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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第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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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韩国公离开后,聂玄起身走到宁行止面前,他躬下身,挑起宁行止的下巴,鼻尖抵住宁行止的鼻尖,逼视着宁行止:“宁卿真是好手段呐,不过才去卫所半日,就勾搭上了韩国公家的纨绔,不过他那般瘦小,能满足你吗?”

    宁行止知道聂玄就是故意羞辱他,却还是忍不住去解释:“我与季修只有同袍之谊,绝无任何苟且。”

    “呵。”聂玄冷笑,“韩国公致仕后便不问朝堂之事,什么样的同袍之谊能让那个从不服管教的纨绔为你请出韩国公来撑腰?”

    “我……”宁行止还欲辩解,聂玄直起身来,他睥睨着宁行止:“宁行止,朕过去怎么没发现你这么招人?前有温长陵,后有季修,你倒真是离不了男人呐,不如你跟朕说说,除了他们,还有谁是你的入幕之宾?”

    宁行止张了张嘴,颓然放弃了解释,他所钟情的,只有聂玄,能让他委身的,也只有聂玄,除了聂玄,谁能让他这般卑微,这般自轻自贱。

    “说啊!”聂玄最痛恨的就是宁行止的沉默,三年前是这样,如今还是这样,他捏住宁行止的两腮,手指伸进宁行止口中狠狠搅弄。

    口水顺着嘴角留下,宁行止眼角微红,眼中瞬间氤氲出一层水汽,明明受辱,可那破碎之感,让人想更加肆无忌惮的欺侮他。

    聂玄呼吸微滞,忽地摁着宁行止的头压到腹下。

    宁行止无措的看向聂玄,聂玄讥讽道:“你应该做过很多次了吧?”

    “我……”

    “解开。”聂玄命令道。

    宁行止颤抖着手解开聂玄的腰带,接着便是暴风般的侵入,脸颊发酸,喉咙发紧,聂玄对他没有丝毫怜惜,宁行止觉得自己呼吸都被掠夺,直到他快要窒息,聂玄才把他推开。

    宁行止趴在地上大口喘着气,又被聂玄拉起,推到御案前。

    聂玄覆在宁行止身后,粗重的呼吸喷洒在宁行止耳边,引得宁行止一阵阵的战栗。

    宫人们就在不远处守着,正殿里的动静,他们听得一清二楚,即便他们根本不敢看一眼,可只要他们在那里,便足够宁行止难堪。

    宁行止求饶:“二哥,不要在这里,求你。”

    “宁行止,是你求朕要你的,那什么时候要,怎么要,朕说了算,若你反悔了,朕绝不强迫你,你现在就可以走。”

    离开聂玄,不见聂玄,这就是宁行止的软肋,只要是聂玄,就可以把他拿捏的死死的,宁行止放弃挣扎,承受着聂玄加诸给他的羞辱。

    聂玄紧紧抱着他的腰身,即便已经是第二次,宁行止依旧疼得快撕裂。

    他紧紧咬着下唇,不肯发出一点声音,聂玄却不肯就这么放过他,聂玄说:“季修就在外面等着你,叫出来,让他听听,你与娼妓,谁更下贱!”

    结束的时候,聂玄依旧衣冠楚楚,他稍整衣冠,坐回御案前,看着宁行止苍白的脸色,他手指微蜷,却拿过一旁的奏折视而不见:“滚吧,朕现在不想看到你。”

    宁行止穿好衣服,勉强走到门边,稍稍歇了会儿,这才迈步出去。

    季修在阴凉处来回踱着步子,见宁行止出来,立刻蹦蹦跳跳的走到宁行止身边:“你怎么这么慢?我等了你好久,你……”

    季修顿住,他看着宁行止不正常的脸色和走姿,顿时明白了什么。

    他身边那些纨绔整日花天酒地,虽然他自己不玩,可见识却不少,他偷偷看着宁行止,想要说点什么,却又不知道该怎么开口,急得他只抓脑袋。

    “想说什么便说。”宁行止目视前方,脸上没什么表情。

    季修听宁行止这么说,也直说了:“你还好吧?”

    “没事。”宁行止脊背挺直,即便每一步走得都能难熬,可他不想在外人面前露了怯。

    “我觉得你特别厉害,打夏飞光的时候简直是太威风了,你不知道我们有多崇拜你!”季修不说瞎话,夏飞光虽然靠祖荫做上了中郎将,但也绝非一无是处的庸才。

    本来季修他们听说宁行止是靠爬床上位,对他嗤之以鼻,可谁知早晨那三十军棍,行云流水,愣是没让夏飞光占到一点便宜。

    季修他们这帮高荫子弟自进了卫所就跟着夏飞光,夏飞光处世圆滑,把他们个个都哄得开心,他们也乐得自在,本来进卫所,他们的目的就是多在皇帝面前露脸,混个脸熟,不用有多大功绩,到时家中走动走动关系,高官厚禄手到擒来。

    如今看到宁行止这一顿输出,顿时斗志昂扬,个个视宁行止为榜样,也想像他一样厉害。

    “嗯。”夸人的话宁行止听了不知道多少,若过去,他可能还会与人谦虚玩笑两句,如今却是一句话都不想说。

    季修见宁行止神色淡淡,乖乖闭了嘴,眼看着就要走到卫所,季修正了正神色,对宁行止道:“你不必在乎那些流言蜚语,你是怎么做上这将军的,咱们卫所的弟兄看得清楚,以后谁敢说你不是,咱们卫所的兄弟绝对不会放过他!”

