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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章 内卷番外:青梅竹马上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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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海将军与夫人站在门口,等人送礼道喜。小两口在堂上浓情蜜意。

    “呦,卑职杜平方拜见吾皇,这位不知该叫公主还是准皇后娘娘!”一位绫罗绸缎贵气打扮的文臣,两撇络腮胡,携带家眷妻儿一起进屋。

    崇明倒了杯茶水,给澜雪晾凉,瞥了一眼这位三品文臣,冷言冷语道:“朕早已昭告天下,澜雪为我大崇皇后,想必大人这封妻荫子的生活,过得快活了些,竟连如此大事都不曾知晓。不过皇后一向不在乎这些名头,待我二人大婚以后改口也行。杜大人且与家人入座吧。”

    杜大人谢礼入座,杜夫人却好像有什么小心思,推搡这自家闺女,又怕被皇上看出什么端倪,拉着儿子落坐。

    杜姑娘打扮的十分吸睛,将彩虹披在了身上,花枝招展的,妆容也十分浓厚夸张,扭捏着身体,小声捏着嗓子道:“小女杜莹莹,参见王上,见过姐姐。”

    “姑娘请坐!”天方不愿意与异性客套,一是根本不感兴趣,二也是怕澜雪不开心。

    “小女年芳十五,比姐姐小上两岁,也到了该婚嫁的年纪,不知…”

    小姑娘话没说完,天方写了一张纸,交给孩子:“杜莹莹,你名字我记住了,有好男孩帮你留意。不过朕与你爹一个辈分算下来,你应该唤澜雪娘娘,而不是姐姐。”

    崇明的眼里只有澜雪,一边说话还一边将澜雪纤细的手拽过来揉捏把玩。真是小情侣秀恩爱,谁单身谁受害。

    受邀宾客陆续进入大厅,其中不乏一些带着妻儿的大臣宰相,大致的意思也都是希望能入皇帝眼睛。无奈皇帝眼里只有澜雪,像被施法术一般,黏着澜雪。

    寒落朔雪走进屋内,看着这些争先斗艳的小姐姐们,站在小情侣后面。

    “这些姑娘们不是来参加婚礼的吧。”寒落小声在身后跟澜雪说悄悄话。

    澜雪将手从崇明手里抽出来,还拿走了崇明事先准备好的小纸条,食指中指夹着纸条递给寒落纸条上是崇明的未卜先知,结果全中,这一点让落雪夫妇十分钦佩,赞叹不已。

    “请高堂上座!”这是魇江首次担任主持,习惯性清了清嗓子。

    海将军夫人跟妖王九尾在堂中上座,桌子上还摆放着天方父母的灵牌。

    “这不是太上皇跟柔泽皇太后嘛?怎么会坐在那个位置?”后面不明情况的人议论纷纷。

    白礼摸了摸自己白色的山羊胡,看着九尾点头,微微一笑,柔声道:“夫人从小照顾方儿辛苦了,如今方儿跟明儿也都已有了归属,你我也算放下了一件心头大事。”

    九尾招手让澜雪到身边,将她的手紧紧握在自己手上同海夫人说话:“你我姐妹一场,如今我从小照顾的闺女嫁于你家,你们的宝贝闺女与我儿也有婚约在身,可谓亲上加亲,甚好!”

    “亲家!”四位长辈举杯庆祝。

    九尾招手让下人搬了椅子让澜雪坐在天方身边。

    新人入场,天方凤冠霞帔,红唇皓齿,纤腰犹如紧束的绢带,十指好似鲜嫩的葱尖赤色头纱,遮盖了她绝世容华。一袭云锦描金勾勒凤羽栩栩如生的嫁衣,外罩着极柔极薄的绯色鲛纱,缀着米粒儿似的南珠的喜帕。拦腰束以流云纱苏绣锦云腰带,恰到好处的勾勒出她玲珑巧致的身材。慢步行走间,有芬蘼妖冶的裙摆随着微风轻轻起伏,好似天鸟飞舞,妖艳到令人窒息。

    “一拜天地,二拜高堂,夫妻对拜…”

    阎鸿马上就要完成工作,两个人对拜头直接磕头,闷声一想十分有意思。送入洞房以后,按照规矩澜雪要陪着新娘在新房里聊天,其他人在院里摆桌庆祝。

    天方当然不能闲着,心里悬着的心始终没能放下,看了一眼澜雪,不安道:“雪儿我这两天没上去了,心里不踏实。一时半会没人注意到我,你先跟崇明他们去应酬,我去看看。”

