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清蒸鱼
两家人齐心协力忙活了几天把地里的活终于忙活好了，大家劳作了这些天都晒得黑黑的，劳动强度大人也都瘦了很多。桂花看到大家的状态有些心疼想着这几天不干活了要好好给大家补补。
桂花看到在院子里编席子的赵大就跑了过去。
桂花：“爹，这几天不忙您能去抓两条鱼不。大家都累瘦了我做鱼给大家吃，尤其是大哥回家这几天眼看着是瘦了。”
赵大点头：“是瘦了，我明天看看不行去集上买点肉回来吧。叫上你二叔，二婶来家里这几天也亏了你二叔来帮忙不然真忙不完。”
桂花：“行，正好你也和二叔还有大哥商量下这炕的事，看看能不能和村里一起干这营生。”
赵大点头：“对，正好你大哥也在家一起商量下。”
赵大抬头看了眼桂花又道：“我把手里的席子编完先去抓两条鱼等明早再去集上买肉明天晚上叫你二叔一家来家里。”
桂花点头，看了眼天色道：“我一会和你一起去，我捡点河蚌啥的回来到时候炒点河蚌肉。”
赵大：“叫栓子一起让他摸点虾爬子你再做个汤。”
桂花笑着点头：“行，我去找栓子。他听了肯定高兴。”
下午没事赵大带桂花，赵实和赵诚一起来了河边。赵诚和赵实在屋里看书听到桂花说爹要去抓鱼，他想到了自己上次回家抓鱼的狼狈经历也想一起跟去看看赵大是怎么抓鱼的，所以就一起跟着来了。到了河边赵诚拿着工具跟在赵大身后去捞鱼。赵实拿着簸箕也要走被桂花拉住了。
桂花：“栓子，你跟三姐一起，一会我找个水浅的地方你再下去捞。”
赵实点头跟在了桂花的身后，姐弟俩找了个水浅的地方桂花才让赵落实下去了。
桂花：“栓子别走远，捞些就行咱们炒虾爬子吃不用太多够一小盆就行。”
赵实：“爹不是说要煮汤吗？”
桂花：“那也够了，爹明天早上还要去集上买肉，煮太多虾丸子汤还炒不炒肉了？”
赵实觉得还是肉好吃遂点了点头。桂花放赵实去捞虾，自己一边捡河蚌一边观察着赵实，怕赵实去水深的地方。
桂花观察了一会赵实，又看了看赵大那边。赵大一边在河里捞着一边和赵诚细细地说着什么，赵诚不停地在点头。桂花估计赵诚是在问抓鱼的方法。想到鱼就又想到了泥鳅，泥鳅也很好吃呀。小泥鳅可以切条油炸酥酥脆脆的，大一点的可以清蒸肉质嫩得很。要是能抓到黄鳝也不错清蒸油炸舒适得很呀。咽了咽口水桂花又开始摸起了河蚌，不想了那天自己不忙就来抓。
下午回家赵大抓了两条草鱼，桂花看着两条一斤多的草鱼问赵大。
桂花：“爹，你会编鱼笼吗？”
赵大：“会，以前还编过捉了鱼让你娘去卖过。”
桂花：“那爹你再编俩呗，编个大的抓草鱼啥的，在编俩小的我想要泥鳅。”
赵大：“你要吃那玩意？”
桂花：“对，大的可以清蒸，小点的可以油炸。咱家没事就抓点鱼晒成鱼干冬天也能吃。尤其是小泥鳅晒成干冬天油炸酥酥脆脆的可好吃了。”
赵实：“三姐，真的那么好吃吗？”
桂花：“好吃，到时候三姐给你做。”
赵实听完眼巴巴地看着赵大：“爹！”
赵大点头：“行，这几天没事了给你编。”
赵实开心了看着桂花蹦蹦跳跳的。
第二天一早赵大去集上买肉了，桂花交了荷花炒草药，杏花和赵诚去了山里。桂花和吴氏在厨房里忙活。桂花把虾滑的做法交给了吴氏，让吴氏处理虾做虾滑。自己去处理两条鱼。
这两条鱼桂花打算做清蒸，虽然没有酱油颜色会比较看不下去，但也只能这样了。处理好来了鱼的内脏，清洗了几遍把血水洗干净。又在鱼身上前后打了三条花刀。用姜片和小根蒜苗添了鱼肚子又倒了些白酒和盐把两条鱼腌上备用。又去洗了河蚌，烧了水烫河蚌。把烫好的河蚌一个一个挤好，把不要的内脏都倒给了鸡，最近母鸡吃了很多蛋白质，下得蛋都比平时大了好几圈。
