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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父亲托梦喊冷 孝子半夜心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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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人活着的时候,可以给些好吃好穿的,死了以后,就没有必要糊弄鬼了”这是刘二佬保持了50多年的“人生信条”。

    直到他父亲死的那年冬天,刘二佬连续做了几天“父亲不断喊冷”的恶梦后,他的人生信条才开始动摇。

    在湘西境内这个名不见经传的村庄里,矮子里面挑高子,刘二佬算得上一个能人。年轻时,在部队里面当兵,被分到饮食班,学得一手过硬的好厨艺。复员后,在县城里开了一家饭馆,虽算不上大富大贵,却也混得风生水起。

    难能可贵的是,刘二佬除了算是一个能人外,也算得上一个孝子。比如说他一贯反对以下行为:活着的时候,不知多给温暖,死了以后,才想起猛送花圈。认为那是假孝,没有任何意义,他的名言就是:“老人活着的时候,可以给些好吃好穿的,死了以后,就没有必要糊弄鬼了。”

    刘二佬的父亲,是84岁那年在家里去世的,这个年纪,无论在城市还是在农村,都基本算得上高寿,那段时间,正值盛夏,高温似火。

    中国是一个拥有着上下五千年文化的大国,许多古老的习俗,一直流传到如今,一旦约定俗成,各地虽有差别,但都大同小异。

    按照历代传下来的规矩,家里老人过世,穿寿衣是一个很重要的环节,全国各地都似乎有很多讲究。

    刘二佬一共三兄弟,父亲活着的时候,刘氏三兄弟还是和和气气的,父亲快不行的时候,为买寿衣的事,三兄弟意见出现了相左。

    刘二佬的观点很简单:父亲活着的时候,几兄弟尽量服侍到位了,如今父亲即将过世,一切尽量简化,比如寿衣什么的,大热天的,买个两三套穿上去,有内衣,有外套,意思意思就差不多了。

    对于刘二佬的这个观点,刘老大和刘老三是很不赞同的,他们俩兄弟认为:老人活着的时候,好好尽孝是没错;但是,老人过世,该遵守的老规矩,还是要遵守,没有必要搞得与众不同、标新立异。

    比如说,老人病危的时候,“净身”环节就少不了。将其抬至门板上,然后用高度白酒从上到下为其擦洗身子,擦洗的顺序是从上到下,不可来回进行擦拭,这是洗去死者生前的罪恶,让他干干净净地到达阴间,被祖先所收容。

    比如说,逝者穿的寿衣必须是奇数,上下相差二,如上衣穿七件,就只能穿五条裤子,以此类推,逝者的年龄愈大,就可以多穿一些,表示多福多寿!

    比如说,针对寿衣材质来说,尽量选用绸子而忌讳缎子,因“绸子”和“稠子”谐音,寓意后世儿孙多子;“缎子”与“断子”谐音,会有不好寓意。当然,也可以选用绢棉布料,取“眷恋”、“缅怀”之意。

    比如说,寿衣最好是在死者还没咽气的时候穿,据说,这样提前穿,不但这些衣服死者全部收得到,而且还可以起到冲喜的作用。另外,穿寿衣的顺序也不能乱,先穿袜子,接着穿裤子,再接下来是上衣,最后穿鞋子。

    再比如说,寿衣要尽量买长点,特别是衣袖要长些,死者的手,必须要藏在袖子里,不能漏出在外,为什么呢?因为古代认为,要是死者寿衣袖子不够长,将手漏出来,就意味着他的后代们,会混得衣不遮体,伸手要饭

    刘二佬是个急性子,听不得这些“老学究”式的繁文缛节,手一摆,不耐烦地争辩道:“这么大热天的,大家打赤膊都嫌热,你们给爹穿那么多衣服干吗?这也讲究,那也讲究,也没见你们两个发财?莫紧批塞了,父亲的寿衣,我去买,买个三件就够了,我讲了算。如果真有什么因果报应,好的事,算你们的;不好的事,尽管算在我头上来,我就偏不信这邪!”

