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这姿势,真真儿的不堪入目啊
“月儿心胸宽广,仁慈善良,她在房间为凤枳疗伤,我一直陪着的。”燕桓眼神犀利的看向邱画芝,道:“此事休要胡乱往外瞎说去。”
“姑丈!”邱画芝咬牙,不服:“狄戎奴卑贱,怎好带去房间,再说……”
“人若有卑贱之分的话,我看,邱七小姐你才是那最贱的,人中至贱,整天满脑子都是些龌龊之事吧!”燕潇月抱着胳膊,淡淡一笑,道。
“燕潇月,你太过分了!”邱画芝跳着脚,因为燕桓护着,她不敢上前来打燕潇月,但是她不服,她指着燕潇月,对燕桓喊道:“姑丈,你就如此纵容她吗?你可知道,她……”
“这是月儿的事情,也是我将军府中的事情。”燕桓冷冷告诫。
“七表姐,千万不要往外乱说了去,母亲也是尚书府的人,回头要让外人说母亲管教不好,这若是让舅舅知道了,少不得又要责罚与你!”燕潇蕊立刻拉着邱画芝,小声劝道。
“燕潇月,我跟你没完,誓不两立!”邱画芝一跺脚,转身哭着跑出去了。
燕潇蕊看着邱画芝跑走,又转头看向她父亲,随后才隐忍着委屈,行了个礼,道:“父亲,姐姐,蕊儿去劝劝七表姐!”
她的眼神划过站在父亲身边的燕潇月,随后她眼皮下垂,掩饰掉眸中的暗芒,福了福身,转身快步走了。
看着燕潇蕊的背影,燕潇月若有所思,半晌,她才转头,对着燕桓甜甜的一笑:“谢谢爹的袒护!”
“月儿,为父知道你心善,没事,不管怎样,都有为父在呢,天塌下来,为父也给你顶着。”燕桓说完,抬手揉了一下女儿的脑袋,走了。
燕潇月有些感动,她写书的时候,笔下这位老爹就是个宠女狂魔,可是,现实中,她却是个父母离异,一直都被两边踢皮球的孩子。
她描写的燕桓,只是她臆想出来的形象。
她渴望父母的爱,渴望有一个如燕桓这样的父亲无条件纵容着,宠着。
如今,她是真真切切的感受到了父爱,被溺宠的父爱,这让她幸福满满。
……
等到燕桓走出大门,燕潇月赶紧跑回屋内去。
床上,大魔王还没醒来,他身上的伤口还在渗着细密的血珠子。
燕潇月赶紧取了断玉膏,她一手拿着帕子将那些横七竖八的伤口摁住吸干血珠子,之后再轻柔的将断玉膏给抹在伤口上。
再一次从剧痛的昏死中醒来,还未睁眼,凤枳便感觉到一股清凉将原本火辣剧痛的伤口慢慢覆盖。
有一只小手,在他的胸口轻柔的游走。
指尖微凉,明明缓解了伤口的火辣,却仿佛在他的身体点燃了另一簇火焰。
这火焰顺着那手指,蔓延到四肢百骸。
燕潇月抹药抹的认真,却没发现,躺着的人已然睁开了眼。
看着低头认真抹药的小姑娘,凤枳的眸色深沉。
小姑娘的额头肌肤白皙光洁,长长浓密的睫毛卷翘着,她的鼻子很小巧,她的小嘴紧抿着,小脸皱着,她的眉头深深的拧着,仿佛是满眼的怜惜之色。
她会怜惜他?!
除非这天地旋转过来了,否则的话,他是绝对不会相信的!
凤枳眸光微眯,他猜测这女魔头要么是又要耍什么新花样了,要么,就是她……
难道也重生了?!
所以,她才会那么怕他,她也才会如此为他疗伤!
凤枳想着,定是如此的!
“嘶~”
燕潇月低头看着少年肚腹下方的伤,小眉头拧了拧。
这伤口往下延伸,在裤腰之下还有,方才她将他浸泡在浴桶之中的时候,是闭着眼睛胡乱扒拉的,扒到最后,她还是给他剩下了一条内裤穿着的。
这会儿,虽然大浴巾和温暖的被窝已经将他这内裤给捂干了,但是,要给他抹药,就得把他内裤往下扒……
略微踌躇了会儿,燕潇月一咬牙,心一横,抬手便去将这少年的裤子给扒了。
她燕潇月虽然一直母胎单身二十几年,但是,作为一个新新社会的人类,她什么没见过啊!
“……”凤枳刚开始还想不动声色的看着她,看她到底要干什么,却在瞬间感觉腰间清凉,他双眸立刻圆瞪。
然而,燕潇月此时却双眸紧闭,她摸索着挖了一些药膏在手指上,随后,伸出手在凤枳的身上摸着,顺着他的小肚子往下,往下……
“嘶!”伤口被触碰到,凤枳下意识的微微颤抖了一下,他咬着牙,怒目圆瞪,伸手便要去将骑坐在他身上的女魔头甩开去。
“我,我弄疼你了吗?我很快的,你忍一忍!”江暖依旧闭着眼,快速的把药膏抹抹在了男人的伤口上,随后,她赶紧去摸索着,将他的裤子提上去。
便是这几个动作,仿佛是火种一般,将少年的火点燃。
凤枳也不知道起怒极了,还是什么,总之,他全身陡然之间都通红一片,肚腹之间的伤口,在那一瞬间,仿佛又崩裂开来了。
也幸好有断玉膏,修复力极强,才抑制住了那些要喷溅出来的血,不然的话,凤枳觉得,自己能被因为失血过多而亡!
恼怒,害羞,痛楚,让凤枳几乎要昏厥过去。
碧玉抱着食盒从外面推门进来,看到的便是这一幕,惊的她差点儿把手里的食盒给掉下地。
“小,小姐,你……你这是在干什么呢?”
这姿势,纵然是一个十三岁、还未经人事的小姑娘看了,也得多想点儿什么了。
真真儿的是不堪入目啊!
“粥好了?”燕潇月闻着香甜的味道,睁开眼,转头跟碧玉说完,便感受到了一股森冷寒意,她缓缓转头看向身下的人。
四目相对,燕潇月觉得自己的心脏都漏跳了好几拍了,她的嘴角慢慢的,努力的挤出一抹弧度来,她努力让自己能够带着笑意。
大魔王就是大魔王,只是一眼,就能让她的全身僵直,寒意能从她的脚底上升到头顶去。
凤枳就这么冷冷看着她,半晌,缓缓吐出两个字:“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