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第11章
boolixs接下来几天的行程很单一。
打歌，宣传，打歌，宣传……循环往复。
首张专辑发布三天，销量破九十万。
这成绩跟同公司的师姐团比差得远，但对于一个新出道的男团，已经算是不错了。
ql娱乐造的不是天上星，这个公司的明星爱豆都很接地气，路演直播握手会什么的都是说来就来，不管场地高不高级，公司安排就得上。
就算现在让你在菜市场跳舞，你也得微笑演出。
算上今天，boolixs出道差不多一个月。
这一个月里，大大小小的节目，能跑的都跑了，经纪人盘算着让他们出去路演几天。
第一站选在校园，姜羽听到自己大学的名字：“春溪大学？”
“对，先安排就近的。”鲁文佑说，“本来想去中学，但考虑到现在中学生学习紧张，万一成绩掉了，回头别赖在你们头上，还是大学保险点。”
这么说是有根据的，之前他带女团出去路演了一场，回来就被学生家长投诉了。
才一天时间不到，那学习成绩能像股票断崖式下跌？
鲁文佑想到这些就烦，摁了摁太阳穴说：“下午我去跟春溪大学负责这块的人谈谈，应该谈得来，大学里还是很支持这类活动的，之前你们师姐也都去过，学生老师捧场，氛围什么的都挺好。”
姜羽：“那我们今天放假？”
资深练习生曹之杨很有经验：“按照以往师姐们的安排，如果没有通告，上午照常在公司练习上课。”
姜羽又问：“那下午呢？”
“算是自由时间，你们五个人分两批，分别下午和晚上在公司直播。”鲁文佑说完站起来，“我约了人谈事。直播你们看着做，吃饭唱歌聊天都行，就一点要求，别招黑。”
直播，又是ql娱乐的一项传统活动。
粉丝经常挂在嘴上的一句话——这青楼干啥啥不行，圈钱第一名。
还调侃——艺人他家的，直播平台他家的，赚的钱只要付个电费网费。
最后千言万语还是汇作一句——各位兄弟姐妹，今天你逛青楼了吗？
谁都逃不了真香定律，各家粉对让他们真香的青楼老板是又爱又恨。
姜羽刚巧打通了那老板的电话：“喂，忱哥。”
“什么事？说。”
“就我发现一事儿，”姜羽一脑袋糊涂，“今晚我不是有直播嘛，然后咱公司那直播小秘书发了个文件，里面有一条叫我们……营业？我寻思着我哥不许我暴露跟江江的关系，那我这营业算不算暴露？”
“你傻呀，都说是营业了，还谈什么暴露不暴露？”钱忱说，“这是公司传统，不光是你，别人也做。”
“那没事儿了。”看到注意事项和直播指引，姜羽本来挺困扰的，被钱忱这么一点拨就懂了，“忱哥再见。”
两人电话都挂得飞快。
姜羽重新打开文件，鸡毛的规矩一大堆，可真烦，他看了眼就关上手机：“爹地，时间还早，他们又都不在，要不咱俩玩儿点什么吧。”
之所以敢这么嚣张，当然是因为另外三个人都去公司直播了，就剩下他和江屿在宿舍。
“你想玩儿什么？”江屿侧头看着他，总觉得他说的跟自己想的，或许不是同一个意思。
姜羽：“公司不是发个人账号了吗，我们现在去他们直播间围观围观？”
果然，就不该对他抱有别的期待。
江屿摇了摇头，站起来：“随你吧，我去洗点水果。”
下午三点，boolixs男团准时开播。
直播沿用原来他们搞团综时的官方账号，只不过场地从摄影棚换到了直播房，粉丝不可以线下参与，只能选择在qltv观看。
qltv直属ql娱乐，目前开发的直播功能主要分两大板块——出道团体和练习生。
所有未确定出道的练习生共用一个账号。
公司每天会安排不同的练习生直播，一般都是些训练日常。
粉丝可以选择自己喜欢的练习生，为其打赏鼓励。但公司提前告知过公众，理智消费，练习生最终能否出道，不完全由助力排名决定。
已出道的艺人则是一个团体共用一个账号。
只不过在这基础之上，公司又给团体里的每位艺人发放了个人账号。
个人账号不能直播，只可以进入别人的直播间，进入直播间的同时会有小喇叭公告。
此时，qltv官方小喇叭正在滚动：
【欢迎boolixs-姜羽进入boolixs男团的直播间。】
“什么情况？”楚沐一正在回复粉丝的问题，眼睛一抬看见滚动的公告，“姜习习来干啥？”
正在观看直播的网友也开始了：
【欢迎尊贵的太子殿下驾临直播间。】
【结尾不带狗头，一律按姜习习的粉丝处理，澄清一下，我是太子护卫[狗头emoji]】
【楚老师咋滴看见自己儿子不开心呢[狗头emoji]】
【赐名之恩，姜习习怎么敢忘[狗头emoji]】