    澜雪刚想说话,澜仙就推门走了进来,手上端着盘子,沉声道:“谁说没人注意到你,半天没吃饭,我还怕你饿着,让厨房刚给你做出来的,你看看,全是你们两个爱吃的。”

    崇明端着一大碗丸子汤进来,还不忘记回身把门带上。

    “这下可都便宜给妹妹喽。”澜仙又补了一句。

    天方掀了盖头,想要端起滚烫的丸子汤,被热温弹回来,揪着耳朵降温。

    澜雪将枣子花生桂圆莲子放在供台上,澜仙同崇明将饭菜放在桌子上摆好,让几人坐下,拿勺子在丸子汤水里搅和,加速降温。

    “吃完再走,我亲自下厨做的,还有崇明一起快吃,一会招待宾客可就吃不到什么了!”澜仙端起一勺子吹凉,递给天方。

    神尊还有些不好意思,毕竟弟弟妹妹都在看着,又不好拒绝喝了一口。

    “你们也吃呀!”天方喝完汤,张罗澜雪跟崇明。

    “我带雪儿去外面应酬一下,你们先腻歪腻歪,我们拖延时间。”崇明说完拽着澜雪走出房门,不做电灯泡。

    澜雪在后面被崇明拽着走,还有些不习惯,没见过崇明这么急促的要去做什么事清,不解的问:“发生什么事了吗?”

    崇明拽着澜雪走到荷花池中间的凉亭,客人都在前厅热闹等着开席,料想不会有人来后花园,两人站定,崇明突然回头,两手抓住澜雪的肩膀,十分严肃的说了四个字:“你爱我吗?”

    澜雪噗嗤一下就笑出声来:“你这又是为我准备了什么奇怪的仪式啊,怎么又这么严肃的问我这句话?”

    崇明将人抱在怀里,弯腰附上澜雪嘴唇,深吻了很久才舍得离开。

    澜雪还以为崇明给自己准备了什么惊喜,满脸疑惑的看着他。崇明似乎没有想到澜雪会是这个反应,又问了一遍:“你爱我吗?”

    “不爱你,我陪你这么久,怎么了!快别卖关子,你如果准备惊喜了就拿出来,没有我们就快去前面,一堆客人等着用膳呢。”澜雪不可思议的看着崇明。

    崇明又问了一遍同样的问题:“回答我,你爱我吗!”

    “我爱你,爱你,最爱你啦!”澜雪刚说完,崇明就突然抱住澜雪,两人周身撒下了一阵微风,围绕着金色的灵气,崇明身体又有了一丝变化,变得更强了,灵力似乎也变多了。

    “这是怎么回事?”澜雪有些不可思议。

    崇明将澜雪的手放在自己胸口:“是另一个地方的我的神识,被澜仙他们带回来了,强行收回有些不适,它就想拥有一个真心爱他的人的热吻跟拥抱而已。”

    “你这些破碎的神识怎么都奇奇怪怪的,一个带我骑马,跟我说一见钟情,一个就想要个亲亲抱抱,太可爱了吧。”澜雪捧着崇明的脸,揉了揉,随后又踮脚尖亲了一下,挽着崇明胳膊来到前院。

    “诸位久等!朕方才与新郎去探望了新娘,二人新婚燕尔,有些闺房话说,让咋们先行动筷,一会新郎再来请酒。各位落坐!”

    澜雪来到前院,手刚要从崇明大手里挣脱出来,又被崇明拽着放了回去,还附上了温暖的大手,然后一边说话,一边走上主位,先给澜雪拉开了座位,随后自己再坐下。

    “今日朕心甚悦,这第一杯,感谢大家百忙之中参加我姐姐天方与姐夫海澜仙的婚礼,毕竟再过几日,就得陪我们雪儿改口叫哥哥嫂嫂喽。”

