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59章恒山覆灭
姚兄！朱阳长情一脸悲痛，手中的长剑掉在了地上，声音呜咽着，悲痛的跪倒在了一旁，完全顾地上血水的肮脏，抱着姚岳的尸骨眼睛血红，哪里还有江湖高手的风范。
这一刻他不过是个失去挚友的可怜老人罢了。
司寇豪愤恨的看着这一幕。
司寇豪：“若是我送英雄帖石能再快一点，他们是否就不会死了？
司寇豪心中微微叹气：“是我害了他们。”
莫无极再也忍受不了狠狠一剑刺出，誓要将李雷云碎尸万段！
啊！贼子受死！
然而面对莫无极的含怒一击，李雷云只是随手拿过桌上的长剑，一剑劈出！
莫无极手中长剑便寸断开，自身也被强大的气浪打飞出去。嘴角渗出一丝鲜血。
众人将目光看向了坐在首座上的李雷云，自从上次须弥山上一战后众人就再也没有见到过他，没想到今日却再次重逢。
李雷云轻叩茶杯，将茶水送到嘴边，淡淡的抿了一口，依旧是云淡风轻，似乎一切都与他无关一般。
李雷云偏过头，淡淡的看了看司寇豪。
李雷云忽然轻笑一声：“几位少侠还真是许久未见，倒是应了书上那句话，人生何处不相逢？呵呵”
司寇豪看着造成这惨案的罪魁祸首如此云淡风轻，心中怒火渐渐升起。
司寇豪厉声问道：“你不怕死？”
李雷云不屑的看了看他，微微摇摇头。
一旁朱阳长情压下了心中的怒火问道：“姚岳夫妇是你杀的？”
闻言李雷云看了看旁边柱子上被一剑穿心的姚岳。将手中的茶杯放回桌上，看着尸体神情有些恍惚。沉默了片刻后，看着朱杨长情表情嘲弄淡淡的点了点头。
李雷云淡淡的看着朱杨长情，似是无奈，又像是嘲弄。
李雷云幽幽的说道：“难道这里还有第二个人吗？若是只有我在此处那除我之外，还有谁会杀他呢？”
铁凡听闻心神一震，这是意有所指！然而屋子本就没有多大，根本不可能还有人潜藏着。
那人究竟在何处？在屋中除了李雷云，那就只有几大门派的弟子！几大门派，难不成有七煞门的人混入？
铁不凡已经不敢再想下去，这细思极恐啊！
朱阳长情看着李雷云手中长剑对他一指咬牙切齿的说：“老夫必要杀你为姚兄报仇！”
李雷云转头环视一圈，看着屋内的人说道：“就凭你一人之力杀的了我？哪怕是你们这些所谓的正道人士一拥而上，今日将我诛杀于此，你就以为你们赢了？活了大半辈子，还是这么愚蠢，呵呵。”
朱阳长情拔剑相向，目光凶狠。而李雷云却如此言语。众人都有些不解。
厉若海：“哼！死到临头不过虚张声势罢了。”
司寇豪与铁不凡互相对视一眼。
不对劲！非常不对劲！这其中必有缘由。
司寇豪主动问道：“你究竟是何意思？”
李雷云却忽然捏紧了手中的茶杯，看着几大门派的人，眼中竟然有些恨铁不成钢的意味。
愤恨的说道：“你们这些蠢货！都被骗了，都被七煞门主所骗了！这一切，不过是一场阴谋。所谓的要攻打恒山派不过是个幌子！消息是他故意散布出去，传播在整个江湖的。
他故意让你们以为我七煞门要攻打衡山，好让你们将正道的诸多高手都派来此处。将你们吸引来这之后再舍弃掉我这个小卒，再将七煞门真正的高手都派往其他地方。
甚至不惜牺牲掉整个黄土堂！来完成他的宏图霸业！
还有一句话，李雷云并未言说，只是在心中苦涩的想着：“并顺手拔除掉我这颗碍眼的钉子。”