【传下去——姜习习不甘痛失本名，楚老师直呼逆子，要把姜习习叉出直播间[狗头emoji]】
“哈哈，你们真是太可爱了。”随便读了几条弹幕，温知节转头对楚沐一微笑，“楚老师，粉丝在讨论你跟小姜，你要不要挑几条回复一下？”
对方递刀，楚沐一丝毫不慌，直接对着摄像头喊话姜羽：“姜习习，你敢搞我，等晚上你直播，看我搞不搞你就完了。”
姜羽本来没这个心思，一被威胁，哟，还就来劲了。
他划开直播底端的“任务发起”，左挑右选，选了个损的。
【boolixs-姜羽：不搞事，我就想看楚老师来段女团舞。】
姜羽跟着弹幕喊“楚老师”，但其实他不知道，楚沐一当练习生之前在舞蹈机构做过老师，所以粉丝才这么喊。
【想看楚老师跳女团舞+1】
【想看楚老师跳女团舞+2】
【不仅太子想看，我也想看楚老师跳女团舞。】
温知节在旁边说：“楚老师，大家都想看你跳。”
楚沐一：“……”
看着屏幕上僵住的人，姜羽在宿舍沙发上笑得直打滚。
江屿端了盘剥好的石榴过来，猝不及防被他抱住腰：“楚沐一的表情真太逗了，你快看快看。”
江屿看过去的时候，画面里的楚沐一已经解冻了，并且扬言：“姜习习，想看女团舞你就发起任务啊，别抠门，把你账户里的青币全都贡献出来，我就跳给你看。”
青币是在qltv充值可获得的虚拟货币，用于打赏，或发起选项内主播必须执行的任务。
达到一定数额即可解锁“女团舞”“单口相声”“用方言唱rap”等任务。
瞧了眼账户里的青币，姜羽忽然肉痛：“我要是把这些币用光了，小秘书会给我补上吗？”
估计不会，第一次是友情赠予，用光了肯定得自己充钱，不然楚沐一不会那么说。
发起一次女团舞需要那么多币，姜羽都想算了，忽然他看见直播间小喇叭开始广播：
【欢迎boolixs-江屿进入boolixs男团的直播间。】
接着又是好几条：
【boolixs-江屿向boolixs男团发起了“女团舞”任务，投入青币+100】
【boolixs-江屿向boolixs男团发起了“女团舞”任务，投入青币+100】
……
【天呐天呐，是江山与！】
【他来了他来了，他带着女团舞的任务走来了！】
【姜习习想看楚老师跳女团舞，江山与就来帮他撑场子，这就是兄弟情迈？】
【磕到了磕到了，俺也来助力！】
【我也我也！】
【爱吃草莓向boolixs男团发起了“女团舞”任务，投入青币+100】
【团团的小睫毛向boolixs男团发起了“女团舞”任务，投入青币+100】
【芜湖起飞向boolixs男团发起了“女团舞”任务，投入青币+100】
……
为防止粉丝手滑，青币只能一百一百地投入。
任务发起者可以不是一个人，直播结束前，该任务所需的青币数额达到，则必须要表演；数额达不到，直播结束后，青币将统一退还每个账户。
在江屿的带头下，女团舞任务很快达成。
“满意了？”不顾手机里队友糟糕的脸色，江屿转头讨好男朋友。
想到马上能看女团舞，姜羽点头：“嗯嗯嗯，超级满意。”
“就一句满意？”说完，江屿伸出手指，点点自己的脸颊。
姜羽扑上去给了他个亲亲：“爹地爱我！”
亲完他，姜羽翻身躺在他腿上，捧着手机又开始发弹幕调戏楚沐一。
江屿摸着被亲的地方，看着躺在自己腿上的人。
明明更亲密的事都做过了，但这一个吻还是让人心动不已，他对姜羽还是一如既往地喜欢。
在最难过的十八岁，他遇到了姜羽，故事的开头狗血，过程却意外美好。
姜羽治愈了他被父母抛弃的伤痛，也让他知道了被人照顾牵挂的感觉。
那时候的小少爷自我标榜尊贵，却又心甘情愿陪他吃苦受累，放着家里的大别墅不住，跟他挤出租屋。
后来姜羽他哥看不过眼，硬塞了套房子给他们。为了让小少爷恢复往日的生活品质，江屿接受了，同时瞒着姜羽攒钱还给他哥。
如果当时的喜欢是感动，那么五年过去了，他的心脏还在为他跳动，说喜欢又觉得太浅薄。
他不喜欢热闹张扬，现在却选择了偶像这个被万众瞩目的职业。
就像姜羽陪伴他一样，他一样可以陪伴姜羽去追他的理想。
直播间因为楚沐一性感的女团舞炸锅了，姜羽捧着手机笑停不下来，还一直拉着江屿的袖子让他看。
江屿没看，不仅没看，还抢了他的手机扔到一边：“要看就看我，你总看别人，我会吃醋。”
男朋友说吃醋的样子怪可爱，姜羽仰起头问：“这么直接？”
“我一直这样。”江屿垂眸描绘他的唇线，“趁他们都不在，真的不干点什么？”
“……也行。”姜羽解开衣服扣子，“干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