备好了所有的菜，桂花又去帮荷花炒药。村里不农忙了，大家都开始吃两顿饭了。而且最近因为刚忙完地里的活村里人都累得不行，也没人来找桂花卖草药，最近桂花也不是很忙。桂花本来还想让杏花也歇歇先不急去山上，过了这两天就会有人来了，但杏花怕错过这个月的一些药材想着能早一天就能多挖些推说自己不累背着背篓就要上山。赵诚也想帮帮姐三儿也就跟着杏花去了山里。
桂花和荷花一个帮着添火一个拿着铲子不停地翻炒着锅里的莱菔子等莱菔子慢慢全变黄后盛出来装到簸箕里晒在了架子上。趁着锅热在翻炒下一锅大蓟。炒了两锅大蓟炭赵大提着肉回来了。
桂花：“二姐咱们这锅炒完就收拾下先不炒了，你歇歇一会回家叫二叔，二婶来吃饭。”
荷花：“行，你先去灶上帮大伯母忙吧。我把这收拾一下就回家叫我爹娘过来。”桂花点头起身去井边洗手顺便把吊在井里的鱼拿出来。
桂花端着鱼进了灶间，将腌好的鱼放到锅里架好的帘子上开始蒸。这边吴氏正在熬猪油，看到桂花蒸鱼好奇地问：“你这样蒸上鱼了，这蒸的能好吃吗？”
桂花一边添柴，一边去拿姜和小根蒜苗来切丝。
桂花：“娘一会你尝尝，我第一次做也不知道啥样。”
吴氏：“你可真敢呀，也不怕糟蹋东西。”
桂花笑嘻嘻地道：“娘你放心吧，虽说我总瞎鼓捣，但我到现在为止可没糟蹋过东西。而且我每次鼓捣出来的菜难吃过。”
吴氏看这桂花笑嘻嘻的样子冲桂花瞪了瞪眼睛道：“你就在那讨打吧。”
等锅里水开过一刻钟左右桂花将锅盖打开看到鱼熟了将鱼快速端了出来放到锅沿边，又将切好的姜丝和小根蒜苗铺到鱼身上又在锅里舀了两勺吴氏熬好还没装瓶的猪油刺啦啦地浇到了鱼身上。
桂花：“娘，鱼好了，你那还有啥没做的我来做。”
吴氏看了眼没有颜色的清蒸鱼道：“这白花花的能好吃吗？这看着也忒甚得慌了，还不如煮汤喝呢！”
桂花笑了强势挽尊道：“娘你拿筷子挑点尝尝？可嫩了。”
吴氏想了想拿着筷子在鱼背面挑了一点点鱼肉尝了尝，没尝出什么异味。吴氏：“还行，没有别的味也挺嫩就是不好看。”
桂花：“一会吃的时候娘你就知道了，这鱼还特别鲜。对了娘，还有没做的吗？”
这时荷花正好和李氏进了灶间。
荷花：“大伯母还有啥没做的，我来做。”
吴氏：“没啦，没啦，你们摆桌子吧，我把这油炸炒了就好了。”
桂花和荷花把桌子摆好吴氏把油渣青菜也炒好了。两家人坐在一起，晚饭很丰富有虾滑青菜豆腐汤，炒河蚌肉，清蒸鱼，油渣炒青菜，还用泡青菜滚了油锅又闷了豆饭。这几天两家人又是收粮又是种地累得很，再加上今天晚上赵大，赵二叔和赵诚有事要商量，吴氏难得没小气把家里能做的都做了。
吴氏招呼大家：“他二叔，二婶，吃肉。最近下的要是没有他二叔帮忙今年这粮指不定能不能收回来呢。”
说着给二婶夹了一筷子油渣青菜。又把给狗蛋蒸的蛋羹端给了二婶。
吴氏：“这是给狗蛋蒸的，一会凉点再喂他。”
赵实喝了碗虾仁豆腐汤又看了看桂花蒸的草鱼道：“三姐，你这鱼是煮的吗？”
桂花夹了一筷子鱼，挑了挑鱼刺夹给了赵实道：“不是，蒸的。你尝尝又嫩又鲜就是不好看，等来年要是有条件咱家做点豆酱到时候用豆酱来做鱼不但颜色好看味道也要更好些。”
赵实夹起鱼肉吃了：“好吃，真的好好吃呀。”说着自己又夹了一筷子鱼肉。
桂花：“你小心点，有刺。”赵实胡乱点了头就自顾自地吃了起来。
赵诚也夹了一块鱼肉尝了尝。赵诚：“这鱼肉是好吃，很鲜也很嫩。”
吴氏听了也夹了一筷子。
桂花：“娘，咋样？”
吴氏：“是好吃，就是这样子有点不好看。”
桂花趁机道：“要是来年咱家做豆酱用那个来煮鱼就好了，比这个好看。”
赵诚有点好奇地问道：“你说的豆酱又是啥？”
桂花：“是用黄豆煮后和盐一起发酵做的一种酱，这酱是棕黑色的可以生着吃沾菜吃还可以煮菜肉。”
桂花吸了吸口水接着又道：“用途可多了，做出来的菜还好吃。”
赵诚一边吃着菜一边又问：“你在哪里吃到的，你会做吗？”
桂花……假装吃饭的样子一边夹菜往嘴里塞一边脑袋飞快地想着。
看大家都好奇地看着自己桂花道：“忘记是谁提过一嘴，当时只留心记豆酱怎样好吃怎么做了一下子忘记是谁说的了。”
