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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回家途中遇邪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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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桩离奇事,就发生在我的七叔和七婶身上。那时我已离校,正面临着留在农村还是外出打工的人生艰难抉择。

    七叔和七婶,是从小学到初中,一直都是同班同学,可谓是一起穿衩衩裤长大的。

    我们那个村子,离张家界风景区不远,具体地名叫四方界,七叔住在山脚下的寨子,七婶住在山顶上的寨子,从山顶寨下到山脚寨,没通车路,靠步行,要走七八里的羊肠小道。

    初中毕业后,两人都没有考上高中,到广东那边打了几年工后,两人便把婚事定了下来。事情发生在两人结婚后,去娘家回门回来的路上。

    那是一个冬天的午后,天气阴沉,天寒地冻,弯弯绕绕的山道上,薄雾升腾,路边的树枝上,长时间挂着冰凌,一阵寒风吹来,冰凌伴着树枝不停地晃动着,有的融化得快些,冰凌便扑簌簌地掉了下来。

    二十多岁刚结婚的两口子,还在蜜月期,感情自然亲密得不得了,在山间的羊肠小道上,一路有说有笑,追逐嬉闹。

    心情愉悦,脚下生风,不知不觉,两人来到半山腰,这是一片长满枞树和巴茅草的密林,只要穿着密林,站在山坳处,就能看到山下的村庄,就能远远看到他们共同的新家。

    就在这时,走在前面的七婶,眼望密林入口处,突然站住不动了,这可着实把走在后面的七叔给吓了一大跳。

    一开始,七叔以为七婶是闹着玩的,还在后面开玩笑:怎么不走了?看见鬼了是不?

    见七婶还是站在原地一动不动,感觉有点不对劲,便急忙绕到前面,看见七婶的表情,顿时吓坏了。

    此时的七婶,脸色煞白,眼睛正一动不动地盯着前方,眼眶里明显有泪水在涌动,嘴唇一张一合,由小声到大声,不停地喊着:爹啊,你回来了?这么多年,我好想你啊!

    这一声声哭喊,差点没把七叔吓得半死,他赶紧朝着七婶的目光回头看,暮色下的密林入口,除了有点昏暗外,什么都没看到。

    七叔清楚地知道,七婶的爹,早在他们还在读小学时,就已经病逝,这么多年来,一直是她妈妈一个人将她和弟弟一起养大。

    七婶这时候喊爹,难道是真撞见鬼了?中了传说中的邪了?想到这里,七叔的后背一阵阵冒冷汗。

    “好了好了,什么都没有,想爹了,我们回去好好给爹烧炷香吧!我们莫到半路上自己吓自己,好不好?”七叔几乎带着哭腔哄着七婶快走。

    此时的七婶,完全像疯了一样,脸色苍白,眼神空洞迷离,手舞足蹈,一会儿低头放声长哭,一会儿“咯咯咯”抬头大笑,七叔带着哭腔的哄劝,好像压根就听不见一样。

    人在最紧张的时候,往往会被逼出强大的潜能,面对七婶的突然怪异行为,吓得冷汗直冒的七叔,看看周围天色越来越暗,此时的脑海却异常清醒:凭着对眼前这位同学兼老婆的多年了解,这绝对不是装的,一定是看到了不该看到东西。

    在这前不着村、后不巴店的地方,找人求助已不可能,下一步该如何做,必须马上做出决策,否则,天黑后,两人被困在这阴森森的山湾湾里,一个人不停地哭喊,另一个没病的人,都要被吓出神经病来。

    短暂的思索后,七叔做出决定:赶紧离开这地方。便于轻装前进,七叔快速卸掉七婶身上的背笼,把它丢在一边,蹲下身子,一把抱住七婶的双脚,把她扛在肩上,任凭七婶在肩上捶打哭闹,朝着家的方向,不敢有丝毫停息,一路跌跌撞撞地飞奔。

    回到家时,夜幕已开始降临,五婶似哭非哭、似笑非笑的一路怪异叫喊声,惊动了村寨中的左邻右舍。

    大家都是一脑壳的疑问:这刚刚结婚的两口子,感情一直不错啊,回娘家一趟,难道就闹矛盾了不成?