    澜雪听完这句话,脸都红成了苹果,低着头,暗暗拍了一下崇明大腿,让他正经点。

    崇明突然传音给澜雪:其实知鹤跑了,你哥嫂去找了,我们得尽量多争取些时间出来,糊弄一下这些虚空之灵。

    澜雪听传音若有所思,还将筷子插在了杯子里。

    “雪儿,娘给夹菜,多吃点肉。”九尾听到了崇明的传音,让澜雪别多想。

    毕竟自己是唯一知道儿媳妇跟她有什么过节的人,怕的就是她也穿进来若见澜雪不爽,一个羽翎可能人就没了。

    九尾又传音:毕竟还属于动物,等参加完婚礼,我们一起去找,注意别分心,让有心人看笑话。

    澜雪夹起鱼肉送进嘴里,婆婆跟未婚夫轮流加菜,把碗填的满满的,海将军夫妇过来敬酒的时候,都吓了一跳。

    没多会新郎官赶回来,拿着阎鸿递过来的酒杯挨桌敬酒,这还是澜仙第一次喝醉,酒席过后,澜仙摇摇晃晃的被魇江搀扶进新房。

    夏荷秋菊为天方重新盖好了盖头,一人端酒一人端着挑杆。

    澜仙喝的大醉,看着坐在床上的美人,走过去直接掀开盖头将人整个抱了起来,摇摇晃晃的站立不稳,大伙还都担心会不会把天方摔在地上。

    “各位兄弟妹妹们!嘿嘿,本人今日大喜…迎娶神尊…从今以后沈天方就是本人名正言顺明媒正娶的老婆!你们也都加把劲啊!”澜仙一边说,一边被踏脚凳绊倒,摔坐在床上,怀里的神尊坐在自己腿上,本能报应抱住澜仙的脖子:“夫人…别怕!有…相公呢!”澜仙说完,搬着天方的脸就亲吻上去。

    寒落跟朔雪刚进来就看见了这一幕。

    阎鸿也是反应快,开口道:“夏荷!秋菊!大家都先出去吧,别看了别看了。”

    出门后大家集体发出了杠铃般的笑声,一边走,几人一边聊天。

    阎鸿看着自己养大的闺女深感欣慰道:“如此之下朔雪婚礼真是收敛多了。”

    寒落却不太领情,开口:“主人您可别高兴太早,等您将来大婚可不一定怎么样呢。”

    澜雪点点头,开玩笑说:“到时候我们加把劲努力灌一灌,可能魇江兄长不比我哥强多少。”

    魇江双手环于胸前永远走在阎鸿外面,开口:“我喝过的酒比你们吃过的米都多,灌醉是不可能了。”

    阎鸿抬眼看了一下在身边的魇江,想将胳膊搭在肩膀上,可魇江比自己高,不太舒服,只能拍了拍肩膀,叙述道:“当初他为了帮我挡酒,把自己喝的烂醉,我就看着别的少爷被侍从抱回去,我呢!还得架着他还得举着一摞本子,当时这个手压的好多天都不能动弹。”

    魇江见阎鸿开始卖惨,接收到阎鸿心情不错,马上接话道:“是,我家少爷最好了。小时候不听我话偷跑去不周山,不忍我挨打,还去求情,阎王好心多赏了我十大板。”

    阎鸿低着头,有些委屈:“可我见你挨打以后,我就再没偷跑去任何地方了,也不见你知足。”

    澜雪偷偷跟崇明说:“这就是青梅竹马的感情!这次见识到了。”

    魇江见少爷委屈,马上环住肩膀,安慰道:“我也没怪您!少爷是全天下对我最好的人了,对不起,我再也不拿这件事出来说了。”

    寒落见主人难过的样子,脑子一转出来化解:“当初澜雪为了整治张子辰在神草崖看戏,这两口子也是对欢喜冤家。”

    澜雪正跟崇明说着悄悄话,听到有人提到自己,转过身来,给二人转移话题:“崇明虽然看起来温温柔柔,但叛逆的那一面我也算是见识过了,简直可以称之为一个逆子!”

    崇明站在哄老婆的魇江旁边:“你有抱过他吗?”

