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章 艾中枢医治双目 陆子空略施诡计
霎时两缕青丝奔诸葛休双臂就来,诸葛休心说:“还展什么翅,翅膀给我困住了。”
剑锋一转,忙往回撤身。诸葛休退回来用剑指着尉迟潇潇问道:“你这又是什么魔功?”
尉迟潇潇道:“不过是几招拳脚的功夫。”诸葛休纳闷:“她怎么会的尽是这些东西,难道我真的老了。”
说着挥剑又来,尉迟潇潇两鬓间恢复如初,双掌来接他的剑。诸葛休心说:“还得小心她的头发,万一要被缠住也就败了。”
所以他这一剑也不敢专心向前,陆子空看到这里心说:“诸葛兄啊诸葛兄,你专心致志和她打斗,她就无暇顾及别处,我好暗中下手。你这样我怎么下手。”
正在苦恼之间,就听身后来了一伙人,陆子空定睛一看,原来是那群喇嘛僧。就见前边一个胖喇嘛僧背上背着一个喇嘛僧,后面跟着一个,再后面跟着一群喇嘛小和尚。
就见那胖喇嘛僧踉踉跄跄来到这里,背上背着的正是尼玛才旦。陆子空忙上前合掌问道:“这位高僧怎么了?”
强登桑吉道:“他中了别人的暗器,双目失明。你们这里有没有懂医术的,救救我的师弟。”
陆子空道:“有,你先放他下来。”就见更登桑布扶着尼玛才旦从强登桑吉背上下来,尼玛才旦双目还在淌血,陆子空虽然号称血菩提,但是看到这惨样也难受。
陆子空合掌道:“你们等等,我去叫药王过来。”
两个喇嘛僧合掌道:“有劳了。”就见陆子空往前紧走几步,来到艾中枢和醉道人不远处,两人已经打斗一百多个回合了,依旧胜负未分。陆子空高声叫道:“药王,你们且暂缓打斗,这里有个人需要医治。”
醉道人听到这里先住了手,说道:“老艾,快去看看,有人找你治病。”艾中枢全然不理,说道:“我和你胜负未分,先比出个高低再说。”
醉道人笑说:“老艾,咱俩就是打个三天三夜也难分出胜负来,我看你还是先去救人,等会儿回来我再奉陪。”
艾中枢还是不理,醉道人只好飞身跳到了那群喇嘛僧跟前,艾中枢跟了上来。艾中枢心说:“上了这老醉鬼的当了,现在看来不医治也不行了。”
于是上前伸出一只手,先用手去翻尼玛才旦的一目,就见血流如注,一根针还在眼中,眼里除了血丝都翻了白。艾中枢摇头叹息一声,说道:“眼睛保不住了,命能保住。”
强登桑吉和更登桑布道:“药王,能救我师弟的命就行了。”这时就见尼玛才旦双手抓着地上的泥草,不住的乱喊乱叫道:“两位师兄,没有了双眼活着还有什么意思。求求你们现在就杀了我吧!”又跪下给艾中枢磕头道:“药王,麻烦你送我一程,我好上极乐世界。”
强登桑吉和更登桑布含泪扶起他,安慰道:“师弟,‘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这仇难道你不报了么?”
尼玛才旦这才安静了下来,强登桑吉合掌道:“还请药王保住我师弟的一条命。”
艾中枢道:“好说。”说着从肩上的褡裢取出银针来,铺在地上。冲着莫西晋喊一声:“莫大哥,麻烦你过来一下。”
莫西晋正和飞云子打斗,飞云子听到这里先跳出圈子,莫西晋收回凤翅镏金镋飞身来到,问道:“怎么了?”
艾中枢道:“麻烦大哥用烈火掌给我的银针消消毒,我要救这个西域和尚。”
虽然莫西晋擅长的是寒冰掌,但是烈火掌他也有七成的功力。就见莫西晋将凤翅镏金镋往地上一扔,来至艾中枢身前,先挽起左袖,再挽右袖。扎开马步,丹田一叫力,使出先天真气来。真气霎时贯通四肢,四肢贯穿九窍。
莫西晋凝神静气,又将全身之气运用到右掌,就见他的右掌刚开始白,一会儿变青,不多时就像喝酒上头人的脸一样,红的像炭火。
莫西晋伸出掌来说道:“艾兄弟,可以了。”艾中枢就将六枚银针缓缓放在莫西晋的掌中,不多时就见银针慢慢变红。
艾中枢先让更登和强登按住尼玛才旦的双腿双脚,于是先将尼玛才旦双目的银针用双指猛的拔出,就见尼玛才旦双目的血就像房帘水一样,往出飙。疼的尼玛才旦吱哇乱叫唤,强登桑吉和更登桑布急了,忙说:“药王,我师弟的血这样飙会不会有事啊?”