你们这些所谓的正道人士，竟然没有一人发现这有何不对！真是一群蠢货！”
李雷云极为愤恨的捏紧了手中的茶杯，不复之前的云淡风轻。再说到小卒两字时，更是有一股悲凉之感。
仔细回想一下，今日之战确实没有见到当初的花面人与杨玉环等人，似乎仅仅只有黄土堂本部的人马前来。
可是
想到这里司寇豪心中忽然一惊，若是今日那些七煞门人都不算高手那么七煞门真正的高手实力又该有多强呢？
仔细想来却令人不寒而栗，若当真如此，那这股势力怕是已经可以匹敌大半个江湖。
而七煞门主如此处心积虑的将江湖上的正道高手全都骗到此处，究竟是为了什么？
念及于此司寇豪问道：“七煞门主究竟是为了什么？”
李雷云淡淡的看了看他：“我可以告诉你们，但是要答应我一个条件！”
李雷云缓缓的吸了口气，淡淡的说道：“我想从这里活着离开。我不怕死，但我不想死的如此憋屈。”
我李雷云闯荡江湖多年，从加入七煞门开始，成为那的一个无名小卒，然后一步步的往上爬。经历了多少生死之战，受了多少苦难，才最终爬到这堂主之位。我这么多年拿到的每一点好处，都是我用命一点点抢来的。
李雷云诉说时云淡风轻，似乎毫不在意。但众人都知道，这不过是暴风雨前的宁静。
下一刻，只见李雷云忽然双目赤红，歇斯底里的喊道：“我不服！他七煞门主，凭什么可以把我当做一颗无关紧要的小卒，随意的舍弃！我李雷云的命是我自己的！他七煞门主凭什么随意掠夺？
既然他想用我的命来下这一盘大棋，那我便用他的宏图伟业来换回我的命！我要彻彻底底的毁掉这盘棋局！
我李雷云的命是我自己的！
李雷云坐了起来，茶水被他打翻在地上，他双目赤红，面目狰狞哪怕是带着斗笠，众人也能感受到他此刻的愤怒。
那是江湖上一个底层少年的不甘，那是我命由我不由天的呐喊。
然而听着李雷云的怒吼，莫无极仍然是淡淡的说道：“你这个要求莫谋不答应。”
在这一刻是上位者对底层蝼蚁的蔑视与冷漠。是这种一言决定他人生死的感觉。
与莫无极的蔑视与固执不同，朱阳长情，情感更加纯粹。
老夫也不答应！老夫一定要杀了你为姚兄报仇！你这累累恶行要用血来偿还！
李雷云悲凉的苦笑着似乎是不甘心，做着最后的挣扎。
今日若李某不告诉你们，过不了多久，整个江湖都会是他七煞门主的天下！到时整个江湖都将生灵涂炭！
难不成你们要为了我李雷云一条烂命，而舍弃掉天下无数的无辜百姓吗？七煞门主的野心是你们无法想象的！
李雷云的声音不大，但却足以传到在场每一个人的眼中。
司寇豪察觉到了身后的躁动，也许这便是人性的自私与贪婪。当危难来临之际，每个人都只顾自己的利益，可是他们本就无错啊？
他们也没有义务为江湖献身，又凭什么要求他们舍己为人呢？江湖便是这样，黑与白的界限早已模糊，究竟是对是错，谁又说的出来呢？呵呵
少林寺一院首座玄慧缓缓度步而出：“阿弥陀佛，善哉善哉。两位施主江湖大义面前还请放下个人恩怨，与全江湖的危亡比起来个人恩怨又算得了什么呢？还请以大局为重啊。”
看着有人出来领头，剩下的诸多普通弟子连忙咐和着，恒山派的恩怨与他们有何关系？他们在乎的不过是自己的门派与自身的安危罢了。
李雷云看着这一幕，心中暗自可笑，不过是为了自己的利益，却偏要说的那么大义凛然。名门正派？呵！可笑至极。