    魇江一脸懵,皱眉看着自己的铁哥们,不解的问:“为何这么问。”

    崇明小声在魇江边耳语:“他自责呢,你应该马上把他带回去,然后抓着他的手给自己一巴掌,他一心疼,这事情不就化解了。”

    魇江想了想,冲崇明竖了个大拇指,深吸一口气,拉着少爷的手快步往前走,留下一句:“你们聊,我们有事儿,先走。”

    “开窍了?”澜雪看着远去两人的背影,看着崇明似乎对此转变有所震惊。

    崇明也冲澜雪伸出了手,想让澜雪握住,柔声道:“天不早了,我们明日再聊吧,回去休息了。”

    澜雪握住崇明的手,两人跟朔雪寒落告别各回各屋。

    二人回到阎鸿屋里,魇江让阎鸿坐在凳子上,抓住他的手,抽了自己一巴掌,阎鸿马上就从刚才种种愧疚回忆里清醒过来,见魇江跪着,自己马上从凳子上滑下来也跪下,捧着魇江的脸,满脸心疼,发出颤抖的声音,关切道:“阿魇这是做甚?打疼了吧,脸都红了。”

    魇江附上阎鸿的手,摇摇头:“少爷,您无需自责。魇江从小到现在最喜欢少爷了。”

    阎鸿低着头,小声道:“你不必再叫我少爷的。你是魔王,如今我们平起平坐,你可以同我娘一样唤我我鸿儿,也可以跟他们一样叫阎王。”

    “叫习惯了,没有少爷,阿魇可能早就魂飞魄散了。”魇江看着窗外,眨了眨眼睛。

    阎鸿也看看窗外,月亮高挂,是地府跟鬼界见不到的美景,灰心的小声道:“如果没遇到我,你也不会受到成倍的惩罚。”

    “可如果我没有受这么重的惩罚,少爷还会把我看的那么重吗?”

    这一句话说,给阎鸿说的愣住了,因为自己出生不久就与其他地狱长的孩子定下了娃娃亲,在即将下聘时,魇江代年少轻狂的阎鸿受过,三百下天雷,受刑回来的魇江奄奄一息,亲自照顾陪伴了他整整半年,上药换洗衣服,再出府收到的就是姑娘嫁人的请柬。

    后来,媒婆又介绍了几个,也有见过面的,但当时的阎鸿却发现自己的心对这些女人没有任何的心动感,仿佛那些美女还不及魇江的万分之一,甚至可以用寡淡无味来形容。媒婆再介绍,阎鸿就只剩下拒绝了,也就不再继续相亲找女伴。

    “你以为我是因为你为我受伤才拒绝别人跑去关心你的?”阎鸿站起身来,一身白虎波纹黑色大袖衫,飘逸的青色头发披散在身,站在窗边。

    “我从来都不会去猜测你的想法,我的想法也非常简单,在你身边保护你,替你分担麻烦,就很知足了。”

    阎鸿突然将魇江扑倒在地,头趴在魇江胸膛。魇江双手捧着阎鸿的脸,有些阴谋得逞得意的坏笑,亲了阎鸿。

    阎鸿眼睛深情的盯着魇江的眉眼:“你在我心里从来都不是个侍卫,而是我最最重要的亲人。”

    魇江跪在阎鸿身上,听到阎鸿说亲人,有些失望,想站起来再扶少爷起来,没想到却被阎鸿拉回了怀里,魇江一整个俯卧撑的姿势,双手撑在地上,阎鸿红热的脸怼在魇江整个视线里。

    “别闹,我控制力不强。”魇江将脸撇向一旁,不再去看自家少爷。

    阎鸿突然笑了,柔声道:“现在我信为什么落落会说,你成婚比澜仙激烈了。”阎鸿突然撑起腰,在魇江的耳边呢喃了一句:“我喜欢你。”说完,阎鸿就开始用腹直肌用力,然后对魇江动手动脚,试图解开他的衣服带子。

    魇江听到这句话,心里就像装进了一头野兽,抱着阎鸿扔上了床,挥手动用灵力灭掉了灯,关上窗户,床帘对好。

    “魇江跟阎鸿哥昨天才在一起?!”

    一大早,寒落,澜雪两对情侣坐在一起吃早饭。

    在澜雪的印象里,两人一直出双入对几乎没怎么分开过,不曾想竟然没在一起。

    “他俩每天恨不得贴在一起。”崇明也满脸不可思议。

    “贴在一起也不过是我的职业而已。”说曹操曹操到,魇江拿着食盒进了厨房:“有没有现成的?你阎王哥不太舒服,我给他带点早点回去。”

    澜雪同寒落对视了一眼,寒落拿起盆盛满了粥,澜雪又从蒸笼里捡了六块蒸糕,等了会崇明的小凉菜,朔雪炸了几根油条拿给魇江。

    魇江收拾一下还没等着走,澜仙又提着食盒走进来,说着类似的话:“有没有现成的?你嫂子不太舒服,我给他带点早点回去吃。”

    朔雪看了看二位又看了看崇明,一脸坏笑。

    崇明也很无奈道:“你以为我跟魇江是铁哥们,却没想到他俩更有默契是吗?”

