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1章 原来如此
有这位叫做若菱姑娘的帮忙，那些人虽不忿，到底没再说什么，便一起离去了。
许芯言松了口气，能悄无声息解决，总比事情闹大的好。她连忙对若菱行礼道：“今日多谢小姐相助，不然我还不知如何脱身呢。”
若菱展眉笑起来：“不必这样客气，我是看不惯她们如此欺负人罢了。而且你是乡君，我却没有品阶，你不该向我行礼的。”
“我对这些都不甚了解。”许芯言解释，“今日稀里糊涂跑来参加这个桃花宴，的确不是自己心中所想，毕竟圈子不同，我并没有强行要融进来的意思。”
若菱哈哈一笑，便与许芯言一起到廊下坐着，似乎百无聊赖，见着四周没什么人，便也不再那般正经，只与许芯言说道：“我是武英侯府祝家女，名唤祝若菱，你唤我若菱便好了。”
武英侯府？
许芯言一愣，旋即大喜，所以她是段岭的妹妹？难怪看着就这样亲和，人也极其善良。但是这些话她却不能直接说出来，只问。
“你是武英侯府的小姐？你兄长便是……先前去东北赈灾的那位少爷？”
祝若菱点头：“你见过我二哥？”
“在东北时险些遇害，幸得二少爷相助。”许芯言简单解释着，“原本是想要登门相谢，但似乎并不得益……”
祝若菱笑着摇摇头：“谢就不必了，我兄长虽身体弱，但待人原就极好的。而且，从东北回来之后，他便病倒了，身子一直没有恢复。”
许芯言心中诧异，段岭身体强健，之前家里那么穷，大家都时不时生病，也就段岭身强体壮，几乎没有生病过。怎么听到旁人说，似乎都说他身体弱？
莫非是伪装？
如此许芯言更不敢多说他们的关系，便又道：“生了病尚未好吗？实不相瞒，我自小学医，医术上颇有些精通，若是方便，倒是可以过去看看二少爷的情况，也可报当日相救之恩。”
“他去庄子上了，并不在府内。”祝若菱解释，“是胎里带出来的毛病，自幼便有，多少名医看过都是无用的，只能慢慢将养着。
如此，许芯言若是还要求，倒是显得用心不纯，便只好闭嘴不再做声。
又闲谈两句，祝若菱便问：“我观你并不是个喜好热闹八面玲珑之人，今日是为何来了这桃花宴呢？”
许芯言便将收到帖子那日的事情说了一遍：“原是不肯来，但嬷嬷说必须来，我这才……没想到是真的惹了笑话。”
祝若菱蹙眉：“你如今是乡君，这种宴席的帖子，自然会送到你手上。但并非宫宴，不过来也无事，只用打发人去绥阳王府告罪便可。那嬷嬷如此同你说，想来是故意的。”
“可是，我与这里的人都不熟悉，却也不知是谁故意要这么对我……”
这样的帖子，一般是绥阳王府下的，但是只有重要的人会安排亲近的从人去送帖子。像是许芯言这般身份的，大抵随意派个婆子送过去就行。
“原本我不知道，想着就寻个安静的地方，等结束了直接走便是，却没想遇到方才那几个小姐，我……”
祝若菱似乎想到什么，面色变了变，却没有与许芯言解释，只道：“方才刁难你的那个，是宁远伯府向家女向娥，太后便出自向家。向娥一年有半年都是住在宫里的，十分得太后的宠爱，往后你见着她躲远些便是。”
许芯言挠挠头：“大抵也不会再遇到了。”
这话，连祝若菱都笑起来，她没说什么，虽一直陪着许芯言，也没有要将她介绍给其他友人的意思。
不过，许芯言也因此知道了，这桃花宴都是夫人女郎来参加，还有个缘由。夫人们都是为了观察各位小姐的品行，是替家中儿郎相看呢。
许芯言恍然大悟：“难怪她们说什么攀高枝……但其实我就算来了，也攀不上吧？”
“她们说的是妾室，不是正室。”
这一句话，许芯言惊愕得不行，这才反应过来。是呢，她平日生活普通，民间百姓极少有纳妾的，富商之间也有纳妾，但真正大商多是经年世家，相互之间联姻，纳娶的妾室也都是为了出行方便，没有谁会把妾室当一回事。
更何况，许芯言可从未想过做妾。却没想到，这些人说攀高枝，是觉得她孤身一个女孩儿，谁也不认识就跑到桃花宴来，定是为了被哪位夫人看上。
毕竟做妾室的讲究不算多，只要长得好看就行。而要被夫人看上，那得要是有些用处的，比如许家的家财。
想到这里，许芯言便有些生气，所以这些人拿她当什么了？案板上挑选的肉吗？
祝若菱见她是真的不懂，又道：“不管有没有人家看上你，但你的名声肯定是不大好的。偏偏你也不好去与那些夫人解释，说你不是特意要来的，人家只怕都知道，你是冲着妾室去的。“
“没事。”许芯言摊摊手，“反正我将来，也不会许到贵人家里。”
“你如今都是乡君了，对自己的亲事，没做什么打算吗？”
这话倒是有些奇怪，连程茵和左双云都说婚姻大事该由父母做主，京中贵女肯定古穿这样，祝若菱说起这些，竟然如此坦荡？
她默了默，还是老实说：“我父母想要我招婿。”
“招婿啊？”祝若菱下意识睁大眼睛，“当真？可是……”
她原想问难道许家没有儿郎吗？但又依稀记得，许家是有个大少爷的。若不是万不得已，家中实在没有儿郎，才会选择招婿入赘的。可能民间与京中贵人不一般吧，入赘都是正常的？
等桃花宴结束，许芯言与祝若菱告辞便回去了，许明还不知她遇到的一切，只好奇的问。
“贵人都是什么样的？你这一去，可都好？”
许芯言却是沉着眉眼没有理会他，只与周香秀说：“不管是哪家来打探，说要给我说亲的，便都推了。只说我已经有亲，当年招了赘婿，不会考虑亲事即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