    农村人纯朴,一家有事百家帮,不像城里人,门对门都不知道对方姓甚名谁。听到七婶一路的“鬼哭狼嚎”,都赶紧过去看个究竟,心里想着,年轻人气盛,别闹出什么人命案来。

    等大家陆续赶到的时候,都被眼前的景象吓了一跳:刚结婚的新娘子,独自坐在带有靠背的板登上,像个神经病一样,翻着白眼,一会儿大哭,一会儿大笑。而这个刚结婚的新郎官,却是满头大汗,气喘如牛,瘫软地倒在地上,身上虽脱的只留下一件火汗衣,全身已湿透,还在不停地冒着热气。

    邻居们一边帮忙拿柴烧火,一边询问慢慢恢复元气的新郎官,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放气稍微均匀后,面对大家的关切,七叔断断续续将事情的来龙去脉简要地说了一下,大家纷纷帮忙出主意,屋子里顿时炸开了锅。

    有的说,这可能是遗传病,类似猪包疯,得赶紧送医院;

    有的说,这可能真遇到鬼了,得赶紧找人“打扮”(驱鬼的意思);

    众人议论纷纷,螺丝出来千个头,七叔急得直搓手,不知到底该听哪个的。

    这时,一直静静观察七婶反常举动的父亲,站出来说话了。

    “大家都莫争了,这极有可能是中邪了,老七,赶紧去鸡笼里捉只公鸡来,我来试试!”

    父亲早年跟着民间高人学过一些医术,曾经是村里的赤脚医生,这些年,在农村一直从事兼职道士。 理论上讲,身上的“科学常识”和“神学常识”都具备一些。

    父亲排行老大,是七叔的大哥,七叔没理由不听。

    在农村生活过的都知道,那时候,几乎家家户户随时都养得有几只鸡,这样做,至少有以下几点好处:母鸡下的蛋,可时常改善家人的生活;逢年过节,可杀只鸡解解馋;手头有点紧时,也可随时抓两只鸡到市场上卖钱,换些柴米油盐钱。

    养鸡得有鸡笼,一是防止被黄鼠狼之类的野兽偷吃,二是给鸡们提供一个晚上集中休息地方。所以,凡是养鸡的家庭,都会根据养鸡数量的多少,在家里用木板做个鸡笼。

    鸡们也很聪明,白天,被主人放出来后,漫山遍野的去觅食,天黑之时,又不约而同主动地挤进鸡笼里,主人只要把鸡笼门一关,就安全得很。

    所以说,对养鸡的农户来说,白天捉鸡可能有点困难,但晚上捉只鸡,是分分钟的事。

    没到两分钟,七叔就提了只公鸡进来,递到父亲的手里。

    父亲接过公鸡,一手抓住双翅,一手捏住公鸡嘴,防止它啄人,然后低头一口咬破鸡冠,捏住公鸡嘴的手迅速松开,用手指快速沾上鸡冠上流出的鲜血,对着七婶的额头处,边画字符,边念念有词。众人都屏住呼吸,静静地看着眼前的这一切。

    真是奇了怪了,刚才还在大声哭笑不止、不停翻白眼的七婶,突然从板凳上站起来,朝着门外的方向,大喊几声:爹,你莫走!爹,你莫走!

    在众人的搀扶下,然后一屁股坐在板凳上,闭上双眼,低下脑袋,悄无声息,好像睡着了一般。

    父亲看着眼前的这一切,长舒了一口气,安慰七叔没事了,吩咐大家不要惊动七婶,让她好好休息一下。

    十来分钟后,就在大家轻声感叹这世上有的事真的不可思议时,七婶慢慢醒了过来,看着眼前的一屋子人,都在奇怪地望向自己,一脸的惊诧迷茫,忙问发生了什么事?

    邻居们都笑而不语,反问她,刚才到底看见了什么?

    七婶摸着自己的头,稍微想了一下,说:“刚才好像迷迷糊糊做了一个梦,梦见我爹来看我了,我好欢喜,但他一会儿就走了!其他的我就不知道了,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七叔看到七婶完全正常了,一颗石头终于完全落了地,看见五婶反复追问发生了什么事,才略带嗔怪的语气说:"还好意思问发生了什么事?我们两个今天都差点变成鬼!"逗得大家一阵大笑。

    事后,我问过父亲,鸡公血,止中邪,这到底是什么原理?

    父亲说,具体什么原理,我也讲不清场,大概跟磁场、心理、神经、神学可能都有点关系,以前的师父,只告诉过他,遇到这种情况应该如何做而已,并没有讲出好高深的理论。

    并告诉我:“这世上,有很多事,讲不清楚,对自己不了解的东西,不轻易肯定,也不轻易否定,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保持一定的敬畏态度,没有什么不好的”。

    接下来,发生的另一桩离奇事,印证了父亲自我总结的“哲学”,是有一定道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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