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毛骨悚然的炸膛
“1号，你开枪了吗？”
“报告指挥，没有！”
“2号，你开枪了吗？”
“2号！”
“呼叫2号！”
“2号在吗！”
“2号……”
“2号……”
一遍又一遍嘈杂的声音在脑中回荡，但就像隔了万层雾纱，始终无法触动那根神经。
终于在某个瞬间，一双眼睛猛然睁开。
“2号你开枪了吗？”
耳机中的声音开始清晰。
陈霜雅无助的躺在地上，地板贴着她的脸颊，冰凉刺骨。
“2号，你开枪了吗？”
“没有……”
她虚弱的回道。
她没有来得及开枪，没能阻止歹徒杀死自己的信仰。
她是个废物。
一想到自己在军区的那些“傲人”战绩，陈霜雅的内心就不免一阵冷笑。
千米之内，弹无虚发……
华北军区冰霜女皇……
有什么用！
连自己在乎的人都保护不了。
最关键的是，歹徒手中的那把枪，是她的。
是她害死了超梦大人。
何其可笑！
想到这里，陈霜雅心如死灰。
她掏出腰间的手枪，张开嘴巴，把枪口塞了进去。
这一刻，死亡的感觉是如此清晰。
就在这时，耳机中响起一个疑惑的声音：
“那歹徒怎么会死呢？”
歹徒死了？
陈霜雅从嘴里拔出手枪，急忙道：
“他没事吧？”
“你说那个美女吗？她一根毛都没伤到，现在估计都去吃烧烤了……”
巨大的喜悦涌上心头，陈霜雅匆忙起身。
她像刚适应这副身体似的，一瘸一拐的朝酒吧走去。
她边走边摸着眼泪，可怎么抹也抹不断，不一会就成了泪人。
今天一天掉的眼泪，比她这二十几年都多。
酒吧门口已经拉上了警戒线，警员队长正指挥着现场。
过了一会，一个警员走了过来，他的手中拿着一把沾血的手枪。
这把手枪，正是从周正手里取下来的。
队长拿着手枪端详了许久，神情充满了疑惑。
这时，陈霜雅赶来，接过了警员队长手中的枪。
她取出弹夹，11发黄澄澄的子弹整整齐齐。
她的手枪上过膛，加上弹夹里的，本应该是13发子弹。
周正示警开了一枪，加上刚才开的一枪，用了两发子弹，正好对上。
“你刚才没看到，周正这小子，不知道被什么东西爆头了，脑浆溅得到处都是。”
警员队长笑呵呵的跟陈睿说道。
“我问了所有人，没人开枪，眼下只有一个可能了。”
陈霜雅翻转手枪，发现尾部有个碎裂的缺口，击锤也消失了。
“报告，发现手枪碎片。”
这时，又一名清理现场的警员走了过来，他手中拿着一个透明的塑料自封袋。
袋中有一个黑色的手枪零件，沾着血迹。
陈霜雅定睛一看，正是手枪上缺失的击锤。
“这不对上的吗？”警员队长接过自封袋，“还真让那她说对了……”
“真tm炸膛了！”
“没想到一颗小小的9毫米的子弹，竟然有这么大的威力，爆炸的力量直接让击锤穿透了那家伙的头骨！”
警员看着繁星满目的夜空，感慨道：
“这么美的女孩子，看来老天舍不得收啊……”
陈霜雅听着警员队长的话，眼神突然一变：
“你刚才说什么！”
警员队长看了陈霜雅一眼，道：
“这么美的女孩……”
“上一句！”
“没想到一颗小小的9毫米……”
“再上一句！”
“真炸膛了……”
“对！”陈霜雅眼神一震，大声问道：
“再上一句呢？”
队长想了一下，道：
“还真让她说对了……”
“等等！”
说到这里，警员队长突然毛骨悚然。
他猛地抬头，二人对视一眼，皆从对方的眼中，看到了深深的震撼。
她怎么知道……子弹一定会炸膛！
炸膛的概率极小，几百万颗子弹，都很难有一颗炸膛。
而且这把枪陈霜雅保养得很好，炸膛更是几乎不可能。
她怎么能100断定，下一颗子弹必定炸膛？
最不可思议的是，她是用自己的生命去赌的！
如果没有十足的把握，没有人会拿自己的生命开玩笑。
队长立刻掏出手机：“我要把这件事告诉局长。”
这种超自然现象，必须第一时间上报。
“等等！”陈霜雅阻止了警员队长，“这种事情可能不归你们管了。”
队长停下拨号，抬头看向了陈霜雅。
陈霜雅一把拿过警员队长手中的击锤，道：
“这是我们军部的事情。”
“另外，待会你，包括在场的警员，都要签一份保密协议。”
警员队长放下手机，好奇地问道：
“你知道这是怎么回事？”
陈霜雅看着手中残缺的手枪，摇了摇头：
“我也不知道……”
“不过……这种事发生在超梦大人身上，我就不觉得奇怪了。”
“超梦大人？”
警员队长从没听过这个词。
陈霜雅甩了甩头，正色道：
“不聊这个了，这是我们除梦师的事情。”
“我现在想知道，周正为什么会重新举起手枪。当时究竟发生了什么？”
……
深夜的空气有些凉，林央穿着长长的百皱裙，轻踏在深夜的街道上。
路边的灯光早已暗去，那偶然间露出的雪白，则成了黑夜中最夺目的存在。
他的身后跟着孙曼瑶，此时的她好像失去了往日活力，几乎跟不上林央的步伐。
二人都没有说话，周围离奇的安静。
孙曼瑶看着的前方林央的背影，无数情绪在内心翻涌。
……她好像从来没认识过眼前的少年。
这时，林央突然回过头，看向了她：
“我知道你想问什么，先找点吃的吧……到时候告诉你。”
“饿死了……”林央抱怨道。
听这林央卖萌式的抱怨，孙曼瑶眼眸一亮，三两步走上前去，挽住了林央的胳膊。
“你干嘛……”
林央有些不习惯。
“我们现在是好姐妹……”
孙曼瑶撅起红润的小嘴，贱兮兮的说道。
林央想了想，终究是没有抽回手臂。
毕竟今晚发生的事情，对一个小女生来说，还是太遥远了。
受到如此震撼的她，想找个依靠也是很正常的事情。
走了许久，终于找到了一家准备打烊的烧烤店。
老板看了眼林央，眸中闪过一抹惊艳：
“吃点啥？”
林央扫了一眼眼菜单，飞快的说道：
“香菇2串，冬瓜2串，土豆2串，韭菜2串，花菜2串，油面筋2串，仙贝2份，八爪鱼2只，羊肉10串，猪肉10串，牛肉10串，鸡腿5只，特辣。”
孙曼瑶看林央点了这么多，捅了捅他的肩膀：
“这么多，我们俩吃得下吗？”
“吃得下。”
林央自顾找了个位置，打开了一瓶勇闯天涯，道：
“我一个人吃。”
孙曼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