看着两人似乎仍然是心有不快。便要如此僵持下来。泠月宫梅笑尘心中焦急，开口补刀：“便先让他说说看，若是无用，到时再杀也不迟。”
此刻司寇豪心中有些迷茫。所谓的正道门派便是这般货色？虚伪至极啊。一直以来所坚守的正道在此刻似乎染上了黑点。
眼看着泠月宫的领头人梅笑尘也已表态，朱阳长情与莫无极看着对方表情极为难看，大有骑虎难下之势。
说是在劝解，实则更像一种无形的威慑，若是他们今日不答应，便是违背了整个江湖的大意。是置整个江湖于不顾！
曾经四岳正道辉煌一时。今日却被如此逼迫。莫无极脸色难看的看了看他们。
少许后恨恨的一挥衣袖：“哼！那老夫便听这个贼子说上一说！”
这气虽然是在向李雷云撒，但四大门派，以及诸多侠客除了涉世未深的普通弟子，剩下的老江湖却全都明白这是在指桑骂槐啊！
所有人的神情姿态都被李雷云尽收眼底，看着这些虚伪的正道之人李雷云心中有无限悲凉，还有深深的不屑。
听到他们同意了自己的请求李雷云淡淡的说道：“我还需要一个人的承诺。”
正在众人疑惑之时，李雷云却虚空一指，指向了司寇豪！
司寇豪更疑惑了，为何是我？
李雷云满脸不屑，又有些嘲弄的看着剩下的人，：“我信不过你们这些所谓的正道，所谓的武林豪侠。不过是为了一己私欲，却要说的大义凛然。”
众多江湖侠士都有些羞愧的微微低头。老江湖不以为意，而初入江湖的普通弟子却觉得面红耳赤。涉世未深，他们心中仍然是有一颗江湖心。心中憧憬的是路见不平，拔刀相助。而不是现在这般。
李雷云看着司寇豪继续说道：“我不相信这些虚伪的正道弟子！他们卸磨杀驴，过河拆桥的事情做的还少吗？
若是我所料不差的话，在我将秘密说出来之后，他们就会满脸虚伪的说着不信与无用之类。只要他们找到了借口。那时我仍然难逃一死！我要你答应我。你与那些虚伪的正道人士不同。”
司寇豪没有想到曾经自己与李雷云乃是仇敌，然而他却是如此信任自己。这等于是将他的生杀大权交到了司寇豪的手上。
司寇豪看着李雷云心中竟有些感动，郑重的说道：“我以天刀弟子的荣耀立誓，今日我必护你一命！”
李雷云听此并未多言，淡淡的说道：“诸位可还记得当年青木崖一场大战？”
李雷云话音落下，原本慢慢安静下去的大殿内再次一片哗然，当年那场大战可谓是将整个江湖换了个模样。那场正邪之战，江湖上无数高手陨落！整个江湖的实力倒退了三成不止。无数神功秘籍就此失传。无数门派弟子，江湖侠客。乃至魔道妖人但凡有点实力的，死了将近七成！
朱阳长情态度极为冷淡又有些庄严肃穆的说道：“当年那场大战，我朱阳长情致死也不敢忘。可这与现在又有何关系？”
李雷云没有理会他继续说道：“当年魔教大举进攻华山云台峰在华山的镇岳宫门前。展开了一场大战。整个华山派的高手几乎死绝。于是你们当初组建了义天盟。对魔教总坛青木崖展开了进攻。
行义事顺天道，除妖邪共同盟。
这是你们当初呐喊着的口号，
听听，多么响亮又正气凛然的口号？呵呵。
李雷云嘲弄的看着朱阳长情。
也不停歇继续说着：“最终在那里你们与魔教展开了一场惊世骇俗的旷世之战，最终的结果是魔教覆灭，义天盟更是死伤惨重，各派高手十不存一。”
好不容易残活下来的恒山派与衡山派实力更是大幅下降，甚至倒退成了二流门派。而更为凄惨的华山派与泰山派早就走向了灭亡。至此，以四岳正道为首的江湖正派不复存在。
