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章 风郁昏迷
这次要解暗门的瘴气就比前几次要顺利很多,从石洞里带回来的书里就有记载雁绣对毒瘴的制作以及解除方法。
需要火姜、艾草、桂花和冰片等,制成香料燃放。
有了材料,丹亭还像在石洞里那样制作了解瘴气毒的解药,避免误中瘴毒。
准备齐全,丹亭和风郁就想再探石洞。
可经过上次的瘴气毒,风越是再没心思去找什么宝藏了,一点也不好玩,等丹亭和风郁说要第二次去,他说什么也不去了,还有一层就是想偷懒玩耍。
风郁早看透了风越的想法,只有丹亭还担心的嘱咐风越独自在家要注意什么,吃食怎么解决。
风郁暗自给了风越一个警告的眼神才和安排好一切的丹亭出发。
风越等着两个人彻底的消失在视野里,立马原形毕露。
“床,糕点零食,还有小人画,我来啦!”
……
和上次一样的步骤,风郁顺利打开石门来到上次止步的暗门前。
丹亭点燃香丸,银制镂空的球形香囊里飘出股股香烟。
丹亭手里拿着一条银链,银链的另一端系着球形香囊,她轻轻使了一点力气,把香囊扔进暗门里。
风郁也扔出同样的香囊。
白烟和青黑的瘴气相撞、相融,恰似染缸里粘稠的墨色染料加入了洁净无瑕的白色染料,木棍搅拌,把两者混合在一起,白终被黑吞噬,但暗门里的景象却截然相反。
半个时辰后,白烟将青黑吞噬殆尽,最终和无色的空气融为一体,暗门里的一切,清晰尽见。
无数的黄金珍宝就那么随意的丢在地上,垒成一个小山包,璀璨的光芒刺得人眼睛疼。
传说中的雁绣大医师,也是个财主。
只是丹亭和风郁的目光没有被那些黄金细节,而是落在了正中央的玉床。
一整块的青玉,粗略的修整为一张床的模样,如此无瑕的玉质已是上品,几十斤重量的更是罕见,那么开采的玉石肯定更为庞大。
这张玉床,不说上万两至少也要上千。更不要说玉床顶上,还有拳头一样大的夜明珠照耀着玉床。
丹亭和风郁集体傻眼。
实话说,他们中任何一个人都没见过这样的‘豪’。
“这奖励…还挺丰厚哈。”风郁扫过玉床黄金,说道。
丹亭很难不认同。
只是众多财宝中,独占中心空间的玉床,那么显眼另类,所以两个人率先就观察了一番。
似乎也没有什么异常,除了玉床凸起的枕头旁边有一个小凹槽。
确定没有什么异常以后,两人悬着的心终于放下。
也许雁绣的奖励就是这些财宝和…玉床吧。
风郁手指在枕头上一敲,玩笑道,“我看雁师傅是不是就是曾在这张玉床上睡过觉啊。”
“也许吧。”
丹亭语气敷衍,她还盯着枕头边的凹槽,她总觉得这个凹槽一定是有什么用意的。
风郁道,“别看了,有这些财宝也行啊,何必管那个凹槽,这玉床摆在这里也没什么的。”
丹亭伸手在凹槽里摸过,觉得里面的纹路有点熟悉。
“风郁你带玉牌了吗?”
玉牌是医门弟子的象征,之前风郁拜师的时候,丹亭给他做了一块,风郁一直贴身放着的,丹亭提到,风郁也立马拿了出来。
按照凹槽的纹路,丹亭把玉牌反扣在凹槽里,正好合适,严丝合缝。
扣好的一瞬间,夜明珠快速的闪烁着,空气更是出现异常的波动,整个玉床突然发出异常耀眼的光芒。
丹亭闭着眼,连连后退,风郁转身就把丹亭护进怀里。
怎么又有事,这雁绣怎么这么多花样。
风郁心里吐槽,害怕雁绣又会出什么损招,把丹亭紧紧的护着,丹亭也紧紧抱住风郁的腰。
雁绣显然就是还有花招,空气极速波动,聚成一个漩涡,巨大的吸力把丹亭的风郁往后拖。
强风把裙摆吹得鼓鼓作响,很快风郁就坚持不住了。
风郁害怕丹亭危险,把丹亭抱着的手松开,让自己被漩涡带走。
丹亭眼睁睁的看着风郁向后被带走,惊叫出声,“承远!!!”