赵诚点了点头若有所思的样子。
桂花看了看赵诚的模样赶紧转移话题对赵大道：“爹不是有事要和二叔，大哥说吗。”
桂花的话刚说完大家就都把视线转向了赵大。
赵大：“是关于这塔炕的事。这炕咱们现在都看出来了是个好东西，等天冷了咱们这炕烧起来了村里家家户户也就都知道好了，到时候来找咱们搭炕的人肯定不少。我就想着趁这个时候用这炕给老二添点进项，这么多年为了诚哥老二两口子又搭钱又出力的我这做大哥的也没能有点表示实在是愧疚得很。”
赵二叔赶忙道：“大哥，咱们都是一家人，不计较那么多。再说诚哥是我侄子，他好了还能不孝敬我。”
赵二婶也接道：“大哥可不能这么见外，咱们都是一家人。诚哥几个孩子都是好的，值得我们这样掏心掏肺地对他们好。你看桂花自己有了好营生也不忘拉她二姐一把，又是教算账，又是教识字的。不说现在就是以后荷花嫁人只这算账识字的本事都要比别家姑娘嫁的要高好多呢。”
赵二叔：“就是……”
赵大摆摆手打断赵二叔的话道：“那是孩子们之间的情谊和这事不相关，他们都是亲姐妹本来就该这样相互扶持。咱们说这炕的事吧。我和诚哥私下里也商量了一回。我是这样想的我和诚哥再把这炕改善下到时候天冷了咱们烧炕的时候把村长叫过来让村长看看咱这炕，要是觉得好到时候我和老二就把这活计教给村里的男人。等村里家家户户都烧上炕了别的村也得来找咱们搭炕，到时候就由村主任出面代村里接活。到时候挣得钱分三份一分给老二家当咱们教搭炕的费用一份留给村里公用另一份分给干活的人。老二觉得咋样。”
赵大说完大家都没说话，这是桂花突然又有了些想法就道：“爹，我有点想法能说不。”
大家都看向桂花。赵大点了点头。
桂花：“爹，咱这炕其实有心人偷偷看看偷学一二其实也能搭得出来。所以要是村长能同意这件事最好是让村长接活时找别村的村长商量好他们村有多少户人家要搭炕，咱们到时候赶一天让村里的男人一起出去两人一组或者三人一组地给他们搭完。这样别人也不一定有机会偷学，而且每次出去干活都要给二叔一份学费钱，这钱可不是给一次就行的。还有咱们给村里人家多添了一份进项，这些叔伯能不能在搭炕闲聊的时候说说这炕是你和二叔想出来，大哥完善做出来的。给咱家传传名吧。”
赵二说听到桂花说的最后一句话眼睛一亮：“我觉得这主意好，也不用说我和大哥，就提诚哥就行，说太多别人也记不住，而且我和大哥也不需要啥名声。诚哥有好名声了才能更有前途，咱们也才能更好。这主意好呀，这主意真好呀！”
赵二叔连连感叹道。赵诚一听脸腾得就红了起来，立马放下手中的碗筷一边摆手一边咽下口里的食物就要说话。
桂花立马道：“二叔说得对，这说太多人确实不一定记得住，就直接说大哥就行。这要是传得多了能让上面的官老爷知道就好了，这样大哥有了好前途，咱们家以后才能借大哥的力越过越好。”
赵诚：“这不行，这……”
赵二叔看出了桂花的意图学着桂花的样子打断赵诚道：“桂花说得对。诚哥，只有你越来越有出息了家里以后才能越来越好。你可别读死书，就是你以后做了官这断案子也没有绝对公平的时候，咱们要会变通。”
桂花赶紧接话不让赵诚说话道：“大哥，咱们这么说也是为了好传名，说太多人家也记不住到时候就说得颠三倒四的。再说你也不是啥都没做，现在不忙了你的和爹一起改善下这炕。现在咱家是土坯茅草房这烟道能在外墙直接接出来，要是城里那种青砖的瓦房这烟道该怎么盖大哥也给想想，到时候好让村长叔把这活接到城里去，而且季掌柜走的那天我看出来他其实也特别想在家里搭一铺炕的。所以大哥你好好改改这炕，这对咱们村的人对象季掌柜这样的城里人都有好处。”
桂花说完大家都开始七嘴八舌地劝起了赵诚，最后这件事在赵诚的点头下敲定了，只等着天气冷了把炕烧起来后再找村长来商量后续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