之后站出来的天刀门与泠月宫还有为了保全道统故意躲避着，不愿参与那次大战的少林与太乙教合称为中原四大派。再加上几年前忽然显露声名的大漠苍狼门，和并称为江湖五大派。
整个江湖上九成的弟子都投入了这五派，所剩下的不过是天资不佳的一些普通的江湖散人。
莫无极听完后怒不可遏：“你说这些无用之无作甚，莫不是故意拖延时间？再说废话，老夫直接一剑斩了你！”
李雷云看了看莫无极之前被自己随手一击打出的伤势，淡淡的摇了摇头，眼中满是嘲笑。
你！莫无极怒火攻心，就想一剑刺出，一旁的朱杨长情赶忙将他拦下。衡山派再也遭受不起任何波折了。若是真有什么重要的事情因他而耽搁了，那衡山派便要真的完了。在平时普通的小门派可以是温顺的绵羊。
但这个吃人的江湖不会允许他们温顺。哪怕是再渺小的人，到了生死存亡之际也会有毁天灭地的力量。
被戳到痛点的莫无极怒不可遏，李雷云没有在乎他，话锋一转说出了另一个问题。
尔等可曾想过当年那场大战魔教是因何而败？
朱阳长情义正言辞：“当然是因为邪不胜正！”
李雷云已经数不清这是今日他第几次觉得好笑与嘲弄了，轻轻抬手将斗笠压了压：“七旬老者还说这些哄骗三岁小孩的东西，不觉得好笑吗？”
不待朱阳长情发怒，李雷云又继续说道：“你们还真是自欺欺人！魔教真正失败的原因是因为一个普通人想要成为一个宗师级的高手，需要的时间实在太长，太长了。
而未曾达到宗师级的普通弟子，面对混元境强者时甚至连他一股威压都抵挡不住。
一个人就是练武再快，除去真正的绝世天才。哪怕是天之骄子，想要成为宗师镜也得苦练十年。整整十年呐。人的一生又才有几个十年？”
魔教虽然底蕴深厚但是与整个江湖相比还是欠缺一分，所以说魔教说是败了，其实倒不如说是败在了你们无耻的人海战术之上。
自古以来多少群雄，多少豪杰，明明武功盖世。却被一群蝼蚁围攻至死？
就我所知，现在江湖上不仅不以这种行为为耻，甚至还有人不惜重金拉拢其他势力的天之骄子，为自己卖命。说是伙伴，其实倒更像是随从吧！
铁不凡嘴角微微抽搐，这分明就是在指桑骂槐啊。(作者：我不装了，我就是在指桑骂槐)
在场不少人都陷入了沉默，但说了半天，这与七煞门主的阴谋究竟有何关系？
李雷云环视一圈，看着他们说道：“怎么，不解吗？呵呵”
李雷云转头向着司寇豪问道：“你可曾见过离道？他之前一直与岳飞狐待在一块你不久前应该见过。”
说到离道与岳飞狐司寇豪立马想起了那日在泰山扇子崖下那个疯老头与已经入了魔的岳飞狐。还有那令人不寒而栗，数之不尽的妖魔鬼怪。
看到其他门派的人有些不解李雷云又解释到：“此人原本是药王谷药王老头的亲传弟子，后来被我七煞门所吸纳，之后就一直在门中研究人傀之术。
说的简单些就是让死人站起来继续战斗！但是他的技术却并不完善所复生之人不仅没有丝毫神智，还会变为嗜血的野兽。”
柳如意听完极为惊讶，我还有个大师兄？怎么从未听师傅说起过？不过看了看周围的人还是没有问出口。
柳如意：“看来得去找师傅问问，说起来出来玩了这么久，也好久没有回去药王谷了。”
朱阳长情问道：“七煞门想要掌控这么一只人傀大军？
李雷云点点头，戏谑的说道：“对，杀了你们正道的人，再将他们复活，用来对付你们。”