艾中枢淡定的说:“没事,这都是毒血和瘀血,放干净就没事了。”
强登桑吉和更登桑布点点头,就见两人快按不住了,尼玛才旦双手把地上的土和草往嘴里塞。
艾中枢点点头道:“可以了,血放的差不多了。”说完他找来几根艾叶,搓搓艾叶,贴在尼玛才旦的双目上,抄起六枚银针,朝着他耳下的风池穴,和脑后的风府等六处穴道扎上银针。
尼玛才旦立刻变得安静下来了,艾中枢将布满艾叶的双眼又给他缠上一层布,说道:“可以了,疗养半个月身体就能慢慢恢复。”
强登桑吉和更登桑布合掌感谢道:“多谢,多谢。日后如有差遣,万死不辞。”一群喇嘛和尚也跟着合掌感谢,艾中枢连连摆手道:“小事一件,小事一件。”
艾中枢站起身来冲着醉道人道:“伤也治完了,我们该打我们的了。”
说完跳到了一边的土堆上,醉道人解下腰上的大酒葫芦,喝了两口酒道:“老艾,看来你还是斗志未消,既然这样,那我们就比试一番。”
醉道人说完也跳了过去,两人打做一团。莫西晋捡起地上的凤翅镏金镋,也与飞云子接着打斗。尉迟潇潇和诸葛休依旧在打,只不过诸葛休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和尉迟潇潇打斗时小心翼翼,本来他的武艺就比不过尉迟潇潇,让人看着他出招的招式招招带着胆怯。
陆子空看到这里不免摇头叹息,可看到这群喇嘛和尚,他顿时计上心头。心说:“真是天助我也,有了这两个喇嘛高僧助阵,对付尉迟潇潇不在话下。”
想到这里他来至那些喇嘛和尚近前,合掌对强登桑吉和更登桑布道:“令师弟的双眼是被什么人打瞎的?”
虽然陆子空知道是被张亚男打伤的,但他明知故问是为了挑起风波,故此才这样问。强登桑吉合掌道:“是被一个使用双刀的黄毛丫头暗算了,更登桑布师弟躲过了,不想我三师弟大意轻敌,遭了她的毒手暗算。”
陆子空恍有所悟道:“原来是黑石寨的张亚男,那光脚僧也是遭了她的毒手,想她应该是专对我们释门人下手。”
强登桑吉和更登桑布听到这里道:“原来她叫张亚男,好,我们一定为我三师弟报仇。”
陆子空又说:“我们在昆仑山之时,飞云子师徒和醉道人也和他们是一伙的,帮助昆仑剑仙来对付我们。现在他们就在那边,如果说张亚男是罪魁祸首,从犯就是他们。”
陆子空用掌一指尉迟潇潇,一来艾中枢治好了尼玛才旦的双目,二来在昆仑山上他们得到过莫西晋的指点才下了昆仑山,所以这两个喇嘛僧决定帮陆子空。
合掌道:“好,既然高僧这般说,我们就去对付他们。”说着强登桑吉和更登桑布跳到了尉迟潇潇近前,陆子空朝着诸葛休大喊一声:“诸葛兄,你暂且退回来,尉迟潇潇就交给这两个高僧对付。”
诸葛休内心正烦闷,心说:“陆子空,你真不仗义,这么久还不换我下去。”当他听到陆子空这一声喊。仿佛六道轮回又转了人道,忙撤身跳出圈子对尉迟潇潇道:“且住,我的帮手来了。”
尉迟潇潇早就不想和他打了,看他畏首畏尾。就见两个喇嘛僧跳到自己面前,尉迟潇潇定睛一看,两个喇嘛僧一胖一瘦,都是头戴鸡冠帽,斜披袈裟穿着长裙。
尉迟潇潇问道:“你们是哪来的和尚?”