    宁行止终于看向季修,季修不过十六岁,正是肆意张扬的时候,他抬手拍了拍季修脑袋:“小孩子,别给我惹事便好。”

    “这怎么能叫惹事呢?咱们这是不怕事!何况,你不过也才大我两岁而已。”季修不服气的看着宁行止。

    宁行止轻笑一声,无奈的摇了摇头,真是羡慕季修的无忧无虑啊。

    季修见宁行止笑了,也跟着笑开,他围在宁行止身边转圈,不住夸赞:“将军,你笑起来真好看,要多笑笑,不笑的时候,我看着你,腿肚子都疼。”

    宁行止突然敛起笑:“这么说,我还是不要笑了,以免损了威严。”

    “啊?”季修呆住,顿时苦了脸,早知道不该多嘴说后半句的。

    宁行止见状,忍不住再次笑开,他道:“午饭你们对付吃点,晚上你去一品居点些好菜,我请大家吃。”

    季修一听,忍不住高声呼喊,喊完了,又不好意思看着宁行止,宁行止笑道:“快去吃吧。”

    “好!”季修窜进卫所,又窜了出来,“将军你呢?”

    “我不饿,就不吃了。”

    回去后,宁行止烧了热水擦洗了下身上,刚收拾完,外面就传来敲门声。

    宁行止穿好衣服,稍稍整理了一下,这才让来人进来。

    来人推开房间的门,先把盛满饭菜的托盘,接着露出一张笑脸来:“将军,我来给你送饭了。”

    季修把饭菜放到桌上:“将军,朱师傅做的卤鸡腿,味道一绝,你可要尝尝啊。”

    宁行止现在哪能吃这些?却也不好弗了季修的好意,他扫了眼托盘上的菜,最终选了中间的消梨羹:“我吃点这个便好。”

    “真的不吃卤鸡腿吗?特别好吃的,朱师傅难得做一次。”季修觉得好可惜。

    宁行止摇摇头:“你帮我吃了吧。”

    季修又推让了下,拿过鸡腿:“那我就不客气了。”

    饭后,大家便去小憩了。

    奉宸卫乃皇帝近侍,护卫皇帝安全,每四个时辰轮值一次,宁行止虽为将军,不用这么轮值,却也时刻待命。

    晚上的时候,趁着轮值前,宁行止让季修去叫了一品居的吃食,还给执勤的卫兵预留了一份,有的卫兵因晚间执勤,便只能巴巴看着其他人喝酒,宁行止把酒也给他们留出一份,大家顿时都高兴起来。

    宁行止知道大家惧怕他,不想扫了大家兴,就远远坐着,看着少年人笑闹成一团,也忍不住莞尔,他过去也是最喜热闹的。

    季修第二天才执勤,跟着喝了些酒,他看着宁行止坐在一旁看着他们,上前塞给宁行止一杯酒:“将军,你也喝点。”

    话音刚落,举座哗然。

    宁行止上午打夏飞光的事情已经传遍卫所,再加上有传闻宁行止浴血闯敌阵,斩首诚王,勇夺玉玺,大家对宁行止是又敬又怕,本来大家吃吃喝喝挺热闹,宁行止不愿意同他们一起便罢了,季修居然不怕死的去给宁行止劝酒。

    宁行止本来不欲喝的,可看到大家看他的眼神,沉吟了一下,仰头将杯中酒一饮而尽。

    宁行止道:“我大病初愈,不便饮酒,就喝这一杯以敬我们同袍之谊。”

    季修立刻举起酒杯高呼:“敬同袍之谊!”

    大家顿时热血沸腾,与宁行止距离也拉近不少,他们齐齐举杯:“敬同袍之谊!”

    大家正在兴头上时,守门的卫兵来报,右奉宸卫将军找宁行止。

    大家一听,顿时紧张起来,左右奉宸卫虽同为禁军,护卫皇帝安全,可两卫却并不和睦,过去右奉宸卫看不起夏飞光带着一群废物,如今听说左奉宸卫将军以色侍君,是靠爬床上位,对他们更加看不起。

    过去右奉宸卫对左奉宸卫便多有挑衅,甚至还私下约战,不过都以左奉宸卫落败收场,如今听说右奉宸卫将军来找宁行止,大家顿时紧张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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