厉若海目光闪烁，不知在想些什么。(伏笔)
铁不凡问道：“若是这样，便不只是江湖之争，是涉及到了整个天下！
要与整个天下为敌所需要的尸体何止百万，他们从哪搞这么多尸体？”
李雷云不知从哪儿又变出了一套茶具，淡淡敏了口茶水说道：“这便是盟主此次计划的关键之处，围攻恒山派之后再想办法让你们江湖上各派的核心力量聚集于此。调虎离山！
之后再斩杀你们落单的普通弟子，还有普通百姓。乃至江湖上那些二三流门派。他们缺乏高手，若是碰到我等死路一条。
这样便可在极短的时间以最小的代价换取最大的利益。”
大厅里瞬间便骚动了起来，事关整个江湖乃至天下的生死存亡，身后已经有各派的高手，派人前去打探消息。
朱阳长情痛苦的闭上了眼睛缓缓说道：“既然如此，此刻木已成舟，你便是告诉了我等也已无用。又如何阻止他呢？”
李雷云的情绪忽然变得高昂，斩钉截铁的说：“！你们还有一个机会！这离道手中的人傀之术并未大成，并且他仍有私藏！
一般的普通门人所练人傀不过能发挥那人生前三五成的功力。哪怕是由他亲自所精心炼制的也不过是勉强发挥七八成罢了。但这却并不足以填满门主的野心。他想要的是十成！乃至更强！”
门主想要的是一个被他所掌控的江湖，一个极为强盛，高手众多的江湖！
门主虽然野心甚大，但却并不疯狂，他只会用人傀来一统江湖，但却绝不会将整个江湖都变成人傀。门主所想要的，是统领整个江湖后再将这危险之物，彻底灭尽。
门主只是单纯的有野心，想完成他的宏图霸业。绝不会想着毁灭世界！你们也不必担心他狗急跳墙。
此刻在七煞门中有不少专门的器具来防备着这些东西发疯，所以镇压人傀不用你们操心，门主自会解决你们要做的不过是阻止他一统江湖罢了。
门主想要的是死最少的人，换取最多最强大的人傀。
厉若海忽然抬起头不再沉思，经常板着脸的他此刻有些激动的问到：“那要如何才能阻止？”
伙伴们有些疑惑，却也并未多想。
李雷云似乎极为意外，没想到竟然会是他来问这问题。
李雷云：“是《长生诀》离道只有半本长生诀！他之前曾与我说过，若要使人傀之术大成必然需要完本的长生诀。凭借着其中生死人肉白骨的医术才能让这门术法彻底完成！只要你们阻止了他，那这个计划便是空谈！”
所以你们现在要做的就是抓紧去药王谷！只要离岛拿不到那半本长生诀，江湖就仍有一战之力！
李雷云诉说完后，看着众人似乎都陷入了沉思继续说道：“该说的都告诉你们了，现在你们应当遵循承诺放我走了！”
朱阳长情与莫无极对视一眼冷哼一声，让开了道路。都是混迹了几十年的老江湖这种言而无信之事他们还不屑于做。
司寇豪微微挥手，天刀门诸多弟子也让开了道路。天刀弟子，敢作敢当！
(楚休狂：太乙教弟子犯的事与我天刀门何干？）
剩下的诸多门派与散修弟子见此情景也不好再发作。转头让开了道路。
拥挤的人群中出现了一道可容两人并行通过的区域。
李雷云临走前看了看被一剑穿心钉在了柱子上的姚岳，畅然若失的叹了口气，用极小的声音说道：“有些人光是活着就已经非常不易了。”
司寇豪深深的看了看他，这句话是在说他自己吗？
李雷云没有再说话，施展轻功一跃而起在地上几个纵跃后消失在了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