强登桑吉道:“西域来的。”就见更登桑布道:“师兄,对付她,我一个就行。”说着双掌朝着尉迟潇潇打来,尉迟潇潇看来者不善,忙从身后取下伏羲琴。更登桑布大笑道:“怎么?上阵打架还要用琴音乱人心智么?”
陆子空朝着更登桑布喊一声:“高僧莫要大意,她这琴非比寻常。”
更登桑布心说:“一架古琴有什么了不起的。”说着扑面去夺这琴,尉迟潇潇往后退两三步,拨动琴弦,两道金光朝着更登桑布就来,更登桑布不曾想到。两道金光打在他的肚腹之上,亏得这和尚练过《瑜伽内功》,所以打中他就略微觉得肚腹疼痛。
更登桑布大惊,连一旁的强登桑吉也很吃惊。心说:“中原武林之地真是人才辈出,没想到她竟然能将内力运用到这琴上,要不是我师弟有深厚的内功,这两道金光怕是要送他早登极乐世界了。”
更登桑布抖擞精神,强忍着疼痛说道:“你的内功也不过如此。”尉迟潇潇莞尔一笑道:“那好,你再接试一试。”
就见尉迟潇潇拨动琴弦,三道金光霎时到了更登桑布面门之上,更登桑布心说:“这要是打到,我还不现在就上极乐世界了。”
侧身忙躲,三道金光打在他身后的一棵白杨树上,就见这三道金光如利刃一般,树干上出现三道六七寸上的长印,如刀划的一般。
更登桑布看到这里,心说:“幸亏躲过了,不然我可比师弟惨了。看她这琴是我离她比较远,才能发挥这样大的威力,假如我近身和她相斗,她这琴就没用了。”
想到这里,他飞身躲过五道金光,来至尉迟潇潇近前,伸出单掌就要躲伏羲琴。尉迟潇潇看到这里,脚尖轻点地面,往后退了三四尺,将伏羲琴又收了回去。
伸出双掌来接他的双掌,更登桑布心说道:“看你没有了这怪琴,怎么能是我的对手。”更登桑布丹田一叫力,使出《瑜伽内功》来,就见他双掌和熊掌一般厚。朝着尉迟潇潇右手就抓来,尉迟潇潇也不慌,使出三绵掌法来,一撩更登桑布的双手腕,就见更登桑布被推出去一二丈远。
更登桑布大惊,心说:“她这是四两拨千斤的功力,懂得用巧劲。”连一旁的强登桑吉也暗暗称赞,心说:“这丫头不是等闲之辈。”
更登桑布心说:“切不可再疏忽大意了,万一要是败在她的手下,恐一世英名毁于一旦。”
想到这里更登桑布集中精力,使出《密宗十三式》就见更登桑布双掌呼呼带风,尉迟潇潇看到这里也忙换招式。使出《木兰辞》上的招式,就见尉迟潇潇使出“雌雄莫辨”的招式,“雄兔脚扑朔,雌兔眼迷离;双兔傍地走,安能辨我是雄雌?”
更登桑布又是一惊,心说:“她这又是什么招式,双脚双掌出力也看不清了,而且速度确是那般快,我不知道如何招架。”
强登桑吉看到这里,心说:“看来我师弟不是她的对手。”于是合掌对更登桑布喊道:“师弟,你且退回来,让我来对付她。”
更登桑布撤步闪身退了回来,强登桑吉飞身来到尉迟潇潇面前合掌道:“不错,不错。你的武学造诣的确很高,让老僧我来会一会你。”
尉迟潇潇道:“胖和尚,我和你们无冤无仇,你们为何要助他们?”
强登桑吉道:“佛曰:‘不可说,不可说’。”
说着双掌运用《瑜伽内功》,尉迟潇潇依旧使用“雌雄莫辨”的招式,强登桑吉道:“让我来破了你的招式。”
说着强登桑吉集中精力专攻尉迟潇潇的右臂,尉迟潇潇心说:“看来这胖和尚能看出我虚虚实实招式里的玄机。不行,不能让他破了我的招式。”
想到这里尉迟潇潇脚尖一点地,跳出圈子。