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 阎罗愁
林大友回过头,惊讶的表情凝固在了他的脸上,自己看到了什么,先前见到的那两个可怜的双胞胎居然拥有禁忌之力!
那两名双胞胎的眼睛中都充满了恨意,他们恨那条大蛇夺走了自己的爸爸妈妈。
正是因为这巨大的痛苦与仇恨,他们居然觉醒了禁忌之力!
林大友回过神忙看向那大蛇,此时此刻,那大蛇身上的火焰熄灭了,身上覆盖了一层冰霜,整个紫色的外皮都有些显得发白。
蛇是变温动物,在低温的情况下,自身的活动会受到限制,不光如此,如果温度够低,就会进入假死状态。
而眼前的情况正是如此。
虽然是死役,但是它们仍旧保留了部分生物习性,这是死役研究界公认的结论,也就是说,对付死役,可以有针对性地去进行作战。
“我来晚了啊。”
赵诚出现在林大友身边。
他把身上背的剑匣放下,那剑匣徐徐打开,两口飞剑依次飞出。
“惊虹,太阿!”
“趁现在,你我合力把它杀了。”
林大友看着赵诚说道。
“正有此意,去!”
两口飞剑齐齐斩向那大蛇的七寸之处,而林大友也不甘示弱,几乎是瞬间就冲到了那大蛇的脖子上,长啸一声锋利的狼爪弹出,直接抓向那大蛇的三寸!
这两处是蛇类的致命弱点,当然,位置不是固定的,相对于普通蛇类而言,是三寸和七寸,但是对于这么大的蛇来说,则是要等比例地进行计算才可以。
那坚硬的蛇鳞甲在那两口飞剑面前如同纸一般脆弱,几乎没花什么力气就已经划了两道口子。
那大蛇开始警觉,剧烈的疼痛使它战胜了本能。
它开始挣扎,尽管不那么剧烈,但对于林大友来说这就像地震一般,毕竟自己是踩在了它身上,这也难怪。
见状,那对双胞胎咬了咬牙,竟然再次合力发起了攻击,暴风雪再次降临。
这是独属于两人的合击技能。
那大蛇身上的寒霜更盛了,刚刚吐出的信子也凝固在了半空之中。
“好强的禁忌之力!”
赵诚看了两人一眼,眼中尽是赞许之色。
那对双胞胎,此时此刻却是齐齐晕倒在地,他们也是因为刚刚觉醒禁忌之力能力有些暴走,因此才这么强悍,要是正常情况下,这效果就要打折扣。
寒冷是蛇类的天敌,林大友感激地看了两个双胞胎一眼,手上的动作更快了,才几息功夫,他就在那大蛇身上打了个血洞来。
那血洞之中赫然是一颗紫色的内丹!
这是很少见的,要知道死役也不尽然会有内丹。
将那内丹挖出来,那大蛇的气息瞬间萎靡了下去。
赵诚见它还没死透,两口飞剑交叉合力剪向那大蛇,居然是将其直接剪为两段。
“想不到这东西还有内丹,看来变成死役之前也有些修为。”
赵诚看着林大友踩在巨大的蛇尸之上说道。
林大友点点头,这死役既然有了修为,那就是妖类,这血肉和内丹都是大补。
眼下那两个孩子透支了能力,正好是把这大蛇拿来补一补。
“老赵,你会这个,你来吧。”
林大友直接把那内丹丢了过去。
这东西放到别人那见了都要眼红,也就林大友对赵诚绝对信得过,这才如此大大咧咧。
赵诚接过内丹感受着上面传来的温热。
看来这家伙还是火属性的妖兽变成的死役。
作为灵武者,炼制丹药不在话下,但是他想将这枚内丹的作用最大化就不能拿来炼丹。
炼丹的的确确会将这内丹的精华凝于一处,但是要知道,炼丹是有失败率的,他也不是专门的丹师,要是失败了岂不是暴殄天物?
想到这里,他决定熬制两锅药汤,这样就可以将这死役的内丹效果最大化。
从村子里的屋内找出两口大铁锅,架好架子之后,赵诚就开始忙活了,先是将那枚内丹分为两半,三分之二的大小,给了哥哥那锅,风助火势,他是风属性的禁忌者,那么这火属性的内丹对他大有裨益。
但是对于妹妹来说,则要温和一些,因为妹妹的禁忌之力是冰属性,对于火来说是完全的相克。
要不是因为这内丹里有大量的药力,他也不想这样。
略一沉吟一番,赵诚又从随身的行囊内取出一些草药来。
这都是他先前游历的时候所得,其中不乏大补的宝药。
你倒是舍得下本钱,不知道这两个孩子醒了会不会感动得哇哇大哭。
林大友在一旁抱着胳膊看着,嘴里笑着说道。
赵诚摆了摆手,道:“倒也不是为了什么感动,只是不忍心这两个孩子的根基受损罢了,再说要不是他们俩,我们对付这孽畜怕不是要花费不少时间。”
说着他看着那不远处被烧焦的村子叹了口气。
“这倒也是,既然如此我就把这东西也给他们吧!”
说着林大友从怀里取出来一个小壶,脸上带着一丝不舍,但很快就消散了。
“你还有这东西,这阎罗愁最是稀有,呵呵,夫子舍不得喝的东西怎么跑到你这里了。”
赵诚有些好奇。
“夫子与我父亲有故交,我八岁那年,夫子云游赠与我父亲的,后来我父亲过世,这酒就归我了,也算是留个念想。”
林大友徐徐叙述着,脸上满是回忆之色。
“还有这样的故事,不过,你父亲怎么没用到这东西,要知道,这酒喝了可以瞬间让一个人伤势复原啊,简直是再造生机!”
赵诚不解。
“我父亲是被死役杀死的。”
林大友握了握拳头。当时那死役一下子就杀死了我的父亲,他来不及用。
“抱歉”
赵诚有些惭愧。
“没关系,好了,快拿去给他们用吧,免得我看了再反悔。”
说着林大友把那小酒壶交到赵诚手中,自己背过身去。
赵诚郑重地接过那酒,入手沉甸甸的,还有林大友的体温,他一直贴身带着,对他来说这不是一壶酒,而是个寄托,里面寄托着父亲对孩子最后的爱。
随着酒液徐徐被倒入两人坐着的锅中,奇妙的变化开始了!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