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章 比试
从昨日白君辞对自己袒露心意之后,他虽有想过这问题,可是只不过,他又是在什么时候喜欢上自己的?
这倒是要好好研究研究,既然现在白君辞已经……倒不如问问。
“你是什么时候开始有这种心思的?”
白君辞手指卷了卷,看向了沈清弦,有些紧张的回了他:“很久之前便有了。”
沈清弦看他这一副紧张的模样,顿时上前安抚了几下,顺了顺他的毛发,“阿辞怎么紧张做什么?”
他心里总有一种说不出来的滋味,不知道是为什么,到底从哪里发出的也无从知晓,当他开始怀疑白君辞喜欢他时,他内心是开心的。
可是他后面却要因为这一句喜欢利用于他,心里难免过意不去。
“明日便是仙剑大会了,阿辞先回去休息吧!”
白光一闪,青光一现,沈清弦与白君辞一同从剑上缓缓落下。
看见的弟子皆是朝他弯腰行礼。
他将剑收回,面容清冷的带着白君辞到了大殿之内,对江擎槐随意行礼了一番:“掌门师兄。”
“嗯。师弟你……变了许多。”
江擎槐说出这句话时,沈清弦几乎是完全呆愣了原地,外表虽没有明显的变化,可是……心里却有些慌乱,难道江擎槐以为他被夺舍了?
可接下来,江擎槐说出的话却和他心中所想一点都挨不着别,叹了声长长的气,“师弟,你终于不在做傻事了。”
沈清弦心里:“傻事?什么傻事?
沈清弦的变化虽比以前变了许多,可是却还是和以前一般面容清冷冷的,但心里却并非如此。他对白君辞的态度也是变了许多。
仙剑大会,凡是各大峰,都必要派几名弟子出场比试,仙剑大会一年举办一次,而每次的仙剑大会中,若是能被各大峰主瞧见,更是莫大的荣耀,望能被看上,收入门下,而不是普普通通的外门弟子。
沈清弦与白君辞说了两句,也有不少的弟子到了大殿之外,各大峰主都来了,除了安汝峰,就连一名弟子都未来参与。
“师叔。”
“掌门。”
江擎槐点了点头,让习羽带着他们到了比试后台。
人越来越多。
而那些没见过,甚至是甚少见过沈清弦的弟子,纷纷抬起头,悄悄的望了过去。
他就怎么站着,一袭白衣,乌黑长发用白玉冠高高束起,留于的头发披散在肩处,散在肩前。脸是一惯如常的淡漠,看起来是那么的遥不可及。
仙剑大会马上便要开始了。
各峰主都在相应的位置上坐了下来,白君辞也早早离去,去了比试的后方,等待着点名。
秦淮殇就在他的不远处坐了下去,看着他微微一笑:“小师弟认为这次仙剑大会的榜首会是谁?”
沈清弦摇了摇头:“未看先定,实属是难以定论。”
他心里想的虽是白君辞,可这明目张胆的说出来,觉得总有些不妥,再则是他两人的关系已经上升了□□□□,所以很平常的话说出来,都有些不平常,有些怪怪的。
秦淮殇的眼神落在了鄞星怍与白君辞两人的身上:“小师弟既然不表明自己的看法,那我便说说我个人的看法,以这段时间来看,白师侄虽和你去了咸阳城,不小心跌入垧纥城,那趟虽是意外,不过对白师侄来说却是歌很好的历练,能提升修为。”
“而鄞师侄的修为,近几日飞速的上涨,不过倒是有一点令我奇怪……为何我在白师侄的身上寻不到任何法力的气息?”