    听了二哥这些话,年轻气盛的刘老三,很不服气,正想发作,准备据理力争,被老成稳重的刘老大制止了,摇摇头,叹口气说:“不要争了,你二哥脾气就是那样,既然这么不听劝,那就随便依他吧,老爹尸骨未寒,我们几兄弟为此事争论不休伤和气,绝对不是他老人家希望看得的,算了吧!”

    一场即将燃起的“战火”,在刘老大的隐忍下,终于没有被引爆。

    刘二佬知道自己讲的话,情急之下有些刻薄,也见好就收,在几兄弟接下来处理爹的后事上,没有过多的耍脾气,算是在比较和谐的氛围中,终于把老爷子顺顺利利地盘上了山。

    父母在,人生尚有来处;父母去,人生只剩归途。刘母走在刘父的前面,多少次,几兄弟都想在梦中,再见见逝去父母的音容笑貌,再听听他们的教诲唠叨,可总是很难如愿,毕竟,人死如灯灭,去了就永远的去了。

    平凡的人,在平淡的日子里,就这么一天天过着,不知不觉间,时间从火热的盛夏,过渡到了寒冷的隆冬。

    一天夜里,一向睡眠质量不错的刘二佬,突然做了一个奇怪的梦:梦境里,在一片冷如冰霜的白雪世界里,看见很多人走来走去,人群里有父亲,只见父亲面如枯蒿,穿着单薄,涩涩发抖,隐隐地不断朝他说道:“二佬啊,爹好冷!”、“二佬啊,爹好冷!”

    看见日思夜想的父亲这般模样,刘二佬心痛的大哭起来,这一哭,刘二佬把自己惊醒了,才知道是一场梦境。

    一边回忆着刚才梦境的内容,任由思念的泪水,由眼角流向脸颊,再由脸颊流向耳廓,滴落枕头;一边在脑中努力揣测为什么会做到这样的梦?难道是日有所思,夜有所梦?难道父亲过世时,真的是衣服穿少了?在无解中,不知不觉间,刘二佬又沉沉地睡去。

    第二天,因店子里的生意较忙,刘二佬并没有把昨晚的梦当回事,到了下午五六点钟,总感觉全身乏力,疲惫不堪,平常都是晚上十一二点才睡觉的他,给店员交待一声,回到家,七八点钟便早早躺下睡着了。

    刚睡着没多久,奇怪的是,昨晚相同的梦境又出现了:只见父亲面如枯蒿,穿着单薄,涩涩发抖,隐隐地不断朝他说道:“二佬啊,爹好冷!”、“二佬啊,爹好冷!””

    当刘二佬带着哭腔再次醒来时,他一骨碌爬起来,看了看时间,才晚上九点多钟,一刻也没敢停顿,立马拔通了大哥和三弟的电话,断断续续讲述了连续两晚梦到的情形,并问大哥和三弟有没有梦到爹?

    当得到否定答案后,刘二佬不断喃喃自责:“都怪我当初太自以为是,没有听取你们的意见现在是晚上九点多钟,街上可能还有没关门的服装店,我马上去给爹买几件过冬厚衣服,然后开车回来,给爹坟上送去,你们多准备些香和纸”

    当刘二佬开车到达街边时,幸运的是,街上还有两家服装店正准备打烊,刘二佬风风火火冲进其中一家店,将店里最厚的棉衣棉裤拿了四五套,也不和老板谈价,付了钱,整箱打包,就往车上搬,然后一路快速往老家赶。

    从县地到农村老家,并没有多远,也就是二个多小时的车程。

    午夜十二点左右,刘家老爷子坟前,三个儿子跪成一排,在一把把、一捆捆香纸的沉沉烟雾中,虔诚地把一件件厚厚的棉衣棉裤烧成灰烬,口中不断念到:“爹啊,孩儿们不孝啊,您老莫怪罪啊,棉衣棉裤送来了,您老收好啊”

    刘二佬当晚没有回县城,就睡在大哥家里,据他说,那一晚,他睡得很沉,也很香,有一种久违的轻松感觉。

    第二天,刘二佬没有急着回城,几弟兄一起动手炒饭菜,好好吃了顿团圆饭,彼此说了很多话,到了下午,刘二佬才慢悠悠开车回到县城里,从此以后,他再也没有梦见过他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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