    “我的意思是,真拿两个人没办法!堂堂皇帝一届妖王,高高在上,还得亲自切菜做饭。”

    崇明摇了摇头:“没办法,谁叫这几位都是我大哥呢。”

    崇明很快又拌好了一盘菜,乖乖放在澜仙食盒里,目送魇江离开,又跟着澜雪去拿蒸糕和油条。

    澜雪又从货架最底下拿出两个个小瓷瓶,嘱咐道:“你昨天喝不少,这个是苹果醋,你跟嫂嫂一人一瓶。”

    澜仙谢过忙碌的几人,飞奔而去。

    四人端着饭菜跟海将军夫妇一同用膳,夏荷秋菊等人在厨房里也吃了顿现成的,随后秋菊被推到新娘屋里,夏荷陪着海夫人为几位贵人梳妆打扮,等着新娘来敬茶。

    新房里,天方一手扶着腰,一手扶头坐在床边,想穿衣服却好像没有力气,澜仙端着食盒刚进来,见天方动作,着急放下食盒,飞速跑到天方身边,将天方扶回床上。

    “不舒服就老实多躺会,崇明偷塞给了我两瓶药,一会给你涂上。”澜仙一手扶着天方的腰一手扶着肩膀,让天方靠坐在墙上,端了一碗粥,一盘凉菜垫了两个毛巾放在床上,吹凉一勺喂一勺。

    吃饱后澜仙刚扶着天方趴好,秋菊吃完早点过来敲门。澜仙听敲门声,脾气不好,声音大了些:“谁啊?”

    秋菊颤颤巍巍小声回复:“是我,秋菊。”

    天方趴在床上降低了分贝回复:“秋菊,你在外面多等一会,海主给我上完药你再进来。”

    “好。”秋菊背对着门口等候,就听着里面时不时传来一声天方的惨叫,偶尔还蹦出一句脏话来骂澜仙。

    九尾与白礼正巧到门口,见秋菊在门外,刚想上前敲门就听见里面一声惨叫:“啊!你轻点!疼!”

    “这大早起的,挺有活力。”九尾听着屋内天方的喊叫,还是上前敲了敲门,严肃道:“差不多行了,一家子大堂等你们俩敬茶呢。”

    天方听是九尾娘娘的声音,哭哭啼啼喊了一句:“九尾娘娘!救我!”

    秋菊推门进来,见天方趴在床上,澜仙手上抹药正在按摩。

    白礼走过去按了按腰,又看了看药,关切道:“你这伤怎么弄得。”

    天方把头埋在枕头里,说:“昨天他撒酒疯,非要让我同他赏月,他倒是从房顶下来了,趴地上就睡着了,我好不容易下来,想把他拉上床,把腰闪了,还磕到下桌角。”

    白礼对澜仙招了招手,自己给天方按摩起来:“秋菊,麻烦你你先给太后打扮一下,在给澜仙收拾收拾。”

    “小子,跟你老丈人学学,这手法独一份,除了他跟崇明没人会。”九尾端坐在梳妆台前,从镜子里看着不安的澜仙。

    大堂,阎鸿被魇江搀扶着一瘸一拐跟亲家问好。

    “鸿儿,这是?”海夫人体贴询问。

    “昨夜月光甚好,想在屋顶看看月亮,没站稳,就摔下来了。”阎鸿柔弱的回答,一手扶腰。

    寒落拿垫子,澜雪拿椅子,扶阎鸿坐下。

    “我一会去拿药水,给你处理一下。”崇明紧皱眉头,意味深长的看着二人。

    澜雪点了点头:“崇明技术超棒,是个合格的外科大夫。”

    “雪儿!不得无礼!”将军呵斥。

    “无碍!”崇明招手让澜雪回到座位还宠溺的摸摸头。

    片刻过后,九尾白礼进入大堂上座,新婚夫妻也姗姗来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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