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 难道他喜欢的人是我？
莫轻言把原本想说的话咽进肚里，转而解释了句：“我的意思是，我暂时不会离开，至少这三年内。”
“三年吗？”她略微感到失望，还以为他打算在华国定居呢。
三年啊，不长也不短，到底还是要走的。
她有必要去喜欢一个，注定要“离开”的人吗？
“你在想什么？”他抬手用指尖，掠过她额边的散发，别到耳后。
她红着脸，低头说：“为什么是三年？有什么特殊含义吗？”
“因为，我在等一个人。”他认真地凝视她的脸颊，意有所指地说，“等她毕业后嫁给我。到时候，她想去哪都行，我们可以去任何一个国家居住……”
宁不语愣住了，他等待的人，就是他暗恋的女孩吧？
三年后毕业，这就代表，那个女孩现在大概是读大二。
她也是大学生吗？
一个不可思议的念头，从脑海中浮现。
莫轻言说过，他喜欢的人是个小吃货，以及很有可能在读大二。
这些都与她的身份对应上了。
难道说，他喜欢的人，是她？
宁不语呼吸急促，抬头对上他的视线，眼神交汇，电光火石之间，她静谧的心湖猛然荡漾起来。
手上的筷子啪地一声掉到地上，她慌张地捡起筷子，快步走进厨房，说：“筷子脏了，我去洗洗！”
她逃也似的躲进厨房，打开水龙头，搓洗筷子。
眼神呆滞，脑子乱得像一团浆糊。
假设莫轻言喜欢的人是她，那就可以解释，他为什么老是忍不住，对她做出亲密的举动。
还花重金，聘请她当合约情侣。
他对她表露的体贴照顾，无意识做出的某些小动作，这都是对有好感的人，才能做出来的事。
莫轻言一见钟情的女孩，就是她吗？
这怎么可能呢？
在教学楼楼梯上撞到的那一下，难道还能撞出感情来？
“你在发什么呆？”男人低沉磁性的嗓音，从背后传来，他抬手关掉水龙头。
宁不语惊愕地对上他的视线，他身上的热度，还有浓郁到令人窒息的花香，将她笼罩。
他用一种半抱着的姿势，双臂绕过女孩的身躯，用毛巾细致地帮她擦干小手。
擦干后，还放在他温暖的掌心里捂热。
“你的手好凉。现在天气变冷了，要注意别泡冷水。”他的动作自然得，就好像，这才是他们“应该”有的相处模式。
宁不语抑制不住内心的悸动，小心脏狂跳，脸红得都能滴血。
甚至能清晰地听到，自己的心跳声，速度快得，仿佛要窒息了。
莫轻言听见，女孩胸腔里狂乱的心跳，她染上红晕的脸蛋，看上去是如此可爱。
抬手忍不住勾起她的下颚，她迷离又无措的眼神，像只害羞的小白兔，在向他表露“邀请”。
“我能亲你吗？”他头一回礼貌地问询了。
她没有错开视线，没有点头，也没有摇头，只是沉默地表示了“默许”。
男人托住她的大腿一把抱起，让她的小屁屁坐在灶台边，大掌扶住她的后颈深吻。
他欣喜地感受到女孩的舌尖，在笨拙地朝他做出回应。
他努力克制住掠夺的欲望，动作尽量的灵巧，轻柔，引导她配合自己。
两人都亲得如痴如醉，大脑一片空白，只想继续沉醉在这场游戏当中。
他甚至开始脱下西装外套，解开衬衫纽扣……
宁不语脑内警铃大作，这才意识到不对，用尽全身的力气，将身前的男人推开。
“我们不能这样！”她尖锐的吼声，在空间里回荡。
莫轻言的意识短暂清醒，脸红得像喝醉了酒。
他慌张地抓起地上的西装外套，为她披上，哆哆嗦嗦地开口：“我，我，我……很抱歉。”
转身冲进浴室，里头很快传来花洒的水声。
宁不语感觉自己真是疯了，她要是不做阻止，这男人怕不是想当场将她“吃干抹净”？
他怎么能，怎么能……
她脑子乱糟糟的，实在不想在房子里继续待下去。
干脆抓起手机和钥匙，迅速离开了家。
半个小时后，他离开浴室，发现少女已经不在了。
出租屋内空无一人，他难过得心脏抽痛。
莫轻言蜷缩在沙发上，像无助的小孩般抱紧双膝，低声啜泣，眼泪大滴大滴地往下掉，心口憋闷得快要窒息。
“我又做了让她讨厌的事，对不起，对不起……”
“为什么我无法控制我自己，我真是个废物。她肯定讨厌死我了，她还会跟我见面吗，还会原谅我吗？”
他哭得泪流满面，下意识看了眼手机，发现女孩在三十分钟前，给他发了一条微信。
“我只是出去散散步，别担心。”
莫轻言的瞳孔惊恐地收缩，弹射起身，踉踉跄跄地离开出租屋。
“外面很危险，她怎么能一个人出门，遇到其他恶魔怎么办！”
他的泪水都来不及擦干，飞奔到楼下，却见到小区绿化带里，女孩蜷缩成一团，躺在长椅上。
他缓步走过去，指尖触摸她的脸颊，她只是睡着了，很安全，没有受伤。
宁不语感觉脸上发痒，苏醒过来，看到跟前的男人红着一双眼，苍白的脸上，还有些未干的“水渍”。
他刚才，哭了吗？
注意到她的目光，他连忙背过身去，将眼泪擦干。
她心下明了，却也没有开口戳破，礼貌地为他留了些脸面。
“快回家吧，你穿得少，外面风冷。”他把外套披在她肩上。
两人都默契地没有提及，方才发生的窘迫。
进屋后，莫轻言很快换上皮鞋，拽着双双，准备离开。
他知道不能厚着脸皮留下，害怕继续惹她不快。
宁不语没有挽留，放任他走了。
她精神恍惚地坐回餐桌，吃着已经凉掉的食物。
心中原本只是有些怀疑，此时却渐渐笃定起来。
“莫老师要是真喜欢我，为什么不跟我表白？难道是……害怕被我拒绝？”
“也对，像他这样的男人若是跟我表白，就算我有好感，的确会因为身份差距，而犹豫不敢答应。”
“假设他暗恋的人，从一开始就是我。那岂不是意味着，当时在办公室内，他说要将他喜欢的女孩，禁锢在只供他观赏的金丝笼里……”
“原来他想关的人是我！”
宁不语吓得指尖发抖，她不想要一个病娇男友啊。
她只是想谈甜甜的恋爱，不想到最后，小命都玩完了。
“不行！如果我真的决定要跟他在一起，就绝对不能放任他黑化，我想要活命啊！”
女孩暗戳戳地立下两个“阶段性目标”。
目标一，确认他喜欢的人，是不是她。
目标二，治愈他阴暗的心灵，减少他黑化的可能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