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九章 争锋相对
“圣上说的也不是不可,可叫本公主就此罢手,心下仍有不甘。”
等这个机会已经等了许久,阿奴达灵又怎会轻易打消?
宁可顶着触怒龙颜的危险,也要再一次冒进,挺而走险。
“不知公主意下为何呢?”
也不好做得太难堪,夜霆均知道,想要彻底让其死心,接下来的这一关是免不了的。
“吾国有一匹千里良驹,本土勇士无一可以将其训服。
想必该国人才济济,不妨让我开开眼界。
素闻该国女子,才貌双全,英勇无比。
只要她能够将其训服,吾自当罢休!”
众人皆知这纯属是有心争对,蛮奴国号称马背上行走的国家。
连他们都无法将其驯服,这世间又有何人能够做到?
阿奴达灵俨然一副胜券在握的样子,遥指着瑷儿的方向,洋洋得意地发出了自己的战书。
惹来殿内一阵热议!
“咳咳,溟儿,坐下,瑷儿以为怎样?”
一声轻咳,殿内瞬间安静下来。
夜霆均心头一时也没什么底,毕竟事关整个王朝的颜面,他丢不起,更不能丢。
将夜溟喝回了自己的位置,扭头询问起瑷儿的意见来。
“臣女自当领命,不过是一个畜牲而已,岂能让一个宵小之国,在此耀武扬威!”
吴瑷全然不顾父子二人的阻拦,如此这般被人小瞧,还是曾经那个人见人怕,鬼见鬼发愁的冥府公主吗?
今日不好好教教这丫头什么叫做低调做人,都对不起自己曾经的那些风光史。
孟婆要是知道,有人竟然胆敢挑衅她家公主殿下,定会招呼冥府那一众鬼神兄弟姐妹,速来围观。
“父王,她一介弱女,怎能冒此风险,吾愿代其一试。”
夜羡丝毫不顾众人别样的眸色,自告奋勇地请战,其心为何,知者自知。
丞相人等也趁机言来:“是呀是呀,圣上万万不可,事关国运,切不可儿戏!”
“是啊是啊,请皇上三思!”
有半数以上的朝臣皆站了起来,场面一时好不热闹。
“呵呵,诸位,轻视女人可不是一个好习惯。
三皇子如此尊贵之姿,伤了可不好,要不丞相与国师大人上,如何?”
无知人类,胆敢在这质疑她。吴瑷这暴脾气怎可能忍得住,毫不客气地礼让而言。
“你……”堵得众人难堪至极,垂丧着头落了座,不再吭声。
“既然自己没那个能力,就勿要闲吃萝卜蛋操心了!”
这群吃里扒外的家伙,不给点教训,还真以为谁都是可以任人非议的。
吴瑷撂下这由现世学来的话,弄得众人茫然不已。
夜溟差点没失笑出声,这些人,今日可算是踩着她的逆鳞了。
夜羡却不同了,担心得有些站立难安。
“看来,太子妃定是极有把握了?”
无知蠢儿,且让你潇张片刻,待会儿定让你好好长长记性。
阿奴达灵挑着神色,对她的自信,很是不屑。
“把握什么的,试过不就知道了么。
不过先说好,若我将其训服,还请公主殿下莫要再打我夫君的主意。
从今而后,不得以任何理由犯我疆土,不知公主意下如何?”
第一次在人前宣告二人之间的关系,乐得夜溟差点坐不住脚。
吴瑷可不想自己未来的生活,处于连连争战之中,便借此谈起了条件,乐得往后清闲。
见她如此信誓旦旦,夜霆均便没再阻止。
魔凰自然乐见她能出手,正想借此机会好好观察观察,她到底是何方神圣?
“好,若我输了,自当遵从,若你输了,让出你的太子妃位!”
阿奴达灵特别爽快地答应了,一副已经胜卷在握的窃喜样儿。
她才不相信,一个深闺中还未及笄的少女,能有那本事?
“好,众人为证,背弃者乃天地不容!”
就喜欢看这些不自量力的凡人,输惨时的可笑模样。
这可不是吴瑷存心欺负人,是她们自找的。
“既然公主要如此方才退让,朕也不好勉强。
大家挪步校场,做个见证。
勿让旁人说本朝欺负人去,那可失了吾国该有的风度。”
箭在弦上不得不发,二人既也许下诺言,夜霆均自然不好反悔。
今日这一关她若是过了,那么溟儿将来想要坐稳这个皇位,也算是妥了。
说完便率众而出,只希望这丫头不是嘴上逞强而已,心里还是有些紧张的。
整个校场顿时被围得水泻不通,众人皆拭目以待。
“你怎的也不劝劝?我可是听说了,蛮奴国进贡的这匹马,可是烈得很,还没有人足以将其训服!”
夜羡从未如此忧心过谁,满脸凝重地朝身旁之人责备出声。
她是他的太子妃,怎这般不知道心疼?
“呵呵,等着瞧,我相信她!”
不是夜溟不担心,而是他知道,女人所要的并不是这份关心,她要的是始终如一的坚信。
夜羡不懂,如此娇小的一个弱女子,他是哪来的自信?眼神一刻也不敢挪开,以便出现危险时,足矣有时间相救。
全然没发现,自己的这份感情已经超越了界线。
随着烈马的缓缓入场,所有人的目光,不约而同的投注到锁关在铁笼内嘶鸣的赤马身上。
“好一匹汗血宝马!”
如此好马确实罕见,众人这心头却更加没底了。
仅听得这嘶鸣的声音,便让人由心的胆怯。
吴瑷连将士递过来的装备都未曾换上,便大摇大摆地走至这较场中央。
众人禀息以待,有担忧的,有看热闹的,有兴灾乐祸的,关注的模样,意外的统一。
随着她的缓缓靠近,原本躁动中的赤马,却突兀地停了下来。
众人皆看傻了眼,明明上一秒嘶鸣如斯,此刻竟然安静的如此乖巧。
夜溟得意的与身旁的夜羡挑了挑神色,都说了他那是在庸人自扰。
此情此景,该紧张的莫过于,原本信誓旦旦的阿奴达灵了。
这真的是那只踢伤本国无数将土,也始终未曾降服的畜生吗?
它可是害得兄长,平躺了数月之久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