认，乐飞，男，28岁，音乐广播主持人，已经在职四年多，体表无明显外伤，好像也不需要解剖了，和前两名死者没什么差别，接下来的细节就是等老严你来接手了，”一名法医将手中的文件递给严复，这是他刚刚为死者做的死亡速写，和基本评估，按照流程来说接下来等警察们收集好现场证据就能带着尸体回去解剖了，但是根据之前两次的事，法医直接给出了不需要解剖的结论。
“一切还是要按照程序来的。”严复接过文件冷冷地丢下这句话就拉起警戒线走了进去，法医无奈摇了摇头，知道这位上司最近压力太大，自己刚刚说的话也有违职业道德，索性闭嘴不严，准备好接下来解剖的事。
秦瑶看着趴在台子上的乐飞，忽然想起了什么说道：“我记得第一个死者是戴着耳机死的，第二个死者我妈跟我说过，干她们那行最容易发生的职业病就是由于长期处于机器噪音下而导致的幻听或者耳鸣，严重的可能会失聪。所以工人在工作时都是戴着耳塞的，如果我没猜错的话，方琳一定是把耳塞换成了耳机，在旁人看来和戴了耳塞没什么两样。”
“第三个死者也是戴着耳机的，难道是什么直接破坏了他们的大脑？”法医接话问道，随后又自语道：“脑科学这方面我也有涉猎，有些声音对大脑的刺激是会让人产生不适感，比如次声波，可以能瞬间制人死亡的却是闻所未闻。”
“利用声波作为武器吗？”严复有些恍然，这样既解释了死者毫无外伤的死亡，又解释了三个死者在死亡时都戴着耳机这个行为。
“恐怕没这么简单吧。”薛玫轻笑，笑容中带着些许寒意：“次声波却是会对人体造成伤害，但是原理却是使人体的内脏发生共振，轻者恶心眩晕，严重的会导致脏器破碎，你解剖时发现过死者有什么内伤吗？”
“这倒是没有，两具尸体都是没有外伤更没有内伤，至于脑部由于顾及到家属的态度就没有解剖，难道是直接作用于大脑？这次无论如何我也要从死者的脑中得到答案！”法医好像找到了问题关键所在，看向乐飞尸体的目光有些炽热。
“这人真可怕，这就是敬业精神吗？”秦瑶默默地离法医远了一点。
“别异想天开了，声波对于人体的伤害是全方位的，怎么可能只作用于大脑，除非。。。”薛玫再次开启灵眼环顾四周，这次没有看到像方琳那样的情况，已经看不到任何的灵魂残留，连那种莫名的磁场也没有。
“除非什么？”严复疑惑，边上的人也都看着薛玫。
“没什么，只是想起了一些客户，希望他们现在还安全，真是伤脑经啊，不说也罢。”薛玫走到乐飞的尸体边上，手指向乐飞的天灵盖点去，心中默念道：“希望还能给点线索，你安心的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