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三章 探问下的真相
还好还好,差点吓死夜溟了,直到此刻,他才发现自己有多在乎那丫头。
此时不远处的宫墙一角,夜羡正停下脚步,注视着花丛中的某样东西出神。
弯腰拾起一瞧,瞬间凉了半颗心脏,刚刚那显然并不是直觉。
“哎哟,我的两位主子唉,快快随奴才回去,皇上正在找您二位呢!”
小安子里里外外地寻了好几圈,可算是让他捸到了人。
兄弟二人齐齐而返,墨青暗暗松了口气,好在是应付过去了,他所站之处,正是那摊遗留的血迹。
“殿下可有见过小女?”
久久不见瑷儿归来,吴忠很是担心,故而与正返至身前的太子问起。
“她来葵水,已经回府去了,老将军不必忧心!”
夜溟直言相告,未见着半点儿扭捏之色,真是粗俗的可以。
“呃,多谢殿下!”吴忠只觉着不该问,老脸臊得慌,简言谢来。
夜羡的目光却始终在主位之上,那个空荡荡的位置,更加加深了心底的某种认知。
冗长的接待宴终于接近了尾声,吴勋为摆脱公主所制,自告奋勇揽下了保护阿奴达灵的任务。
一众官员,携着家眷如来时那般,浩浩荡荡的来,又浩浩荡荡的去了。
夜霆均还设了一席家宴,所以夜溟一时找不到脱身的理由,只得满心不甘愿的伴其左右。
吴瑷跌跌撞撞地回到将军府,差点没将孟婆给吓死。
“公主,您怎么伤得这么重?”
将人搀至床上,孟婆凝眉问来,很难想象有谁能够伤到她家公主殿下?
“唉,别提了,出门忘看黄历了,遇上一个疯女人!”
谁能想到,一片虚空而已,竟然藏着这么一个大b0ss?吴瑷也只能自认倒霉。
“不行,吾得知会冥王一声!”
瞧她那张惨白的小脸,孟婆觉着滋事体大,很有必要返回地府一趟。
“唉,等……”等字还未说完,已经不见了孟婆的身影。
吴瑷其实并无大碍,利用老者所授的调息之法,静养个三两天也就好了。
奈何人跑得太快,来不及阻拦。
她不是很习惯被人关心,也不想让二老担忧。
事已至此,只得盘坐在床,调理一下伤处。
刚刚入定,魔炎便诡魅地出现在她的房间里。
多日未见,他还挺惦记这丫头的,只是没想到,一来就瞧见她这副惨样。
淡定地品着桌上的清茶,任其瞎折腾了一会儿。
他果然没有看错人,仅仅相隔月余,这丫头已经将其所学融汇贯通了。
未来可期,未来可期啊!
如若不是她的身体里藏着祖神,他定将毕生所学,统统传授与她。
赏析了片刻,抬指就是一道金光注入。
吴瑷只觉着阵阵暖流汹涌而入,伤处正以讯雷不及掩耳之势在恢复。
再次睁开眼时,已然好得不能再好。
扭头望去,一道熟悉的身影越然出现在眼前。
“您老怎么来了?”吴瑷窃窃一笑,下得床来,依坐在侧。
“我不来,你能好得这么快?
搞得这么狼狈,真是没出息!”
状似嫌弃地戏语起,魔炎品得无比的知足。
“天外有天,人外有人,我又不是无敌的,受伤再所难免。”
丝毫未受影响,她吴瑷还没有自大到盲目无知的地步。
续了杯香浓的花茶,解了解乏。
“走啰走啰,不跟你这丫头贫嘴了。”
遥听得阵阵急切的脚步声,魔炎可不想被人捸个正着,转眼便没了人影。
人前脚刚走,吴珺便焦急万分地推开了房门,瞧她那副悠悠饮之的模样,一时愣在了门口。
稍缓了缓,才举步上前,启齿问来:“瑷儿,你没事吧?”
酆炎差点没失笑出声,亏得他二人急火燎地赶来,这丫头恢复得还真是惊人。
唯有行在最后的孟婆最为傻眼,只得默默地合上房门,守在其外。
她好像小题大做了,觉着自己莫名的有些蠢。
“娘,您怎么也来了?我挺好的,别担心!”
这不来则已,一来来俩,吴瑷随即迎上前去,扶着人坐到了桌前。
“手拿出来,为娘给你把把脉!”
吴珺仍心有余悸,生怕这孩子又在逞强。
酆炎只是坐在一旁,美滋滋地品着花茶,晓她那是忧女心切。
“好,我真的没事,孟婆她大惊小怪!”
乖乖地伸出手来,吴瑷可不想没完没了。
“恩,脉象平稳有力,说说吧,怎么一回事?”
这心可算是真正的落了下来,吴珺是谁,自然明白其中的厉害。
沉思片刻,吴瑷试探着问出:“娘,您可知道咱魔族之中,有谁用的武器叫做"玄冰剑"?”
递到嘴边的茶水并不曾真正的喝下,用余光偷偷地注视着对面的反应,以便印证心中所测。
“玄冰剑?瑷儿会不会是你搞错了?”
心口猛地咯噔了一秒,吴珺骤然停下了举杯的动作,双眉紧蹙,显然知其是谁。
一旁的酆炎似乎也有些出乎意料,强隐下眸中的震惊,继续饮起。
“娘,我很确定,那剑的寒意扑面而来,剑气瞬间凝结成冰。”
怕她不相信似的,吴瑷又详尽地描述了一番。
“凰……,凰儿?”
本能地吐露出口,吴珺属实有些接受无能,心隐隐地泛疼。
“娘,她是谁?您好像很不希望是她?”
有些事情吴瑷必须要弄清楚,对方可是下的死手。
“呼……,真要论起来,她算得上你的亲姨了,也就是吾的亲妹妹!”
前仇旧怨终是逃不过,吴珺长舒了一口气,缓缓道出。
如此说来,二人之间还沾亲带故呢!
这吴瑷就有些搞不懂了,那人应当猜到了的,为何依旧狠下杀手?
故探言而问:“娘,她言语之间好像挺恨您的,那又是为何?”
“哎,说来话长,都是那尊主之位害的!”
遥想往事,吴珺难免怅然,一场权利之争,却使得感情甚和的姐妹二人,因此而分崩离析。
“娘,您不想说就算了,我还想问你一个问题,这彼岸花可曾幻出过人形?”
伤口上洒盐这种事情,吴瑷自然是做不出来的,适时地转移了话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