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好消息和坏消息
完了！
听程老头这么说，我心里一咯噔。
纠结半天，我选择先听好消息。
开心也是一天，伤心也是一天，谁都不知道明天和意外哪个先来，我不如先听好的快活快活。
“开心的。”我道。
程老头摸摸小白胡子：“好消息是，你的孽债，我孙女已经除掉了。”
我松口气：“这个我昨晚上就知道了，那坏消息是啥？”
“你的八字我也算过了，这孽债比较麻烦，没除根儿。不过话又说回来，这也不是我孙女的错，换谁都办不到，你这就没法除根。然后……”
他顿了顿。
我急眼了，一脑门汗水。
“老爷子你别大喘气啊，快说，然后咋滴？我家里人有没有事？”
程老头看了我一眼，微微诧异：“咦？！你不担心自己，倒先担心家里人？”
“废话……”
啪！
程橙一拍桌子，好端端一个漂亮姑娘，眼珠子差点瞪出来：“李远，怎么跟我爷爷说话呢？”
“切！”我白她一眼。
“哎，孙女儿，别跟人置气，小伙子，我实话说了吧，你的孽债，只除了一部分。你家里人不会有事，但是你麻烦可就大了。”
他告诉我，肚皮上那块斑会长，至于怎么长他不清楚。但是一旦斑延伸到四肢、头部，我这小命也就呜呼了。
我一听手足冰冷，这不还是没救吗？
程老头又说：“小伙子，你也别着急，一时半会儿它也长不太快……”
“长不太快是多快啊？”我叹口气，“好歹给我个大体日子，也好安排后事。”
“天呐，你还想安排后事？不还我两万五了？”程橙道。
我瞪她：“还好意思提那两万五！！”
“天呐，你还想赖账？！”她扑闪着无辜的大眼睛，我恨不得把她睫毛一根根拔下来。
“等会儿，你俩先别吵吵，小伙子，我跟你说，事是这么回事……”
程老头给我俩的争吵按下暂停键，跟我说了他的解决方法。
首先是两万五。
由于他孙女的过失，这笔钱就打五折，一万两千五不能少，得还。
“毕竟我们也是救了你家里人嘛，还有你当时的麻烦，对不对？”
程老头的话，我不得不点头。
其次，程老头说他会帮我把红斑的问题解决掉。不过这里有点小麻烦，需要两样东西，一个是百年野山参，另一个是山牛角。
百年野山参这玩意儿，我在小说、电视剧里都见过。
就是我见过它它没见过我，反正很贵就对了。
果不其然，老头儿一张嘴就是一百五十万，差点把我吓的出溜到桌子底下去。
至于山牛角，我更是闻所未闻。
“只要有这两样，我就能用茅山术把你这个咒彻底解了。”程老头拍胸脯保证。
其实我对他们家的拍胸脯式保证，已经完全失去信任感。
“那我有多长时间？”
我问他。
程老头摇头：“这我可说不准，兴许十天半个月，兴许三年五载，你问这个做啥？”
“废话，一百五十万的野山参，我得赚钱啊！不过以我目前的能力，可能得需要一百五十年吧。”
我气道。
“哈哈！”程老头给我倒杯茶，“别气馁嘛，你不是和我孙女签了啥协议嘛，你俩搭伴赚钱，这个钱啊，说不准哪天就赚到了。其实要我说，野山参的钱不是最大的问题，最主要的是山牛角，哎，这有点麻烦。”
“说起来，山牛角到底是啥？”我有点好奇了，“另外，我没和她签订任何协议哈！”
“山牛，是我们家老祖宗对一种神奇动物的称呼，这动物，你看过山海经没有？没看过的话，小说总看过吧？它就叫穷奇。”
程老头故意忽略我后半句话，祖孙俩一样的狡猾多端。
“卧槽，穷奇真的存在？”我吃惊不小。
“那可不，得找到它，再弄点角，一点点就够。小伙子，人生路漫漫，总要奋斗的，加油，我看好你！”
得，彻底跟程橙绑定了。
吃完早茶，祖孙俩就给了我一把他们家的钥匙。
“为啥给我钥匙？”我有点惊讶。
“既然要一起工作，那就住在家里比较方便，我们也不要你多的房租，一个月给五百块吧，包水电网，绝对比你住城中村划算。”
老头儿正色道。
我心里有点感动。
程家虽然就是极普通的人家，住的也是老破房子，可毕竟是小区住宅楼。
我住的那个单间，光电费一度就要一块五。
而且时不时来个阿飘骚扰一下，我也遭不住啊。
当即就答应下来，马上回家收拾东西退了房，搬到程家住。
他们待我倒也不错，在工作间里加了一张行军床。
我反正要求不多，给个睡觉的地方，能洗澡有充电插口就行。
刚安顿好行李，程橙就过来敲门，我打开门，她把拖把递给我：“从今天起，1、3、5你打扫卫生哈！”
“那246呢？”我问。
打扫卫生没问题，反正在家我也常打扫。
“246休息。”
我去！我差点一跟斗栽倒，感情就是来给她家打扫呗？
算了，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嘛。
羊城这种大城市，有个栖身之所就不错了。
500块钱的月租金，包水电网费，还要啥自行车？
我摸摸自己的口袋，默默承受这一切。
午饭之后，我躺在床上休息，顺便打开归途app看一眼。
这个软件怎么都删不掉，就很邪门。
我发现下面那行小字还是存在，让我尽快完成任务，啥意思呢？
外卖不是已经送到了？那对母子都被收了。
抓抓脑壳，百思不得骑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