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最后的道德防线
大量的人群挤在警察局门口，他们发疯了似得拍打着警察局的玻璃大门，甚至用拳头捶打着，紧接着，“啪！”一声脆响！
身穿警服的不死族撞碎了玻璃从警察局里冲了出来，见人就咬，见人便扑，挤在前排的几位青年壮汉率先被这群警察扑倒在地！
一股股宛若喷泉般得鲜血喷的警察局门口到处都是！
“如果这便是你的道德防线的话，那么你内心的邪恶，是不是顷刻间……决堤了？！”
“不！”林秋楠捂着脑袋，“我杀了人，我杀了那孩子！”
莫莫一把揪住林秋楠的衣领吼叫道，“如果被撞倒的人是你！如果是你淹没在那无尽黑海，肇事者会冲着你的尸体哭诉吗？！”
“嗡！”
一辆警车撞开人群，直接朝着莫莫和林秋楠的方向冲了过去，莫莫扭头一看，那警车已近在咫尺，若换做是常人，应该会被撞飞出去，或被碾压在车轮底下，但他的反射神经在逼迫他做出反应！
莫莫猛的推开林秋楠，一个原地起跳，“咣！”的一下趴在了警车的挡风玻璃上，眼见就要滑落下来，情急之下他伸开手臂抓住了雨刷器！
可这还远远不够！
“莫莫！”林秋楠看着车尾灯，准备追上去，却被惊吓过后继续逃命的人群挤来挤去，硬是穿不过人潮！
趴在警车挡风玻璃上的莫莫定眼一看，只见正在开车的是一位警察，他头上的警帽歪斜着，一张人脸已经被不死族撕开了大半，正像大象的耳朵似得扇着风前后晃动。
“滚开！滚开！”他竟然开口说话了！
他是人！亦或是还没有疯掉的人！
莫莫咬着牙，两腿登上了雨刷器下的引擎盖，一用力又跳上了车顶，以一只乌龟的姿势趴在车顶上！
他没有在逃亡的人群中看到林秋楠的身影，可却听到了林秋楠的声音：
“莫莫！你等着！我来救你！”
莫莫皱了皱眉头，他朝着林秋楠的方向嘶吼着：“林秋楠！你还在内疚吗？！你踏马别跟我假惺惺了！你若是死了，我莫莫一辈子也看不起你！有缘再见！”
紧接着，林秋楠看到莫莫趴在一辆警车上冲进茫茫人海中，消失不见了……
“莫莫！不！”林秋楠声嘶力竭的叫喊着，却被身旁的一位男青年扇了一记耳光！
“啪！”
身穿花色短袖的青年吼道：“你踏马瞎嗷嗷什么？！真他妈的傻逼！”男青年说罢随着人群跑了。
林秋楠一时间愣住了，一团无名怒火在他胸中升腾而起！
莫莫临行前的话在他脑海中阵阵作响，“你他妈别跟我假惺惺了！”
林秋楠几个大步挤进人群中，一把抓住花色青年的胳膊用力一扯！
“哎？！你干什么！”男青年刚一转头，“咚！！”一声闷响，林秋楠一拳打碎了他几颗门牙！豆大的鲜血打湿他的花色衣领。
身旁的人群穆然绕开了！
“这人怎么这样……”
“走走走，不要多管闲事……”
“对对对，保命要紧……”
那男青年哭丧着脸，一时间疼痛让他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他抬头一看，“是你！你要干什么？！单挑是吧！老子杀了你！！”
男青年说着便往前抡了一拳，林秋楠的反射神经可比莫莫还要快一些！
他脑袋一扬轻松躲过，趁着男青年收拳的功夫林秋楠又一拳打在了他的肚子上！
男青年捂着肚子疼的直不起身。
“你找死……你敢打我……我杀了你！”男青年虽然嘴硬，可他还没回过神来便被林秋楠一个绕后直接锁住了脖子！
“嗷嗷嗷！”一大批不死族已经肉眼可见的往这边跑了，其中一只最近的不死族大爷跳上汽车，又从汽车上跳了下来，张着撕裂的大嘴朝着林秋楠个他身前的男青年扑来！
男青年使劲捶打着林秋楠的胳膊，可林秋楠的胳膊宛若铁钳一般竟纹丝不动！
男青年看着越来越近不足两米的不死族大爷，顿时明白了什么！
他哆嗦着嘴恐惧而又惊慌的无与伦比，“大大大大哥，不不不不，大大大大爷，对不起我错了！我真的错了！我手贱！你把我这只手剁了算了！求求你！求求你！您大人不记小人过！求求你！求求你啦！”
“呲啦！”男青年的下体已洪水泛滥了！
林秋楠面无表情，脑子里却在想着，“这便是社会本来模样吗？那好，从此以后，宁可我负天下人，不可天下人负我！”
“吼！”不死族大爷已经近在咫尺，林秋楠松开男青年，还没等人家开口说谢谢，林秋楠就把他推进了不死族大爷的怀里！！
“啊啊啊！”男青年先被咬断了喉咙，又被拧断了胡乱捶打挣扎的两条胳膊……
林秋楠看着正蹲在地上饕餮吞噬肝脏的不死族大爷，下一秒他面无表情的转过身，追向逃窜的大部队。
“啊啊啊啊！”
突然间前面的人群开始尖叫起来，起初并不知道是什么原因，直到林秋楠看到一辆庞大的洒水车迎面而来！
熟悉的童年音乐响彻这片人潮，横喷而出的水花驱赶着街道上的垃圾、血液和烂肉，甚至是人群，让整条街道亮洁如新！
不知怎的，以往洒水车的速度林秋楠是见过的，可此时迎面而来的洒水车虽然撞倒了一片又一片的人群，碾压一条又一条鲜活生命，可速度依旧保持在三十码以上！
一位身强力壮的老奶奶一边挥舞着两手在周围一个个年轻而又陌生的人脸上扇来扇去，一边破口大骂道：
“你们这帮畜生都不知道老人和孩子先行吗？！赶紧给我滚开，不然我可要讹人了！”
人群中终于有人受不了老奶奶的耳光而吼叫道：“你讹啊！事到如今我还怕你不成！信不信我杀了你！”
“我嘞亲娘啊！世风日下，人心不古啊！”
话音刚落，“咣！”的一声。
老奶奶由于躲闪不及又撞不过周边的年轻人，直接被洒水车撞倒在地！她还没来得及讹人，就被洒水车卷进了轮胎底下！
鲜血混着横喷的水花在街道上蔓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