她想跟着一起,泡泡察觉到丹亭有危险,瞬间将她笼罩。
泡泡的韧性很强,且又是在保护丹亭,丹亭挣脱不出,又控制不了泡泡,眼看着风郁被吸到半空。
有了泡泡的包围,丹亭在泡泡中犹如空气静止了,而泡泡外面,空气急速的扭曲,一股一股的气流将风郁包围,泡泡就像一道完美的屏障,完美得将丹亭和外界隔离。
玉床发出的光更强了,丹亭眼睛刺得生疼,却不肯闭上,任由被光芒刺激出的生理泪水流下。
丹亭紧紧的盯着风郁,害怕他出现一丝一毫的危险,可风郁自从被带到漩涡中心便昏迷了,他昏沉无力的状态让丹亭也揪心极了。
不知过了过久,丹亭的睁着的双眼布满了血丝,没有眼泪可流了,干得涩疼,可周围剧烈的反应丝毫没有减弱。
丹亭觉得好漫长啊,从来没有觉得一分一秒都是这般的煎熬。
突然玉床的光芒消失了,丹亭刺激得一闭眼就那么昏了过去。
浮在半空的风郁也在光芒消失的瞬间,稳稳落在了玉床上。
寂静,死一般的寂静。
风郁昏睡在玉床上,丹亭昏倒在泡泡中。除此以外,一切异常好像从没有发生过。
水绿色的泡泡涨大身体,向前移动,把风郁包裹在一起,随后飘荡着离开了石洞。
石门在泡泡离开后,又缓慢的关闭了,静静伫立着的笨重石门,在落日的余晖中,洒下斑驳的灰尘,好像点点的星尘。
等丹亭惊醒过来的时候,已是新的一天,她正躺在竹屋的床上,好像从来没有出去过,昨日的一切都不曾发生。
可是身上的装束还有躺在身侧的风郁,提醒着丹亭,一切都是真真实实的发生了。
“承远!承远!承远!!”
“风郁!!”
“师弟!”
“承远你醒一醒!!”
丹亭几乎没能想自己是怎么回来的,昨天到底发生了什么,她只想唤醒昏迷的风郁。
可是不论她怎么叫,怎么动手摇晃,风郁依旧紧闭双眼。
丹亭都要哭出来了,哽咽着却还在叫风郁。
“到底怎么了?风郁你不要吓我。”
“你起来,你醒一醒啊。”
风越听到动静的时候还高兴是丹亭和风郁回来了,可是声音却不对劲,他敲了敲门。
“亭姐姐,你们什么时候回来的啊?我都不知道?”
“亭姐姐,你在哭吗?”
听到哭声,风越也着急,推门进来的时候就看到丹亭在哭,他心里也是一慌,“亭姐姐你怎么了?”
看着躺在床上睡着的风郁,风越问,“堂哥怎么了?怎么回事啊?”
眼泪如断线的珍珠砸下,丹亭根本回答不了风越。
可是丹亭可这样哭,要是平常的风郁早心急安慰,怎么还安心躺在床上睡着不醒。
风越看这情景就知道肯定风郁出了什么事情,可他再着急也比丹亭有一丝理智,虽然不知道风郁怎么了,可是丹亭会医术,当务之急是看风郁为什么会昏迷不醒。
风越忙道,“亭姐姐你别哭啊,是堂哥怎么了吗?你会医术啊,你给堂哥看看怎么回事。”
风越这一说,丹亭才胡乱擦掉眼泪,她刚才真的是太着急害怕了,都忘了查看风郁昏睡的原因。
丹亭颤抖着手给风郁把脉。
可脑子一团浆糊,几乎什么也不知道,丹亭狠心扇了自己几巴掌,才让自己冷静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