沈清弦沉闷的嗯了一声:“我也是。从垧纥城开始,他的修为就连我也开始探测不出了。”
“嗯。”秦淮殇声音有些奇怪的嗯了一声。
慢慢的,仙剑大会就开始了。
第一场是由夜泽峰的弟子甲对药医峰弟子乙。
仙剑大会沈清弦是第一次来,在开始的那一刻,很是有兴趣的看着,可是到了后面却发现,他们手里用的都是剑和走姿,并未使用灵力。”
因为有考虑到一些弟子并不擅长一些剑法时,便可以使用灵力,尤其是药医峰的弟子,药医峰的弟子虽说较弱,但修为却不低于任何人,只不过握剑的却是少之又少。
这一条规矩只在药医峰存在,对手同时中不能用剑,点到为止。
同时也不能因为个人恩怨,在比试之中示意报复。
也难怪是叫“仙剑大会了”。
先出手的是药医峰的弟子乙,他将制作成能让人晕倒十秒的药物丢散了出来,可是力度掌控的缺差了一些,没有碰到他的任何一处,更没有被吸入口鼻之中。
同时他们在比试时,外围都会有一道保护结界,使在外的人不被他们的法术所伤、影响。
夜泽峰弟子甲则是用迂回的战术,将他体力消耗光,保存自己的体力,当他体力不支、分神之时,给了最后一击,那一击并不会照成多大的伤害。
其中一规则表明:若是将对方打下比试台上,则未落一方直接获胜,若两人一直打了个平手,则需跟他人再次比试一番。
一场又一场的比试过去了,而到了白君辞时,已是最后一场,本没多大兴趣的沈清弦,看到白君辞后倒是有些精神了起来。
白君辞也望着他的目光看了过去,短浅一笑,使了个轻功,站在了比试台上,认真专注了起来。
毕竟白君辞是沈清弦唯一的徒弟,又而久卿仙师名震天下,听闻弟子也是一等一的天才,他们对于白君辞的希望比其余人都好了许多。
在比试台下已比试完过的弟子,慢慢的都开始接头交耳了起来,打着一些小赌。
两人对视一笑,很快便对对方利落出手了起来。
台上的人打的火热,两道剑锋相碰,擦出了阵阵火花,看不出到底谁更胜一筹。他们左看看右看看,他们两人的脸色既然都显示出一种很轻松的感觉,丝毫没有一分紧迫感。
他们实力可以说是不相上下,在下面赌着这场谁会赢的弟子们,各个胆战心惊,时不时的大口叫绝,甚至还有些痛苦的捂了捂胸口。
他们的实力算得上是有天才之姿,才怎么小的年纪实力却到达了这种地步,实属让人震惊。
而在这个年纪的他们却还在筑基的时期,都开始羞愧不如了起来。
众人看他们的眼神里都有着羡慕、不可置信、甚至还有嫉妒,每个人的脸上表情皆是不同。
慢慢的两人的体力几乎都开始消耗,变得吃力了起来,鬓角也有汗水再不断的滴落。
他的脑海里突然出现了一张画面,是沈清弦他的师尊,朝他笑的那一幕,鼓励他的那一幕:“阿辞,你能行的,你是师尊的骄傲。”
而此时再一旁观望着的沈清弦却丝毫没有慌张,因为他相信白君辞是可以的。
比赛很快便结束了,可是最后的结果却难以言喻。
(此番比拼鄞星怍获胜。)
沈清弦眉头皆是一愣,但很快便舒展了开,看着有些失落的白君辞,他没对他说任何话,而是点了点头。
午时已到,比试暂停,沈清弦带着白君辞回了离株峰,刚踏入的那一瞬间,白君辞瞬间委屈了起来,抱住了他的腰侧蹭了蹭:“师尊,我没拿下榜首。”
沈清弦内心:“第一场就被打下来了,还想什么榜首?”
沈清弦为他清了清凌乱的发丝:“不过只是一场师门的比拼罢了,阿辞也不必怎么的在意。”
“可是徒弟给师尊丢脸了。”
沈清弦没想到他既然是因为这个,所以才会怎么的委屈,本还想着随便说两句打发打发的,只会认真的说了起来,“什么丢脸不丢脸,不过就是输了一场。”
“可是……”白君辞抬起了头望着他。
“没有可是。”沈清弦内心挣扎一会儿,无奈说了出来:“你比试时故意破出弱点又是怎么回事?”
看着白君辞一点点的长大,以前的话他肯定会倾尽全力赢了这次比试,可是这越养越大了,还开始学会朝自己撒娇,糊弄自己了?
这句话说出口后,白君辞便没有再回他,紧紧抱着他的腰肢,一直站在这也不是办法,沈清弦稍微动了动,低下了头,准备与他说些什么,可白君辞倒好,直接抬起了头,将他唇含在了自己的嘴里,时不时的舔着。
起初沈清弦还想着后退一步,可看到白君辞那委屈巴巴的神情,阻止了自己的想法,站在原地,抱住了他。
离株峰长年寒冷,白雪飘飘散散的从空中飘落,由于两人一直待在原地未有动弹的缘故,使其衣物上都带有浓厚的积雪还有小小的冰霜。
不知道亲了多久,离开了白君辞的唇后,沈清弦突然冷了起来,往白君辞身上靠了靠,软塌塌的说道:“阿辞,我有些冷了。”
白君辞这才反应了过来,已经下起了雪,连忙将沈清弦抱了起来,进了竹舍,将门窗紧闭,烧死了炭火,给屋内采暖。
白君辞为他盖上了被子,是他考虑的不周,师尊那么怕冷,他在那一刻既然给忘了。
沈清弦看着他正要走的步伐说了一句:“要不留下给为师暖会儿床?”
发现他背后一僵、耳尖红了起来,沈清弦突然笑了一声,小孩子果然是小孩子,不禁一撩。
本以为他会匆匆的走了,可是没想到他既然小跑了过来,掀开被子躺了进去,抱紧了沈清弦纤细的腰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